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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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儒家聖人王充,就站在那桃山的頂端,站在這儒家的最高處,看著那一輛接著一輛的青銅戰車,從四處降臨桃山。
除了王充以外,也已經有儒家桃山之人發現了現在的情況,並不是所有人現在都躲到了至善閣內,現在在這至善閣外之人,不是胸中有豁達豪邁之氣,便是心如死灰。
但無論他們心中座如何想,他們現在都無一例外的看到了儒家桃山上的場景,一輛輛青銅戰車血跡斑駁,從天而降,壓住了整片天空!
一股濃重的血氣從這支軍隊身上發出,這是漢武皇最為精銳的一支軍隊,平均實力,都是在易髓境!
桃山一株巨大的桃樹下,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身形佝僂,而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位看起來年紀極大的老者,身上卻沒有一絲靈氣的波動,也就是說,這位老者其實是一位凡人。
這是一位滿臉書生氣的老者,儒家很特別,招收弟子,除了招收那些具有極強的修煉資質之人,還會招收那些學富五車,通儒家經法之人。
這個規矩,是昔日的孔子親自訂下。
一開始,許多人不解,作為修煉的聖地,為何要招收一些書生進來,更何況,這些人還毫無修煉的能力。
但是最後人們發現,正是由於孔子的這條舉措,使得儒家在民間的名聲極好,聖地儒家,是唯一一處那些沒有修煉資質之人,就可以接觸到修煉的地方。
這位也許是幾十年前通過儒家考核的老人,望著遠方那些殺氣騰騰的青銅戰車,一張臉上,倒是絲毫沒有懼色。
隻見他站在桃樹下,一張蒼老的臉與那身旁妖豔的桃花相互映襯,兩相對比之下,自然有一種極為奇異的美感。
“死就死吧,隻是可惜了儒家。如此一方聖地,就將這麽隕落在此處。我若是有修煉資質,這一生,定然要討上一個公道!”
也許是自己覺得有些荒唐,這位老人莞爾一笑,倒是掏出手上的一本書,便念了起來。
一株嬌豔的桃樹下,一位步履蹣跚的老者,抑揚頓挫,一步步一句詩。而這位老人身後,則已經出現了一隻滿身鮮血的軍隊,他們雙眼猩紅!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至善閣內,已經是一片慌張之色,一道道五彩的神芒蓋住了整個至善閣。
這一道接著一道的五彩神芒,都是這至善閣內的諸位儒家弟子撐起來的,這一道道護住至善閣的五彩神芒,一旦被攻破,那麽接下來,怕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青雲為瓦,金雲為柱,紫雲為門戶,至善閣的恢弘一如既往,隻是至善閣外麵,已經圍滿了漢皇國的戰車。
若是再將視線以至善閣為中心,再拉的遠一些,那麽便可以看到,整座桃山,從下到上,都已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原本開滿桃花得桃樹,已經盡皆被烈火所吞噬,濃烈的黑煙遮住了整片天空。
一位位身穿金甲的漢皇國將士,就像是潮水一般朝著至善閣湧來,這些人身上一般都滿是鮮血,儒家桃山,幾乎已經被掃了一遍!
除了儒家桃山山頂,以及現在的至善閣,尚未被漢皇國的這些將士攻破以外,那些留在桃山上的人,都已經被這些漢皇國將士所殺!
五百個儒家弟子的腦袋,可以換取一次沐浴國運的機會!儒家一共三千多弟子,但是現在在儒家桃山上的軍隊,卻足足有三萬人之多。
為了搶奪功勳,這些漢皇國的軍士,不會有一絲留手!
一輛由九龍九虎拉車的青銅戰車從半空中駛向了儒家桃山,這輛戰車,除了由九龍九虎為座駕以外,戰車上,更是雕刻著九條張牙舞爪的巨龍。
九龍九虎,現在在這這裏,能用得起這種戰車的,也僅僅隻有一位,此人便是武安王劉安,也就是當今漢武皇的幼弟!
劉安的戰車,從中軍處駛出,在旁邊九輛青銅戰車的護衛之下,直直的降落在儒家桃山,越過那至善閣,便朝著儒家桃山山頂而去。
現在的至善閣,在這位劉安看來,早就已經是囊中之物,因而讓他根本提不起一絲興趣。
現在的儒家桃山山頂,倒是讓這位武安王極為好奇,儒家桃山山頂,有著一個高手,而且此人的氣息極為怪異。
武安王的戰車,堵在了那儒家桃山山頂下山的路上,隻見他打開戰車的青銅門,便一步一步從中走出。
一身龍袍襯托之下,這位武安王更是顯得威勢不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帝王親臨。
隻見這位武安王沿著上山的路走去,沒走一步,儒家上山的台階便碎裂一塊,等到武安王劉安,走到那最接近山頂處時,儒家上山的台階,已經盡數碎裂成了齏粉。
“桃山都要沉了,又哪裏用的著台階。”
現在在武安王劉安麵前,擋著的,是一道呈現出七彩的光幕,邁過這道光幕,就能看到儒家桃山山頂的風景。
這些人漢皇國將士,無論是境界高低,都不能邁過光幕,進入到桃山山頂。
隻見武安王劉安,微微的掃了那麽一眼光幕,便抬腳,一步踏入了那道光幕之中!
而此時,這儒家桃山山頂處,三道人影圍著桃妖而坐,這三道人影,除了先前一直在的儒家聖人王充以外,還有兩人,竟然是陳數以及韓非子!
陳數以及韓非子,方才本來就是在這儒家桃山附近,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二人竟來回來了!
陳數在妖山上受了重傷,以現在這幅模樣,就算是回到了儒家桃山,怕是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妄送了性命。
而此時,隻見陳數雙眼緊閉,那眉心處,一片桃花模樣的神芒正在成型,一種不凡的偉力從那股神芒中透出。
“數兒,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儒家之人,都會記在心上!”
“數兒,從今往後,隻要你在一天,你的身後,就會一直站著儒家!”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儒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