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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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抓緊了莫言話語低沉,又帶著幾分戒備。 vw

    話音方落,刹那之間,天旋地轉。

    簾子翻飛,有淅瀝的雨點闖入車內。

    雲離整個人仿佛飛了起來,下一刻又撞進容洵的懷。

    她的視線落在外麵,那是一個陡坡,隱有山石混著泥流滾落。

    滑坡

    容不得雲離細想,馬車以飛快的速度朝山坡下滾去。

    這樣墜落必然是車毀人亡。

    正當雲離被衝撞著頭暈目眩的時候。

    她的腰際忽然環了一隻手。

    抱緊了。一道冷然的嗓音在巨大的轟響聲清晰地傳入雲離的耳畔。

    下一刻,容洵便帶著她縱身從馬車的間隙之躍了出去。

    呼嘯的冷風如同利刃切割著雲離的皮膚。

    瑟瑟的寒意張揚地衝進她的周身。

    伴隨著撲通一聲,兩人墜進山腰的河流當。

    接著便是轟的一聲,馬車支離破碎地衝進河流。

    雲離視線模糊,腰際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

    冰冷黑暗的水下,容洵拖著她,朝著水麵遊去。

    了岸,雲離靠在樹幹,雙手揉搓著雙臂,大口喘著粗氣。

    一旁是容洵略顯狼狽的模樣,渾身濕透,手臂還有一道滲著血的傷口。

    王爺,你受傷了同樣渾身濕淋淋地莫言從另一側跑了過來。

    雲離聞聲抬頭,觸及容洵手臂的傷口,眉頭一皺。

    隱約之好像記得方才在河裏之時,容洵為了護著她,擋去了馬車碎木的衝擊。

    這傷,大概便是那是受的吧。

    她想了想,伸手撕扯下一塊裙擺,起身走到容洵的身邊。

    王爺,暫且先包紮一下,把血止了。雲離看著容洵,說道。

    容洵沒說什麽,雲離便抬手將他的傷口給包了起來。

    莫言,你去前麵看看情況。容洵視線落在前方,出聲道。

    莫言應了一聲去探路了。

    大雨依舊下個不停,空氣的寒意越發濃重。

    雲離四下環顧,見河流靠著山坡這一邊有個天然形成的山洞。

    王爺,去躲躲雨吧。

    這洞不大,甚至有些狹窄,頂壓的很低,十分壓抑。

    不過眼下也不是挑剔的時候。

    雲離從山洞裏邊撿了些幹燥的枯枝枯葉,鑽了火取暖。

    容洵看著雲離所做的一切,那墨色的眸子裏染了一絲考究。

    身為一個奴婢,這些事情做的如此得心應手還有這取火的手法,他倒是見所未見。

    不多時,莫言找了過來。

    王爺,前麵的山路被封了,屬下找到另一條下山的路,不過較險峻,如今大雨,怕會有些難。莫言說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雲離的身。

    雲離悄一抬眼,觸及到了莫言的目光。

    這難的意思,是指她

    雲離略一計較,開口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問題。

    容洵沉默了片刻,視線落在外麵。

    等雨小點再說。

    烘幹了衣衫,不再像之前那般渾身發冷,可雲離仍是覺得不太舒服。

    她蜷在角落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觸及的莫言那雙略顯憂色的眉眼。

    見她醒來,隻不過一瞬,那憂色便悉數斂了去。

    你發燒了。莫言沉聲開口。

    雲離吸了口氣,左肩脹痛不已。

    看來是墜落和落水的緣故,牽扯了肩的傷口。

    這傷口本因著沒有好的藥材而反反複複的不肯好,如今一來,隻怕愈發的嚴重了。

    雲離的視線落在洞外,在洞裏呆了大半夜,這雨算是小了點。

    容洵坐在一側,神色寡淡,火光映在他的臉,忽明忽暗。

    雲離抿了抿嘴,開口道:我沒事,如果要走,不用顧及我。

    她這話,分明是說給容洵聽的。

    容洵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斜睨了雲離一眼,莫言,啟程。

    莫言微愣,他看了雲離一眼,見她臉色蒼白。

    他張了張嘴,不過最終還是說了句:遵命。

    雲離扶著岩壁站了起來,跟了兩人的腳步。

    出了山洞,莫言打頭,三人朝著山的另一邊走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莫言走的很慢。

    劈開荊棘,一路雖是泥濘,倒也還算是順利。

    隻是雲離走的卻是越來越吃力。

    她垂著頭,幾乎靠著意誌力前行。

    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根有兩指粗的斷枝,她抬頭,是莫言。

    還能撐下去嗎莫言詢問。

    雲離接過莫言手的斷枝,可以。

    莫言,別讓她拖了後腿。容洵冷漠出聲。

    雲離微抬雙眸,下一刻,便聞莫言低聲道:我背你。

    雲離心下一愣,卻沒有反駁,眼下,她還真的不是瞎逞強的時候。

    她點了點頭。

    莫言的背很寬,有常年練的緊實的肌肉。

    饒是他背著自己,走的依舊很快。

    下山的路愈發陡峭,也愈發的泥濘不堪。

    這一次換容洵在前麵開路,莫言則是背著她在後跟著。

    許是莫言的身有著讓雲離說不清的安全之感。

    不知不覺,她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睡在了馬車裏。

    馬車正在行駛。

    容洵靠坐在一旁,閉目淺眠。

    外麵依舊是一片漆黑。

    她的燒雖然沒有退,但已經好多了。

    雲離瞥了容洵一眼,伸手拿過披風給他蓋,隨後掀開簾子鑽了出去。

    莫言斜了她一眼,外麵風大,怎麽出來了

    馬車的一側懸著燈籠,光線晦暗。

    幽暗的光照著莫言,卻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來謝謝你。雲離坐在莫言的身旁,低聲道。

    莫言沒接話,良久,才應了一聲。

    無妨。

    雲離轉過頭,看著莫言的側臉隱匿在陰影之下。

    輪廓剛硬,似乎常年不苟言笑。

    她總覺著這張臉讓她有些熟悉之感。

    可她卻不記得,何時何地兩人是否見過。

    又許是在前身的記憶之,太過久遠,她無從尋覓。

    隻是,他是南翎人,她是北霽人。

    要說見過,想來也不太現實。

    你去過北霽嗎雲離忽然開口道。

    莫言聞聲微愣,搖了搖頭道:自我記事起生活在南翎,不曾去過北霽。

    不知為何,雲離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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