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買賣不成仁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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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大胡子,覺得他似乎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土夫子,因為他知道也有些太多了。
是不是被我的博學多識給震撼到了?”
大胡子知道我在看他,有些洋洋得意地昂著腦袋,我暫時不去想這麽多,問他道:“要怎麽離開這裏回到上麵?”
大胡子拿手指了指扶桑樹的上麵。
爬上去?”
我皺著眉頭往上看去,“可是剛才下麵不是空的麽?”
大哥有秘法啊,怎麽樣,你是跟我上去還是下去,下去的話通道在下麵的正堂裏。”
我有些陷入到了兩難之地,想了想:“能上的去麽?那三個假人不還在口子那守著麽?”
大胡子一拍腦門,麵露苦色,顯然是把這茬兒給忘了。
見他如此我有些沒好氣地:“你之前是怎麽知道我在上麵的?”
因為察覺到了上層的大陣變動,我猜到肯定有人闖了進來,所以就試了試。”
大胡子的解釋有點敷衍,我也懶得深究,這些現在都不重要,我如今腦子裏在掙紮到底該怎麽辦。
我覺得你應該先下去救你那漂亮朋友。”大胡子忽然道。
我聞言一愣,問他為什麽。
大胡子:“那何苦雖然是個王八蛋,但是還不至於害人性命,而且那二層有機緣。”
機緣?”
我跟看傻逼一樣看著大胡子,:“你是在這裏麵待久了吧,還機緣,難不成是成仙得道的仙緣?”
哎,你有所不知啊老弟,據我了解到的情況,這座墓裏麵,能進來的都是和這裏有機緣之人,如果沒有機緣,任你手段通都進不來,就像挾持你朋友的那幾個人,應該就是沒有機緣的人,但是你朋友卻有,所以他們非得壓著你朋友進來,不然好端端的帶個累贅幹嘛?”
我眯著眼睛看著著大胡子,這個家夥不簡單。
而且到何苦,我忽然想起來,當時我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他是扒在鐵鏈上的,既然他是從這一層出去的,那麽他應該是想借著鐵鏈上去。
可是為什麽遇到我們之後又帶著我們往回走呢,還有如果武將墳是唯一的出口,他又是怎麽上去的?
再者就是顧峰等人帶著顧傾歌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鳳凰膽而來的麽,既然東西已被人取走,那為什麽又要去下麵的一層,難道下麵的東西,才是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大胡子的話裏肯定有真有假,我現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見我又不話,大胡子還以為我在想機緣的事,正想寬慰我幾句,卻被我打斷道:“那你的機緣是什麽?”
我?”
大胡子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我的機緣就是那個武將墳。”
武將墳?
我猛然想起那武將墳中的棺材裏是空的,儼然是被從下麵打穿取走了當中的東西,而這家夥在下麵不知道待了多久,還真不定就是他幹的。
隻是裏麵到底有什麽,估計大胡子也不會告訴我。
呲。”
我倒吸了口冷氣,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大哥,既然您現在暫時也上不去,那不如陪我下麵一層怎麽樣啊?”我轉著心思道。
啥?到下麵去,那我可不去,我寧願在這等那三個玩意兒走了再出去,你想下去的話你去吧。”
我就料到這孫子會拒絕的如此果斷,賠笑著:“你也知道,我這一個人的下去,就算遇到了我朋友,也沒有本事把她救出來啊,您幫幫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別了,不去就是不去,你想咋滴咋滴吧,咱倆萍水相逢我能幫到你這個地方已經算是夠意思了,你可打我歪主意。”
大胡子著幹脆往樹幹上一坐,抱著肩膀一副我要跟上麵的三個家夥耗下去的表情,我歎了口氣,將八服攤在胸前,拿手在劍身上撫摸起來。
八服之前因為挖墳上麵已經沾滿了不少濕土,及時掉在湖中也沒有完全衝洗幹淨,其劍身本就樸實無華,再加上粘在上麵的泥土,此時看著跟一塊破銅爛鐵一般。
下鬥沒事帶著一把破劍,這麽大,拿也不方便,吃飽了撐的。”大胡子瞥了一眼嘟囔道。
我沒有搭理他,拿手開始輕輕擦拭上麵的泥土,一邊擦一邊有些幽怨地道:“哎,可惜了,本以為今能再尋得你的兄弟,看來隻能止步於此了啊。”
大胡子聽我話哼哼唧唧地也不往我這看,但是眼睛卻不時地往八服身上瞟,還沒瞟兩次,騰地就從樹幹上站了起來,拿手一指,哆哆嗦嗦地道:“八服漢劍?!”
著伸手就要過來拿,卻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我靠,大兄弟,你這是真的還是贗品啊,這要是贗品,也太逼真了吧?”
贗品?”
我橫了他一眼,將八服舉在胸前,一股無形的正氣之意順著眼神淡淡散發而來,讓人本有些疲倦的精神為之一振。
大胡子的下巴都快掉了,好半才反應過來:“大兄弟,你開個價吧,多少錢都行,這劍我要了!”
我沒有話,眼神繼續在劍身上流連。
這樣,我卡裏有三百多萬美金,你拿去,我在北京還有幾套房子和一個別墅,也全都給你。”
大胡子著居然還真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出來遞給我,這孫子下鬥居然帶著銀行卡。
我當下了然,看來跟我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可是我還是沒有開口,眼神在那張金閃閃的卡裏逗留了不到一秒就離開了,繼續不再看他。
這可是我的全部家當啊,而且不瞞你,就這你玩意兒一旦露麵,除了我還真沒人敢收,抓到了那是要挨槍子兒的!”
大胡子有些氣急敗壞道,見我沒有出手的意思,眼神忽然一狠,我見狀笑了笑:“你有點太看了我吧?”
咋?你這身板能在我手底下過幾招?”
大胡子捏了捏拳頭,和我對比了一下,我歎了口氣:“你演壞人可一點兒都不像。”
見大胡子一臉懵逼,我:“你和諦聽到底啥關係?”
啥,啥諦聽,你在啥?”
大胡子的眼神開始有些閃躲,握緊的拳頭也不知道往哪放,我:“我被抓那朋友你也知道是誰吧?”
啥,你啥,愛賣不賣,不賣我走了。”
大胡子扭頭就要順著樹幹往上爬,我歎了口氣:“我記得有人跟我過在潘家園鬼市裏有個滿臉大胡子的孫子,人稱鬼見愁,擅長傳音術,專門在大鬥裏暗算那些已經摸到寶貝的土夫子,借機壓價收貨,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跑到海外去出貨……”
這個時候大胡子已經停止了身形,滿臉怒意地看著我,正要話,我笑著輕聲了個地址,就見大胡子跟吃了蒼蠅似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行,你厲害,我不要了行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後會有期吧!”
別啊!”
我叫住大胡子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這把劍送你如何?”
送我?”
大胡子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擺手:“我是不可能下去的,東西再值錢也沒有命重要,不要了不要了。”
再加上避塵珠呢?”我繼續道。
避塵珠!”
大胡子跟貓踩了尾巴似的差點從樹上跳了下去,可是片刻之後又搖頭:“不可能,那避塵珠雖然已經出世,但是聽是被白家的搬山道人給取走了,怎麽可能在你個娃娃手裏,少蒙我了,我是不可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