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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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悠的話雖然是詢問莉婭的意思的,隻不過也是象征性的詢問一下,甚至都沒有等她回答,子悠自顧自的說道:即使你們不想知道,可是本官還是想讓你們知道你們錯在了哪裏。 w w w  v w

    本官聽汲絡司掌司使於凡大人說過,汲絡司下屬是在烏鎮的驛站,那裏失去了貝利郡主一行人的消息。汲絡司的消息起你們西域應該是強了不少。子悠悠然自得的說道。

    烏鎮西邊是大漠,然後西域與大荊隔大漠相望,你們肯定是不會在大漠裏麵找到人詢問的,而且大漠另一邊是西域,是你們的地盤,自然不存在找不到人,失蹤的可能。所以唯一可能的是你們出了大漠才知道貝利郡主不見了的。

    這樣推算下來,隻有烏鎮是可能被你們打聽到一些消息的地方。驛站的消息除了汲絡司的人可以查,還有各州縣的縣使大人可以查。汲絡司是於凡大人直接管轄的地區,而且汲絡司分派烏鎮的密探,你們應該也找不到。

    所以說如果是你們幾人探聽來的消息,似乎有點不怎麽可能。但是按你們所說,本官來推測,也那麽一個可能。你們說是什麽呢莉婭姑娘

    子悠每說一句話,莉婭的臉都要青幾分,直到子悠說完最後一句,莉婭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

    莉婭姑娘,有什麽想要補充的麽看著她半天沒有反應,子悠不由得重複了一遍,莉婭被他刺激的突然抬起頭來,然而看到子悠毫無感情的眸子之後,立馬又低了頭下去。

    她原本以為隻要她咬緊牙關不開口,哪怕他們再動怒,也僅僅是把他們幾人押送大牢罷了。算再審,隻要她們不說,事情永遠不會跟除了北疆王之外的人牽扯到。

    然而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短短的幾句話,不僅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甚至連她們應該在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都猜的這般透徹。

    而他最後一段話雖然沒有明說,她們見的是誰,可是也隻有兩種可能,不是其一是其二,他已經否定了一種,那豈不是已經說了個清楚

    子悠大人的心思本官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子悠說完,莉婭一直都沒有給一個反應,隻不過她這樣的反應恰好給了眾人一種消息,是子悠全說了,鄒閆不由得讚歎道:果真是名不虛傳。

    子悠跟他們完全不一樣,他們一般都是循規蹈矩,順理成章的查下去。如今天莉婭說了在他人那裏聽說了貝利郡主的失蹤與北疆王爺有關係,所以他們的切入點可能是那個他人到底是誰。然後再從那個人的身往下一步走。

    然而子悠今天卻是反其道而行,他沒有聽莉婭她們到底是在辯解什麽,按自己所掌握的消息,統一進行推理判斷,然後將不可能的情況排除掉。

    雖然這辦法很多人想不到,可是不得不說卻是真的好用,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可以得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可以減少許多的不必要的麻煩,少走彎路。

    莉婭姑娘,本官說的可是正確的子悠不屈不饒想在莉婭那裏得到一個答案,誰知莉婭死咬著嘴唇是不說話。子悠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對她失望透頂,說道:本來以為本官將話說到這個地步,莉婭姑娘應該看的清楚眼前的形勢,坦白從寬。可是本官連著問了三次,莉婭姑娘都不曾有一點想要吐露心聲的意思,還真是讓人感到失望。

    鄒閆恍然大悟,原本還在想著,不是已經知道了證實了自己心所想,為何子悠還要三番四次的詢問她。還想著是不是是想讓她自己承認,好滿足一下自己的自豪感

    事到如今,鄒閆也不得不承認,他想多了。子悠大人可不是那種人。

    我莉婭在子悠話落的時候,驟然間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自嘲的說:我憑什麽相信你

    子悠不以為然的走到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神色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譏誚莉婭道:莉婭姑娘可真把自己當回事,這句話說的好像現在莉婭姑娘除了相信本官還有別的選擇一般。豈不是有點太不把大荊的規矩當回事了

    變臉翻書還快,子悠絕對是個翹楚。前麵還在興高采烈的跟你打著商量,下一秒不知道把你推進怎麽樣的無邊地獄裏去了。

    算你今日什麽都不說,按照本官的作風,這件事查的下去。方才問了你三次,也不過是想讓你這腦袋可以靈光一點,別讓自己的同伴,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做出不必要的犧牲。隻不過莉婭姑娘你,似乎沒有想到這一方麵來。

    子悠說一句話將莉婭往地獄的深淵推下去幾分,她掙紮著抵抗著,卻見不到絲毫的效果。隻能看著自己的身體往下墜,自己的同伴因為自己一起跌落下去。

    既然說到了這裏,莉婭姑娘你們的機會,現在起也是沒有了,那麽本官不妨再告訴你們一句話,子悠嘴角一絲嘲諷溢了出來,莉婭聽到他說:算你們什麽都不說,到時候你們進了大牢,我等查案的時候,再往你那個一心想要護的人跟前一湊,不用我們多說,他自然是會將這件事情被發現,與你們幾人的入獄聯係在一起。到時候該誤會還是會誤會,我們又不會替你們解釋說什麽。你們保不住他,他也保不住你們,這個結果似乎你們很想看到。

    莉婭張張嘴吧,沒想到一個人可以把事情做的這麽絕情,一點退路都不給他人留下。

    你到底是誰莉婭跪在地,整個人整個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一般的發抖了起來,看向子悠的眼神像看到了魔鬼。

    怪,現在倒是想起來問本官是誰了,子悠看了看她似乎還是不死心的樣子,決定要給她一擊,省的總是想些有的沒的,將他們當做猴來耍:本官是誰,現在很重要麽

    重不重要,難道不應該是莉婭來判斷麽

    本官覺得不重要,莉婭姑娘事到如今,不打算說一點有意義的即使救不了自己,也不至於將身邊的人也陪進去。子悠其實一直在懷疑眼前這個莉婭的身份,她自稱是西域可汗的婢女,奉命前來保護他們的郡主貝利。

    可是有哪一個婢女是這樣看起來似乎很是有底氣,而且說話還處處帶刺,動不動說出口的措辭帶大荊與西域兩邦,甚至還敢以兩邦交好作為籌碼。

    一個婢女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子悠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有點不受莉婭的控製,她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自己現在填不滿。說她是有其他的身份,但是按照他今天辦事的風格,卻也是略顯無腦。

    總而言之,今天莉婭做的事情很是沒有分寸,還好景陽帝剛才及時打斷了她,替她圓了場。要不然到時候禍害的可能是,西域與大荊西邊陲的百姓了。

    莉婭如今已是階下囚,大人都不能說嗎莉婭的話語懇切非常,讓鄒閆有些動容。

    且不說一個姑娘家背井離鄉,隻為了能夠保護自己的主子。從莉婭今天的行為來看,她也並不是一個多麽壞的人。她做的事情也不是十惡不赦。

    蕪錦司司錦使子悠,莉婭姑娘可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子悠回答了她的話,不想與她再這樣沒有意義的話題糾結太久。

    原來是子悠大人,子悠大人呐,莉婭聽到子悠兩個字,突然間笑了出來,隨後重複了一遍,怪不得能夠將這一切算計的清清楚楚,莉婭佩服。

    莉婭姑娘所說的算計本官可不承認,隻不過是莉婭姑娘話裏的破綻太多,讓子悠不小心抓到了而已。

    能抓到也是一種本事,畢竟莉婭從未考慮過事情有敗露的那一天,即使是莉婭被入了獄,又或者被樂各位大人提了審,隻要莉婭我咬緊牙關誓死不說,你們又能拿我們怎麽樣莉婭突然向宮殿的屋頂看了看,似乎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輕笑道。

    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莉婭姑娘如果有命看,那不是現在這種小打小鬧的場景了。子悠走近莉婭,站在她身邊:這樣死了,莉婭姑娘甘心麽

    子悠與莉婭一直在有一言沒一語的搭著話,北疆王爺是自從景陽帝不在問他話以後,不曾自己在主動開過口,景陽帝也是一直不知道看著什麽東西,在想什麽。隻有鄒閆可能是有認認真真的聽子悠在說什麽,莉婭又是在說什麽。

    聽著聽著似乎聽到了什麽大事情。如果說今天的事情是小打小鬧的話,那麽什麽事情才算的是大鄒閆聞言看向了子悠,蹙著眉頭。

    子悠刻意忽略了鄒閆詢問的眼神,裝作沒看到鄒閆使眼色的樣子,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跟莉婭的交談進行了一大半,子悠走到景陽帝身邊,衝他說道:皇,事情已經初現端倪。這些西域女子該要如何處置

    說到底都是西域那邊的人,還是幾個身份亦真亦假的人,子悠不得不小心應對。怕一個不小心被有心人算計,掉入了無盡的深淵之。

    先收監吧。景陽帝此時才將目光懶洋洋的看向一直跪在地的莉婭身。此時的那個女子身早已不見了最開始出現在大殿的趾高氣揚與咄咄逼人,像一個步入晚年的老人一般,沒有一點精氣神,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蔫了。

    是。子悠應道,隨後有一直在身後押解那幾個女子的士兵將她們拖了下去,臨走到大殿門口,莉婭突然回頭,衝子悠喊了一句:子悠大人,江楚江桀還好麽

    子悠的目光一淩,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莉婭已經被人押了下去。隻留他看著空蕩蕩的宮殿門口,心裏不明白為什麽莉婭會與江楚江桀二人扯關係。

    而後轉念一想,江楚江桀二人也是他江湖救回來的,難不成在那之前他們也一直呆在西域甚至還認識這個莉婭

    一連串的疑問從莉婭的離開成了一個謎,再也沒有人給他去解開。子悠心想,今天晚待會回去一定要問江楚江桀一個清楚。他們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其實也算不是隱瞞,子悠與他們遇到的時候,江楚與江桀了毒,隨時可能斃命。子悠沒有猶豫的將他們救了來。然後細心的派人照顧著他們,直到他們的傷口愈合。

    江楚與江桀二人也是為了報恩才留在子悠的身邊的,子悠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麽多年更是沒有過問過他們以前的事情,隻是知道當年他們是遭到了仇家的追殺,以至於流落到了毒瀕臨死亡的地步。江楚江桀視他為救命恩人,此侍奉在他的身邊,為他鞍前馬後,子悠對兩人也非常信任。

    子悠望著那女子被帶離開的方向有點出神,景陽帝意識到了,隨口問了一句:子悠大人可是認識那個什麽楚的人了嗎

    子悠點點頭,隨後對景陽帝說道:他所提到的兩個人是微臣的下屬,對微臣也算得是忠心耿耿。方才莉婭姑娘提到他二人的名字,微臣感到詫異。以至於剛才會有點也反應不過來。

    景陽帝理解的點點頭,衝子悠說道:子悠大人這樣的能人身邊自然是缺少不了有能力的下屬的。子悠大人相信人可以,但還是要小心提防,別把自己的把柄落到身邊人的手,被身邊人逼得翻不了身的時候,才知道什麽叫做欲哭無淚。到時候得不償失可不是怎麽好的現象了。

    子悠點點頭說:微臣謹聽皇教誨。

    話雖如此說,子悠還是信任江楚江桀二人的,他們兩個跟在他身邊已有四年之久,從未出現過什麽較大的紕漏,許多體己的事情都是他們親力親為的。效果還是效率都不是別人可以輕鬆代替的了的。

    王叔,今天的事多有無奈,讓王叔受罪了。景陽帝走到北疆王爺的身邊,將北疆王爺從地扶起來,對他說。算是解釋今天的無奈之舉。

    讓一個王爺還是皇帝的王叔在地跪這麽久,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個王爺還是的功震四海的北疆王爺。

    皇,本王無礙。今日的事皇也實屬為難,本王這點小事還是扛得住的。北疆王爺站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

    跪著地這些在北疆王爺看來都是小事。在北疆打仗的時候,有多少時間是能行走在地的無數次翻山越嶺風裏來雨裏去,才從一個馬背下來必須翻到另一個馬背。戰場他穿壞了多少雙的戰靴,又是聽到過多少戰士的搖旗呐喊。越過了多少戰士同胞的屍體才換來今天的一方安寧。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貝利郡主最好不要出事,要不然到時候不光是西域會派人暗來,可能會有使者光明正大的尋來了。

    北疆王爺站起身,犴司已經搬來了凳子,放在他的身後。北疆王笑著拒絕了景陽帝的好意。景陽帝了然的點點頭,隨口說道:知道王叔與其他人不同多年的,沙場征戰當真不是騙人的。

    皇謬讚。北疆王應道。

    按今天算來,王叔在黎陽已經待了數個月之久,北疆那邊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景陽帝悠然問道,北疆是大荊兵防的重之重,萬萬不能有閃失。

    回皇的話,本王當日離開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安排。現在不論蠻夷入侵,還是其他的流寇來襲,都有法子應對。請皇放心。當時離開的時候,北疆王爺覺得現在黎陽不會待太短的時間。所以他布置了一個長遠的計劃,現在做起來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有王叔鎮守北疆,朕甚是放心。隻不過這些年來倒是苦了王叔,多年生活在風沙重重的邊塞之地,不止自己受罪,令愛嫣然郡主也是如此。景陽帝一邊緬懷,一邊說著,好巧不巧的提起了嫣然郡主。

    謝皇掛念,嫣然生性貪玩,北疆地域遼闊,對於她來說也是個好去處。嫣然的性子裏有蓬草的不屈不撓的生命力,也有邊塞駿馬追逐子悠的天性。她適合的是北疆那個幅員遼闊兒女英姿的地方,而不是紙醉金迷包羅萬象的帝都黎陽。

    說起來小郡主,似乎朕還從未見過一麵呢,景陽帝感歎道:不知不覺這麽多年過去了,嫣然郡主此時也已經長大了吧。

    該來的總之還會要來,逃都不一定逃不掉,北疆王爺回道:小女貪玩,雖已過及笈,卻還是貪玩任性,讓本王是煞費苦心。

    姑娘家貪玩任性倒是挺正常的,景陽帝笑眯眯的對北疆王爺說:既已過及笈,那也是到了可婚配的年紀,不知王叔心裏可有鍾意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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