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潘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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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見到顧傾歌的時候她已經換掉了白所見的那身淡粉色漢服,轉而穿上了一件黑t恤和緊身牛仔褲,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再配上那張絕世傾城的臉,引得周圍人的一陣圍觀。
我也跟著人群看的哈喇子直流,卻被唐乙力鄙視的眼珠子都快翻了出來:“看什麽看,路上多的是機會看,瞧你那點出息。”
我連忙從人群中擠了進去跟顧傾歌打招呼,當人群看到顧傾歌笑著向我招手的時候,我似乎能感受到一種遠超過鬼麵蛇屍的濃濃殺意。
潘家園裏人來人往,各種口音和服飾的人在這裏匯聚,顧傾歌徑直帶著我走進了一家掛著老齋堂的古玩店,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瘦但是精悍的中年人正坐在櫃台上打遊戲,玩的居然還是魂鬥羅。
不過當我們進屋的一瞬間他立馬關掉的電腦屏幕滿臉堆笑底朝著我們迎了過來,當看到顧傾歌的時候一臉驚訝地:“什麽風把我顧大奶奶吹來的,快雅間請。”
所謂的雅間不過是裏麵一個掛著幾幅明畫的單間,其中一幅還是明四家沈周的《廬山高》,因為我家裏也有,都是贗品。
我沒有搞明白顧傾歌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那個黑瘦子沏了壺茶給我們斟上,就跟顧傾歌寒暄了起來,但是一雙眼睛總是色眯眯底在她身上重要的部位上瞟。
顧傾歌沒有搭理他,直接問道:“最近湘西的陰路都有什麽人在走?”
那黑瘦子一雙老鼠一樣的眼睛轉了轉:“湘西陰路走屍不走人,沒聽最近有活人走路。”
我完全沒有聽懂兩人話什麽意思,估計是他們這一行的黑話吧,也沒有插嘴,瞪著眼睛認真的聽。
顧傾歌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啪地從包裏掏出一疊子紅魚摔在桌子上:“我隻問陰,不問活人。”
黑瘦子見到桌子上的紅魚立馬臉上笑開了花:“官六爺。”
走在哪了?到什麽地方去?”顧傾歌繼續問道。
這個。。。。不是很清楚啊,官做事向來神秘,我這魚蝦的哪會知道。”黑瘦子猶豫著道,這次連我都看出來是想繼續要錢了,著也太他娘的黑了吧,剛才那一疊子紅魚起碼有兩萬塊錢,一句話兩萬?
顧傾歌臉上起了佯怒,又將一疊子紅魚摔在桌子上:“你是不是忘了老娘的手段?”
黑瘦子立馬一個哆嗦將桌子上的錢推了回去,嘿嘿笑著:“我哪敢坑您顧大奶奶啊,我是真不知道,聽那六爺去了趟西藏丟了條胳膊才活了下來,放出話誰要是能抓了一對姓白叔侄的一對招子,願意以揚文報答。”
聽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一下子,這個家夥口中的官六爺我怎麽那麽覺得像之前在西藏遇到的那個老六啊,怎麽他還活著?
而且要拿揚文來換我和二叔的眼珠子?
我靠,那揚文可值上千萬啊,上千萬換兩雙眼珠子,我估計這會兒想扣掉我眼珠子的人得他娘的排到日本東京去了吧。
顧傾歌回頭瞪了一眼,繼續問道:“他去湘西走哪條路,路通何山?”
哎呦的我姑奶奶,您這不是難為我麽,該的我都了,那官的本事您本事不知道,我家還有一家老要養活呢。”
我不明白顧傾歌這麽簡單的一句話怎麽跟要這家夥的命一樣,直接不就好了。
顧傾歌見他這樣冷哼了一聲:“官本事大?你是不是忘記老娘是幹什麽的了?”
著還用手指比劃了個什麽玩意兒,有點像蟲子,隻不過看著好邪惡。
那黑瘦子一聽臉都白了,:“我今黃曆怎麽不宜開業營市的,原來是因為姑奶奶您啊。”
接著他沒有再開口,而是那手指在麵前的茶杯裏沾了沾,接著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武字。
那桌子不知道是什麽木材做的,水漬畫在上麵很快就幹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顧傾歌看了點點頭,將桌子上那疊錢又退給他後招呼著我離開了。
直到走出店門我才實在忍不住問顧傾歌:“你倆到底的什麽意思,除了老六的事情,別的我可是一句都沒有聽懂。”
顧傾歌看了我一眼沒有話,將我帶到了一輛奔馳越野車上:“咱們現在就去長沙。”
我:“這也太突然了吧,怎麽走就走,顧教授那邊還沒有打招呼呢。”
顧傾歌:“不用了,我已經告訴他了,老六已經有了無根銅蓮的線索先咱們一步去了湘西,晚了可是連湯都喝不著了。”
那個黑瘦子的人還真是老六?”我詫異道。
從西藏出來還要你跟你二叔一對招子的六爺除了他還能是誰,這一路可要精彩了,真不知道顧老爺子是找你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聽了顧傾歌的話我沉默了下來,沒有想到那老六的本事居然強的如此離譜,麵對兩條黑莽都能逃了出來,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足以證明他比二叔強的多,而且還放下話來要我倆的眼珠子,而且已經搶先一步去了湘西,這下麻煩可大了。
這時我注意到放在車後座上滿滿幾個大包袱:“你不會是想開車去長沙吧?”
不然呢?包裏的東西一個都過不了安檢,而且拿你的十萬塊錢,剛才給了諦聽四萬,買這些東西花了五萬,還有一萬就當是這一路的油錢和過路費了。”
我一聽這十萬塊錢合著還是花在我頭上了?當時我就不樂意了:“剛才那孫子是幹啥的,怎麽問了幾句話就要四萬塊錢?搶劫都沒有來的這麽快。”
顧傾歌鄙視地看了我一眼:“他本名叫謝大身,原來隻是個頑主,本身家裏有點積蓄,但是因為眼光實在是太差,賠的叮當響,但是這人玩人很有一套,這些年也認識了不少南海北走陰路的的夥計,這家夥就成立了一個龐大的信息,專門搜集地底下的信息,而且消息可靠又靈通,所以被行內的人稱作是諦聽,而且這信息費一點都不貴,隨便一點有用的信息都能讓人十倍百倍的賺回來,而且就像這次四萬塊錢買出一個你一直藏在暗處的敵人,你的眼珠子還不值4萬?”
見我睜大了眼睛不話,顧傾歌道:“而且幹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在兩個敵對勢力之間出賣情報,要不是他之前見識過我的厲害,就算是四十萬他都不會將老六的信息吐出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他在桌子上寫的武字是什麽意思?”
武陵山!”
一路上問了顧傾歌不少關於魂棺和巫蠱的事情,特別是巫蠱,這次即將要踏上巫蠱的老家,想著那種各種有關巫蠱的傳聞,心裏還是挺瘮得慌,結果被顧傾歌一解答,更瘮得慌了。
到後麵顧傾歌的話開始少了起來,我見她開著疲憊,也就沒有再打擾她,但是單單是看著她那張臉,就會覺得時間過的飛快。
當我看到湖南人民歡迎你的牌子的時候,心知已經到了湖南境內。
當時已經離出發過去了9個多時,中間顧傾歌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全程保持在120邁開外,就在我擔心她這樣會不會出事的時候,車頭的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高速上怎麽會有人?
那人直挺挺地站在高速中間,一張臉鐵青,眼睛直勾勾透過車窗盯著駕駛室內,顧傾歌大叫一聲,刹車的聲音還沒有響起,就聽到砰的一聲,那人在空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