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未敢翻身已碰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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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街頭,黎陽城北郊一院子,總共十一人被人殺死,皆是被人一劍抹了脖子,流血致死,據說被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腐爛一事被黎陽城內的百姓傳的沸沸揚揚。

    驛站裏,青絮與錦書二人相對而立,青絮一臉凝重,黎陽城北郊一事,錦書你,是不是都知道

    青絮問得很猶豫,當時錦書跟她說那些人都死了,她還在懷疑,自認錦書不是那樣的人,可現如今的情況,讓她不得不懷疑。

    少閣主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錦書不置可否,那裏麵是什麽情況,那十一個人是怎麽死的,她誰都清楚。隻不過,清楚一定要說麽,一定要跟別人解釋,她一點也不想解釋。

    錦書,你在青絮的記憶之,她與錦書相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咄咄逼人,態度強硬沒有一絲商量餘地的她,心裏詫異萬分。

    這件事不在於錦書知不知道,而在於少閣主怎麽看,不是麽青絮語噎,錦書的態度還是未有一絲一毫的鬆動,一如既往的強硬。

    青絮次問她,錦書將能說的事情告訴她了,若是了解她的人,怎麽會將她想成那般如今的這件事,在錦書看來,不在於她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而是青絮會怎麽想,會不會也認為,那些事情都是出自她的手筆。

    錦書,次你說的死人怎麽開口不是指的他們麽青絮再次開口,不得不說錦書的隱瞞讓她心裏有點不自在,更有點不開心,像是被拋棄了一般。

    少閣主覺得呢錦書不答,二人一直在僵持,仿佛在誰的定力較好。

    錦書,你可否可以跟我說明白當時發生了什麽如今發展成這樣,想必你也不想看到,對不對青絮不由得放軟了態度,錦書的脾氣她不是第一次見過,卻是第一次親身領教,這樣刀槍不入的,怪不得跟她交過手的人,都會期待不要再遇到她。

    少閣主,錦書如今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少閣主覺得那件事情是錦書做的,既然這樣,那是我做的吧。錦書完全放棄了再辯解的可能性,信我者不需多言,疑我者無須多言,錦書一直都是這樣。

    錦書,青絮好脾氣跟她說著,也不禁被她的頑固不化的態度弄得生氣,你說出來,咱們想著辦法解決好麽為何為何你如今這般固執,連我的話也不願意多聽

    後半句話她沒有說出來,不過她相信,錦書可以聽懂。

    少閣主,錦書隻有一句話,錦書抬頭,被紗遮住的臉,隱隱約約的隻有一個輪廓,錦書啟唇,不是錦書做的,少閣主信麽

    青絮愣了,對於如此直白的解釋,她不知該如何反應,皺著眉頭,眉間的皺紋,都不曾舒展開,蠕動著嘴唇,想要開口,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而錦書已經從她的表情裏知道了她的答案,她是不信的,即使是錦書親口說出的,她還是不相信的。

    未在原地多加逗留,錦書離開,回了房間,關了房門,將青絮的那一句錦書隔在了門外邊。

    青絮不禁懊惱,她剛才怎麽能夠猶豫,錦書的善良,她看在心裏,怎麽能因為區區一件事情將她的以往全都否決

    青絮立在原地,情不自禁的反思起了自己先前說的話,每想一句,她的心要往下沉幾分。

    錦書那般聰慧的女子,怎麽不會從自己的猶豫之猜到她內心的想法,本是極其敏感又不愛解釋孤標自傲遺世獨立的女子,她又怎麽能要求她如一般人一樣,對自己事事逢迎

    她剛才的所作所為,怕是傷了她的心吧。

    隻不過如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這件事情即使不是錦書動手的,她也是知道內情的。怕有人在這件事情背後做手腳,她要去查查清楚。

    暗打定了主意,青絮前來到錦書的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沒有進去的意思。隔著門青絮說,錦書,抱歉,方才錦書,我去仙欲閣找紅姑。

    青絮想要說的話,她沒有說完,一牆之隔的房間內,錦書隨意的躺在床,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不出半日,有消息傳出來,說是黎陽北郊兩方人馬為了搶那所宅子,大打出手,最後兩敗俱傷,最後都落魄逃走。還有人好像親眼見過一般,說那些死掉的人,無本無籍,根據他們的穿著來看,確實是兩撥人無異。

    這樣,原本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在各種各樣的猜測,漸漸落下了帷幕。

    靖律司那邊才算是真正鬧翻了天。前剛有黎陽城北郊十一具屍體的發現,市集街區朝廷之各路人馬議論紛紛,紛紛在猜測事情實情是怎麽樣。還未等他們前去查,先後有人前來投案。

    說是府的家丁出去看宅子,與他人發生糾紛,長久未看到他們回來,誰知剛得到他們的消息,他們已經死於非命。靖律司負責查案的人又詢問了發生衝突的另一方,得到的結果與前者絲毫沒有差別。

    這樣順利的結了案,可鄒閆心裏還是存著疑惑,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一點竟然這樣順利,鄒閆心裏隱隱不安。然而更令他猝不及防的事情還在後麵。

    合陽那邊百裏加急,傳來靳王爺與外勾結,私相授受,證據確鑿的消息,鄒閆也顧不那十一個人的情況是否屬實,匆匆忙忙的去找許褚商議接下來他們該怎麽辦。

    隻不過沒等他過去找許褚,許褚先找到了他,急匆匆的闖進了他的卷宗室。

    鄒閆大人,鄒閆大人。許褚一進房看到他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麽,許褚前來,哀其不幸一般的眉頭皺的抬頭紋都清晰可見,鄒閆大人,你怎麽一點都不急呢。

    急鄒閆狐疑的看著他,目光微眯,為什麽要急

    鄒閆繼續擺弄著手的東西,跟他急匆匆的態度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這也是常常發生在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

    鄒閆大人,許褚眉頭皺的更深,眼疾手快的奪過他手擺弄的類似瑪瑙的東西,你是沒有收到靖律司的最新消息麽

    什麽消息。鄒閆看著空無一物的雙手,又看看被許褚拿在手的瑪瑙,疑惑。

    這不對啊,他都知道了,鄒閆怎麽可能不知道,許褚在心裏默默的想著,隨手將鄒閆剛才把玩的瑪瑙啪的拍在了桌子,鄒閆大人,合陽那邊事情牽扯到了靳王爺,你還不知道

    知道。鄒閆扯過他手掌壓著的瑪瑙,不慌不忙。

    知道許褚的聲音瞬間提高,再次奪過他搶過去的瑪瑙,知道了鄒閆大人還有心情在這玩這些破珠子

    不然能怎麽辦鄒閆手肘撐在桌子,湊著頭,看向許褚,問他。

    不應該先看看證據,靳王爺那邊到底怎麽稀裏糊塗的涉了案呢

    還有呢鄒閆看著他,原本有些焦急的心,瞬間不急了。

    他拿著的瑪瑙珠是他母親生前留給他的遺物,每當他稍有迷茫的時候,都會將它拿出來看看,冰冷的涼意沁入手心,可以暫時讓他安定幾分。

    靳王爺乃是國舅,若所有的證據皆為真實,茲事體大,我們還是先告訴皇為好。許褚有他自己的考量,若是到時候事情查實,未經過皇,直接爆出靳王爺在合陽的惡行,皇家顏麵勢必要不保,難免會惹得龍顏大怒。

    那許褚大人的意思是鄒閆眯著眼睛,淩厲的眸子隱去了些許精光。

    咱們要不著去跟皇通個氣許褚半是試探的問,這樣到時候也不至於跟皇對,逆了他的意思。

    哦,如此以來,本官我倒是還有一事想要請教許褚大人了。鄒閆微眯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滿,轉瞬即逝。

    許褚:鄒閆大人請說。

    若是皇暗示咱們要放鬆的態度來處理靳王爺涉案的可能,許褚大人又當如何自處鄒閆這話說是詢問,還不如說是試探,在試探許褚的底線是什麽,對這件事情抱著什麽樣的態度,

    這許褚猶豫了,鄒閆這話問得,已經暗示了皇可能格外開恩給靳王爺一條生路,隻不過若是讓他對於靳王的惡行視若無睹的話,許褚怕他自己會夜不能寐。

    許褚大人,既然如今你自己尚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皇可能有的的寬容處理的態度,那為何要急著去給自己心裏添堵呢,再者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句話許褚大人為官多年應該深有感觸吧。鄒閆從他的猶豫之,他的答案已經明了。鄒閆態度隨意,收回了視線,忙不矢的提醒他。

    可是這畢竟是皇家的事情,咱們許褚急忙著還想要再為自己解釋,他確實不是鄒閆暗暗指責的那個意思。

    許褚大人,當官難道不是為民的麽什麽時候卻是扯了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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