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喝了這麽多酒？”葉靜依幫他脫去外套，扶著他低聲問。

    蕭易雲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盯著她，那眼神是有些懾人的。

    葉靜依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忙道：“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

    隻是她剛轉身走了兩步，整個人又被他給拽了回去。

    他沉沉的盯著她，嗓音低啞，含著酒氣：“你今天去哪裏了？連陪我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他這麽一問，葉靜依忽然想起了給他買的禮物。

    她掙開他的手，忙走到床頭櫃前拿出那塊手表，一轉身，他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嚇了她一跳。

    蕭易雲的眼眸有些紅，葉靜依琢磨不透他此時的情緒，但這禮物既然買了，肯定是要送給他的。

    她將手表盒子遞到他的麵前，低聲道：“你今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給你挑選生日禮物，福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是嗎？”蕭易雲扯了一下唇，臉上卻無半點笑意，有的隻是讓她心慌的冰涼。

    她蹙眉看著他，他的口氣似是不怎麽相信她。

    他沒有接那禮物，隻是冷笑著問：“買完禮物呢，你又去做了什麽，又去見了什麽人？”

    葉靜依的眉頭越皺越緊：“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蕭易雲冷笑著反問，那臉色陰霾得像是淬了毒。

    他忽然抬手就打掉了麵前的手表盒，那盒子掉落在地上，裏麵的手表頓時滾了出來。

    葉靜依看著地上的手表，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是她的錯，他發脾氣，她會害怕，會內疚，亦或是會心虛。

    可今天她有什麽錯，因為玉佛的事情，她惹他生氣了，所以在他生日這天，她用心的給他挑選禮物，用心的給他做蛋糕，隻為了讓他能開心點，可他憑什麽一回來就發脾氣。

    有幾個瞬間，她覺得他們的婚姻還是可以好好的維持下去的，這一生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下去也好。

    可他為什麽總是發這麽大的脾氣，是他摧毀了她想要維持這段婚姻的信心。

    她看著蕭易雲，聲音裏有一絲怨：“你發什麽瘋，這段婚姻若是讓你不快，那離婚好了。”

    ‘離婚’兩個字徹底激起了蕭易雲心中所有的壞情緒。

    他雙眸猩紅，身側的手因為緊握而微微顫抖。

    他死死的盯著她，忽而冷笑：“嗬，你當真時時刻刻都想著跟我離婚，都想著跟那劉子坤遠走高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他說得很冷，很認真。

    葉靜依心慌了一下，有些氣憤的低吼：“你神經病，我既然嫁給了你，我自然已經斷了對他的念想，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嗬嗬，話說得多好聽，斷了念想？”蕭易雲忽然緊緊的抓著她的雙肩，雙眸赤紅的吼，“若真是斷了念想，你會那般緊張他送的玉佛？若真的斷了念想，你躺在我身邊的時候會喊他的名字？若真斷了念想，你會在我生日這天，拒絕跟我一起吃飯，而去跟那個男人幽會？”

    葉靜依渾身一震，在他生日這天跟劉子坤約會？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忽然想起下午跟劉子坤偶遇時的情形，看來當時應該是被這個男人給看到了。

    緩緩平複心緒，她看著他，語氣平靜的解釋：“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真的在給你選禮物，至於劉子坤，我是在挑選禮物後，跟他偶遇上的……”

    “還想騙我！”蕭易雲驟然大喝了一聲，他指著地上的手表，“你敢說你今天不是特意去見那個男人？你敢說這禮物不是你買來敷衍我的？葉靜依，每個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你讓我等你忘記劉子坤，好，我等你，可你為什麽在讓我等你的同時，還跟那個男人藕斷絲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就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葉靜依，你他媽的到底還有沒有心？”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葉靜依語氣平靜的反駁，麵對蕭易雲的怒氣，她平靜得有些詭異，到底是對他失望了，還是對他們的這段婚姻失望了，她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她的丈夫不肯相信她。

    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這段婚姻還如何持續？

    葉靜依看著他，淡淡的道：“我不會再見他，還有……這禮物是我用盡心思挑選的，信不信由你。”

    她平靜的臉龐，淡漠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蕭易雲。

    隻見他狠狠的咬著下顎，因為太過用力，太過憤怒，他的額角隱隱有青筋暴起。

    葉靜依忽然有些疲憊，如果可以，她是不願意看到他這麽生氣的，畢竟……生氣傷身。

    她微微斂著眉眼，說：“蕭易雲，我說真的，如果這段婚姻帶給你的隻是痛苦和氣憤，那麽……我們離婚吧。”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跟他提離婚了，短短幾分鍾，她竟已提了兩次，她就那麽想跟他離婚？

    衝天的怒氣在胸腔裏翻湧，他的眸光陰戾駭人。

    良久，他卻忽然笑了，笑聲透著詭異。

    葉靜依蹙眉看著他。

    他語調恢複以往的平靜，不緊不慢，卻字字透著陰涼。

    他說：“離婚，這輩子都別想。”

    說完，在她驚愕的視線下，猛地將她扯到床上。

    葉靜依嚇了一跳，偽裝的平靜轟然碎裂。

    “你要做什麽？”

    “既是夫妻，自然是行夫妻之事。”蕭易雲扯著領帶，慢吞吞的說。

    葉靜依慌神了，瞬間爬坐起來，下一刻卻又被他給按壓在床上。

    他覆在她的耳邊，嗓音陰涼：“你是我的老婆，我對你做這種事天經地義，你跑什麽？”

    “你說過不強迫我的。”葉靜依的聲音裏含了控訴。

    蕭易雲扯唇，眼眸無溫：“說那話的是個傻子，如今傻子幡然醒悟。”

    他說著，快速的扯下領帶，將她胡亂掙紮的手狠狠的係在床頭。

    葉靜依雙腿亂蹬，手也在掙紮。

    “蕭易雲，不可以。”

    “夫妻做.愛……有什麽不可以？”

    蕭易雲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是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他脫下襯衣，又抽去了皮帶，然後傾身覆在她的身上。

    葉靜依發了瘋的扭動掙紮：“蕭易雲……”

    蕭易雲重重的咬在她的脖頸上，動作粗魯的扯開她的衣裙，探手進去……

    因為恐懼，葉靜依臉色泛白，聲音裏含著哭腔。

    “蕭易雲，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之前就是對你太好了。”蕭易雲諷笑，眼裏結了冰，“人都是不滿足的，你越是對她好，她越是得寸進尺，這個道理，我現在懂了。”

    “不要……”

    “葉靜依，我不會再對你好了，屬於我的東西，就算是強搶，我也要得到。”

    這一夜，葉靜依滿臉淚痕的哀求他，可是換不來他半點心軟。

    這一夜，蕭易雲一顆心硬成磐石，就算是她的眼淚，也無法磨去他占有她的決心。

    坦誠相對，沒有過多的前奏，在她驚惶的淚眼下，他毫不遲疑的沉腰……

    他的動作是莽撞的，帶著意思懲罰。

    葉靜依忽然不掙紮了，因為疼痛，她弓起了腰。

    蕭易雲的動作卻猛地頓住，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慘白的臉。

    他曾以為她和劉子坤已經發生了這種親密的關係，即便沒有，上次跟龍少也……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

    心裏沒有懊惱，那是不可能的。

    葉靜依痛得渾身緊繃，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蕭易雲忽然清醒了幾分，他沒有動，隻是垂首輕柔的吻她臉上的淚水，大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上，解開了縛住她手腕的領帶。

    她是第一次，可他剛剛的動作竟然那樣莽撞，她一定是疼極了。

    可這些並不足以讓他放棄，而事實上，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可能退縮。

    他強迫自己一定要慢一點，再慢一點。

    可是情到深處的時候，他卻又沒了克製。

    整個過程中，她都沒有叫一聲，無論是痛苦還是舒服，她都隻是死死的咬著唇。

    那唇被她咬得泛白，甚至被她咬破了皮。

    他看不得她的眼淚，同樣也看不得她這樣虐待自己的唇。

    他覆上她的唇，輕柔的吻。

    她不予回應，他又惱了，連同身下的動作一起用力，一起加快……

    這一夜，在她無聲的哭泣中，他要了她兩次。

    他就像是個剛開葷的小夥子，每一次都給她極盡的折磨。

    若不是她最後精疲力竭的睡著了，他很有可能會折騰她整整一個晚上。

    *****

    早晨，蕭易雲先起來，葉靜依還在沉睡。

    他吻了吻她露在被子外麵的肩，這才靜悄悄的出門。

    隻是在看到那隻手表的時候，他微微的頓了頓，良久，他終是彎腰撿起那塊手表兀自的戴在手腕上。

    這是她送的禮物，不管是有心還是敷衍，他都收下了。

    下樓時，福媽看到他微微的愣了一下，半響，疾步到他的麵前：“先生，福媽是從小看著您長大的，有些話，就算您覺得福媽多嘴，福媽還是得說。”

    蕭易雲看了她一眼，兀自的走到餐桌前用早餐。

    福媽跟過去，略帶責備的道：“昨天是您的生日，太太上午就出去給您選禮物去了，而且還親手給您做了一個蛋糕，回來更是拉著福媽我去超市買您最愛吃的菜，可結果咧，飯菜做好了，蛋糕也擺了，蠟燭也插上了，可太太硬是等您等到了半夜都不見您回來，太太都哭了，您說您，就算是應酬多，也該回來陪陪太太啊。”

    見他半天都不做聲，福媽歎了幾口氣，也不再說什麽，自顧自的忙去了。

    隻是她不知道，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蕭易雲的眸色已經沉了，握著被子的手暗暗收緊。

    ****

    葉靜依起床的時候，盯著床上那攤暗紅色的血跡看了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