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是倉皇辭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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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
青絮這幾天都處於一種很忙碌的狀態,自從那天跟著司徒逸去過玉礦以後,她一邊要聯係小蝶掌握內役司的登記簿,一方麵還要緊盯合陽。 vw
少閣主,內役司登記簿祈川這邊,玉礦並沒有祈川古城。
青煜閣領導人一般是閣主左閣跟右閣以及少閣主左少閣跟右少閣,再來是幾個長老了。
這幾天你都去幹嘛了入夜,青絮剛回到祈川青煜閣分壇,左少閣小蝶剛說完,司徒逸從壇後的簾子裏出來了。
青煜閣各地的分壇大都不一樣,布置,裝扮都各有千秋。在祈川的分壇則是充分證明了祈川之寶,室內主壇是由白玉雕成,壇一個巨大的藥字也是白玉。各式各樣的玉器陳列,而主壇後麵也是以雲錦為裝飾物,雲錦本質偏白色,且質輕柔軟,也是有一番隱隱約約的朦朧之感。
這下有意思了,小蝶你繼續去查,看看這邊的分司聯係過密的都哪些人,及時前來稟告。青絮沒有回答司徒逸的問題,先跟小蝶交代了一下,看她離開,才扭過頭看向司徒逸,小蝶查的跟咱們的猜測分毫不差,也不枉費這些日子的勞累;我三探內役司分司,才找到老狐狸的房間位置。
青絮要找的人叫司馬師,是跟於凡同次登科考試的探花,本可以是政議司的二把手,不知後來犯了什麽事,被景仁帝革職,後來由於凡傑求情,才使他有了一線生機,景陽帝下令,讓他成為了內役司祈川分司的分司使。
司馬師本為人謹慎,更何況祈川玉礦乃是大荊的重之重,凡傑將他置於此地,其人豈會是等閑之輩聽了青絮的話,司徒逸笑了笑,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我知道,所以我更加不懂,內役司權利再大,任命分司使也需要經過皇帝的批準,先帝在的時候司馬師犯了事被革職,當朝皇帝不應該不知道,他怎麽會如此心無芥蒂的信任這麽一個人,且將如此重任交於他青絮想不懂的地方在此,司馬師雖有才,不過大荊用人以德為先,如此德行有失之人,是萬不可以留以重任的。
你很了解這個皇帝麽司徒逸聽了青絮的話,他也不能給他解答,他不屬於朝廷的人,自然是對朝廷的官製,以及皇帝的治國之法不會怎樣的關心,他關心的是皇帝是否仁義,當今的這個皇帝,他所知道的不好的也不過是四年前莫名其妙的當了皇帝,逼死了當時聲名鵲起的沁陽公主而已。
不了解,所以才好。看著司徒逸那張滿溢微笑的臉,青絮有瞬間的恍惚,隨即又想起了今日外出還未歸的某人,鎮定了下來,趴在一旁的白玉桌,唇角微微勾起。
還以為你見過他呢。司徒逸純屬無聊的接了一句話,看她趴在桌子無聊的摧殘著自己的手指,將頭低下去緩緩的湊近她,剛要開口。
你幹嘛突然間眼前出現了一個俊美的臉,青絮正在沉思受到了打擾,頓時一驚,直起了身子。
至於這麽大反應麽隻是看你無聊,要不要今晚出去逛逛他隻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應,有點吃驚,看著眼前突然陷入防備狀態的女子,他心裏輕嗤。
去哪裏錦書還沒有回來。青絮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強烈,聽到他說的便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立馬又病怏怏的趴到桌子。
愛去不去。還不等青絮反應,背過身直接走向了分壇出口,青絮趕忙從桌子旁起身,一個飛身撲到了司徒逸麵前,與他麵對麵。
走。氣十足的說完這句話,看著司徒逸戲謔的表情,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率先轉過身,不等他說話,先離開,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我先給錦書留封信。
司徒逸看著她倉促的背影,不禁覺得好笑,你走,你知道是哪兒麽他也沒戳破,唇角扯出一個微笑,等在桌子不知放了什麽東西離開之後,才悠哉悠哉的去追她。
咱們這是去哪裏青絮隨著他走了半天,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在哪裏,不免有些焦灼。
他們如今來到的是祈川城,已是晚,本應該稀疏無幾個人的街道此時卻異常熱鬧,無數的燈盞,喧鬧的環境,吆喝的商販,玩耍的孩子,沒有一點罷市的意思,可元節燈會。
是這裏。司徒逸興趣盎然的邊走邊看,青絮百無聊賴的跟在他後麵,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可真謂興師動眾的。青絮看到這副場景,又想到已塊到九月底,十月初三則是祭天大典,對這副景象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不錯,還知道這個,等著看吧,待會你知道了。司徒逸拿起一個商販賣的香囊,聽著身後青衣無所謂的話語,跟商販交談了幾句,才放下,又轉過身去看隔壁的胭脂水粉了。
青絮不由得後悔跟他出來了,每次出來街都如此高調,喜歡看一些女孩子用的甚物,卻也不見他買,他曰:樂趣。
正當司徒逸站在那裏手握著一頭釵,仔細打量著把玩著,努力忽略身後那抹哀怨的眼神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的噔噔噔的聲音,讓他突然間興奮了起來,跟老板說好,付了錢,拉起身後的青絮,跑到了一旁的茶館。
你又搞什麽青絮今天晚被他整的一頭霧水,此刻正處於炸毛的狀態,誰惹撓誰。
你難道沒有聽到什麽聲音麽由於街道較熱鬧,功力極好的他也隻是隱約聽到,才會拉她來到這個較為僻靜的地方。
青絮原本還有點生氣,沒怎麽管周圍發生什麽,此刻聽他這麽一說,才仔細的豎起耳朵。
馬蹄聲不多久,她疑惑的開口。而且是好多。
對,看到她此刻情緒平複了下來,恢複了平日的樣子,司徒逸才找窗子邊的位置坐下,接到消息,今夜司馬師會運大批雲錦寶玉去黎陽,此刻應該是他們出發了。
他坐的地方其實是茶館的閣樓,一處幽靜較為私人的地方,坐在這裏,旁邊的鏤空欄杆,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麵發生了什麽。
青絮此刻也走了過來,坐在他的對麵。
運的不隻是那些如果隻是那些的話,司徒逸沒有必要這樣做。那些東西運向黎陽不過是為了祭天大典,而雲錦這類東西,除了王孫貴族或者皇帝親賜之外又不能隨便用,沒有幾個人會傻到為了一些用不到賣不出去的東西,去賠自己的性命。
不是,他們主要運過去的是人。另外還提醒你,這些天司馬師不在府裏。司徒逸知道算自己不說,她也猜的到,也沒繞圈子,直截了當。
懂了。青絮說著又盯著他瞅了幾眼,左瞄右看,盯得司徒逸好不自在。
幹嘛本公子忠貞不渝,寧死不屈的。說著還做了一個護胸的動作,青絮立馬不客氣的笑了出來,確確實實的是嘲笑。
你本姑娘沒興趣,嗤了他一下,笑他的自作多情,我隻是好哪家老板這麽大氣,竟然會給你留這麽一個好的地方。青絮又看了看閣樓四周的布置,實在精致。而且他來沒跟人打招呼,也沒有人來招呼他們,不難猜到他是事先跟這裏說過了,十有八九是熟人。
那是,本公子人見人愛。
得了,別吹了,咱們該走了,還有事情要做。
青絮跟司徒逸趁他們趕往黎陽之際夜闖司馬府。他們剛開始的行動都特別順利,在司馬府分頭行動。青絮摸到了司馬師的房間。前幾次的暗探訪,差不多知道了司馬師臥房的位置,今天進去的時候也算是順利。
不過在她正在房間內找來找去搜尋一切可能存在的證據的時候,淩厲的掌風從她身後襲來,青絮閃了身,到門口才看到黑暗隱匿著另外一個黑衣人,與之交手,不料三招之內敗了下來,背對方在背劃了一刀,滾倒在地。對方實在太快,根本不給她絲毫反擊的時間,青絮一邊閃躲,一邊還在想今天是不是交代在這裏了。後來趁著那黑衣人在她倒地期間靠近她的時候,她從身掏出一把砂粉,向他一揚,自己憑借他閃神的時機,破窗逃了出去。
她此刻異常狼狽,不光說背後的傷,甚至是剛才她用蠻力衝擊窗戶落下的傷已經夠她疼一陣子了,她從窗戶衝出去,再從地爬起來的僅僅片刻時候,黑衣人已經從屋內出來,且向她走來。
完了,這下沒救了
然而還沒等他靠近,有幾支泛著銀光的東西向黑衣人刺了過去,與此同時,一隻巨大的手從她胳膊下下攬過,將她摟在懷裏,這樣大搖大擺的踏著樓頂飛向了外麵。
昏暗的月光下,青絮看到了他那淩厲的眼角。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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