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都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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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曉悠和劉阿姨在家裏收拾,之後樓去工作了,劉阿姨則在一樓看電視。小說

    快到八點鍾的時候,原雪打來了電話。

    方老師,您在家嗎原雪問。

    你有什麽事嗎

    哦,方老師,是這樣的,之前我在院子裏碰到夏市長,他說您住在這裏。沒想到那麽巧,我今天來朋友家玩,也在院子裏。不知,能不能來您家裏拜訪一下您幫了我那麽多,這麽久了,我也沒拜訪過您,真是無地自容今天既然這麽巧的,能不能容許我去一下原雪極為謙卑地說。

    方曉悠向來很難拒絕別人,如果是在自己家,倒也沒什麽,可是,這是公公家裏,豈有她自由支配的權利

    於是,她便說:不必那麽客氣,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你和朋友好好玩吧

    掛斷了電話,原雪得出了一個結論,她的方老師,或許真的並非那位出色的官二代的正式夫人,而是一位秘密伴侶。想到這裏,原雪得意地笑了。

    可是,如同夏雨辰那樣的一個人,家世好,且又是海歸回來的,又是省裏政壇新星,一般的女人一定是入不得他眼的。他找了方曉悠,或許是被她那種淡淡的氣質吸引的吧看來,要想拿下夏雨辰,不能采用普通的方法,不能太過激烈,必須慢慢來。

    而夏雨辰,陪著父親在院裏逛了一個多小時後,父親被一位副書記拉去下圍棋了,他便回了家。

    你不下去看看電視怎麽又盯電腦了他一看她在書房,便說。

    見她臉色不太好,他擔憂地問:怎麽了

    唉,剛才原雪打電話說要來家裏看看。她說。

    原雪你那個學生他問。

    她點頭,他說:之前我在院子裏碰到,沒想到他的眼掠過一道鄙夷的神色。

    唉,那個學生,能說會道,在院裏很是招人喜歡呢老和我聊些亂七八糟的事,感覺很親近的樣子。可是,我是不感冒。可能是我這個人的問題吧自己做不到,說這種酸溜溜的話。她說。

    我倒是不覺得那種人有什麽好,卻是有點煩。他說道。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這個性格在社會是混不開的,嘴巴不甜,又不會來事。她說著,有些自嘲的笑了。

    何必勉強自己非要去迎合別人隻要做好你自己夠了。他說,你從來都不是那種八麵玲瓏的人,這樣,才是我喜歡的。

    她抬起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其實,他也沒料到自己會說這樣的話,一時之間竟有些不適應。

    好了,不說了。剛才聶雲來了電話,約咱們出去,你要不要去他說。

    怎麽這麽晚了約啊她問。

    他跟我說,他和嫂子間有些不和諧,自從次在廖飛婚禮見過麵之後,他們現在連話都沒得說了。今晚你一起去,他可以把嫂子也約。咱倆去,給他們一個機會聊聊。夫妻之間,有時候還是需要旁人介入來緩和關係的。你說怎麽樣算是幫聶雲一把,別讓他們好端端的一對走離婚的路。他說。

    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啊

    你不用說什麽,隻要在那裏坐著,配合我可以了。他說道。

    聶雲那個人,雖然沒見過幾次麵,卻也感覺他是個性情人,何況,他是夏雨辰僅存的好友,能幫一把是一把。

    好吧,我把這點看完,咱們走。她說。

    那你快點啊我這跟聶雲說去。他說道。

    於是,他便撥通了聶雲的電話,兩人約好了地方。

    過了半小時,夏雨辰和方曉悠便到了約定的地點,在酒吧裏見到了聶雲夫婦。

    聶雲個子高,有一米八,他妻子站在他身邊,竟然也不覺得矮。四人問候後,便坐下了。

    因為是要喝酒的,夏雨辰便沒有開車,兩人打車過來。

    剛開始,大家聊著妻子的工作,夏雨辰便說方曉悠老是加班,也不顧身體。聶雲便勸方曉悠注意些,不要太拚命了。其實,聶雲的妻子也是個工作狂,她自己辦了個工作室,做室內設計。聽到丈夫這麽說,她便說:不是隻有你們男人才要拚事業的,我們女人不能嗎難道我們該待在家裏給你們伺候父母教育孩子做家務

    這是他們夫妻的症結。

    聶雲的妻子經常忙著工作,到處辦展覽,孩子都是交給聶雲父母照顧的。至於聶雲,十天半個月回趟家還算是勤快的,有時候甚至兩三個月都回不來。這樣的話,夫妻兩個很少見麵。

    從去年開始,聶雲的父母對此意見越來越大,覺得兒媳婦太失職,經常為此家裏冷戰。而聶雲,夾在兩頭不知如何處理。夫妻關係僵到了極點

    所有的夫妻,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有些人不願意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總是那樣壓製著,然後漸行漸遠,最後即便不會離婚,也是各走各路了。而聶雲,心愛著自己的妻子,極為珍視這段感情,再加孩子還小,要是鬧到離婚的地步,對孩子的傷害很大。可是,夫妻兩人一坐下來,一說話,免不了要大吵。這是他找夏雨辰和方曉悠來的原因,希望在外人的力量下,兩個人都可以克製些,把問題解決了。

    有句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其實,很多時候,夫妻之間的問題,還是需要外人來化解的。

    聽到嫂子這麽說,夏雨辰便接著說:嫂子說的對,女性也是要有事業的。這都什麽年代了,把老婆放在家裏不讓出去工作的男人,才是真正不尊重女性的。那麽多先輩奮鬥那麽多年,不是為了男女平等婦女解放嗎現在,女性的角色早不再是妻子母親和兒媳婦這麽簡單了,外麵的世界那麽大,怎麽能讓男人把什麽都做了呢這一點,我支持嫂子。

    方曉悠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唯我獨尊不把別人放在眼的夏雨辰,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驚訝地盯著他。

    聶雲妻子喝了口酒,看著丈夫。

    我也不是說你不能工作不能有事業,可是,好歹咱們有個家吧,好歹咱們還有孩子吧,你經常不著家,孩子連你的影子都看不見,你讓孩子怎麽想聶雲對妻子說。

    孩子孩子,你說來說去是這個,你家人說來說去也是這個。我不管孩子了嗎當初,咱們貝貝一生下來,你媽用她的一套方法去帶孩子,我根本連句話都插不。你呢,什麽都是聽你媽的,你媽說什麽是什麽,你有沒有顧及過我的想法好了,到現在了,你倒是說我不管孩子。你說說,我怎麽管你媽連孩子都不讓我看,我能怎麽辦聶雲妻子說。

    方曉悠看著這夫妻兩個的架勢,簡直像是要打起來了,趕緊拉拉夏雨辰的手,他卻笑著輕輕搖頭。

    這一點,我要說聶大哥了,孩子是自己的,你怎麽老是聽樊阿姨的話呢夏雨辰道,聶雲剛要解釋,夏雨辰又對聶雲妻子說,嫂子,你也要理解下聶大哥。你和樊阿姨之間婆媳有矛盾,其實,聶大哥的心裏也很難受。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要是向著你了,樊阿姨要怪他,說他不孝;他要是向著樊阿姨了,你又說他和他媽媽一起欺負你。其實,男人很難做,你試著理解理解聶大哥。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隻不過,兩代人之間想法不同,難免會有衝突。別說兩代人了,是同代人,夫妻兩個,也不一定都能互相理解的。你看看,聶大哥在萊州,工作也忙,他那工作,又不是說自己可以完全做主的,麵一層又一層,不知多少人管著呢,你也適當理解理解他。

    聶雲妻子聽夏雨辰這麽說,火氣也降了些,說道:如果不是他媽媽那樣,我當初至於說一滿月出去工作嗎我在那個家裏,有什麽位置連小阿姨都我有話語權。說著,她不禁抽泣起來。

    方曉悠趕緊給嫂子遞了張紙巾。

    過去,你們家覺得我多餘,你媽把什麽都包辦了,現在又嫌我不管孩子,我怎麽做都不對聶雲妻子擦著眼淚。

    聶雲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辛苦,可那是我媽,你讓我怎麽辦她做的不對,我也跟她說了,可是,她都那麽大歲數了,你指望她能改變多少咱們是晚輩,能遷遷,好嗎你覺得委屈,心裏不舒服,火往我身撒,可是,不要跟老人正麵衝突。咱們既是做晚輩的,又是貝貝的父母,難道你希望將來貝貝的老婆也那樣對待你嗎

    你知道偏向你媽聶雲妻子道。

    那是我媽,也是你媽。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麽深仇大恨的,意見不同,能討論討論,不能討論不說。老婆,我也難啊聶雲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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