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施工隊的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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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葉臨風眼瞼微抬,看著黑衣人的銀色長刀,笑道:“那個女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黑衣人心頭一跳,難不成自己猜錯了葉臨風的性感,這家夥會見死不救?

    “你說的沒錯,是我太愚笨了,我現在就殺了她。”

    黑衣人看了廖詩詩一眼,決定賭一把,要是葉臨風真的見死不救,那他隻能用硬段將魔珠和妖丹搶過來,況且有小月在一旁幫忙,即使沒有家夥出來,他也有很大的勝率。

    銀色長刀越來越拉近,廖詩詩緩緩的閉上眼睛,已經做好死的準備,畢竟自己與葉臨風萍水相逢,對方怎麽會為了自己的性命,交出那些貌似很貴重的東西。

    “等等!你放了她,東西我給你就是了!”

    葉臨風的聲音忽然想起,廖詩詩不敢相信的睜開雙眼,內心久久無法平靜,那家夥真的為了自己,寧願交出那些貴重的東西?

    “果然是個識時務的好同誌!”黑衣人笑了笑,卻沒有將銀色長刀挪開。

    葉臨風掌一翻,魔珠和妖丹皆是出現在掌心,白色的光芒與紅色的血芒交織在一起,顯得頗為奇異。

    “快點!把它們給我!”黑衣人的眼露出貪婪之色。

    葉臨風臂一揮,魔珠和妖丹飛了出去,其身形也是一動,向著廖詩詩的方向靠去。

    黑衣人連忙鬆開廖詩詩,一躍而起,接住魔珠和妖丹,而葉臨風則是落在廖詩詩的身旁,將其護在身後。

    “真是了不得啊,這麽多的陰氣侵入體內,還能爆發如此快的速度,隻不過東西已經倒,我就不和你糾纏了。”黑衣人迅速收起魔珠和妖丹,轉身就欲離開,葉臨風卻忽然叫住了他。

    黑衣人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葉臨風卻是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味**藥嗎?藥呢?”

    “原來兄弟也是性情人,我還以為你會不要這種東西。”黑衣人嘿嘿一笑,從懷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扔了出去。

    葉臨風接過白色瓷瓶,黑衣人與小月便消失在視野,連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要這個東西幹嘛?不會是想要……”廖詩詩的話說到一半便咽了下去,自己的性命是葉臨風救的,對方想要做些什麽,似乎真的不過分。

    隻不過這關乎道德倫理,倘若葉臨風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麽,那麽自己也隻好順從,隻不過她的心裏會很失望……

    “哇!”

    葉臨風沒有回答,嘴裏吐出一口鮮血,身上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麵色變得極其難看,白若牆皮,沒有一絲血色。

    “你……不要緊吧?”廖詩詩足無措,慌忙脫掉身上的外套,披在葉臨風的身上,想要緩解後者身上的寒氣。

    “知人知麵不知心,對於鬼魂,乃至天地生靈,都是同一個道理,你要好好的提防。”葉臨風搖了搖頭,他說的便是小月,原本以為對方的天真模樣,心思應該不壞,沒想到會因為一顆妖丹,和自己反目。

    同時他也是在警惕廖詩詩,看人不要隻看顏麵,卻不懂人的內心。

    廖詩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看你的傷勢要緊,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醫院除不掉我身上的陰氣,隻能靠我自己將陰氣逼出來,你等我一會兒。”

    葉臨風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結著奇怪的印記,體內的氣息有規律的運轉著,周身蒙上一層金色流光。

    隨著金色流光轉動,絲絲灰色霧氣被其從體內逼出來,那便是陰氣,可以讓體質差的人瞬間斃命。

    如果積在體內太久的話,便會形成屍毒,即使擁有至陽之體護身,也會苦不堪言,如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廖詩詩的小嘴張成形,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見過如此奇異的一幕,葉臨風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大概半刻鍾的時間,灰色霧氣才消失,葉臨風周身的金色流光也漸漸散去,他緩緩睜開眼睛,眼膜明亮如鏡,看著廖詩詩道:“時間不多了,帶我去案發現在,先把那東西解決要緊。”

    廖詩詩這回沒有多問,找來一輛警車,載著葉臨風來到一片施工地。

    “煞氣衝天,絕對是那東西沒錯。”

    葉臨風走下車,便感到全身不自在,眼瞳金光閃動,發現施工地內到處彌漫鮮紅的煞氣,不過這煞氣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怎麽回事?警局大半的人都來了,為什麽一個都沒看到?”廖詩詩心有些不安,害怕警察局的一幕再次出現在眼前。

    “就算一件案子再怎麽棘,也用不著派那麽多人吧?”葉臨風心裏有些好奇道。

    “這一代的居民報警,說看到許多狐臉人出現在四周,為了避免慌張,才會派出那麽多人,一方麵查案,一方麵安撫當地的百姓。”廖詩詩解釋道。

    葉臨風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還有點道理,隻是不知道那些警察去了什麽地方。

    “先進施工隊看看吧!”葉臨風說著,邁步走進施工隊,可是沒走幾步,便冒出數十名身穿警服的人,將他圍在央。

    那些人顯然是警察,其一個帶頭的隊長道:“這位先生,施工隊現在已經被封鎖,不可以進入。”

    葉臨風給廖詩詩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後者走上前來,對著那人道:“楚隊長,讓他進去吧,或許對破案有幫助。”

    “進去是可以,隻是你們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實在是太可怕了,要是知道的話,我估計打死你們也不會進去。”楚隊長雖然心裏疑惑,但還是答應了廖詩詩的請求,沒有再為難葉臨風。

    “哦?裏麵是什麽情況?”廖詩詩問道。

    “裏麵忽然出現一堆奇怪的狐臉人,護著一口黑漆棺材,而且那些狐臉人嗜血成性,已經咬死了好幾個人,程局長讓我們守在這裏,就是防止那些狐臉人跑出來傷人。”

    “那程局長他現在人呢?還有其他兄弟在什麽地方?”廖詩詩繼續問道。

    “程局長害怕有遺漏的狐臉人傷人,帶著剩下的兄弟在附近巡邏,防止再有人受到傷害。”

    “前幾日這裏也死了幾個人吧?屍體被你們帶回了警局?”葉臨風忽然問道。

    “的確是如此,你是說那些人就是裏麵的狐臉人幹的?”廖詩詩愣了一下道。

    “非也,你們所說的狐臉人其實是狐屍,那些死者也不是他們殺得,確切的說是那些死者所化,今日受到施工隊那位的呼喚,才會‘活’過來,助那位脫塵凡俗。”

    楚隊長等人似懂非懂,廖詩詩卻很明白,因為之前在警察局就遇到一具狐屍,而且停屍房的確少了不少屍體,倒是可以解釋的通。

    廖詩詩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進去將那些狐屍幹掉?”

    楚隊長搖了搖頭道:“不行,子彈對那些狐屍根本沒有多大的傷害,之前派出兄弟對付那些狐屍,險些喪命於此。”

    葉臨風眼神堅毅道:“放心吧,那些狐屍交給我即可,如果再不進去將狐屍和那正主解決掉,麻煩才大呢!”

    楚隊長將信將疑,廖詩詩則是跟在葉臨風的身後,無奈之下,他隻好派出幾名警員跟在後麵,防止他們遭遇不測。

    葉臨風在挖好的地基後停了下來,借助夜光,可以看到不遠處有一口黑漆棺材。

    棺材的周圍有數十具狐屍守護,另外還有兩個十來歲的活人,被他們圍在間,身體不停的顫抖,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為什麽狐屍不殺掉那兩個人?”廖詩詩蹲在葉臨風身旁,有些好奇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人應該是今日的祭品,隻要吸食這兩人的魂魄和鮮血,棺材裏的那位就能超脫凡塵。”葉臨風沉吟了一聲道。

    廖詩詩‘哦’了一聲,又道:“說來也奇怪,本來我們想把棺材抬回去的,可是死活搬不動,棺材也打不開,隻能搭著工作棚,將棺材放在這兒。”

    “當然抬不走,棺材裏的東西吸著地氣,除非用起重,不然不可能抬走。”

    葉臨風思索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在上麵抹上自己的精血,臂膀用力揮動,將之甩到遠處。

    那些狐屍聽到動靜,又受到精血的吸引,迅速撲了過去,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嚕!

    狐屍剛剛退去,黑漆棺材內突然冒出滾滾黑霧,將整個棺材覆蓋住,隨後‘嘭’的一聲炸裂開來。

    破碎的棺材殘板擦著兩個活人的身體而過,在他們的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黑霧也漸漸散去,一個狐首人身的怪物顯現出來,其身著腐爛破舊的服飾,身上散發的惡臭味老遠都能聞到。

    “果然是煞狐屍!”

    葉臨風驚叫一聲,從地基後麵跳了出來,掏出翻鎖魂鏈,纏到之前兩人的腰上,想要將那兩人拖回來。

    “呃啊!”

    煞狐屍嘴裏噴出一口黑氣,迅速跳掉那兩人身前,按住那兩人的肩膀,其血口張開,向著其一人的脖頸咬去。

    “妖孽,找死。”

    葉臨風翻身而起,一腳踹在煞狐屍的狐麵上,將之踢飛出去,而後將那兩人甩飛出去。

    “你們都愣著幹嘛?趕快救人啊!”葉臨風回頭叫了一聲,繼續與煞狐屍纏鬥。

    廖詩詩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那兩人拖回來,然後開槍向煞狐屍打去。

    啪!啪!啪!

    煞狐屍的屍身上濺起道道火花,狐臉被打出一個又一個血孔,就像馬蜂窩似得,看起來極為恐怖。

    “呃啊啊啊!”

    煞狐屍發出淒厲的慘叫,竟然掙脫了墨繩,伸出一雙枯爪,向著其一個警員抓去。

    那警員根本就沒見過這種畫麵,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都不知道閃身回避。

    葉臨風連忙上前,將那警員推了過去,的翻鎖魂鏈迅速打出,劈在煞狐屍的臉上,頓時血肉橫飛,將那狐屍的半個腦袋都劈了下來。

    煞狐屍發出一聲嚎叫,似乎是懼怕了,轉過身向著黑暗躍去,看樣子似乎是想逃跑。

    葉臨風自然不會讓其得逞,迅速將鎖魂鏈纏繞到煞狐屍的腳上,將那東西拖了回來。

    葉臨風掏出一張火符,扣在鎖魂鏈上,又咬破指按在符紙上。

    呼!

    精血瞬間引燃符咒,火焰從符紙上升起,順著鎖魂鏈纏繞到煞狐屍身上,後者的屍身就像沾染到汽油似得,瘋狂的燃燒起來。

    火海,煞狐屍的屍身冒出陣陣黑煙,肢體被燒成焦炭,最後‘嘭’的一聲摔在地上變成灰燼。

    廖詩詩等人見煞狐屍被消滅,剛要鬆口氣,發現之前便引走的狐屍跑了回來,剛好將他們圍在間,其心頭不由得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