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不是簡單綁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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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懵逼了,傻了,原來我自以為的好心,竟是江全盛設的局。

    江慕寒看我這傻呆呆的樣子,就立時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小棠,和這個老狐狸鬥,你還差得遠。”他主動把我拉到身後,咄咄逼人看著江全盛。

    誰知,江全盛卻不卑不亢地看著他,反正他問心無愧,孩子還是他幫忙找到的。

    陳眉見這兩父子,就要在這缺氧憋悶的倉庫裏打起來,到時候肯定江全盛吃虧,就連忙給我遞眼色。

    “慕寒,你先別和他理論,我們去醫院吧,小聰還不知什麽情況。”我急急忙忙過去握住江慕寒的手,祈求他跟我走。

    我覺得,我婆婆肯定有很多話,要和江全盛說,我們離開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江慕寒被我這一提醒,怒氣消退不少,他也顧不得和江全盛打架,就被我連拖帶拽拉上了車。

    我們倆趕到醫院的時候,孩子還昏迷不醒,但已經開始輸液和吸氧,整個臉看上去也稍微起了血色。

    胡向東對江慕寒分析說:“這絕不是起簡單的綁架案,絕對是蓄謀已久有計劃進行的報複行為。”

    我嚇了一跳,說:“報複?”

    江慕寒很認同胡向東的說法,點點頭,道:“我也認為可能是。可會是誰?敢動我的人?”

    “這人肯定特熟悉伯母和孩子的行蹤,應該是熟人,而且他的目的也絕不是讓孩子死或消失,不過就像嚇嚇你們夫妻二人,所以才選了婚禮前這麽特殊的日子。”

    我仔細一想,所有的來龍去脈連接起來,確實非常巧合。

    而且把孩子關在不通風的倉庫裏,也沒留人在,難道希望他自生自滅,又或者被江全盛找到孩子後,綁架的人就見機會跑了?

    總之疑點重重。

    江慕寒也沉重地點點頭,說:“看起來,確實像報複,難道我平時得罪的人太多了?”

    “哎,幹你們這行的,經常和亡命之徒打交道,一個官司稍微不慎,就”胡向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下一步,還是找保鏢跟在孩子後麵吧。”江慕寒不無擔憂道。

    “那怎麽行?孩子連自由都沒有。我們又不是明星,不必這樣大張旗鼓。我相信這次隻要我們徹查,沒人敢再做這種事。”

    江慕寒同意我的說法,確實不適合大張旗鼓,要靜悄悄地在暗處查,才能摸出點兒眉目。

    之後,陳眉帶著江全盛姍姍來遲。

    我很驚訝,江全盛應該躲江慕寒都來不及,怎麽還敢跟來。

    可轉念一想,以前的事,說不定是江慕寒奶奶一意孤行,把他帶走,他爸也許左右不了他奶奶。

    這麽多年沒見江慕寒,江全盛應該很想念他。

    兩人過來也沒理我們,直奔醫生而去,醫生把詳細情況講了一遍。

    江慕寒白了江全盛一眼,看在陳眉麵子上,沒說什麽。

    我們幾人一直在病房裏等著孩子蘇醒,他的小臉終於逐漸變得紅撲撲,我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終於,晚上八點多時,江小聰開始嘴裏叫媽媽,然後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我就坐在他麵前,他“哇”就哭了,眼淚止不住地望下流。

    我抱著他,痛哭很久。

    還是江慕寒有定力,他拉著江小聰的手,詳細問他:“那天你和奶奶在超市裏玩,是誰把你帶走的?”

    江小聰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說:“我在前麵跑,有人突然從我身後抱住我,把我眼睛遮住,我想叫,卻被捂住嘴巴,我害怕極了,連尿都嚇出來了。”

    “後來呢?”江慕寒想從孩子嘴裏了解更多的細節。

    “後來我不知被什麽人帶到黑漆漆的地方,再後來我就感覺嘴被打開,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看著江慕寒皺著眉頭,嚴肅的樣子,擔心他把江小聰給嚇到,就連忙把他扯到一邊,說:“他還是個孩子。”

    大致的情況,我們倆都能腦補出來,綁架者刻意不讓孩子看到他的真麵目,肯定想隱藏什麽。

    而且,我覺得胡向東分析得沒錯,那個時間點陳眉喜歡帶孩子去超市,有人必然熟悉這一點。

    我恨得牙癢癢,可到底會是誰這麽缺德,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晚些時間,我打發江全盛和陳眉先回去,都留在醫院沒地方住,再說孩子蘇醒,還是我親自看著吧。

    江慕寒也不想回去,我們倆問醫院要了兩張租用的折疊床,就在江小聰病房裏對付一晚上。

    這一晚,江慕寒疲憊地拉著我的手,和我講了很多話。

    我也從這場驚心動魄地劫難中,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們倆從認識之初,就處處遭受劫難,如今還能在一起,應該要珍惜。

    而且,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也該收斂收斂脾氣,不能再任性。

    夜裏,孩子做噩夢,還是江慕寒先發現的。

    他一直把江小聰抱在懷裏,摟著他睡覺。

    我想,我們三個人,再也不要分開。

    孩子在醫院住了三天,體力恢複差不多,江慕寒才讓他回家。

    陳眉這次沒主動要求把孩子接過去,意思是聽我的。

    所以,我就帶江小聰回了家,還是讓保姆看著。

    我本以為,江全盛肯定立刻會走。

    結果我和江慕寒回家一趟,竟看到他和陳眉在一起。

    當時,江慕寒想立刻把他趕出江家,幸虧我把他攔住。

    我說:“他到底是你親手父親,不如讓他參加完我們婚禮,再走也不遲。”

    江慕寒冷漠地瞥我一眼,問我:“他給你什麽好處了?你這麽為他說話。”

    “沒,沒啊。”我拿了江全盛的錢,自然要收斂點兒,就沒再提及這事。

    我和江慕寒婚禮幾次都沒辦成,我們倆也不想大費周章。

    江慕寒把婚禮地點挪到了巴厘島,我們隻請了雙方親友,而且隻提前一天通知。

    對我來說,這已足夠,隻要和江慕寒和江小聰在一起,辦不辦婚禮都一樣。

    低調,最主要原因是為保護我們身邊最親的人,我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