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移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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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人穿著統一的青色長袍,看去訓練有素的模樣。 vw

    他們的腳下有一個巨大的空洞。

    不多時,那洞裏傳來一聲呼喚。

    因著距離遠,雲離聽不真切。

    可見外麵的這些青衣人都行動了起來,拉起了腳下的粗繩。

    底下似乎有什麽沉重的東西在慢慢被拉來。

    果不其然,過了好一會兒,那東西漸漸浮出了洞口。

    雲離微微擰起眉頭,視線落在那一具石棺之。

    石棺被放在洞的一旁,緊隨著石棺出來的還有莫言。

    莫言背對著她,指揮著青衣人將石棺捆好。

    那石棺之刻著繁複的浮雕,雲離瞧著倍感熟悉。

    忽然間腦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麵。

    當初與容沉在墓室裏,她所見到的那具石棺,不正是這一具嘛

    所以這底下,便是那塔狀墓室

    雲離靈光一閃,看來當初容沉出現在九王府所拜托容洵的事情便是這一件了。

    可這棺槨裏到底是誰會讓容沉不惜請九王爺親自過來移棺。

    雲離斂了斂心神,這些並不是她該好的東西。

    她沒看到容洵,思忖著容洵大概在地下的墓室裏。

    那百裏淵呢

    正思忖之間,隻見容洵從洞出來,手還拿著一個錦盒。

    他對著莫言說了幾句,莫言便招呼著青衣人將那空洞給填了起來。

    等他們帶著石棺離開,雲離這才緩步走了出來。

    那空洞已經被填的嚴實,然雲離知曉,此處卻並非是墓室唯一的入口。

    眼下容洵與莫言已經離開,她得抓緊時間了。

    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找了半柱香的時間之後,雲離總算是找到了烈腥草。

    帶著烈腥草出了聖山,索性一些陷阱都避開了,沒有生出變故。

    回到客棧已是傍晚,容洵與莫言卻仍未回來。

    雲離鬆了口氣,她找到了小二,隨後回了房裏。

    慕容安仍是守在軒轅靈兒所在的房內。

    隻是此時雲淩也站在一旁,眉心緊蹙。

    他剛醒不久,可在聖山入口昏迷前的那一幕卻縈繞在腦海久久不散。

    那一雙眼睛,他絕對不會看錯的。

    是雲離,一定是雲離。

    可是雲離不是死了嗎死在了那場大戰之。

    她的屍首與汜水城一並被大火吞噬,化為了灰燼。

    當初他知道之時,恨不得親手殺了南翎王,殺了玄衣。

    他們的欺騙,讓雲離付出了死的代價,甚至軒轅靈兒,也為了將他從俘虜營救出,身劇毒。

    公子,我暫時壓製了這位姑娘體內的毒,這姑娘還能撐半個月,可若是半個月後仍是沒有烈腥草慕容安欲言又止。

    話未說完,房門被敲響。

    他見眼前的青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便轉身去開了門。

    門外是店小二,那店小二遞過來一張絲絹。

    絲絹裏麵竟是包著一株烈腥草。

    慕容安十分意外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株草藥。

    這,這烈腥草從何而來慕容安詫異出聲。

    一旁的雲淩驟然回神,他大步走來,一把揪住店小二,說,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店小二被雲淩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是一個姑娘給我的,說是讓我交給這間房裏的公子。

    姑娘

    雲淩眸色一亮,急急道:那姑娘在哪

    走,走了啊。小二目光閃爍,遲疑道。

    然而雲淩卻是不疑有他,丟下店小二便衝了出去。

    慕容安一臉莫名其妙,卻仍是多謝了店小二,隨後轉身入了房內。

    雲離看著雲淩衝下樓,微微歎了口氣。

    他果然還是認出了自己。

    雲淩在潼城的街道找了很久,可最終卻是沒有找到雲離的蹤影。

    他失魂落魄的回了客棧。

    你可找到了那位姑娘慕容安起身詢問道。

    雲淩搖了搖頭,他知道,她若不想被人找到,他一定找不到她。

    沒關係,雖然並未親眼見到她,可他相信她還活著。

    隻要還活著,總有重聚的時候。

    雲淩斂了斂心緒,將目光落在慕容安的身。

    多謝慕容公子,今日耽擱慕容公子了。雲淩抱拳道。

    慕容安搖了搖頭,無妨,烈腥草我已經煮了水喂這姑娘服下了,之後隻要再將體內的餘毒排清,她便沒事了。

    既然眼下沒事了,那我便先告辭了。慕容安頓了頓,又道。

    雲淩連忙拿來診金,卻被慕容安拒絕了。

    送走慕容安,雲淩返回了房內。

    他剛欲關房門,門外便走過兩道身影。

    雲淩瞥了一眼,最終將門關了。

    容洵與莫言來到雲離的房前,莫言剛抬起手,門剛巧打開了。

    雲離臉色略顯蒼白地站在門口,她福了福身子,王爺回來了,奴婢見過王爺。

    大夫可曾過來了容洵掃了雲離一眼,眉頭微蹙道。

    回王爺,慕容公子給奴婢看過了。雲離回道。

    那臉色怎麽還是如此難看容洵說罷話鋒一轉,又道:罷了,今晚你不用伺候了。

    雲離俯首,應了一聲,低垂的眉眼望著那兩雙複底黑履漸漸走遠,這才抬起頭,關了房門。

    她長長籲了口氣,捂著左肩坐到了床榻之。

    晚些時候小二送來了藥,又討好似告訴雲離他沒有出賣自己。

    雲離給了些賞錢,喝過藥之後睡下了。

    許是藥的緣故,這一夜,睡的竟是格外安穩。

    翌日清早,連著許久的燒終於徹底退了。

    燒一退,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換過藥之後,雲離去到容洵的房裏伺候著。

    聽莫言講,今日晚間容洵要去慕容山莊參加晚宴。

    她尋思著怎麽樣才能讓容洵不帶她。

    可思來想去,終是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借口。

    正想的出神,雲離的額間忽的一陣冰涼。

    她嚇了一跳,抬起眼簾,觸及到容洵冷漠的眸子,他的大手貼在她的額頭,神色寡淡,沒有情緒。

    雲離連忙退了一步,遠離容洵的觸碰。

    燒退了,為何還是如此失魂落魄容洵薄唇輕啟,涼涼說道。

    雲離俯首,奴婢該死。

    容洵濃眉一緊,又是這副卑微的姿態。

    心裏住著猛虎,偏要將自己裝成白兔。

    行了。容洵不知為何,忽生出幾分不耐。

    他倒是希望眼前的阿離能露出幾分殺人殺狼時的果敢來。

    而非這一副委曲求全,畏畏縮縮的模樣。

    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她想隱藏自己的本性,除非逼急了,隻怕是不會坦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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