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山間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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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裏,我打斷問道“劉哥,你說的這些和鬼怪有何關係呢?我感覺像是瘟疫,或者什麽癲癇”
馬曉玲說道“或許不止表麵這麽簡單吧。”
劉哥說道“別急,我繼續說來。”
隨即繼續緩緩道來:
莊源村離著張家村隻有六裏路,一個在山腰上,一個在山腳下,不過相比起張家村來說,甚至比起溪口村來,莊源村都小了很多。
也不過二百人的一個小村子,比起山坳裏的張家村和溪口村,莊源村明顯的要條件更差一些,從那些破敗的房屋就能看得出來,聽說村裏麵光棍不少。
因為太窮根本討不上老婆來,不過我親眼看到莊源村的時候,卻還是被這裏的貧窮所震撼了一下。
一條山路蜿蜒而上,緩坡是小路,陡坡的時候變成了石階,偏巧那天蒙星著小雨,山路變得很難走,蒙蒙細雨莊源村看上去陰沉沉的。
到了村口的時候,那裏有一棵大槐樹,那槐樹好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槐樹,估計著兩個人合抱不過來,不過可惜的是,大槐樹被雷劈過了,半截樹幹都是焦黑的。
不過另外半截卻還掛著微黃的樹葉,萌生著生,我在大槐樹下麵逗留了一下,因為這棵樹太少見了,隻是拔起的樹根就有人多高,扭曲在一起的樹根底部。
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樹洞,能容人鑽的進去,令我有些意外的事,這樹洞裏還有一個銅香爐,裏麵竟然被還插著燃起的香燭,嫋嫋的煙氣升騰起來。
圍繞著大槐樹盤旋著,被雨水撒過,看上去多了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一條石板路橫貫整個村子,村裏的樹木如今已經樹葉微黃,在細雨透著蒼涼,走進村子的那一刻我感覺很不對勁,不過一時間也說不上究竟哪裏不對勁,反正下著雨看不到有人出來,不過是不是太安靜了?
可惜我當時沒有多想,隻是憑著記憶敲了一戶人家的門,那是我的一個學生家,輕輕的敲門聲便響徹了山村,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隨即隻能在心裏嘲笑自己,怎麽這麽一驚一乍的,敲門而已害怕個錘子,不過也的確是很古怪。
“誰呀?”裏麵傳來聲響,這才覺得這是一個村子,還有人在呢。
傾聽著裏麵的腳步已經到了門口,我才咳嗽了一聲:“是我,我是張家村小學的劉老師,是吳一凡的老師。”
這個身份帶給了我不一樣的待遇,平常見到我不管是那個村子的人,都有說不出的親熱,鐵定會將我讓進家門,殺雞宰鵝的招待我,那會讓我很不好意思。
但是山村的人感激我大老遠的來教導他們的孩子,對我總是抱著感恩的心,這也是我願意留下來的原因。
不過今天卻讓我大為意外,本以為報上自己的名字,吳一凡的家人會親切的把我迎進去,但是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本來走到門口的腳步聲忽然停住了。
遲疑了一下,才聽見裏麵的男人嘶啞著嗓子道:“劉老師呀,家裏不方便,你還是快回去吧,千萬別再來了——”
但是裏麵的婦女卻表現的異常的詭異,聽到我的回答聲音一下子頓住了,如同剛才在吳一凡家一樣,聲音帶著一絲悲戚,歎了口氣:“劉老師呀,你還是快回去吧,別來這裏了——”
話音落下,最後隻是一聲歎息,從語氣聽得出對我的尊敬,但是卻怎麽是這麽一個結果,傾聽著裏麵的聲音慢慢的回去了,我又被擋在門外沒有進去。
細雨翻飛,山風卷著細雨落在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冷的不單單的是身體,更多的是心裏的困惑和不安。
到這裏,我又忍不住,說道“這個村子,這麽奇詭,那麽你應該沒有放棄吧!”
小狗子說道“你這個老師還是真的很用心啊。”
劉哥說道“見笑了,哎”
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還是不死心,裹了裹衣服,身上已經被濕透了,這一次我選擇了和我認識的吳存珍家,她兒子在年級,也是第一個犯病的。
不過他們兩口子和我都認識,喊門的時候我還特意的提及我的衣服都濕了,感覺很冷,自己說想進去暖和一下,但是想不到卻還是被拒絕了。
隻有吳存珍有些焦慮的催促我:“劉老師,我真的不能留你,你還是快回去吧,這是為了你好,事情沒過去之前別來莊源村了,不然會倒黴的,快回去吧。”
每一家竟然都是這樣,這究竟是為什麽?我能從吳存珍的話音聽得出善意,畢竟我是孩子的老師,但是為什麽卻連家門也不讓我進去?
帶著這些疑惑,我無奈的從村子裏走了出來,隻怕再走下去也不可能知道什麽,我追問過,卻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麽,留下來隻怕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出了村子的那一刻,回頭望望莊源村,一股詭異的氣息籠罩著村子,細雨是那樣的安靜,安靜的聽到一點動靜,沒有雞鳴犬吠——等等。
我終於知道先前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麽了,我家就是農村出來的,村裏麵幾乎家家樣的都有土狗,我們家還有兩隻,雖然南北方有些差異。
但是一個村子不至於一條狗也沒有吧,就算是人不敢出來,但是村裏麵卻連一隻雞鴨牛羊的都看不到,難怪我一直覺得那裏不對勁,此時在看莊源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腳步加快朝張家村的方向走去。
馬曉玲說道“要是沒猜錯,應該這個村子,是有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劉哥沒說什麽,繼續講故事。
從山上下來,幾次差點摔個大跟頭,轉過山腳,遠遠的看到細雨一刀淺紅色的身影站在河邊,雖然看不到太清晰,但是能估摸得出來那是個女孩子。
隻是不知道這是哪個村的女孩子?下著雨站在河邊做什麽?該不會是想不開想要——心閃過這個念頭,不由得一驚,腳下加快朝河邊奔去。
那的確是個女孩子,雖然隻能看到側臉,但是估計著也隻有十八歲,穿著一身苗族的衣服,就那麽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剛才不敢喊,生怕驚擾了女孩,讓女孩做出什麽傻事來,但是走進了卻又覺得總需要問一聲的:“姑娘,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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