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重逢江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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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林森就假婚了。
我和我爸說,我們計劃旅行結婚,不打算大辦婚宴,他還惆悵了好一陣,說好不容易又嫁人,為什麽簡單辦呢?
我扶額半天,其實根本是沒嫁出去好不好!
而且,還多了拖油瓶。
我摸著肚子,想象著孩子的模樣,心理突然踏實不少。
於是,我空降到江城廣告公司時,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
很多員工竊竊私語,都在議論,說不見林森交女朋友,原來是早有未婚妻。
我聽著挺苦澀,感覺心裏欠了林森許多,至少把他大好年華給占用了。
懷孕四個月時,我有機會在江城見到久未謀麵的江慕寒
那天,林森開車帶我從一家賓館前經過,恰好堵車堵得如長龍,我們隻能慢吞吞地開。
從賓館裏走出一隊人,為首的男人正是江慕寒,他穿著深黑色的西服套裝,暗藍色條紋領帶,被上帝眷顧的完美容顏在陽光下閃著淡淡光暈。
他直直朝我走來,我就目不轉睛地坐在車裏,隔著深色玻璃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真是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可是江慕寒你想我嗎?
自從那張手機卡被我掰斷,我毅然決然離開燕城後,江慕寒就算掘地三尺,恐怕都找不到我!
我還聽到他身旁的朋友問他:“江總,像您這樣年輕有為的成功男士,怎麽不見帶女朋友出來玩?”
他臉上沉靜,視線飄遠,像想起什麽
我聽不見他說什麽,不過像很幸福的樣子。
林森已發動車子,我貪婪地扭頭還在看他,淚水順著我臉頰流成河,我的心也在流淚。
原來愛上一個人,隻需要瞬間,而忘記一個人,怎麽就那麽那麽難?
我以為我能忘記他,隻要不見他。
而且,是他背叛我在先,我為什麽要一直記著他。
可再見到,還是一樣的想念。
他偷了我的心,究竟打算什麽時候還給我?
林森看出我異常,將車子安穩地停在路邊,回頭看我說:“孕婦陰晴不定,怎麽了?”
“我看到他了”我誠實地低頭,收斂淚痕,再抬頭時,我看到林森臉上有微絲動容。
他緩慢發動車子,向另一個方向繞路而行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我在家私立醫院生下江小聰,對外我們叫他林小聰。
雖然這孩子不是林森親生的,但他是陪著我懷孕的,所以見到孩子也非常高興。
看到這一幕,我打心眼裏感激他,我眼淚流了滿臉,哭著對他說:“林森,我顧棠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說完這句話,我看到林森臉上拂過一絲無奈和辛酸,還有深深的失望。
孩子快一歲的時候,我決定結束我和林森的畸形關係。
於是,我試探道:“我想去你公司工作,找個保姆照顧孩子。”
“你是不是有什麽打算?”
“我也不能老這麽拖著你,把你給耽誤了。我們就結束這樣的關係吧。”
他夾著菜的手一抖,深吸口氣,點點頭同意了。
趁著孩子還沒理清爸爸媽媽的關係,讓林森離開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這頓飯,林森也沒吃飽,我也沒吃好,他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機。
正好播江慕寒的新聞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把寶寶放在寶寶椅裏,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
電視裏的江慕寒啊,穿著淺咖啡色的西服套裝,他拿著麥克風,被主持人問道:“能說說你從業這些年,最難忘的事嗎?”
江慕寒冷冽的目光,驀地變深沉,然後眸中仿佛又蓄滿溫情,低沉又性感的聲音從電視兩端的音響裏傳出來。
他說道:“兩年前,我打過性侵女童的官司。那次取證極為艱難,我的秘書費勁千辛萬苦才把當事人說服,而她自己也苦苦支撐著”
女主持人真好事,連忙在旁打斷江慕寒,追問道:“您的秘書一定跟著您學了不少東西吧?現在應該升職了吧?”
我抽搭下鼻子,不忍再去看電視,轉身我就聽見江慕寒嗓音變得悶悶的。
一道如晴天霹靂的回答讓我情不自禁轉回身。
“後來,我愛上了她。”江慕寒有些傷感,垂頭望著鏡頭,聲音極其低啞,道:“可她卻離開我了。”
林森背對我,揚起大拇指對我說:“想不到江律師還是個情種。小棠,我們公司最近有個官司,涉及知識產權侵權,就是請他來打。正好是下周,說不定你一上班就能遇上他。”
“轟”的一聲,簡直五雷轟頂,我顧不得矜持,連忙抽紙把臉上淚痕擦幹淨,說道:“什,什麽?請江慕寒嗎?”
這世界簡直玄幻了,我離開燕城,就是不想再見他,卻不知轉來轉去,又轉回去了。
於是,我隨口找了個借口對林森說:“我下個月再去上班,可以嗎?”
林森有點兒奇怪,望著電視裏的江慕寒,倒沒說什麽。
有句話叫冤家路窄,說得可真沒錯。
我躲江慕寒還來不及,怎麽會願意見他?
可老天偏偏不隨我的願,他來江城的那段時間,我們還是在街頭偶遇了。
當時,我已經請好保姆照顧孩子,正好獨自一人去附近超市買東西。
我拎著一大袋水果蔬菜從超市門口出來,正好與一個人撞在一起。
我蹲下身去拾掉出來的東西,撞我的人也不好意思地蹲下來幫我往袋子裏撿,撿著撿著,我們的手一不小心就碰在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撿吧!”我抬頭看他一眼,然後,就傻呆呆地講不出半句話。
江慕寒看到我,冷眸驀地眨了眨,緊蹙的眉頭輕微舒展,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站起身就要跑。
我得拔腿跑,把他甩在身後,我連東西都不要了。
我想得挺美,結果江慕寒按住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拖起來,我們倆跟電影裏的慢鏡頭似的,誰也不說話,時光仿佛按下靜止鍵。
他很冷靜,也很克製,可隱忍到了頭,卻是極致的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