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死人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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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兵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身下就傳來了幾聲槍響,我連忙低下頭朝著趙班長他們看去,發現趙班長已經躺在地生死不明,謝雅楠正緊跟著一道黑影朝著山穀深處追去。
我心叫一聲不好,連忙鬆開手中的繩子就滑了下去,結果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看著剩下沒多少距離,可還是在落地的時候腳底采空,一屁股坐在地,差點摔成八瓣。
可當時也顧不得疼,趕忙從地爬起來查看趙班長的傷勢,檢查了一圈卻發現他身一點外傷都沒有,但是臉卻一片死灰,像是死人一樣。
這個時候楊兵和張博也順著繩索下到地,其中楊兵二話不說就從背包裏取出了一個便攜式醫藥包,開始為趙班長檢查傷情。
檢查完之後卻眉頭緊皺說:“血壓心脈一切正常,也沒有外傷,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那是什麽玩意兒?”
我這個時候心裏還惦記著謝雅楠的安危,就對他們說:“你們在這看著趙班長,謝雅楠追那東西去了,我也得去。”
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就起身朝著謝雅楠剛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結果還沒跑兩步身後就追來個人把我拽住。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博,還沒等我開口他就說道:“楊兵是醫務兵,他在那裏照顧班長,我要和和你一起去!”
我這才注意到張博黝黑的臉滿臉怒容,一雙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之前背在身後的03式步槍直接膛斜跨在胸前,我知道這種戰友尤其是班長在自己的麵前受到傷害,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恥辱,他這是一定要為班長報仇了。
我點點頭說:“好,不過你得小心,那東西未必用槍就能解決的。”
張博點點頭沒在多說,兩人沿著山穀往前追了過去。
那條山穀裏麵光禿禿的,除了幾個轉彎外沒有任何可以遮擋視線的障礙物,我和張博追了半天依舊沒有看到謝雅楠的身影,隻是雪地的腳印還是一直在往深處延續。
又跑了一會兒我實在是跑不動了,看著地的腳印心說這謝雅楠之前還跟我體力看著差不多,走一截路就喘的不行,怎麽這會兒這麽能跑。
張博在站在一邊有些驚訝地說:“你那位朋友遠沒有表麵看的那麽柔軟不堪,在高原這種強度的持續奔跑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做到的。”
我見張博這會兒也有些大喘氣,於是問道:“這個山穀通到什麽地方,怎麽這麽長,而且什麽都沒有。”
張博說:“這個山穀聽說以前是條冰川,源頭在馬卡魯峰附近,好像在幾百年前就幹涸成了山穀,而且穀裏常年寸草不生,這個山穀不是我們的巡防範圍,我們也是在前麵的道路塌方後才開始從咱們下來的那個地方路過,別的區域還是一無所知。”
張博的話沒有絲毫的信息量可以攝取,我休息了一會兒就跟張博說繼續趕路。
雖然到現在一直沒有謝雅楠的蹤影,但是雪地的腳印卻能給我們不斷的指路,平複下心情後,這才注意到雪地的腳印一直是呈現著一前一後兩雙腳印的走勢,而且距離相隔不遠,其中一個腳印有很多防滑鞋底的痕跡,而且不大,應該是謝雅楠的而另一個腳印就比較奇怪了,比謝雅楠的還要小一號,但是卻能清晰的看到腳趾頭的痕跡,也就是說剛才那個黑影是光著腳的?
而且那個黑影雖然看不清楚麵貌,但是可以肯定是人的模樣,人類光著腳在這種地方飛奔,明顯有點不和邏輯,難道說?
我突然想到張博剛說的這條峽穀的發源地是在馬卡魯峰!
這個時候腦子裏又出現了鬼印所折射的山影,也是馬卡魯峰周邊的雪山,謝雅楠手中的金絲帛的信息也是指的馬卡魯峰,這中間會有關聯麽?
我又重新審視了一圈山穀內的構造,發現這條山穀雖然寬,但是深度卻是非常誇張的,我們剛才下來的地方應該算是比較淺的位置,但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用張博的軍用探照手電都看不到頭,那起碼得百米往,也就是三十多層樓高。
縱深這麽深的冰川為什麽會在幾百年前就突然幹涸了?
這不應該啊,要是說近隨著大氣氣溫的逐漸變暖,冰川的源頭冰雪融化後降雪量又達不到,導致冰川逐漸變成河流後又接著幹涸,但是它的源頭是在馬卡魯峰啊,那一帶的雪山產年積雪覆蓋,降雪量豐厚,到了冬季持續溫度保持在零下五六十度,沒有道理幹涸的。
莫非是人工所造?
如果鬼印的折影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意味著馬魯峰附近的某座雪山裏一定是有一座古墓的,古代的帝王在建陵造墓的時候開山填海不足為奇,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很有可能是這條冰川的發源地被某個帝王破壞了水源建成了一座墓?
我雖然對風水之說不太懂,但是像這種巨大水源的發源地一定是所謂的龍穴,況且昆侖和西藏多藏龍脈,西藏的日卡曲就是九曲黃河第一灣,這一帶雖然不是黃河流域,但卻是雅魯藏布江的發源地,雅魯藏布江又被譽為世界唯一的處nv河,這在風水裏肯定有特別的講究。
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那這條峽穀的盡頭應該就在那座墓的附近,而且如果真有墓存在的話,剛才那個黑影會不會是從墓裏跑出來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連忙問張博,這裏離馬卡魯峰得多遠。
可惜張博也不知道,說這條峽穀蜿蜒曲折,中間繞過多少道彎壓根不清楚,可能很遠,也可能很近。
如果很近的話那就對了!
雖然隻是推測,但是我覺得離真相應該不遠,那個黑影不可能是野人之類的東西,因為張博之前說過,這裏寸草不生,野人不可能出現在沒有食物的地方,肯定是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
我叫張博加快了步伐順著腳印繼續往前麵趕,如果那東西真的是從墓裏出來的話,那座墓一定就在前麵不遠,謝雅楠這樣追過去的話會有危險!
又往前推進了一段路程,前麵峽穀裏的轉彎明顯多了起來,而且像是有規則地朝著某一個方向去的,但是這個時間天太黑了,沒辦法從高處或者遠處找到參照物,我心中隱隱覺得,謝雅楠可能已經到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始終,腳底下突然出現個東西,我一個沒留神頓時摔了大馬哈,不過也沒在意,應該是山的落石之類的,站起身就要繼續跑。
走在前麵的張博此刻聽到我的痛呼連忙轉過身拿手電往我這照了過來,我衝著他擺擺手說沒事,估計是被石頭絆倒了,趕緊趕路。
可是張博的表情卻讓我止下了腳步,張博依舊保持著手電筒往我這邊照的東西,帶著防風鏡看見眼神,卻發現他嘴張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麽吃驚的東西,我下意識地回頭目光落在了我剛摔倒的地方,發現地的積雪被我帶了起來,積雪下露出一具腐爛但是被凍硬了的的屍體!
我靠!
這裏怎麽會有死人?
我剛才是被死人絆倒的?
但震驚也隻是一刹那的功夫,高原地區來探險登山的人不計其數,死個把人也屬於正常,就招呼著張博趕緊走。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剛走兩步又被一個東西絆倒了,而且這次我趴在雪地的身體同時也壓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想到剛才的死人我連忙站起身用腳把地的積雪踢掉,又露出兩具屍體。
見了鬼了!
張博臉的吃驚更加重了起來,幹脆直接蹲下用槍托子把我們前麵的路的積雪都扒拉開,一具又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呲”
我和張博麵麵相覷,怎麽到了這裏突然多了這麽多的屍體,而且還都是殘缺不全的?
我抬頭望了望,發現這會兒我們正走到一個圓形的穀底中央,四周應該是雪山,我們已經進了雪山的範圍了?
張博拿著手電筒在這些屍體照了照,本來黝黑的臉突然變的煞白,哆哆嗦嗦地跟我說:“白兄弟,這些屍體怎麽像是被野獸咬過的一樣啊。”
我楞了一下順著張博的手電光望了過去,發現這些屍體身沒有一塊是好的,有些幹脆就隻剩一隻胳膊或者一條大腿隨意散在一邊,但是這些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有牙印!
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場景有些眼熟,和姚老大之前說的他被那女鬼引誘到的山穀有些像。
之前一直懷疑姚老大說的話真真假假,漏洞百出,難道連事情發生的地方也都是騙我的?
我見張博被嚇得有點失神,沒想到這個手握鋼槍的兵哥哥比我還膽小,就對他說:“沒事,都是些死人有什麽怕,我感覺謝雅楠就在前麵,咱們抓點緊,你班長還在那裏等著咱們呢。”
張博一聽到班長兩個字,原本恐懼的心理立馬被憤怒所占據,握了握手中的03式說:“走!”
結果剛沒走兩步就被眼前的一個小雪山包擋住了去路,看到這個雪山包,我心裏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博見雪山包也是先愣了一下,接著就要爬去,我連忙喊:“不要”
張博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我兩步走先用力在那雪山包一腳踹下去,那雪山包的積雪往下落了一些,我又接二連三的踹了好幾腳,腳都跺麻了,那雪山包的積雪一點點滑落,向我們展現了它真實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