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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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神殿的衣服麵料可真講究,害我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給,試試,看合不合身。小說幹脆利落的推開門,把手裏的白袍丟到床,蓮兒挑眉看了一眼那個滿臉怒色,但是動不了的男人,得意的輕笑了一聲,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姑奶奶對你夠不錯了。

    隨手在季凡身點了兩個穴位,為他解開剛才的毒,蓮兒還沒再開口,兩排牙齒用力的咬了她的手臂,讓她疼得秀眉微蹙。

    咬夠了嗎看著季凡咬住自己不鬆口,蓮兒也不動怒,隻是語氣越來越冰冷。

    你給我滾一邊咬她一邊流淚,季凡自己都已經分不清嘴裏彌漫的是血腥味還是鹹味。

    你要是還不鬆口,我再做一次。蓮兒這句話一說完,季凡倒是立刻鬆開了嘴,給她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

    我不喜歡別人弄傷我。蓮兒一臉慍色地捏住季凡的下巴,眼神裏充滿了不善,這算是你欠我的,我們還會在南國待一段日子,在這期間你最好隨叫隨到,要不然我會連本帶利的跟你討回來。

    你做夢,無恥季凡簡直不敢相信會有蓮兒這樣無恥的人,強迫了他之後還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是你欠我的這種臭不要臉的話來,難道在她心裏,絲毫沒有禮義廉恥嗎竟然還妄想讓他隨叫隨到,這是把他當成什麽了算是大祭司,也沒這樣不拿他當人對待過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來,這樣我有借口可以直接把你要過來了,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蓮兒衝著季凡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但嘴裏吐出的語言卻字字宛如尖刃,我是開青樓的,你要是落我手裏,我會每天給你安排一大堆客人,讓你從早到晚都待在床,任人玩弄,至死方休。所以,要伺候我一個,還是跟我回商國伺候一群,看你自己怎麽選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逼我,為什麽季凡真是要被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給逼崩潰了,我又沒有哪裏得罪你。

    因為你長得很好看啊。蓮兒一邊幫他套衣物,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季凡伸手想推開蓮兒,卻發現自己四肢疲軟得厲害,別說推人了,恐怕連下地走路都做不到。

    當然是啦,長得好看還總擺出一副冷傲臉,你這是在勾引人犯罪知道嗎我不管你願不願意,反正在我待在南國的這段日子裏你必須乖乖聽我的話,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蓮兒的三觀相當的獨特,一直都秉承了洛家人的霸道和不要臉,隻要自己看的,一定得據為己有,尤其是對能讓她眼前一亮的美男,更不會輕易放手。

    算起來,蓮兒一次被人這麽驚豔到,還是在初見菖筠的時候,不過現在人家已經成了帝卿,這輩子是注定無緣了,但是這個貌可傾城的紅衣祭祀,卻能任她揉圓搓扁。

    你這個混蛋季凡被她氣得了頭,身又沒有暗器,隻能往前一撲,又準備逮住她咬一口,但這一次,他失敗了。

    總那麽喜歡咬人,你是屬狗的嗎還是,一直被大祭司當狗養養得習慣了,都忘了自己是個人才被蘭兒狠狠地坑了一把,蓮兒現在心裏充滿了鬱悶,在這種時候三番兩次的激怒她,的確可以稱得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我說過,我討厭人傷害我,不過你似乎學不會收爪子,既然這樣,那你好好體會體會違背我的感覺吧。希望這可以讓你變得懂規矩一點兒。把人掐住脖子提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倒床,蓮兒掀袍起身,直接從櫃子裏拿了一個紅色的瓶子,在季凡恐懼的目光把瓶子裏的藥丸倒了出來,吞下去。

    我死也不吃在季凡心裏,早對洛隱的毒術埋下了恐懼的種子,又怎麽可能會乖乖吞下這種看去很不正經的藥丸呢

    啊在他拒絕的同時,一把匕首割傷了他的脖子,帶起一道血色的紅痕,然後一顆黑色的藥丸被拋進了他嘴裏,順著他的喉管一路向下。

    季凡趴在床沿不住的幹嘔著,想把這顆藥丸嘔出來,但不管他怎麽努力,這藥丸像在他胃裏溶化了一般,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你不能乖點兒總得逼我傷了你。蓮兒朝著他搖了搖頭,隨後氣定神閑地走到桌邊,給自己斟了一杯美酒放到鼻尖處細細聞了聞,酒是好酒,可惜是太烈,我還是喜歡順口一些的。

    你這樣對我,早晚會付出代價的。季凡抹了一把嘴角,憤恨的盯著那個悠然自得的女人,眼裏的怒火濃烈得似乎要把她燒成灰燼。

    除了我哥和我嫂子,沒人能威脅我,季凡,你是不是在神殿待太久了,腦子待出問題了蓮兒一邊喝著酒,一邊默算著毒藥發作的時間。

    我是賤命一條,不你聖母大人金貴,所以算同歸於盡,我也還有得賺。

    同歸於盡你真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蓮兒眉尾一挑,勾唇肆笑道,在你決定跟我同歸於盡之前,最好先試試我特意為你這種硬骨頭準備的毒藥。咱們來打個賭吧,要是你今天能挺過一炷香,我放過你,要是挺不過嘛,那別怪我不近人情了。

    見季凡臉色突變,眉頭皺起,手不自覺的捂住心口,猜到毒藥開始起效的蓮兒完全換了一副看好戲的戲謔表情:季凡,要是撐不住了記得求我,你不開口,這藥可不會自己停。

    最開始的疼痛,還隻是猶如鞭子抽打般的表麵發疼,所以受夠了刑罰的季凡能夠憑借自己的意誌力忍住到嗓子眼的哀嚎,可接下來的劇痛,卻是從身體內部慢慢傳出來,逐漸遍布全身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有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然後一點一點地合攏。自己渾身的骨頭都開始被擠壓得快要變形,胸腔裏的空氣也被一點點無情的擠出,充滿酸痛感的身體連主動呼吸的動作都做不出,隻能任由快要把人逼奔潰的痛感傳遍全身。

    有那麽一瞬間,季凡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成了被人玩壞的布娃娃,即將達到爆炸的邊緣。痛,好痛,由內而外的撕裂,由內而外的擠壓,這種痛到骨子裏的感覺,是他在任何刑具都沒體驗到的。

    蓮兒這樣靜靜的坐在桌邊,舉著酒杯,欣賞著眼前的場景:那個自以為高傲的男人正在聲嘶力竭的喊叫著,濕漉漉的頭發胡亂貼在額頭,秀氣的眉毛也因為劇痛擰作一團,原本水波粼粼的眼睛幾乎疼得要從眼眶裏凸出來,小巧紅潤的嘴巴不住地一張一翕,同時伴有急促的喘息,纖長而又骨節分明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床單,白得沒有血色的手背青筋暴起。

    嗬嗬,現在過去了,五分之一柱香。望著那個連嗓音都開始變得沙啞的男人,蓮兒邪魅地輕笑了一聲,銀鈴般清脆動聽的聲音裏充滿了惡意,還不求我再磨蹭,我可睡著了。

    滾季凡很有氣節地回絕了蓮兒的挑釁,然後拿起床的枕頭,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算活活疼死,也不要向她低頭,這是他現在所能想到的全部。

    可惜,在一波又一波的劇痛之下,他的身體已經很誠實的背棄了自己:救救我

    到了最後,他還是不得不低頭。

    我聽不見。蓮兒放下酒杯,淺笑著把身子往前傾了傾,我教過你該怎麽說的,對不對

    求你。季凡低聲呢喃著,豆大的眼淚一顆又一顆的砸到了床,濺起四分五裂的小水珠,麵閃爍著悲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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