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已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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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蕭在一路顛簸之醒來了,腦子裏渾渾噩噩的。 vw他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是背靠著一棵大樹,確定自己足夠安全的時候,才放心的睡去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懷裏揣著的手帕,看到它還在自己的懷裏安穩的躺著,瞬間提起來的心髒平穩了一點。

    齊蕭使勁的回想著自己昏迷的時候的情景,又想著他昏迷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怎麽想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感覺著身下的顛簸,強撐著抬起頭看了看自己腦袋周圍裝飾精美的物件,聽到外麵傳來馬叫聲,他似乎意識到了這是在馬車裏。嚐試著動了動自己已經快要僵掉的四肢,不出他所料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痛感,循著感覺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腳踝處裹著一層一層厚厚的紗布。

    可能是當時自己逃跑的時候太過於焦急,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受傷,此時被包紮的嚴實,也絲毫分不清楚是劃傷還是撞傷,不過疼對了,他還沒有死掉。

    此時看著被包紮完好的傷口,齊蕭心裏一陣唏噓。想起自己逃開前那衝天的火光,激烈的兵器碰撞的聲音,算現在隻是想起,他的後背還是陣陣的發涼。

    他想到了那個在最後一刻仍在堅持不懈的勸他出來的小喜子,透過火光,他看到他從裏麵出來的那個時候,小喜子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思及小喜子有些悲慘的身世,他萬分同情。又想到如今她生死未卜,兩個人轉眼之間可能永遠的天人永隔。心口一陣一陣的絞痛。

    恍惚間,他又快要陷入了沉睡。他聽到馬車外麵有人在說話:我們要把這個人拉到哪裏去睡了這麽久,占了我們的馬車不說,還完全降低我們的速度。明明可以不收留他的,拖著他反而耽誤我們的行程。

    另一個聲音無奈的斥責道:都什麽時候了,人都已經救回來了,你還在說這些話,難不成要將他再次送回去不成少閣主知道了,是不會容忍你這種行為的,隨後說話的人好像是怕人聽見一樣,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這個人他可不是普通人,昨日發現他時,我在他身看到了汲洛司的令牌說到底應該是朝廷裏的人。少閣主讓我們在這邊時刻注意著大漠裏的情況,看著人的樣子以及他的身份,十有八九是與大漠裏麵有關。汲洛司突然派人前來,說不定是黎陽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咱們要把他留下來,以後好讓少閣主安排才是。

    什麽令牌第一個聲音驚呼道,我怎麽沒看到

    你這腦子,你能會注意到還不快給我小聲點。第二個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兩個人還進行了一番肢體接觸,隨後繼續說:現在還不知道裏麵的人醒了沒有,你別那麽大聲,暴露了咱們的行蹤和目的,萬一車的人也被你暴露了,壞了少閣主的大事,小心少閣主唯你是問。

    少閣主整日跟著錦書姐姐在黎陽遊玩,才沒空管你這小事呢。要我看把他扔到地再丟一次算了。身的傷咱們也已經給他了藥,那嗓子,是完全沒辦法了。

    再說這樣的話,小心我先把你丟下去第一個聲音威脅道,頓時外麵再無其他的聲音。

    齊蕭感覺耳根子清淨了許多,隨之又是鋪天蓋地的困頓,實在是壓不住想要睡去的欲望,隻聽清楚了兩句又再次昏睡了過去,腦海裏隻有那兩個人說的少閣主三個字。心裏暗自疑惑,她們所說的少閣主,是哪裏的少閣主又是做什麽的聽外麵人的意思,會不會這樣丟下他,會不會殺了他

    不能,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他還不能這樣死去。

    心裏再有不甘,被折騰了這麽久,也已經精疲力竭,他已經許久沒有吃東西,也滴水未減。昏睡過去的那一刻,他還在想,會不會沒有被他們丟棄,自己先這樣被餓死了

    等到他再次恢複意識,再次被外麵的聲音吵醒,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天了。齊蕭睜開眼看到逆著光站著的兩個人,一左一右撐開馬車前麵的簾子,滿眼期待的看著他,還在小聲的交談著,看,我說他醒了。

    另一個人回:這不是很明顯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要餓死了。

    在二人的注視下齊蕭逼不得已睜開了雙眼,他看到外麵站著的兩個人穿著厚厚的披風,眼裏沒有什麽溫度的看著他。雖然兩個人都是男兒裝扮,他可以看出來那兩個人明顯的都是女兒家。

    他想開口說話,試著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來聲音,他想要喊出聲來,卻發現自己手腳都使不力氣。

    馬車外站著的兩個人似乎明白他的窘境,一個身材稍微高大一點的給他遞了一壺水進去,他掙紮著將水放在唇邊,如饑似渴的飲用著,由於動作太著急,灑得他滿身都是,不過由於他是躺著的,還算是可以捱得過去。

    算你命大,遇了我們,你的傷我們已經能夠幫你包紮好了,也給你用了藥,傷口不大也不重,你現在覺得疼痛隻是因為傷口用的藥的作用。過不了兩日,你可以下地走路的。另外別嚐試著說話,你的嗓子暫時被破壞掉了,我們兩個無能為力。另一個稍顯嬌小的女子解釋。

    齊蕭感激的點了點頭,若非是她們兩個,他現在也不見得可以安穩的呆在馬車,怕是早不知道死在哪裏了。

    另外你現在嗓子重傷,恐難以進食,要是不想嗓子廢掉,別說話,好好修養。別試著用嗓子呼吸,那樣不好。

    齊蕭在二人絮絮叨叨的話語之才知道,她們兩個停下來隻是為了找一點吃的,沒日沒夜的趕了兩日的路,不隻是馬,連她們也是很累了。

    她們也沒有騙他,不到兩日那天晚,傷口的疼痛感已經消失,困乏感也隨之不見,他嚐試著下車走了幾步,除了有細微的疼痛之外,再無其他的感覺。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們送你回家吧。放心我們不是壞人,青煜閣人以治病救人為本,我們不會害你的。那個嬌小的女子說。

    從她們的話他知道了眼前這兩個女子是青煜閣的人,聯想到來大漠之前,因為皇後重病得救而當時在皇宮受到禮遇的好像是青煜閣少閣主,他心裏欣喜不已。

    當時他還不能說話,她們兩個給他準備了筆墨紙硯,他在紙寫下他的名字齊蕭二字。他也深刻的知道此時若不能及時的依附眼前的兩個女子,憑他現在的樣子,在這還不知道身後有沒有追殺他的人的情況之下。他是完全走不回黎陽的。

    他隨即又在之寫下汲洛司三個字,為了證明自己所言。所幸令牌還沒有丟。拿出了於凡派他們出來的時候給他們的令牌,又在紙寫下字青煜閣僵屍草活死人等字,怕她們不信,又從胸口掏出手帕,再次寫道解藥等字。

    那兩個人前麵看的迷迷糊糊的,但是既然牽扯到了青煜閣,他們要向少閣主匯報情況,她們走她們回黎陽的捷徑,事先給少閣主傳了信鴿。可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少閣主在黎陽的菌體位置,將信鴿傳給了黎陽的同伴。

    也是青絮在去接這個消息的時候,與錦書二人偶遇了當時偷偷摸摸進來黎陽地界的那些蒙麵人,差點喪生在他們手裏。

    她得到的消息裏麵隻有齊蕭寫的那一張字條,以及手下兩個密探說的怎麽發現他的經過。當看到解藥兩個字的時候,青絮是壓製不住的驚喜。她連活死人最真實的病例都還是第一次聽說,而這一下子連解藥都出來了,她怎麽能不激動。

    所以她當機立斷,齊蕭一定不能死,而且還要讓他人護送他萬無一失的回來,至於為什麽跟子悠講這些事情的時候添加了那麽多,也不過是想看看子悠的反應而已。

    齊蕭這一路跟著她們兩個,雖然沒有見過幾個人,心裏也還是安定了許多,身的傷在一點一點的恢複,隻是他那嗓子,一直到現在都未曾有要康複的跡象。

    每次想要說話的時候,都是火辣辣的疼。

    不可否認他在一定程度是在利用眼前的這兩個女子,又或者說是在利用青煜閣,他不知道僵屍草活死人到底是什麽,隻不過最後小喜子讓他走的時候,提了那麽一句。

    心裏求生的欲望讓他在與閻王賽之取得了勝利,他那六個兄弟的亡靈,有朝一日勢必要將他討回來。

    馬車外是陌生的景色,最起碼他們來的時候走的官路長得並不是這個樣子,沒有這邊繁多的山林,也沒有這條路這樣曲曲折折。

    這已經是他醒來以後度過的第三個夜晚了,漫無目的的跟著眼前的兩個人在叢林之間唯一的一條小道東跑西竄,他能感覺得到馬車走的是越來越顛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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