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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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住菖筠的勁道加重,商嬌低下頭打量著被自己強行攬入懷裏的俊美少年,原本熱切的神情更是增添了幾分貪婪,漆黑一片的雙眸映出了菖筠白皙透著紅的臉頰和顧盼流連的撩人眼神,刺激得商嬌欲望高漲,似乎要將懷之人一把燃盡。 vw

    菖筠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摟在他腰間的手掌變得越來越灼熱,刺穿了本不算厚重的衣料,從最敏感的皮膚開始,一層一層地滲透到菖筠體內,燙得他微微發顫,麵色已經紅如晚霞。

    郡主,請放開我。我們說好了的,不會讓我侍寢。

    充滿仇恨的咬住自己變得紅潤誘人的薄唇,菖筠企圖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和商嬌討價還價。

    本宮什麽時候和你說好了車都開到這個地步了,商嬌怎麽可能會給菖筠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你明明說過不用我學侍寢。一向注意涵養的菖筠忍無可忍,用力吼叫出聲。語氣裏帶著濃烈的絕望,和毫不掩飾的恨意。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忍不住。說什麽要他給她機會,要跟他重修於好,結果也隻是為了和兩年的一模一樣的肮髒目的。

    本宮不讓你學,是想親自教你。教書育人什麽的,本宮樂此不疲。解開菖筠的發髻,把那些價值千金的發簪隨意丟棄在地,商嬌眼裏的火已經燒到了最旺的地方。

    你又想用強。菖筠徹底絕望了,本以為新婚之夜的事情真如商嬌所說,是她一時衝動,以後斷不會再發生,這樣自己隻要當做是被瘋狗咬了一口,可以自我安慰過去。可是現在,這算什麽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招數,商嬌,你跟兩年前簡直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禽獸不如

    話音剛落,商嬌本欲解他衣服的手瞬間停了下來,她滕然起身,一把拉過菖筠,拽著人走出了房間。

    郡主,郡主你這是要幹什麽啊趴好位置準備聽牆角的梅兒和蓮兒看到滿臉怒容的郡主拉著駙馬出來,頓時緊張無。

    難道都到這個份兒了,駙馬還能把郡主惹得要先打他一頓

    在惹郡主生氣這方麵,果然他菖筠是當之無愧的商國第一。

    走了兩步,將整個身子變得癱軟的菖筠打橫抱起,商嬌抱著他走進了寢宮的偏殿,那是菖筠去長樓之前曾短暫居住的住所。

    一層翠綠山竹帷帳,一頂楓丹曲水屏風,一張矮小實木書案,滿架手抄史書古籍,除此之外,便隻剩一張木床,床鋪了素色的水雲錦被。

    不豔麗奢華的寢宮布局,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簡行樸素,跟它的主人一樣,充滿了不一般的滋味,耐看更誘人。

    沒了熏香的作用,又被冷風一吹,菖筠剛才清醒了幾分,眼見商嬌把他抱回偏殿,還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掙紮的力度較剛才減輕了不少。但是商嬌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差點兒跳了起來。

    商嬌把他橫放在狹小的木床,低頭寬慰似的吻了吻他顫抖的睫毛,然後雙手各扯住衣服的一個角落,硬生生地把菖筠的衣衫扯成了兩半。

    盡管這是春天,外麵的天氣並不寒冷,但隨著衣服刺啦報廢的響聲,寒意還是彌漫了整個房間。

    這裏不是正室,所以本宮換地方了。商嬌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當著菖筠的麵將撕毀的袍子扯成一條又一條的布帶。

    菖筠,本宮不想強迫你。一掌劈在想要起身之人的胸口,商嬌換了一副無奈的口吻,不能不鬧嗎乖乖讓本宮做完不得了,反正你也不會記得。

    如果這都不叫強迫,菖筠真是不知道什麽叫不強迫了。

    直到這個時候,菖筠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怕商嬌。

    兩年前的他有勇氣把匕首刺進她的胸膛,可是現在,他心裏卻隻有絕望。

    商嬌,記清楚了,你得到我的方式,永遠都是這麽卑鄙。菖筠任由布條縛住雙手,眼裏已經不見恐懼和憤怒,有的隻是一片死寂。

    商嬌細長的眼眸彎成一個危險的弧度,好像要把菖筠生吞活剝了一般。

    自己明明都準備霸王硬弓了,為什麽卻總被他的無心之語牽絆,商嬌暗自懊惱。

    不過所有的心軟都是一時的,擠那張小床,商嬌毫不吝嗇地掠奪著屬於自己的快樂

    再度醒來,菖筠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正室的大床,身穿著柔軟得體的睡袍,身邊空無一人。

    層層的床幔隔絕了他的視線,恍恍惚惚間似乎有人在說話,但聲音壓得極低,壓根兒聽不清楚。

    菖筠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是隻要稍微動一下,腰部的某個位置會傳來強烈的酸痛感,讓他不受控製地輕吟出聲。

    駙馬,你醒了

    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緊接著一個身穿淡粉色長裙的婢女跑到床邊,認真的審視著床的人,似乎是在確定他是否真的醒了。

    隻需要一眼,菖筠認出了這人正是蓮兒。

    看到菖筠蘇醒,蓮兒臉流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然後轉身撥開床幔離開,再回來時,手裏端了個黑漆漆的藥碗:駙馬,來,先把藥喝了,然後奴婢為你傳膳。

    喝藥,春藥毒藥還是什麽藥

    你昨晚暈過去了,郡主被嚇得要死,連夜傳召大醫正為你診治。這是給你開下的補藥,每日早晚都要服用的。

    蓮兒拿勺子盛了藥,溫柔地遞到他嘴邊,見菖筠堅持著不肯張嘴,無奈地勸道:喝藥吧駙馬,這都是命。到了這裏,你必須認命。你自己的身子不重要,可還有許多人得靠你活下去呢。你要是有個好歹,郡主殺起人來可不會手軟。

    怎麽可以離開這裏菖筠終於開了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蓮兒先是一驚,然後趕緊啐了兩聲:駙馬,你可別說這不吉利的話。

    隻有死人,才能離開。對吧 菖筠絕望地笑了一聲,兩滴淚珠順著眼角慢慢滑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悲傷,可惜了,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活不好死不了。

    駙馬你別那麽悲觀嘛,郡主還是很疼你的。她給了你你最想要的東西。蓮兒從兜裏摸出半塊印有嬌字的令牌遞給菖筠,語氣充滿了寬慰,拿著這塊令牌,以後你可以自由出入王府,要是你表現好,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郡主會給你另一半令牌,將兩塊合在一起,駙馬可以出府去逛逛啦,還可以回家哦。

    這是她給我的自由菖筠哭笑不得,跟沒給有什麽區別。

    駙馬,這已經很不錯了。是啟王,也沒有隨意出府的權力。蓮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菖筠解釋,自家郡主的臭毛病是疑心病太重,最愛限製人的自由。

    我不要,誰愛要誰要。菖筠掀開被子,示意蓮兒將他扶到塌去休息。雖然昨晚的事情因為藥性已經基本不記得了,但一看到床,菖筠還是下意識的想吐。

    駙馬,不要吧。蓮兒小臉皺成一團,怎麽也不敢遵命行事。

    那我自己走。菖筠倔強地撐起身子,卻因為渾身無力重重地跌在了床。

    駙馬。你不知道芙蓉又名三日香,用了以後會三天渾身無力嗎蓮兒捂著嘴偷笑了兩聲,神色間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那她為什麽沒事兒菖筠是真的好,昨天商嬌喝酒自己喝得多,吸入的熏香更不會自己少,憑什麽自己醉態橫生,她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那是因為這些東西郡主已經用習慣了,所以百毒不侵。蓮兒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昏君。愣了一下,菖筠已經找不出這更貼切的詞語來形容那個荒淫無度的太郡大人了。

    對於菖筠的評價,蓮兒很是讚同,不僅頻頻點頭,還笑得花枝亂顫。完全沒有顧及到商嬌是她的主子。

    駙馬,我幫你傳膳吧,這都到正午了,你還水米未進呢。

    沒胃口。

    別介,郡主可是說了,你不吃我們都得陪著餓肚子,您可憐可憐奴婢,好歹賞臉吃一點好不好蓮兒嘟著小嘴拉住菖筠的衣袖,用力的搖了兩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快要流下淚來。

    菖筠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這也是為什麽商嬌要安排蓮兒來照顧他的原因。

    看見蓮兒微微抽泣,菖筠隻覺得心頭一緊,原本強硬的態度刹那間湮滅:你哭什麽啊,不是用膳嗎我吃行了吧,別哭了。

    菖筠一直聽說的都是商嬌的四大近侍有多能幹多厲害多攻於心計,從來沒想過竟然還會有蓮兒這樣一言不合哭哭啼啼的存在,完全沒有安慰女孩子經驗的他咽了口唾沫,默默地把自己的衣袖伸到她眼睛旁邊:我沒有絲巾,你湊合著擦擦吧。

    駙馬你人真好。前一刻還在掉淚的蓮兒一轉眼像變了個人似的,潮紅的臉色恢複如常,蓄滿淚水的眼眶裏更是閃過一抹狡黠。

    她放開菖筠的衣服,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內室,準備去向等消息等得心急如焚的郡主大人匯報自己的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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