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我想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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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難道忘了白天他犯病的事嗎?還拿自己當鋼鐵俠?
於是,我臉色陰沉地信步走到他麵前,說:“我來取我的設計稿。”
江慕寒並不搭理我,反倒邁著長腿從辦公桌前繞過來,修長的指尖捏起我下巴,鎮定道:“電話裏的人,是誰?”
我裝糊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信口胡謅道:“什麽電話?誰的電話?”
我明明聽見電話裏,有個孩子在哭!”他篤定地點點頭,湊到我跟前,盯著我的眼睛,一刻都不移開。
孩,孩子?噢!我朋友打來電話,有緊急事找我,是她家孩子在哭……”我慌裏慌張地移開眼睛,解釋道。
希望江慕寒會相信我。
果然,他慢慢鬆開我的臉頰,又輕輕摸幾下,走到桌前,把設計稿卷起來,交給我。
呼呼……
我鬆了口氣,準備拿了設計稿就開溜。
結果,江慕寒握住我的手,冷冽地眼眸仿佛要看到我心裏去,用極其性感的聲音說:“別讓我發現你隱瞞我什麽事?我饒不了你。”
我,我哪有那個膽量?”我連連後退。
可他又關心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哎呦,你就放我走就行了,幫忙什麽的,真心指望不上。
我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趕著回去照顧孩子啊。
行了,你走吧。”江慕寒終於鬆口了,我就在他的注目下,悄悄走出辦公室。
真是好險。
竟讓他聽到孩子的哭聲。
等我到醫院時,江小聰已經醒來,醫生囑咐暫時不能亂吃東西,我就帶了些粥,準備一口口喂給他。
誰知,他竟用胖乎乎的小手拿起勺子,自己吹了吹氣兒,慢慢喝起來,我看著真辛酸。
對不起,媽媽工作忙,疏於照顧你,結果讓你生病了。”我越說越激動,竟控製不住哭起來。
最近忙江慕寒那個廣告方案,幾乎都沒帶兒子出去玩,也沒關心他,一直是保姆照顧他生活起居。
結果,一向懂事的江小聰見我哭得像個淚人,也放下勺子,我以為他會像平常那樣安慰我幾句。
結果,他“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說道:“媽媽,我想要爸爸。”
驚天一道雷,炸開在我腦中!
江小聰見我怔愣地盯著碗裏的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抽嗒著鼻子,哭了好大一陣子,就不哭了,說:“如果有爸爸,就不用媽媽回來帶我去醫院了。”
我心裏痛得很,剛才,他爸就和他媽在一起呢。
可我把江小聰藏了這麽久,不能讓江慕寒知道他有個兒子存在。
孩子是我的。
我接過他手裏的勺子,又喂了幾口粥,江小聰吃飽後,就和保姆在醫院的走廊裏走了走。
正好,我看到江小聰的主治醫師,連忙跟在他身後,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態度很好,就把江小聰的病情簡單和我說了說。
最後,囑咐我不要隨便給孩子吃外麵不幹淨的飯,小孩子腸胃都比較脆弱。
若小時候不注意保養,長大後很難調養過來。
聽了醫生的話,我心慌慌的,難不成這孩子遺傳了江慕寒胃腸不好的毛病?
哎呀,這樣我可要多注意!
這孩子整天亂吃東西,有時候我不在家,保姆也耐不住他的央求,就會給他買垃圾食品。
就這樣,江小聰在醫院住了五天,天天輸液幾瓶,急性腸炎終於痊愈了。
看著他活蹦亂跳,我揪緊的心才勉強放下,踏踏實實去上班。
這幾天,江慕寒一直沒找我麻煩,我倒過得逍遙自在,每天撲在一堆書中,把以前的設計知識撿了起來,仔仔細細把設計稿修改一番。
等我把設計稿再拿給林森過目時,林森對我翹大拇指,連連點頭稱讚我,說:“你果真有專業水準,江慕寒肯定會滿意,我們公司又多了個大客戶。”
他本來想讓我當天就拿給江慕寒,可我回辦公室後,又發現幾處需要修改的地方,而且需要專業書籍。
我的書都留在燕城,當時急著離開那個傷心地,根本沒帶來。
我向美靜請示,問她我能不能去一趟市圖書館,我需要查些資料。
美靜知道江氏的廣告案子由我負責,而且是目前公司最重要的案子,就立刻放我走。
今天天氣可真熱啊,我開著車,車裏調著足足的空調,我脊背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的汗。
到了圖書館,我放下車,飛也似地向裏麵大廳跑,被涼嗖嗖的中央空調一吹,整個人腦子都清明許多。
於是,我就抱著筆記本電腦和資料,直接到專業書籍所在的三層。
來這裏的人,多半為工作,個個埋頭苦讀。
我抬腕盯著手表,現在是三點半,距離下班還有幾小時,我得趕快找需要的書。
於是,我找了個大桌子,把東西放上去,我對麵的人不在,估計也去找書了?
我掃了眼他的電腦桌麵,發現最下麵開了近十個文檔,可見是個勤奮的忙人。
從距離我桌子最近的一排書架找過去,我發現很多設計類書籍都在最上麵一排,我踮起腳尖,才能勉強夠到。
此時此刻,我恨不得自己長了長頸鹿的脖子。
可惜啊!
找了許久,終於在書架的最上排找到我需要的書。
結果,我踮著腳尖無論如何都拿不到我要的書。
正當我惆悵地唉聲歎氣,心裏抱怨我媽怎麽沒把我多生幾公分,就感到身後忽然貼上一個人。
我心裏大呼不好!
難不成在圖書館也能遇到色/狼嗎?
網絡裏那些偷窺狂啊,偷拍狂那張猥瑣又下流的臉龐,就浮現在我眼前。
我頓時感覺眼冒金星……
我也是練過的人,多少會些拳腳功夫。
當初於楚陽背叛我時,我三下五除二就揍了他幾拳,還差點兒鬧到派出所。
於是,我單手肘向後猛推,左腳準備提起,用尖銳的高跟鞋想踩住色/狼的腳。
結果你猜怎麽著?
那人根本不是色/狼,很禮貌地從我脊背處退開幾公分,伸出長臂略過我的額頭,直直把我想拿的書給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