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教訓美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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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在家裏的第二天晚上,正和我爸在客廳聊天。

    有人敲門。

    我抬頭看看表,這都九點半了,哪還會來客人呢。

    可我見劉旋從房間裏出來,一副喜上眉梢很開心的樣子去開門。

    門一開,一股濃重的胭脂紅塵味兒撲鼻而來。

    美靜穿著超短裙,醉意熏熏地走進來,看樣子喝多了酒,連路都走不穩,跌跌撞撞起來。

    劉旋自知自己力量有限,就趕緊喊我爸,說:“女兒回來了,你也不幫我一下。”

    我爸愣了一下,可能還沒反應過來,美靜現在也是他女兒。

    他皺著眉頭過去幫劉旋把美靜拉到沙發上,我就躲著她身上那股味兒,連忙去衛生間拿了個毛巾讓她擦擦臉。

    劉璿不悅地蹙眉看著美靜,問:“又去哪陪客戶喝酒了?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穿成這樣,大晚上真讓人擔心。”

    然後,她見我爸呆愣地站在美靜身邊,還刻意推了推我爸,說:“老顧,是不?你倒是說句話啊。”

    對,對,對。你媽說得極對。女孩子要知道自重。”我爸說。

    這話,聽著沒錯,就是長輩對晚上的教育罷了。

    誰知美靜從小嬌生慣養,劉旋也不怎麽訓她,她竟聽不得我爸這樣說她。

    於是,她毫無禮貌地甩掉腳上的高跟鞋,扔掉毛巾,白了我爸一眼。

    我對她這副態度,實在看不上。

    結果,她卻對我爸說:“顧叔叔說女孩子要知道自重。我就想問問,我憑自己能力賺錢,陪客戶喝酒,我哪裏不自重了?難不成都要像顧棠那樣,勾搭上江慕寒,才叫自重嗎?”

    你,你這孩子,怎麽無端把小棠牽扯進來?”我爸惱怒了,加上昨晚和劉旋吵架的火氣,一起竄上來。

    他要抬手打美靜一把掌,被劉旋擋在身前。

    結果,美靜酒醉得太厲害,捂著臉顫抖著聲音,揪住劉旋的衣服,說:“媽,就算我爸在,也從沒打過我。這個糟老頭有什麽好?你非要跟他!”

    這下,誰也拉不住我爸了。

    我就看到他上前,推了推劉旋,直接就把巴掌甩在美靜臉上,吼道:“既然你爸從沒打過你,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看到我爸用了狠力,美靜臉上現出五根手指印,她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

    劉旋在也旁嚇得全身發抖,也不敢再勸我爸。

    我爸扯著美靜,就把她拉到洗手間的鏡子前,說:“你看看自己成什麽樣子?洗臉換衣服。”

    劉旋可能也覺得自己女兒這副樣子回來,給她丟了臉,就跟進洗手間,連忙把門鎖了。

    我爸氣喘籲籲,我連忙勸他別根孩子生氣,若氣壞了身子,我估計裏麵那兩人都不會管他。

    劉旋也不知和美靜在講什麽,反正兩人在洗手間裏躲了一陣子,才出來。

    美靜卸了妝,其實還挺清秀的,畢竟是沒結婚,水靈著呢。

    我爸已回房間睡覺了,劉旋見隻有我一人在客廳,也就膽子大了。

    此時,美靜也醒酒了,可臉上被我爸打的五指痕還能看見。

    於是,我就安慰她說:“我小時候沒少被我爸打,經常全身紅腫著出門,被同學老師笑話。”

    我想著家裏還有驅腫藥膏,就連忙從抽屜裏給美靜取出來。

    可當我好心遞給她時,卻被她誤會了。

    她直接扔了那藥膏,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然後心情突然很沮喪,說:“我這個樣子,明天可怎麽出門啊?”

    劉旋沒好氣白她一眼,從地上把藥膏撿起來擰開,細細給美靜塗在臉上。

    我看呆了,其實還是有個媽好。

    我爸到底是男人,心粗,從不會幫我塗藥膏。

    以前我要是受了傷,都是自己擦呢。

    所以見此情景,我對美靜又很羨慕。

    結果,她看我一直盯著他們看,就誤會我在旁看熱鬧。

    哎,顧棠,我臉上的傷可是你親爸打的,你還留在這看什麽看?”美靜叉腰站起來,凶巴巴道。

    我隻是關心你,沒別的意思。”我伸著懶腰,站起來,不想理她,想回房睡覺去。

    她卻毫不示弱地扯著我衣袖,偏不讓我走,指著她火辣辣的傷疤,道:“這裏若是留疤了,我要你好看。”

    這話,我不願意了。

    和我有什麽關係?你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我瞪了她一眼。

    怎麽沒關係,這可是你爸打的。”美靜理直氣壯地斜瞥了眼我爸臥室房門。

    劉旋擔心再次驚擾到我爸,連忙在旁扯美靜,叫她不要和我再理論。

    我看出來了,劉旋根本管不了美靜。

    不然,也不會讓美靜整天穿成這樣出去喝酒拉客戶。

    劉旋見拉自己女兒拉不動,就反過來扯我,勸我說:“美靜這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你別和她說了,快回去睡覺吧。”

    結果,美靜卻十分清醒地推開劉璿,說:“媽,你讓她說,我看她能說出什麽來。”

    我不想說什麽,我也沒打算和你吵。我的意思,你別把氣撒在我身上,我沒空理你。”

    說完,我轉身就要回房睡覺。

    娘家亂七八糟的環境,還真不適合帶孩子久住。

    我想著明天我就帶保姆和孩子回我以前和於楚陽結婚時,住的婚房。

    那裏雖很長時間沒打掃,可總歸比這裏清靜。

    這裏整天烏七八糟,更讓人心煩。

    我回了房,還能聽見外麵母女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我拿著自己的手機,發現江慕寒還沒給我發信息,連個電話都沒打,就心裏更恨得癢癢。

    自己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他竟連哄一句都不知道。

    這男人怎麽跟木頭人一樣。

    而且,這次的事件,本就因他隱瞞我,給李子杉和劉雷牽線搭橋算起。

    結果,他卻連個解釋都沒有,把我置之何位?

    我越想越氣,對明天醒來後的打算,都有點兒迷茫。

    結果,清晨五點左右,陳眉給我打電話。

    我接起來,她就大聲嚷起來:“你怎麽給人家做老婆的,你老公胃痛進了醫院,你卻不知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