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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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之後,雲離交代了莫言幾句之後獨身一人回到了南月城。小說

    懿兒她萬不能送回王宮,為今之計,隻能另尋安頓之處。

    她想到一處,即便讓容洵找到,卻也會有所顧忌之地。

    雲離站在大門外,看著高懸的牌匾之,國師府三個大字宛若遊龍盤踞而。

    離涯是她最不想麻煩之人,可眼下,卻唯有他能幫自己了。

    勞煩通報一聲,說故友求見國師大人,我姓雲。雲離敲開大門,對著守衛道。

    那守衛見雲離遮著麵紗,身又是斑斑血跡,十分怪。

    他想了想,還是轉身進去通稟了。

    不多時,一襲紅衣的離涯便疾步而來,見到雲離整個人明顯鬆了口氣。

    他一把牽住雲離的手,將她帶進了堂。

    屏退眾人,離涯雙手扶住雲離兩肩,擰眉道:怎麽全身都是血,可是受傷了怎麽會弄成這樣

    離涯,我沒事。雲離揭下麵紗,對著離涯微微一笑道。

    離涯聞言這才責怪道:我知道你沒死,你總給我太多意外,光在我這,你死了多少次了

    雲離垂眸,她沉聲道:離涯,我來找你,是有事請你把幫忙。

    離涯望著雲離,直到雲離將一切坦白。

    他眉頭緊鎖,你真是,瘋了

    雲離沒有接話,或許吧,現實逼著她不得不瘋。

    下一刻,卻聞離涯妥協道:好,我幫你,你將懿公子他們帶去我的別苑住下,我會派人守著,確保沒人傷害他們,至於你要的,我都會給你準備妥當。

    雲離心下一鬆,她抬起頭,對離涯放任的眸子。

    她欠他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謝謝你。雲離喃喃出聲,對了,你與鳳曦兒的婚事

    這件事與你無關,我都知道了她對你所做的,對不起阿雲,都怪我才讓你遭了那些罪。離涯愧疚道。

    既是如此,說開便好。

    春末夏初,天氣漸熱,九王府裏忙碌非常。

    李雲,你去將那些書籍搬出來裝箱,千萬小心,那可都是王爺的寶貝。蘇管事吩咐道。

    一身灰衣的李雲應了一聲,朝著容洵的書房走去。

    他的臉平平無,而那雙眼睛卻燦如星子,漆黑如墨。

    雲離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還會進到這九王府,而是以另一副麵貌,另一個身份。

    她請離涯為她做了一副人皮麵具,隨後又買通了蘇管事在九王府謀得了一份差事。

    她曾細細揣摩過,容洵會對懿兒出手,大抵是為了對付容沉。

    若是為了對付容沉,那唯一的目的便隻有容沉手的王位。

    容洵若要謀反,必然會有所動作。

    她潛伏在此,或能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雲離卻沒想到,才來九王府,得到了容沁長公主前往東來和親的消息。

    而容洵自薦和親使,以兄妹情深為由,親自送容沁入東來國。

    三日之後,便是送親隊伍出發之日。

    巧的是,雲離才來便被蘇管事點名隨同。

    眼下,正是歸置東西的時候。

    雲離踱步走進容洵的書房,容洵正坐在書案之後提筆寫著什麽。

    小的見過王爺。雲離行了個禮,見容洵沒有應聲,便兀自朝著一側的書架走去。

    她按著蘇管事的吩咐將書架之容洵要帶的書籍一本本拿下來放到一旁。

    才將所有的書籍找好,忽覺身後有股無形的壓力。

    雲離轉過身,卻見容洵近在咫尺。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身子撞書架。

    容洵眉頭一皺,伸手越過雲離,抓住被雲離撞的晃了晃的書架。

    毛毛躁躁,滾出去。容洵冷聲道。

    雲離當即點了點頭,抱起一旁的書籍快步走了出去。

    她回過頭,見容洵抬手從書架拿下一本書籍,轉身又回到了書案之後。

    雲離鬆了口氣,大抵是擔心被他認出來,適才如此心緒不安,想多了。

    三日一晃而過,長公主出嫁是大事,王城之外綴滿紅綢,十裏紅妝。

    送親隊伍自宮門綿延至城門,雲離站在送親隊伍之,看著王城之容沉親自將長公主送馬車。

    那一襲緋紅的嫁衣熱烈如火,宛若盛開的大朵牡丹,嬌豔絢麗。

    她看不清容沁的神色,卻仿佛能感受到她遠嫁他國的感傷。

    雲離想不通,她如何會同意,容沉又怎麽會願意與東來結盟。

    隊伍自吉時出發,沿著官道一路往東緩慢而行。

    雲離跟在容洵的隊伍之,因此距離容沁所在的馬車很近。

    她時不時朝著馬車望一眼,隻是為了翩躚的簾子外,半點瞧不見裏麵之景。

    送親隊沉悶而緩慢地走著,抵達南翎邊境已是半個月後。

    天氣越發炎熱,空氣彌漫著絲絲縷縷的熱意。

    雲離抬手擦了把額間細密的汗,一抬眼,便瞧見一個宮娥自容沁的馬車下來,急急地朝著容洵跑去。

    她皺起眉頭,視線隨著宮娥而走,隻見宮娥急切道:九王爺,公主身子忽然很不舒服。

    容洵聞言抬手打斷行進,翻身下馬朝著馬車走去。

    太醫呢容洵掀開簾子沉聲道。

    太醫接著便也進了馬車。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個禁衛軍便來傳達容洵之命。

    前方三裏是邊關驛站,今日便在驛站之休息。

    直到到了驛站,雲離才瞧見容沁,隻見她臉色一片蒼白,似乎十分虛弱。

    送親隊在驛站之外紮營,容洵與容沁與一些貼身侍從入住驛站。

    雲離身為容洵的人,也跟著住進了驛站之。

    直到深夜,太醫才從容沁的屋子裏走出來,滿頭大汗,十分疲累的模樣。

    雲離心底隱有不祥之感,她見機迎太醫,給太醫遞了個杯茶水。

    柳太醫辛苦,趕緊喝杯茶歇一歇。雲離笑著道。

    太醫掃了雲離一眼,沒多想接過茶喝了口,他坐在回廊邊,拿著袖子擦汗。

    柳太醫,長公主怎麽了這是怎麽說病病了。雲離打聽道。

    公主身子弱,從未出過遠門,這一路顛簸,加天氣炎熱,身子扛不住了,是眼下估摸著趕路不成咯,依公主這身子,什麽時候能好起來委實說不準。太醫將空茶杯遞還給雲離,看著她道,你這小子倒是機靈,知道老夫渴極了,老夫乏了,回去睡了。

    雲離連忙扶起柳太醫,笑著道:柳太醫慢走。

    送走柳太醫,雲離望了眼那緊閉的屋門,這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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