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為了自保斷掉尾巴

    新尾將在不久後重新長出

    而舊尾

    任它掙紮的再狠……也將被拋棄

    因為……沒有利用價值

    ――――

    一道強光從安德麗娜前方，壯漢的背後射來。

    兩架銀色的鋼鐵機甲和七名戰士在他們不遠處向他們走來，槍械探照燈上的強光照射他倆，這隊搜救隊統一一身黑色科技甲，他們槍口對著兩人並詢問道：“什麽人在那裏！”

    “當然是兩名逃難的平民，難道你還想在這裏抓住戰爭之獸的主人嗎？”

    壯漢向他們喊到，同時大擺兩隻手臂，好讓他們更加容易確定自己手中沒有武器。

    兩架銀色機甲和七名戰士都是當權派的部隊，在這緊要的關頭，龍脊郡的當權政府開啟了神經震蕩係統。盡管這項技術還沒完善、成熟，但是啟動運用後獲得的成效卻是出乎意料的。

    於是當權政府在魔音解除之後，向所有的五級一下的星火戰士們下達了一個命令，受傷的戰士撤回，沒有受傷的戰士自發組織成小隊，搜尋百裏區域的受傷平民……順便把屍體處理一下，收集到認領區。

    星火階五級以下的戰士，在這裏起不到一點作用，反而會提高傷亡量。他們麵對戰爭之獸，就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在所有人看到三千戰士被戰爭之獸片刻屠殺後，指揮官對它產生了深深的憤怒……隻是，這憤怒是因恐懼而引發的。

    不甘，而又無力！

    坐在指揮台座位上的女指揮官眼中痛苦的神情一閃而過，然後閉上眼睛，仰頭跌靠在椅背上，白皙的手掌覆蓋麵部。

    她隻希望――把這僅有的一點希望寄托在那個神秘如天使一樣的騎士身上了。希望……希望他把它殺死，希望他能趕快結束這一場慘絕人寰的戰爭。

    不同勢力，星火階五級以下的戰士有上萬名之多……卻大部分沒有了再戰之力，由此可以想象這魔音的傷害有多大。

    剩餘的戰士幾個人結成一個小隊，機甲帶隊，分散開來，四處尋找落難的生命。

    “就你們兩個？還有其他人嗎？”

    一名提醒跟壯漢有的一拚的戰士來到壯漢身前，詢問道，接著在觀察兩人的過程中顯然是發現了安德麗娜的不對勁，目光犀利的盯著壯漢，又氣勢逼人的道：“她怎麽了？”

    “我家小妹剛剛被魔音引出了一些不開心的記憶。”

    壯漢也不知道緣由，隻能扯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敷衍過去。

    “喂，你的情況怎麽樣？”

    那名戰士有點相信這個合理的解釋，但是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再確認一番。

    “我很好，謝謝您的關心，戰士大人。”

    安德麗娜抹去臉上和眼裏的淚珠，因為絲巾已被染髒的緣故，她隻好用手擦拭。等她認為自己情緒控製的差不多時，安德麗娜往壯漢的身邊靠了靠，躲在他的身後，目光盯著他的腳後跟。

    “她……”

    這名黑甲戰士向著抬起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投給壯漢一個疑惑的眼神。

    “小妹有點怕生，別在意哈。”

    壯漢咧了咧嘴，回頭看了安德麗娜一眼，然後轉回頭對著這名戰士笑道。他看了黑甲戰士身後的兩架銀色機甲一眼，驚歎不已。

    兩種款式的機甲，一個從外表上看不出是走什麽路線的，也許是科技武器路線，但表麵上沒有一件裝備。相比之下，另一架機甲背上背著一把巨大的半月刀，並且從腰間可腿側、肋側……等部位依稀可以分別出一些劍柄的存在。

    處處藏玄機，一架移動的兵器庫，看來這是一名戰鬥技巧非常豐富的劍士啊！

    “你們還知道哪裏有幸存者嗎？”

    戰士隊長再次發問。

    “嗯……”

    壯漢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從他原來的地方跑到這裏，也不是沒見到一些生命，但大多數都是瀕臨死亡的，以現在來看，恐怕早已斷了生息。

    但他還是告訴了這些戰士。壯漢向戰士隊長詢問了災民集合區，並表示自己有能力自保後，戰士隊長上下掃視了壯漢幾眼，確定壯漢沒有異常後，對壯漢點點頭，隨後代領小隊朝壯漢所說的地點進發。

    “走吧。”

    壯漢目光隨著這隊戰士遠去而收回，然後對著身後的安德麗娜低聲道。

    ……

    ――――

    壁虎感受到了威脅，覺得必須犧牲一些東西才能獲得生機，所以，它選擇了斷掉尾巴。

    ――――

    戰爭形態下的戰爭之獸，終極·德魯克·淵鯨苦苦掙紮，發了瘋似的撕扯那些插在它豎眼中的上百條，燃燒金焰的鎖鏈。

    比墨還要漆黑的濃稠液體從它的豎眼眼眶和巨大的嘴巴裏溢出，散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腥臭味。

    叮！叮叮！……

    一條條鎖鏈在它的巨力下崩斷，然而，這些鎖鏈在崩斷的下一刻重新凝聚，化作一條新的金焰鎖鏈刺進終極德魯克的豎眼。鎖鏈每重新刺進一條，都會濺出一道黑色稠液，當這些令人作嘔的物質落到地麵時，眨眼間侵蝕一片，冒出滾滾濃煙。

    米迦勒早就收回了手，環臂抱在胸前看著這一盛況，他那金色的眸子裏，是戰爭之獸拚命掙紮的畫麵，金色火焰無比豔麗，而他的嘴角微翹，是若有若無的自信弧度。

    ……

    “為什麽要這樣子？”

    這時候，一道空靈的小女孩的聲音聲音在四周忽然響起，這使噬者脊梁發寒――又是一個未知的生命！並且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靠近這裏！

    “為什麽你要這樣對待它？”

    噬者能辨別，聲音主人的目標直指米迦勒。

    “它明明這麽可愛……”

    “它明明這麽可憐……”

    空靈的小女孩聲音，用詞卻顯得特別天真，正符合一個小女孩的年齡……隻不過，這個小女孩身體裏不存在靈魂。噬者捂著心髒，臉色忽然間變得蒼白無比，每當小女孩的聲音響起，他都感覺自己的心髒抽搐，要爆了！

    “邪祟！”

    米迦勒金瞳中的殺氣溢盛，再次有了白化的傾向。加百列輕盈的向前跳了一步，當到米迦勒身前，淡笑輕聲道：“讓我來。”

    “姐姐……伊麗莎白好喜歡加百列姐姐……”

    空洞不含一點人情的小女孩聲音再次響起，噬者的心髒再次劇烈顫抖，窒息感讓整個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就連能量在這一刻也失效了，停止運轉。噬者雙腿跪在地上，為了不讓自己完全癱倒，他不得不用雙手撐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低落，噬者的眼神中充斥痛苦，這種感覺，就像無形中被人扼住了脖子，窒息的要命。

    “小哥哥……要陪伊麗莎白玩嗎？伊麗莎白……好孤獨……”

    意識恍惚之間，噬者看到自己身邊的環境迅速黑化，米迦勒和加百列的身影遠去，他盡力抬起手，想向他們求救，但黑暗一下子把他們的身影淹沒。

    “小哥哥，陪我玩吧？”

    噬者完全被黑暗空間包裹了，在他的身前，出現一個懷裏抱著黑色小熊的素裙女孩。

    女孩的金色頭發紮成了雙馬尾，一雙天真的藍寶石色眼眸中充滿了開心的神色。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伊麗莎白……真的好無聊……”

    小女孩抱著小熊一步步朝噬者走來，隨著她的引動，她身前的黑暗氣息紛紛散開，猶如在為它們可愛的公主開路一樣。

    “噬者哥哥……隻有我一個人……伊麗莎白……好孤獨……”

    小女孩伊麗莎白在讀取噬者的記憶，她變成一臉委屈的表情，淚水在她一雙漂亮的眼眸裏打轉，有下一刻就溢出的趨勢。當她看到噬者俯首跪在地上的樣子，腳步變得急促起來，快步朝噬者逼近，像是看到親人一般，她眼中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流下，隻是與之相反的，她精致的臉蛋卻洋溢出異常開心的笑容。

    “哥哥……陪我玩吧。”

    伊麗莎白抱著小熊向著噬者小跑而去，黑色的小熊張開雙爪，猶如迎接噬者。

    噬者一隻手支撐身體，另一隻手死死攢住心髒部位的衣服。臉色在血紅與蒼青之間轉換，一滴黑色腥臭的液體從他的鼻孔裏低落，末入漆黑的地麵。因為疼痛難忍，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

    “滾！！！”

    噬者撕心裂肺地對著迎麵而來的伊麗莎白咆哮，眥目欲裂。在這一刻，噬者左眼瞳孔深處那抹閃動的銀芒全麵爆發，銀澤如洪水滔天湧出，編製出細密的能量回路，隱隱間，一枚銀色符文組合在他的瞳孔上，非常淡，與投影一樣。

    離噬者還有幾步距離的小女孩急忙停下腳步，下意識用小熊抵擋襲來的強光。被這銀芒波及，黑色小熊頓時發出淒厲的尖叫，渾身散發出一股比腐爛百天的老鼠屍體堆，還難聞的朽臭的氣息。

    伊麗莎白丟掉小熊，在地上來回翻滾，同時抱頭哀嚎，小熊在被伊麗莎白拋棄的那一刻沒入黑暗，但腐臭的氣息沒有消散……腐臭的源頭，是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忽然停止翻滾，在地上如死屍般一動不動片刻後，蠕動了一下，緩緩從地上爬起。

    “哥哥……噬者哥哥……為什麽？……為什麽不陪我玩？”

    束縛馬尾的皮筋斷了，金色的頭發沾上了不知是什麽的液體，劈頭蓋臉粘在肌膚上。她緩緩抬起了頭，噬者差點吐出來，因為伊麗莎白此時的臉用慘不忍睹來都不能完美形容。

    腐爛的肉早已幹化，但是依然有黑色的濃液從中溢出，眼神可怖無比，比死人還空洞，黑色汙穢代替了原先飽滿紅潤的嘴唇，上麵掛著委屈卻又開心的詭異弧度。

    伊麗莎白的身體變得十分僵硬，連上前踏一步都顯得困難，但她還是忍不住向噬者一步步的走去，因此，骨骼斷裂的聲音在她的腿部發出。

    “哥哥，為什麽……不、陪伊麗莎白、玩……伊麗莎白……真的好孤獨……”

    每靠近噬者一點，被銀芒籠罩的她的全身就會腐化的越迅速，哪怕是千年的枯木，也不過如此。

    伊麗莎白總算前進不了了，可是她的位置距噬者隻有不到兩米，在噬者驚恐之中，伊麗莎白布滿黑色稠液的小手抬起，向噬者探來。

    “哥哥……”

    腥臭味撲麵而來，伊麗莎白的手近在眼前，噬者想往後退，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再見……”

    黑色的小手在即將碰到他臉的那一刻停下了，然後如完全腐朽的砂岩，被銀色之風吹散。

    伊麗莎白化作粉末消散，噬者周圍的黑暗落潮般，往不知道什麽的地方退去。

    一聲尖叫從虛空中響起，尖銳的聲音震的人頭暈目眩，隨後，是原先那名小女孩開心的笑聲，如風鈴一樣。

    “咯咯咯咯咯咯……”

    “米迦勒哥哥，加百列姐姐，還有……那位小哥哥，今天就到這裏吧，不陪你們玩了，不然父親會生氣的……”

    全身的壓力陡然間減弱，噬者捂著流血不止的左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抬頭用右眼捕捉聲音的源頭。

    視野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到，那是一名身穿一襲黑色蕾絲公主裙的小女孩，她被黑暗籠罩著，噬者無法清晰辨別她的麵貌。

    或許，這就是伊麗莎白。

    “小妹妹，做錯了事，惹哥哥姐姐們不高興了，可要接受懲罰的哦！”

    加百列笑眯眯的向前踏出半步，對著虛空中的小女孩說道，她的口吻，如同一個大姐姐在教導小妹妹。

    “是嗎？……可是這是父親讓我做的……父親不會有錯……”

    說到“父親”兩個子，伊麗莎白空洞的聲音中第一次填充上了情緒――噬者能感覺到，這是無比的依賴！

    “不如……再陪我玩一會吧。”

    加百列秀手一招，伊麗莎白附近的虛空，六團水色的能量在六個方位憑空出現，朝伊麗莎白夾攻席卷而去。

    “父親不喜歡等人，不能讓父親就等……”

    伊麗莎白對這些攻擊視而不見，根本沒想過躲避。黑暗淹沒了她，從六個方位襲來的能量擊空，穿透黑暗後向撞在一起。

    噬者心中一悸，米迦勒和加百列同樣是怔了一下，顯然，伊麗莎白的輕鬆躲閃，在他們意料之外。

    “咯咯咯咯……”

    伊麗莎白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笑的很開心。

    “帶有爵位的邪祟嗎？”

    米迦勒眼中閃動金色焰浪，不明的情緒在其中一閃而過。

    伊麗莎白沒有回答米迦勒的問題，她轉向依舊在掙紮，但顯得有心無力的戰爭之獸，輕聲喃喃道：“玩具，終究還是被不喜歡的人摧毀了。”

    加百列神色一寒，右手食指對著伊麗莎白，淡淡道：“我父宣告：罪惡當誅。”

    言畢，極限寒冷的氣息以加百列為中心，四散開來，除了米迦勒附近，她身邊所有的地麵和空氣都結成了冰。

    一道藍色的流光從加百列食指射出，不過隨著它直接貫穿空間，藍色光線消失在加百列玉指不到一尺的位置。

    一層層寒冰覆蓋在虛空上，如同把空間凍結了一般，冰層眨眼間便到了伊麗莎白的背後。

    就在這時，伊麗莎白附近的黑暗中，一道身影躥出，舉著一把巨斧朝襲來的冰層怒劈。

    “轟！”

    冰層無堅不摧，黑影一下子被撞飛，重新融入黑暗，緊接著，數十道全身被籠罩在黑暗中的身影舉著武器抵擋寒冰。盡管一個個全部如第一個拿巨斧的身影同樣翻飛，不過，冰層在這種情況下被阻擋住了！

    伊麗莎白趁著這個間隙，嘴唇微動，結束了一段簡潔的咒文吟誦，嘴角不由得向上翹起。

    “既然玩具已毀，那麽就丟棄了吧。”

    伊麗莎白輕聲喃喃，空洞的眼神盯著終極形態的戰爭之獸。

    戰爭之獸龐大的身體一顫，四支手臂頓住。它聽到了主人的命令，重重的喘息了片刻後，接下來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它的四隻手臂，鬆開金色鎖鏈，同時對著自己眉心的那顆豎眼探去！

    伴隨一聲悲烈的哀嚎，終極德魯克的兩隻手的手指紮進豎眼，扒住眼眶，向兩邊撕扯。黑色濃液代替了熾熱的岩漿從戰爭之獸龜裂式的肌膚上溢出，散發出比鹹魚還難聞的氣息。地表裂縫裏的岩漿消失了，留下滿目瘡痍場景，硝煙彌漫。

    終極德魯克不斷哀嚎，從它的聲音中就能感受到它的痛苦。然而，盡管如此，它那掰扯眼眶的手愈加用力。

    裂縫出現在它的豎眼兩端，並且迅速的延伸，戰爭之獸身體劇烈搖晃，因承受不住那絕命的刺激而跪下。

    它的頭顱幾乎被掰成了兩半，黑色的脈絡托舉著血紅色的邪惡豎眼，宛如一朵寄宿於生命之源上的罪惡之花。

    “好痛……主人……小尾巴好痛……”

    稚嫩的聲音從戰爭之獸身上發出，回蕩四周，它軀體中蘊含的強大生命氣息，在疾速消減，源源不斷地被罪惡之眼吸收。

    “為了躲避敵人的攻擊

    為了能夠存活下去

    可憐的孩子

    舍棄了心愛的玩具

    為了完成爸爸的叮囑

    為了做一個乖孩子

    可悲的孩子

    親手毀了她的玩具

    ……”

    伊麗莎白輕撫懷裏不斷腐化的小熊，勾著嘴角，輕聲吟唱。

    這黑暗百靈似的聲音，回蕩在無數人的心裏，讓人心中湧起無明的悲傷。

    “

    我親愛的玩具

    會有人與你相伴

    在那幽冥之路上

    你不再感到孤單

    我親愛的玩具

    夥伴有成千上萬

    它們不會消亡

    會回到父親的懷抱

    ……”

    第一朵緋色之花從一個普通平民心口悄無聲息的鑽出來，那一片的衣服隨之腐朽，緋色之花隨風靜靜搖拽，待這個人察覺，他的生息已經斷絕。

    “主人……小尾巴……能回到父親的懷抱嗎？”

    戰爭之獸稚嫩的聲音艱難地問道。

    “不要懷疑……父親的力量最偉大了，他無所不能……”

    伊麗莎白輕聲道，雖然嘴上勾著笑容，但淚水卻從她的眼角滑落，滴在她懷中的小熊上。小熊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安慰的話一樣，被針線半縫的嘴巴也是露出開心笑容。

    “太好了……”

    小熊在完全腐朽的瞬間，被伊麗莎白身邊的黑暗瞬間貪婪的吞沒。

    成千上萬的生命消亡，他們胸口處通通盛開著一朵緋色豔麗之花，那花似乎是他們唯一的祭奠。

    “賽琳瑟斯總指揮……老指揮，死了……”

    一名軍官來到正死死盯著投影看的女指揮官身後，低頭悲哀說道，投影上，戰爭之獸的生機完全被罪惡之眼吸收。

    “知道了。”

    女指揮麵無表情。

    “呃……”

    軍官一怔，女指揮官的反應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沒什麽事就回去。”

    女指揮官打斷還想說什麽的年輕軍官的思維，冰冷的道。

    “是。”

    年輕軍官心髒一悸，懂事地告退。

    女指揮官仰天，為了讓人別人看見她的痛苦，所以她緊閉雙眼。鮮紅的血液從她緊篡的指縫間鑽出，與她玉一般，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師父……一路走好。”

    ――――――

    “壁虎之尾”已經舍棄，受到威脅的壁虎趁機想要逃跑，盡管獵食者並沒有打算繼續玩弄壁虎。也許，待它重新長出尾巴，會重新活躍在人眼前。

    ――――――

    （呼~終於寫完了……收藏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