第二百一十章:你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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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的夜,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vw

    這種涼意開始漸漸轉化成寒意,昭示著秋越來越深了。

    小聚了一夜之後,雲淩在翌日清早便又出發去了清河鎮。

    書房內。

    雲離站在書案後,將曾經在汴州得到的書信放到書案。

    剛想叫容沉,視線一轉,卻見容沉從一旁的瓷瓶裏抽出一幅卷軸。

    雲離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將卷軸打開了。

    看著那幅畫,容沉雙眉一挑,目光落在雲離身,墨色的眸間盛滿了笑意。

    沒想到雲離這麽愛我,還私藏我的畫像,隻是這畫像畫的,實在是容沉唇邊漾著淺笑,涼涼道。

    雲離清了清嗓子,別那麽自戀啊,沒有的事,這是雲茹畫的,讓我看著畫像找你罷了。

    哦容沉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危險之色,所以當初那些拿著畫像遍地找我的人是你派的為了你的那個表妹

    對啊,不然呢。雲離雲淡風輕道。

    話剛說完,雲離忽然察覺到空氣驟然變的有些異樣。

    她看向容沉,卻見他眸光深邃地盯著她。

    直把她看的後背發麻。

    雲離連忙道:也不是,當初這不不知道雲茹要找的人是你嗎所以才幫她找的。

    這樣啊那要是知道呢容沉清冷問道。

    知道肯定也找啊,誰讓她答應了雲茹呢。

    雲離自然不敢當著容沉的麵這麽說。

    若是說了,指不定容沉跟她怎麽生氣呢。

    當初她可是真有心想要將容沉推給雲茹的。

    而眼下,也才慶幸她沒有做那種傻事。

    哎呀,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幹嘛呀,來幫我看看這幾封信。雲離扯開話題,從容沉的手將畫搶了過來卷起放好。

    隨後又將那幾封信塞到容沉的手。

    她目光灼灼地望著容沉,你心思澄明,又那麽聰明,看看這信有沒有隱藏什麽。

    容沉斜睨了雲離一眼,現在知道拍馬屁了

    哪能啊,你又不是馬。雲離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

    容沉一時失笑,也不接話,兀自翻看起了書信。

    微微燭火晃動,將他安靜看信地側顏照亮。

    猶如一道星芒描繪出那近乎完美的輪廓,泛著淡淡的暖色。

    沉靜,安然,帶著讓人無法側目的本事。

    美好到仿若世間無存。

    雲離看得有些癡了,視線無論如何都無法移開。

    直到對那道映著微黃燭火的眸子,雲離的心神仿佛在頃刻間被吸了進去。

    再也跋涉不出。

    看什麽呢,口水都流出來了。

    看著雲離癡癡的模樣,容沉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出聲道。

    雲離驟然回神,連忙伸手擦了擦嘴。

    又忽然意識到容沉是在逗她,狠狠地瞪了容沉一眼。

    卻見容沉眼裏滿是笑意,連那涼薄的雙唇都帶著好看的弧度。

    行吧,因為這副養眼的模樣,她勉強不怪他了。

    有沒有看出什麽來雲離視線從書信一掃而過,問道。

    這信裏沒什麽特別的,這種紙張也不會有特殊處理,除了這朵梅花印記,沒別的了。容沉淡淡說道。

    雲離眸間閃過一絲失望,果然即便將這信火燒水澆,也是這些內容了。

    你可有懷疑之人容沉見雲離臉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便開口問道。

    雲離垂眸,搖了搖頭,完全沒有頭緒,不過要說這人位高權重,能許諾出這些的話,朝堂之不出五六人。

    國舅宇玨,太師蕭靖,大司農靳滿,廷尉左荀,當然還有本將軍。雲離分析道。

    這些人當,除去我和蕭太師,大司農也因其女靳玥被牽連,又十分低調,那剩下的,便是宇玨和那左荀了。雲離頓了頓,不過也都是猜測罷了,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哦對了,我還查到,除了北霽朝堂的這個人,刺殺王,還有當初軍大營當的奸細,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與南翎王室有關。雲離看了容沉一眼,又言道。

    容沉眸色一沉,不過轉瞬便消失了去。

    他對雲離深邃的目光,淺笑道: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這個。雲離又從旁拿出一個錦盒,打開。

    容沉目光觸及到那張殘缺的皮膚,那個圖騰映入眼簾。

    這是

    雲離盯著容沉,南翎死士圖騰。

    容沉微微蹙眉,要解決外患,必先治內憂,雲離還是將重心先放在這寫書信的人身。

    雲離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

    容沉雲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有些事,她想了解,想問,可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容沉感受到雲離忽然的糾結。

    他放下書信,靠近雲離,柔聲道:想問什麽

    雲離內心掙紮了一番,這樣的自己讓她不喜。

    一旦觸及到容沉,她的心緒不由控製。

    變得不再果斷,甚至扭扭捏捏,實在沒用的很。

    她斂下心神,終於下定決心似地開口問道:當初在夙月閣,你與玄衣的話,我都聽見了。

    容沉微愣。

    下一刻便憶起雲離所指。

    你是說,我是南翎人這件事容沉淡淡開口。

    雲離搖頭,玄衣說,國師盯我了,這個國師,是離涯對嗎

    她抬眼,一雙鳳眼盯著容沉,帶著沉肅的考究。

    饒是觸及到雲離的這道眸光,容沉臉色卻依然是寡淡如常。

    好像沒有什麽可以撼動他的情緒。

    你到底是什麽人

    雲離見容沉沉默不語,終於問出了埋在她心底很久的問題。

    如果說以前的她想的不過是與容沉做對露水夫妻。

    不用管他的身份,他來自何方。

    彼此也不用顧及彼此做些什麽。

    可如今,雲離越來越覺得,容沉在她的心裏的分量越來越重。

    而她,竟也生出了幾分想要探知的欲望。

    想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他家在何方,家可有妻室。

    意識到這些的時候,雲離是驚訝的,也是恐懼的。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一旦有了這些情緒,便也等於有了羈絆。

    而這些情緒卻是一發不可收拾,猶如蛛絲,密密麻麻地將她纏繞起來。

    身份,很重要嗎容沉忽的開口,話語清冷,不帶情緒。

    雲離心裏有一瞬間的失落。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不夠了嗎容沉又道。

    雲離沉默。

    心百轉千回。

    彼此喜歡,這夠了嗎

    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夫人,雲離,我需要你相信我。容沉放緩語氣,清冷的話語間帶著幾分讓雲離猜不透的無可奈何。

    你這算是跟我求親嗎

    雲離鑽進容沉的懷裏,揚著嘴角道。

    那你願意嗎容沉環抱住雲離的腰際,柔聲問道。

    雲離沒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

    容沉之前那話雖然聽著不是很舒服,因著她從來不是被動的人。

    可在容沉的麵前,她卻忽然甘願做一個被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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