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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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拉烏部族?”

    我差異地將視線轉到洞花情身上,發現她神情凝重。

    烏卡拉斯圖,失傳千年的遠古苗文。。。。。”

    洞花情喃喃地看著眼前的木拱門,嘴裏不斷地重複著那句古怪的音符,的就是上麵的古樸文字麽?

    我看著有些魔怔的洞花情,拿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烏拉卡斯圖,在苗文中是聖者部落的含義,是苗文唯一留下來的被解讀出來詞語。”

    聖者部落?

    難道是都拉烏部族?

    守衛著蓮花聖山的都拉烏部族,能看懂神的表情,他們將誓言視為生命,被神賜予了永生。。。。。。”

    都拉烏部族守衛著聖山,被譽為聖者部落,但是神的表情是什麽?

    莫非是這些象征著巫儺詛咒的字符?

    我的目光在拱門上來回打探,發現這些象形字符的形狀多以眼睛為主,隻是造型和眼神各不相同,這些就是神的表情?

    聽了洞花情的話我陷入了沉思,要真是這樣的話,這道木拱門的後麵,就是都拉烏部族麽?

    我正要張口問洞花情還知道些什麽,卻發現她竟然已經不知不自覺間來到了拱門的旁邊,伸著手就要往上麵摸。

    不能動!”

    我急忙喊了一聲製止了她,如果這些字符真的和魂棺上麵一樣的話,那摸上去肯定有危險!

    啊?”

    洞花情一臉迷茫地轉頭看著我,我兩步上前將她拽了回來。

    在這裏一切要心,不要亂碰,誰知道這些字符是不是某種詛咒。”

    洞花情哦了一聲眼神在上麵流連了片刻又收了回來,悠悠道:“沒有想到大家一直苦苦尋找的都拉烏族在這裏。”

    估計裏麵已經是片廢墟了吧。”

    我拿著火把試著往拱門裏麵探了探,發現在拱門的下麵是一條眼神到黑暗之中的石板路。

    洞花情再次牽起了我的衣角,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穩了穩心神,邁步朝裏麵走了進去。

    進了拱門之後,伴隨著裏麵的事物逐漸開始清晰,我和洞花情開始長大了嘴巴,以為自己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在火把的映襯下,石道的兩邊竟然出現了一株株黑色的形狀像是含羞草一樣的植物。

    這些植物的根部深深埋在泥土裏,露在外麵的枝葉一片片緊緊包合在一起,似乎在等待什麽事物的來臨將再次展開。

    呲,剛才的味道就是這東西傳來的?”

    我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密密麻麻的這種植物,心中震撼不已,它們是怎麽存活下來的?

    這裏不會還真他娘的藏著什麽永生的秘密吧?”

    我嘟囔著繼續往前走,可是走著走著,空氣中逐漸開始彌漫著花香。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洞花情,她似乎也聞到了。

    隻不過她沒有話,蹙眉不斷地打探著兩邊的景象,嘴裏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麽。

    越往前走,這種花香氣愈加濃鬱,我甚至都開始懷疑前麵會不會有一片花開正盛的古老花園正在等著我。

    好不容易走過這片奇怪的植物區,我見前方似乎出現了建築物之類的東西,便拿著火把往前一舉,一棟古老破敗的吊腳樓正敞開大門立在我們的眼前。

    這棟吊腳樓和之前在外麵洞山族寨子裏見到整體沒有什麽太大出入,但是個頭要大上數倍,兩根巨大的吊腳柱立在眼前讓人瞬間感覺到自己的渺。

    黑洞洞敞開的大門,讓我站在麵前有點不寒而栗,火把的光線照不到裏麵,但是可以看到兩根吊腳柱的上麵,刻滿了符文。

    這是我迄今為止見到過的最多的一次,足以覆蓋十幾個魂棺。

    呼。”

    站在這座吊腳樓下麵,一股莫名的壓力讓我呼吸有些滯緩,我長舒了一口氣回頭看向洞花情問道:“能看出什麽名堂麽?”

    洞花情神色凝重地搖搖頭,卻道:“白哥哥,你不覺得這座樓有點像是活的麽?”

    我被問的汗都下來了,在這種環境下問出這種問題簡直就是給自己平添心理負擔啊。

    別瞎想,一棟樓怎麽可能是活的呢,不過咱們還是心為上,不要貿然進去,在旁邊看看再。”

    但是沒有想到洞花情居然固執地搖搖頭:“不會,我能感覺到這棟樓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進去。”

    聽了洞花情的話我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屋子裏麵,一股莫名的恐懼瞬間湧上了心頭。

    可是看著洞花情的表情卻是異常認真,而且她眯著眼側著頭,仿佛是在聽什麽。

    我也豎起耳朵似乎想聽到些什麽,但是四周死一片寂靜,空氣裏除了我和她的呼吸聲,沒有任何聲音。

    這裏麵不會真有我看不見的東西吧?

    想到這裏我緊張地盯著黑洞洞的大門,恍惚中,我似乎真能看見黑暗中有人在晃動。

    我連忙甩了甩頭,這個時候最忌諱胡思亂想這些東西,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保不齊什麽都沒有遇到就先被自己嚇死。

    走吧白哥哥,他真的是在叫我!”

    洞花情招呼了我一聲直接繞過我朝裏麵走去,我心中一驚連忙要拉她的手,卻晚了一步,她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吊腳樓的大門。

    怎麽女人一旦犯起軸來都是這個樣子,謝亞楠上次在濕婆神廟也是這樣,差點釀成大禍,這下不知道還會出什麽亂子。

    我歎了口氣連忙舉著火把跟了上去,和洞花情並肩走了進去,當火光點亮了屋子時,我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就坐在一把老式的竹木椅上,穿著苗族的布衣,坐在門口,正對著我們進來的方向。

    我被嚇的一個機靈,洞花情也是啊的一聲躲到我身後,緊緊抱著我的腰,身子一個勁兒地哆嗦。

    這種場麵換做以前我早撒丫子跑路了,可是現在有洞花情,我得站出來。

    而且我不覺得那會是活人,因為之前在鎮魔浮屠也見過這種場麵,應該是用來嚇唬入侵者的。

    我穩住心神拿著火把往前杵了杵,發現椅子上坐的是一個全身隻剩下皮包骨的老人。

    老人的頭上裹著苗族頭飾,整張臉隻剩下一層褶皺的皮囊包裹著骨頭,眼睛裏空洞洞的,沒有眼珠子。

    是具幹屍。

    我鬆了口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它不會有什麽動靜之後拍拍洞花情的腦袋示意她出來。

    洞花情哆哆嗦嗦地從身後先是心地探出腦袋,當看清老人模樣時,還是忍不住又輕叫了聲。

    是具幹屍,早死透了,沒事。”我寬慰道。

    聽了我的話洞花情這才從我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看著那具幹屍好半,吸了吸鼻子道:“花香味兒好像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我猛然一驚,提著鼻子一聞,還真是!

    之前那股花香在進了屋子之後變得特別濃鬱,感覺就像是從這屋子裏散發出去的,而整個屋子除了眼前這具幹屍,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

    這具幹屍還有什麽古怪不成?

    不過為了避免起屍,我保持著和幹屍一定的距離左右打探著,發現這具幹屍端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有點像是在等什麽人。

    洞花情之前感覺到的呼喚難道也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我伸著手將火把離他更近一些,想從他身上能看出些什麽東西,卻在火光的映襯下,在他領口處發現一道類似紋身延伸出來的痕跡。

    又是紋身!

    我心頭一凜,想到了七星陰陽門和接引神廟那群喇嘛身上的單翎鬼眼鳳的團,這個老頭身上不會也是這個東西吧?

    就在我沉思凝神的時候,忽然好想聽到了“噗”的一聲吹氣聲,手中的火把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