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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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打你了看見季凡一大早臉掛了個血紅血紅的巴掌印,蘭兒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小說一個親媽生出來的兩兄弟,怎麽脾氣差別這麽大呢要是季凡能學到他哥哥十分之一的溫柔貼心,估計也不會天天惹得蓮兒大動肝火吧。
她有哪天不打嗎季凡輕笑了一聲,臉的表情不帶任何憤怒和悲傷,仿佛被人安了一個麵具在臉似的。
在早勸她消氣的最好辦法,是一份夠甜夠豐盛的早餐。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季凡的肩,蘭兒完全是一副過來人的表現。
餓死她算了。抬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虛掩著的房門,季凡眼眶裏竟然一片濕潤。
你們到底怎麽了,方便跟我說說嗎對於季凡和蓮兒的事,她一直的態度都是能不管不管,讓他們年輕人自個兒折騰去,但按照季凡的脾氣,如果蓮兒鬧得不是太過分,把人給欺負狠了,他是不會在自己麵前落淚的。
你覺得她想打我,難道還會給理由嗎季凡倉促的抹了抹眼淚,帶著一絲哭音反問道。
額貌似還真不會。在對蓮兒的人品進行了一番全方位考量之後,蘭兒很尷尬的發現了一個問題,蓮兒做事兒好像都不怎麽講道理的。
他爹媽死得早,沒什麽人教,所以舉動粗俗了些,你當做做好事,包容她一下吧。絞盡腦汁地想了許久,蘭兒總算找到了一個稍稍合理一點的解釋。
當然,這種漏洞百出的說辭也隻能拿來騙騙季凡,若是被衛陵君和商嬌聽到自己這樣損他們的好妹妹,準會被氣得暴跳如雷。
我知道了。悄悄將自己的衣袖往下褪,借此遮住被蓮兒捏得青紫一片的手腕,季凡麵無表情地衝蘭兒行了個禮,然後端起桌的酒壇走回了房間。
我叫你去幫我端早點,你卻扛了一壇子烈酒回來,怎麽,巴不得趕緊把我灌醉了,好出去鬼混見季凡帶了一壇子酒回來,本憋著一肚子火的蓮兒算是徹底被他給惹毛了,直接甩手一個耳光將酒壇抽到了地,然後指了指那堆四分五裂,尖銳可怕的瓷片,跪去。
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蓮兒,季凡連抵抗的打算都沒有,無順從地跪到了那堆瓷片麵,任由那像刀子般尖銳的刺尖狠狠地插入自己膝蓋。
被碎片割破的嬌嫩肌膚流出了一絲又一絲濃稠的鮮血,與積在地的烈酒混雜在一起,紅得觸目驚心,疼得痛徹骨髓,但他心裏卻什麽時候都痛快。因為痛一點兒,能知道自己起碼還活著,起碼還算個人。
在裝廢物的竹簍裏隨便撿了一塊圓形的東西丟到季凡麵前,盯著他因為疼痛而微微發抖的雙腿,蓮兒的聲音充滿了森意: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兒
將自己飄忽不定的目光從地板移到玉佩,季凡的臉色終於有了一點改變,但卻倔強地不肯開口。
不說是吧將自己身穿過一夜的睡袍脫下,混著新拆下來的床單一並丟進竹簍裏,向來喜歡粉色長裙的蓮兒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常服,一臉怒容地坐到了季凡麵前,順勢翹了個二郎腿,然後將雙手環抱到胸前,看樣子是想跟季凡打一場持久戰,隻要他不開口,絕不會站起來。
那我等到你說。來人,給我再拿兩壇酒進來,要最烈的那種。不得不承認,由洛伊和蘭兒一手訓練出來的暗衛,辦事兒效率是高,蓮兒話音落地還沒幾秒鍾,一道黑色的人影抱著兩壇還未開封的烈酒從窗口翻了進來,規規矩矩的跪到了她麵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蓮兒故意將身子往前傾了傾,以便於讓季凡清晰地看見她打開酒封的樣子。
我把它當了。知道蓮兒脾氣來,絕不止讓人跪瓷片那麽簡單,季凡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小聲的開了口。
怎麽這麽湊巧你前腳當了它,後腳又被同一個客棧裏的女客人給買了過來你以為你在唱大戲呢蓮兒圓目微眯,眼底掩藏著的全是憤怒和質疑,再說,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難道還有需要典當隨身物品的情況
你若是不信,我說再多又有什麽用。慢慢垂下自己優美白皙如天鵝的頸脖,季凡終是蓋住了自己眼底的最後一絲希望。這個女人,果然生性多疑,不可理喻。
啊。季凡剛把狠話說完,被蓮兒從頭到腳的淋了一壇烈酒,原本已經被泡得有些麻木的傷口也因此加劇了疼痛,痛得他手背青筋暴起,嘴裏不自覺地慘叫出了聲音。
可惜這裏是南國,若是在商國,老子早把你投進調教坊了。將沒倒幹淨的酒一口飲盡,蓮兒望了一眼死咬著牙,不肯解釋的季凡,又突然把目光投到了那個一直跪著的暗衛身,人呢,審得怎麽樣了
小姐,她什麽都交代了。那個暗衛的聲音既清冷又低沉,裏麵夾雜著滿滿的寒意,像是從地獄飄出來的一樣,簡直讓人聽得渾身冒雞皮疙瘩。
把人給我帶過來。
氣呼呼地衝手下招了招手之後,蓮兒終於站起了身,緩步走到季凡身邊,用自己紋繡著花紋的鞋尖挑起了他的下巴:你知道,我是個變態嗎
知道。季凡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回應道。
那你知道,我究竟有多變態嗎蓮兒聞言得意地眨了眨眼,複又邪魅的勾唇肆笑道,若是不知道,那我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免得你總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要幹什麽被迫仰視著這個笑得冰冷嗜血的女人,季凡一時間竟然生出了一種徹頭徹尾的陌生感。這個人,還是那個半夜在他懷裏拱來拱去,會摟著他霸道地喂糕點的蓮兒嗎
見暗衛從門外拖進來一具血粼粼的軀體,蓮兒總算鬆開了季凡的下頜,若有所思地看著麵色變幻不定的美人兒,輕輕說了一句:我要幹什麽,你馬知道了。
好好看看,你認識他嗎負責拖人進來的暗衛粗暴的一把掀開了那具軀體臉覆蓋著的長發,季凡這才看出來,原來這個被打得渾身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的人形物,是一個看去還挺年輕的女子。
我不認識他,真的不認識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吧。這個女子明顯受了很重的內傷,每開口說一句話,都會隨即吐出一口鮮血,看去甚是淒慘。
那這塊玉佩呢
這是我在當鋪買的,我當時路過,看著這玩意兒挺好看的,價格也不怎麽貴,買下來了。我不知道你們跟這玉佩的主人有什麽淵源,但我跟他是真的沒關係。你們饒了我吧,求求你們了這個女子看了一眼被摔在地的玉佩後,立即跪起了身子,不住地朝著蓮兒磕頭哀求道。
我不認識她看到蓮兒因為自己的玉佩亂冤枉人,一直沒什麽感情波動的季凡猛然站起了身子,作勢想拉住那個女人,卻被蓮兒極其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驀然用力一擰。
隻聽哢啦一聲脆響,季凡的手臂竟然被蓮兒活生生的扯得脫了臼。骨肉分離時發出的哢吱聲落到了季凡的耳裏,與此同時,他略帶著幾分沙啞的慘叫也適時地在蓮兒耳邊響起。
都跟你說了,別惹我,當著我的麵敢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你是在跟我下戰書嗎我的小祭祀。季凡痛苦到五官扭曲的表情,似乎讓蓮兒感覺到了一絲趣味和痛快,以至於她在卸下季凡胳膊的同時,順帶著還在他白皙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咬出一道傷口之後,貪婪地伸出舌尖,一連舔舐了好幾口他帶著絲絲甜膩味道的鮮血。
季凡用自己唯一能活動的左手緊緊地攥住了蓮兒的衣擺:我真的不認識她。
你們的口供對得很好啊。都那麽異口同聲,叫我不得不去說服自己相信,你們兩的確清清白白。蓮兒舔夠了他的鮮血,才緩緩將腦袋從他的脖子移開,用還帶著斑斑血跡的嘴唇在他麵前勾勒出一幅似笑非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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