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來了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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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你怎麽來了季凡推門而進的時候,蓮兒正坐在桌前看毒蟲打架,聽見門栓被撞開的聲音,她警惕的轉過了頭,卻剛好看見季凡抱著蘭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vw
你把我姐姐怎麽了拿出毛巾手忙腳亂地幫蘭兒擦拭了兩下她嘴邊,脖子處的血跡,蓮兒的聲音充滿了不善。
我也不知道,她原本還好好的,突然開始吐血了。季凡一臉無辜地爭辯著。
你跟她亂說什麽了蓮兒從懷裏摸了藥丸給蘭兒服下,又用血蟲把自己身較正常的血液引到了蘭兒身。
她,她沒事兒吧。見蘭兒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得嚇人,季凡的語氣有些顫抖。
死不了,活不好。蓮兒冷冷的回應到。
她為什麽會這樣季凡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蘭兒吐血,心裏不免覺得很怪。他跟蘭兒一共見過兩次,但這兩次裏,他見到的蘭兒都是一副風度翩翩,氣色極佳的模樣,按道理說她的身體不至於差到現在這個隨時瀕死的狀態啊。
你覺得這是你該問的嗎蓮兒冷冷的一挑秀眉,清冷的語氣裏無端的帶了兩分威脅。
那我先走了。季凡見蓮兒的勢頭不對,隻好識趣地站起身子,對著她抱了抱拳。
怎麽,好戲看完了準備走沒完成大祭司的吩咐,你敢回去嗎蓮兒伸手橫攔在季凡麵前,語氣又恢複了之前對他的輕佻,說吧,你過來是為了什麽。是想打探情報呢,還是想繼續陪我春宵一夜呢
什麽都不是,我隻是偶然路過。看見蓮兒又調戲自己,季凡一麵倔強地扭過頭,一麵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
我之前讓人去找你,你卻耍著大少爺脾氣不肯來,這一次怎麽這麽巧,會順路過來
我也不知道,我先走了。察覺到蓮兒的眼神漸漸變得火熱,季凡不禁有些慌亂,抬腳想往前走。
來了,別想走。蓮兒一把拽住季凡的頭發,直接將他拉進了自己懷裏,今晚留下來,我有事要幫你做。
什麽事季凡一邊陰下臉,一邊悄悄運氣,將藏在袖子裏的暗器運到了手裏,看著蓮兒的眼神也漸漸變了味道。
你想殺我盯著那雙驀然含了兩分殺意卻始終不夠毒辣的眸子,蓮兒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還有些想笑。一次,兩次,他究竟還要在自己麵前班門弄斧多少次,才能搞清楚,在隱者麵前用暗器究竟有多愚蠢。
你季凡的暗器還沒射出手,無端的覺得身一麻,刹那間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原本拿著暗器的手掌因為麻痹而無法彎曲,以至於暗器順著手掌哐當一聲落到了地。
放棄吧,你殺不了我的,不過要是你想學,我倒可以考慮教你兩招,免得你以後出去丟我的人。彎下腰撿起季凡落在地的暗器,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兩眼,蓮兒的臉瞬間布滿了嫌棄,這種暗器連小孩子都不玩,你還想拿來殺人
放開我季凡努力的掙紮著,卻根本掙脫不開刺入體內的銀針所帶來的麻痹感,身體更是僵硬得像快鐵板似的,連動動手指都成了一種奢侈。
噓,別吵著姐姐,我們換間屋子吧。伸出食指覆他嬌豔欲滴的嘴唇,蓮兒帶著不懷好意的淺笑把季凡所有的反抗之詞全部堵回了喉嚨,然後在他抗拒的目光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筠兒,你真要去考試雖然已經細心地為菖筠準備好了應考所需的筆墨紙硯,但菖夫人依舊對他參加太學府招考的行為心有疑慮,你是帝卿,光是後宮的事情足夠你精疲力盡,更別提未來你還會有孩子,需要為陛下教育子嗣。你哪兒來這麽多時間花費在你教的學生身
母親,後宮的事情一直都是衛陵君管的,我現在也沒有孩子,大不了等嫡女出生之後我再請辭好了。察覺到菖夫人滿滿的反對心,菖筠隻能不情不願地解釋道。不過在他心裏,一直都覺得等待嫡女出生是一件很不可能的事情,誰讓自從女皇繼位以來,他們從未同床過呢。
你的脾氣太過柔和,的確不適合管理後宮,陛下這樣安排也無可厚非,但子嗣的事情,你一定要抓緊。一提到子嗣,菖夫人的兩鬢泛起了愁雲。菖筠和商嬌成婚三年,膝下一直無所出,但洛伊進宮不過數月,女皇便已經懷了長子,要不是陛下下了死令,輕言廢帝卿者殺無赦,隻怕參菖筠的折子又得在禦書房堆成小山了。
怎麽一提到這個話題裝啞巴見菖筠一直低著頭,跟囚犯一樣一言不發,菖夫人不免有些無奈,你再不願提不願聽,終歸也是逃不掉的,身為帝卿,你的第一責任是為陛下繁衍子嗣開枝散葉。筠兒,其實也不怪那些老臣不喜歡你,連這個最基本的義務都沒有盡到,你又有什麽資格當帝卿呢
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跟陛下談談的。實在不想談論這個問題的菖筠見母親一直緊追不放,隻能弱弱的敷衍道。
還有什麽好談的,這世最了解自己兒子的是母親。所以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在把陛下往外趕,趕了她這麽久,你也算徹底出氣了。等她生完孩子之後,別再趕她了,你終歸還是要為自己考慮的。菖夫人長歎了一口氣,慈愛地摸了摸兒子尖尖的小下巴,臉寫滿了心疼,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宮裏,活著太累了,多個孩子,會多個依托。筠兒,你這個帝卿已經活得名不副實了,若再一直膝下無子,算陛下不廢你,你也會過得舉步維艱。誰讓愛情,是這天底下最縹緲,最靠不住的東西呢。
母親,我明白。菖夫人話語的深意,菖筠深有體會,當初大學士情迷商媛郡主,很少回家,也不問家事,甚至還曾經生出過休妻的念頭,若不是生了他這個長子,好歹有個依靠,菖夫人可能早被休棄回家了。
聽說母親剛嫁來的時候,父親對她也是千般嗬護萬般寵愛,結果還不是要靠著孩子,才能勉強維係一段貌合神離的婚姻,才能在失去夫君的寵愛之後繼續在家族之抬頭做人。商嬌對他,也會是如此嗎
這位仁兄,你是幾號啊菖筠正坐在候考室忙著佩戴代表考試號數的牌號,一個跟他年級相仿的青年人湊了過來,一臉熱情地跟他打起了招呼。
十七號。已經很久沒跟陌生人怎麽說話的菖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竟然不知不覺的紅了臉。
你是十七號啊,咱們真有緣,我是七號。那個青年人一邊搭訕,一邊很友好的對著菖筠燦爛微笑,我剛才看見你簽字了,你的字寫得真漂亮,完全不輸總理事和忠王,假以時日,肯定能成為一位書法大家,剛好我也很喜歡練字,要不咱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崇恕,你呢
我,我,我不能告訴你。菖筠一聽這人姓崇,立馬提起了戒心。宰相崇武所在的崇家,一直都是商國的四大家族之一,族子弟個個都是貴族,帝卿菖筠的名字,他們絕不可能沒聽過的。若是告訴他以至於被人發現,陛下的心思可白費了。
我不是壞人。崇恕一臉委屈地直勾勾盯著他,我是喜歡你的字,想跟你交個朋友,又不拐你去賣,你怎麽防備心這麽重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商嬌關久了,菖筠幾乎已經忘了該怎樣正常的和人相處,被崇恕抱怨了之後更是麵色如霞,隻得提起裝著考試工具的箱子,站起身往另一邊走。
喂,這位仁兄,我不問你了,你別走啊。身為一個處處被人群星捧月的貴公子哥兒,崇恕還從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拂袖而去,半點不給自己留麵子的人,好之下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菖筠猛然被人一拉,下意識地甩了甩手,卻不巧正好甩得崇恕的手指一路滑下,正好落到自己的手背。
別碰我這句話,菖筠差不多是吼出來的。
你,你怎麽了崇恕見他反應這麽大,趕緊把手給縮了回來,心裏卻在不停的嘀咕,不是摸一把嗎,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好男色,至於那麽敏感嗎跟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似的。
離我遠兒點,這不是你該碰的東西。因為剛成婚那段時間曾有婢女不小心摔到自己身,被商嬌下令活活杖斃的事情,菖筠一直都嚴禁陌生人接觸自己的身體,不是因為羞澀,隻是因為不希望給那位女皇陛下亂開殺戒的理由,誰叫女人的占有心,有時候真是一種很怪的東西呢。
不是我該碰的東西這人到底是誰啊,說話可真有意思,好好的人不做,非要說自個兒是個物件兒。望著菖筠急速離去的背影,崇恕眼裏的好非但沒有絲毫消減,反而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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