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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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沁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又想起雲離所說的話。 vw

    她緊張地看著雲離,撇撇嘴道:你不會真的不護著我吧

    雲離眉頭一皺,坐穩了。

    說著也不管容沁,迅速鑽了出去。

    一側的山坡之約莫十幾個人快馬飛奔而下,各個手執兵器。

    官道百姓四散奔逃,一片混亂。

    即便雲離駕著馬車,可仍是被堵著去路。

    她四下環顧,當即調轉馬頭,朝著另一邊的下坡而去。

    身後傳來求救聲和哭喊聲,雲離眉頭緊鎖,這便是戰爭帶來的悲劇。

    馬蹄聲聲,隻見有三匹馬朝她追來,不過轉瞬追了她。

    哢。

    一道脆響,隻見一柄長劍卡入了車輪之。

    馬車陡然一震,旋即轟然翻轉倒地。

    雲離飛跌出去,在草地之連著翻滾了好幾圈。

    她顧不得身的擦傷,連忙朝著馬車跑去,馬車側倒在地,一片狼藉。

    雲離掀開簾子,隻見容沁眉頭緊鎖,額間破了一塊,腥紅的血掛在臉頰,好不狼狽。

    你怎麽樣可有哪裏疼雲離不敢亂動容沁,怕她身還有別的傷。

    頭頭好痛。容沁抬起手想要撫額頭,卻被雲離攔住了,她確認容沁沒有其他傷之外,便將她扶出了馬車。

    馬車之外,三個山匪將她們圍了起來。

    雲離感受到懷容沁身微微顫抖著,似乎很害怕。

    別怕,有我在。雲離拍了拍容沁的手,沉聲道。

    容沁縮了縮身子,因為頭疼沒有離開雲離的攙扶,她睨了雲離一眼,倒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不過這麽簡單一句話,卻讓容沁真的沒有那麽害怕了。

    其一個山匪直盯著雲離懷的容沁看,嘖嘖出聲道:有個小美人,大哥,你的眼光果然沒錯,這馬車裏必有好東西,哈哈。

    那是,把這男的殺了,女的帶回去。那個被叫作大哥的山匪壞笑道。

    容沁聞言一把揪住了雲離的袍袖。

    雲離將她護在身後,渾身豎起了防備。

    馬兒嘶鳴,山匪驟然朝著兩人奔來。

    雲離拉著容沁躲避,然而剛躲過一人,身後容沁卻忽的被一人猛然一撈,一把抱了馬背。

    容沁驚呼出聲,掙紮著,卻被山匪一把按住,一夾馬腹馬朝遠處奔去。

    雲離心下一窒,視線一轉,往前一個彎身迅速抄起地的斷軸,朝著身後的山匪擲去。

    山匪一個不察,被砸肩膀,身子一個不穩從馬跌落而下。

    雲離毫不遲疑地翻身馬,拉起韁繩朝著容沁追去。

    不過片刻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雲離瞧準時機縱身一躍,一把抱住山匪飛跌落地。

    同時單手成拳重重砸在山匪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山匪被打的眼冒金星,腦袋一陣發懵。

    救命啊容沁的呼救聲讓雲離止住手動作。

    她轉頭一看,隻見容沁揪著馬鞍,身子一半滑落在地,被馬兒拖著飛速前進。

    馬兒徑直朝著山匪聚集的官道而去。

    雲離眸色一凝,當即策馬追去。

    別鬆手雲離大喊出聲。

    若是鬆手,隻怕容沁摔下免不了被馬蹄踐踏。

    可容沁手的力氣漸漸消失,眼看著要鬆脫。

    忽的響起一道口哨聲,同時另一邊一匹黑馬迅速朝著容沁而去。

    馬背之,是一個白衣男子,麵帶著半截銀色麵具。

    黑馬速度很快,不過轉瞬與容沁的馬並排而行。

    男子踏足馬,一個騰躍,穩穩地落在容沁的馬,同時伸手將容沁給拉了起來。

    籲雲離勒停韁繩。

    男子調轉馬頭,停在了雲離的跟前。

    是他

    那個曾與星落公主出現在東山獵場的男子。

    此處乃是三國邊境,他會出現在此,倒也並不讓雲離意外。

    四周仍有四散奔逃的百姓,山匪卻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策馬而來。

    山匪轉瞬而至,將三人圍了起來。

    那男子掃了眾山匪一眼,目光淡漠,看不出情緒。

    他抱著容沁翻身下馬,將容沁交到雲離的手。

    容沁的目光一直落在男子的身,身子卻因著吃不消癱軟在了雲離的懷。

    什麽人,膽敢壞老子的好事。那個大哥山匪厲聲道。

    男子負手而立,未置一詞。

    然而下一刻,四周卻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與此同時,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自山坡之後策馬而來。

    山匪大駭,如鼠般四竄逃跑,卻被訓練有序的士兵一個個抓住了。

    月公子,全部抓住了。一個帶頭的士兵來到男子跟前,俯首道。

    月公子雲離眸間閃過一絲意外。

    這人便是月公子容沁的未婚夫。

    魚肉百姓之人死不足惜,全部處死。月公子冷冷開口。

    那聲音很低,略帶著幾分沙啞。

    雲離想了想,開口道:多謝月公子出手相救。

    月公子卻是掃了雲離一眼,又將目光落在容沁的身,他緩緩道:這位姑娘傷的不清,我的營帳在不遠處,不如帶姑娘過去療傷

    雲離垂眸略一思忖,此處距離鳳陽關還有一日路程,可她們的馬車已經毀了。

    以容沁的身子若要她騎馬奔波,隻怕是雪加霜。

    月公子身為東來王唯一的兒子,會在此處紮營,想必其間必有貓膩。

    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那有勞月公子了。

    月公子微微頷首,未置一詞。

    營帳在北麵山脈腹地,距離鳳陽關大半日路程。

    而雲離抵達營帳才意識到這支人數並不算多卻十分精良的軍隊,很顯然是前麵東來大軍的支援。

    容沁額間的傷不過皮外傷,因著身子本虛弱,昏睡了足足一日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見著的是雲離撐著下巴在床榻邊淺眠的模樣。

    這張臉平平無,泛著異樣的白。

    隻是他的身卻處處透露著讓人揣摩不透的神秘之感。

    容沁拿起薄毯為雲離蓋。

    動作輕柔但仍是將雲離給弄醒了。

    雲離睜開眼,見容沁坐了起來,臉色雖是難看,卻已經好了不少。

    還未開口,便聞容沁柔聲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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