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古來筆戈皆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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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離開皇宮,出了宮門已經傍晚時刻。小說夕陽的腳步已經爬到了半山腰,殘留的熱量已不足以抵抗秋風的冷,即使殘陽打在身,也還是沒有點滴的暖意。

    呼,出了宮門口,踩已經等待許久的馬車,子悠長舒一口氣,側著身子伸出手要將錦書拉去,錦書一巴掌打掉,飛躍去。子悠淡笑著,看著她一係列連貫的動作,終於出來了。

    錦書瞟了他一眼,彎下身子在他的注視下鑽進了馬車裏麵,子悠頗為好笑的聳聳肩,笑而不語的接受了她的警告。

    雖然不知道那一眼到底是不是警告,最起碼在子悠看來,警告意味十足,裸的向他表示了,不許在動手動腳的意思。

    看來今日是我多想了,子悠隨著她進入馬車,在她危險的注視下無奈的選了一個離她較遠的角落坐下,一隻手搭在膝蓋,領書看他那隨意的動作,開口說道,皇還真的是讓子悠大人來陪著下一盤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子悠在她的神態看出了撒嬌的意思,仿佛是在說,我白白擔心你了,還不快來哄哄我。

    腦海想象著錦書的樣子,子悠不由得虎軀一震,暗暗嘲笑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然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繼而抬眸看向不遠處的人兒。

    她端坐著,剛才說話時瞟向他的一眼被錦書那顧盼生姿的桃花眼演繹的出彩又風情。子悠最愛的是她年少時衝他撒嬌的模樣,明媚的桃花眼每一次都可以勾得他失了魂一般,隻想著盡力去滿足她的一切需求。

    錦書被他時而嚴肅時而糾結的表情弄得摸不著頭腦,再回想方才自己說話有沒有不對的地方,竟然讓他這麽半天都不給她回一句話。

    子悠大人,你還在麽俏皮的話在子悠耳際想起,拉回了他已經飄遠的思緒。

    他向來是個定力十足的人,若是真的要說什麽事讓他會發愁會欣喜會殫精竭慮,那必定是與她有關。他從來不覺得他是可以解救蒼生守護萬民的救世主,他想做的一直都隻是她一人的大英雄。為她站崗為她戍邊為她守護這錦繡河山。

    我在,子悠回她一笑,想起了先前她說的話,賣起了關子,我覺得接下來的劇情可能較重要,咱們不妨往下繼續演,再來商討今日皇是不是隻是找我來下棋。

    你這麽確定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子悠刻意壓低了聲音,錦書為了聽的清楚點,時不時的會往他那邊湊過去。倆人越挨越近,錦書說話時,氣息都噴灑在子悠的臉,惹得他一陣恍惚。

    闊別四年的愛人再次出現在眼前,怕是沒有幾個人可以控製的了自己的吧。尤其這個人還是被自己死死地安置在心底的人。

    怎麽不確定。子悠堅定的話語讓錦書忍不住想要正視他,看他的信心從何而來,誰知剛一扭頭,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因為她剛才的動作,再加子悠的這一下子,她的額頭剛好抵在子悠的脖頸,她稍抬頭,可以看到子悠的喉結。

    恩,子悠發出滿意的一聲長歎,低著頭,唇離錦書的額頭隻有差不多一寸遠。子悠看著滿臉無措的她,毫不客氣的開口調戲,還是抱著舒服。

    錦書:

    這個流氓

    錦書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今日自己的心情,這一切發展的太快,讓她根本沒有準備。子悠壓抑許久的愛意,厚積薄發,又一點都沒有想要繼續壓製的意思,讓她更加頭疼。

    在他的懷裏,她再次迷失了。微歎道,你答應我的,不可以反悔。

    我答應過你的,我都還記得。子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應下。

    錦書快要抓狂,他們兩個指的明明不是一件事。她讓他答應的隻不過是保密她的身份,不準時不時動手動腳的而他剛才應承的,明顯指的不是這件事。

    算了,跟他計較算計不清的。

    接下來可還有事錦書撐著頭,與他的胸膛盡可能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努力鎮定下來,若是無事,我該回去了,出來太久了,少閣主會擔憂的。

    聽了她的話,子悠皺著眉頭,嗖的抬起了頭,目光靜靜的注視她,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她,竟也給她看出了心虛的感覺。

    子悠默歎,現在的她他又怎麽跟她計較,最後難受的,還不隻是他罷了,接下來還有戲要演下去,七殿下是必須要走了麽

    子悠的問話問得小心翼翼的,錦書心微疼,還是舍不得他,對著他期待的眸子搖了搖頭,若是還有戲,那自然是要看完的,豈能落下。

    子悠沒接話,反而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繼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壞笑,那今日這戲我可不能演砸了。

    錦書原本是不想追問的,可看到他這樣一本正經賣著關子一點一滴都不給她透露,她還是沒能壓下心底的好,到底要怎麽演,你是主角還是配角

    子悠語噎,看著錦書無辜的大眼睛,許久才開口,說好是看戲,主角是被人看的。

    她怎麽沒有體會到他的深層含義呢錦書默,今日被他影響得有些狠了,失了以往精確的判斷。又看了看禁錮在自己腰身的兩隻大手,也沒再不自量力的掙紮。

    七殿下今日何故來找我子悠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錦書在懷疑人生,隻不過懷人的安分讓他安心了不少,又想到今日那般恰巧,她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麽的。

    這個老狐狸,占了她的便宜,還不屈不撓的想要套她的話,想來來了。

    毫不意外的,子悠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隻不過隻有幾秒,嘴角噙著壞笑,壓低自己的頭貼在她的額,低聲,如此說,七殿下這是想我了,早晨一見相思不止,所以過來了

    錦書:

    這流氓是不能好好說話了她抽出被他禁錮的雙臂,側目睨著他,子悠大人還真是會開玩笑,我幹嘛要想你

    那既然不是想我,那不妨說個明白,今日為何過來了。子悠一隻手伸在她的腰攬著她,抱她在懷裏,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她身,力道較之剛才輕了許多。

    看來今日他不問出一個所以然是走不了了,再看看他這種流氓的逼問手段,錦書覺得她若是再不說,那估計晚節不保了。我知道今日昌武將軍不在宮,據說是北郊那邊出了人命案,還是流寇靖律司鄒閆大人向昌武將軍說了此事,昌武將軍前去抓流寇去了。

    子悠不說話,隻是看著她的眼睛愈加深邃。

    你這是什麽眼神錦書疑問。

    沒什麽,子悠又恢複了剛才不正經的樣子,鄒閆大人今日與昌武將軍都不在黎陽城內,北郊流寇擾民,怕是還要廢些時日。

    大人,前方是靖律司,要過去麽子悠說話停頓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車夫詢問的聲音,子悠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錦書從他身下來,子悠掀起一側的簾子,衝外麵說,停下吧,不用過去了。

    錦書湊過去,腦袋從子悠撐著簾子的手臂下鑽了過去,子悠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咱們在這等著,今天晚會有人行動的。

    他們停著的位置恰好是在靖律司右前方的一住宅的拐角處,房子旁邊有一棵巨大的楓樹,枝繁葉茂的。

    這豈不是要等許久錦書疑聲道。

    看如今這樣子,怕是還要許久,子悠也不隱瞞,放下簾子,坐回去,現在剛剛入夜,鄒閆大人又為了北郊那邊的事情帶走了靖律司護衛,許褚大人又不會武,內防空虛隻怕會著了別人的道,了計。

    如果這樣說的話,北郊那邊的事情也可能是蓄謀已久的了,錦書說,隻不過這麽幹等著,有了事情你我二人怕是也雙拳難敵四手。

    嗬嗬,七殿下覺得鄒閆大人是那種會被人輕易算計的人麽子悠戲謔的說,靖律司屹立不倒這麽多年,再加以前的事情,七殿下應該或多或少知道靖律司的實力。

    錦書低下了頭,落寞道,以前確實是知道的,隻不過數年未見,也不知了。

    子悠輕拍著她的背,對於她突然的低落,他又何嚐不是感同身受。他也是怨的,一場冤假錯案讓他失去了她四年,他感謝老天讓他再次尋回了她。

    一切都過去了,都會好起來的。這般寬慰的話,子悠說來,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鄒閆大人明目張膽的將事情告知了昌武將軍,又急匆匆的朝北郊去了,是真的事情較急,還是是想像別人表現什麽,是不是還有待商榷

    靖律司一個官機構,鄒閆也隻是懂些武功,這麽些年屹立不倒,除了手下的人百裏挑一之外,靖律司內部的機關暗箭怕是誰都會被戳幾個窟窿。這些事情不曾放在明麵來,不代表靖律司隻能任人宰割,現在看哪些不長眼的想要來這裏送一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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