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說叛亂!(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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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蘇越抬起頭看著他,一時間有點不敢確定景陽帝在指的是什麽事情。小說

    蘇越大人,不用裝傻了,朕知道憑借蘇越大人的智慧,是明白朕在說什麽,現在看蘇越大人是打算自己說,還是讓朕來提醒著,蘇越大人才說景陽帝坐在那裏,一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皇,微臣無話可說。蘇越微微的閉起了眼睛,他的心裏有了一個巨大的猜測,景陽帝這次的目的,本來不是為了他所貪汙所克扣的軍費稅收來的,景陽帝現在逼問著他不放,恐怕是

    隻不過他不能說,他如果說了,到時候不是誅滅九族那麽簡單的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世人以後的談資,甚至在史料記載,又是他永遠都無法磨滅的一筆。所以他不能說。

    無話可說蘇越大人,朕還真是覺得不到黃河你心不死。景陽帝瞧著他誓死抵抗拒不承認的樣子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隨後衝那兩個黑衣女子說:將他帶過去,讓他在那裏好好的看一看,如果他真的還不說,朕也不介意零口供給你判個罪。

    景陽帝與他一起,早已經失去了同他周旋的意思,如果不是為了得知當年的情形具體是什麽,蘇越現在不知道早死了多少次了。

    是。兩個黑衣女子應道,那個身穿黑袍的女子,一個大力將蘇越踢到了那邊的那個大坑的旁邊,蘇越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頭暈目眩的,一股嘔吐感湧起,讓他不由得死死的抓著那個大坑的旁邊,在那裏嘔吐了起來。

    沒想到蘇越大人這麽淡定,倒是朕小看了你。看到蘇越不怕死的趴在坑邊,景陽帝已經不知道該用如何的說法來形容自己現在內心的想法,隻這樣譏誚道。

    蘇越趴在大坑的邊兒,嘔吐夠了,才抬起頭來,準備爬起來,誰知還沒等他抬起頭來,他的頭頂被黑袍女子的一柄短劍抵住了。蘇越緩緩地轉頭,入目的是黑袍女子那不帶任何表情的眼睛。

    隻聽啊的一聲,再往那邊看過去,看到蘇越整個頭,被那女子死死的按著抵在地,眼睛剛好透過坑邊的空隙,看向了下邊黑黝黝的坑內。

    蘇越對那女子突如其來的動作,沒有任何的防備,一下子摔了一個狗吃屎,那女子把他甩到那邊之後,放開了手,站了起來。蘇越正要開口指控那女子的惡行,但是還沒等他爬起來,他聽到了眼前的深坑裏,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坑裏麵。

    這一下子可是把他嚇得不輕,坑裏麵盤旋著無數條的蛇,看到他在一旁,一個一個都死死的盯著他,嚇得他渾身一震,莫名的想要往身後退去,然而那兩個黑衣女子在他的身後,堵著他的去路。讓他無路可逃,隻好一個勁的喊救命。

    景陽帝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忙不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的衣服,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諷刺的說:蘇越大人覺得害怕麽朕想,應該是怕的。那裏麵的蛇,每一個朕都餓了它半個來月,聽說人肉是世界最鮮美的東西,朕想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皇皇救我蘇越抓著犴儷的腿,一個勁的往她身蹭,如果不是現在不能要他的命的話,犴儷早抬腳將他踹進蛇窩裏去了。

    說罷,朕較寬宏大量,再給蘇越大人最後一個機會,蘇越大人如果再死扛著不說的話,那麽蘇越大人身後的兩位姑娘,可能不開心了。下一刻的話,掉進蛇坑,與千萬條毒蛇為伴的,是蘇越大人了。蘇越大人要好好的想一下,被毒蛇撕咬的滋味,朕想那一定是它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了。

    皇微臣說,微臣什麽都說。蘇越一邊緊緊地抱著犴儷的腿,一邊衝景陽帝說道。與其早已不像方才的慌張,反而像是逃命一般。

    本以為一刀下來,死了可以一了百了,然而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殘忍的方式,蘇越他也是普通人,也懂得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那裏麵的蛇,即使他沒有看清楚,他也知道,那數量不在少數。

    如果景陽帝這麽好心的讓他這樣死了也罷了,最怕的是被裏麵的蛇咬幾口,然後再拉出來救治一番,再將他丟下去,周而複始,饒是意誌力在堅定的人,怕是也是承受不起的。

    早這樣不好了,蘇越大人又何必受剛才的那番罪。景陽帝緩緩地再次坐下,眸子裏清明無。身為一代帝王,他深諳帝王之道。更知道,人在絕境之是很少有怕死的,死在某一方麵來說,更是一種解脫。然而沒有人是不怕眼前的隱患的,你除之不去,卻又無力改變。僅是單單的將那份受刑的過程,在腦海裏過幾遍,足夠折磨掉一個人本不怎麽堅定的心智。

    先禮後兵是他向來慣用的手段,既然禮數不能讓他開口,那麽隻好用這種方式,來挖開他隱瞞了許久的秘密了。

    皇微臣說。蘇越大人口喃喃自語,那些蛇的影子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隻好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希望景陽帝可以開一麵。

    看蘇越大人的樣子,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不是景陽帝睜開眼,目光靜靜的看著蘇越,像是盯著獵物一般,勢在必得:那麽蘇越大人,咱們來繼續剛才的遊戲,朕問什麽,蘇越大人答什麽。隻不過跟剛才有一些不同的是,蘇越大人這次說話隻要有一丁點的猶豫,那麽眼前的那個蛇坑,蘇越大人要跟他近距離接觸了。可是聽清楚了

    是是是,微臣聽清楚了,聽清楚了蘇越一邊說,一邊死命的往身後退去,像是他這樣做的話,可以遠離那個地方,再也看不到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

    第一個問題,蘇越大人可要聽好了。景陽帝微眯著眸子,看向蘇越詢問道:當年沁親王的印璽可是由蘇越大人一手交到了白抻大人的手

    景陽帝的話剛一出口,不止是蘇越的身子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連他身後站著的兩個黑衣女子,也是麵露驚疑之色。沁親王的印璽為何會在蘇越手裏,他又為何會將那印璽交給了白抻

    皇,微臣

    別再說你不知道,蘇越大人既然想活命,現在不由得你說不知道。景陽帝利眸看著他,截下了他千篇一律的話茬:蘇越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微臣如果說了,可否饒了微臣一命蘇越自知今日早已經逃不過去,閉著眼睛,像是感覺大勢已去了一般。

    坦白從寬,蘇越大人應該知道這句話是何意。

    皇說真的蘇越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君無戲言。

    那一年,是沁親王殿下最後去南疆的那一次。當時親王殿下奉旨要在十一月初之前離開黎陽,趕赴南疆。那親王印璽,是本官在那一段時間拿到手的。蘇越歎了一口氣,張開緊抱著犴儷的雙手,向前方一躺,再一滾,整個人仰麵躺在了地。無不悲涼的說道。

    蘇越大人,你為何要拿親王殿下的印璽,又是如何拿到的朕要聽細節,其的任何事情都容不得你隱瞞。景陽帝越聽,眉間皺得越深,在蘇越說完一句話,景陽帝追問道。

    親王殿下離開黎陽前去南疆之時,當時的國舅蘇大將軍,曾經在當時的將軍府給親王殿下舉行過一次餞別宴,那次的宴會是在先帝舉辦了以後,蘇將軍在府為其再次舉行的一次。沁陽公主殿下十五歲的及笄之禮,因為南疆一事給耽擱了,匆匆了事。蘇越一邊想著,一邊說,往日之事,曆曆在目如今猶是清晰。

    所以當時蘇老將軍在府給親王殿下舉辦的那次宴會,成了你們下手的最佳時機景陽帝回想著那年熱鬧的情景,卻沒想到是在那個時候,給她埋下了禍患。

    其實當時沒有人想要動手,親王殿下雖然是女子,可是膽識過人,以後算成了女帝,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誰知道呢,竟然在那一次親王殿下前去南疆之時,先帝竟然讓當時的合陽縣使子悠大人一同前去,此舉何意,皇不可能不知道。蘇越輕笑出聲,像是無意識一樣,整個人如同破敗的傀儡娃娃。

    因為這樣,你們私底下暗勾結,蘇越大人你,夥同當時的孟陽縣縣使白抻,拿走了沁陽手持的親王印璽。景陽帝譏誚出聲:蘇越大人朕說的是對的麽

    什麽都瞞不過皇,都是真的。聽到景陽帝提到白抻,蘇越已經知道景陽帝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了,今日所謂的審判,隻不過是想讓他自己正視自己的罪行罷了,蘇越繼續說:當年那日的宴會,蘇沛將軍請了所有蘇氏一族的人前去,沁陽公主當時成為親王也不久,先帝賜下來的新府邸她待的時間也不多,防衛難免鬆懈。也是那天晚,微臣派精銳前去親王府盜取了親王印璽。

    為何是白抻他的事情你可知道多少

    白抻所管轄的孟陽縣,曾是漓水最大的碼頭,沁陽公主前一年解決了合陽的水患之後,合陽取而代之。在一種程度來說,也是沁陽公主的存在,擋了白抻的財路,白抻又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氣安安分分的在親王殿下的手下俯首稱臣蘇越笑道,越說越覺得諷刺。

    原本是不義之財,白抻趁合陽混亂之際,不知道了斂了多少的財富,覺得沁陽堵了他的財路,他不覺得心虛麽

    財路橫生,他又怎麽會在乎錢財是不是來路不明蘇越蒼涼一笑說道:我蘇越因為蘇沛老將軍他們舉家遷往黎陽而獨獨將微臣留在密陽,做那個沒有任何前途的縣使大人之事,心裏說不怨恨又怎麽可能所以當時白抻得知蘇老將軍要舉行宴會的時候,跟微臣說了他的計謀,讓微臣將親王印璽偷出。

    然後呢景陽帝唇角輕輕勾起,這樣的事情如今聽起來說是悲涼,又何嚐不是自私。景陽帝繼續說:你們將親王印璽拿出來之後,私底下勾結起來,秘密的做出了那些所謂的沁陽與大魏勾結的證據,包括那些沁陽數次與大燕勾結的密信

    蘇越聽到這裏,大驚失色,匆匆忙忙的為自己辯解道:皇,當初微臣隻是與白抻大人一起偷了印璽而已,至於那些密信,微臣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麽你們拿沁陽的親王印璽作甚當作景來觀看景陽帝無不諷刺的說,想起往日的一幕一幕。

    當時的南疆軍隊剛被編製入伍,白抻大人告訴微臣,說是隻要拿到親王印璽,沁陽殿下沒了調派軍隊的權利,那次的南疆之行,可以給公主殿下一個教訓。

    然而你們沒有想到,南疆軍不止有那數十萬的將士,更有十來個副將,即使南疆軍裏麵有不認識沁陽的,可是她的那些副將卻都是對她唯命是從,所以你們的計劃失敗了,你們想到了第二種,偽造證據是麽景陽帝繼續逼問道。

    沒有,皇,微臣沒有。微臣所說句句屬實,微臣隻是將親王印璽給了白抻大人以後,白抻大人讓微臣等著看好戲,從那次開始,微臣從未再次見過親王印璽。蘇越繼續說,情緒較之剛才稍稍平緩了一些。

    那麽白抻大人後來拿印璽做了何事或者是給了何人,蘇越大人也是一點都不知道麽景陽帝繼續問道,剛才更加的嚴肅了許多。

    回皇,微臣所言句句屬實,給了白抻大人以後,白抻大人從未在跟本官說過印璽的事情。蘇越辯解道。景陽帝看他的樣子,他也不像是在說謊話。

    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當朝的一個親王下手,蘇越大人你真是好樣的。景陽帝譏誚出聲,想起那些莫須有的事情,他的胸口總是壓著一股氣。

    不去,也下不來,憋得他難受。

    嗬嗬,皇又不是不知,沁親王殿下年僅十五歲的時候,因為整治了合陽之亂一事,逐漸的成為了朝堂之武百官互相爭捧的對象。十六歲因為南疆一事被先帝列土封王,而且還是大荊先帝在世時的第一個親王殿下。這樣的殊榮有多少人稱讚的同時,又有多少人在嫉恨著。蘇越輕聲的說,有氣無力的喘著氣,邊說邊笑道,整個人跟瘋了一般。

    親王殿下當年為大荊出生入死百次,從未有過怨言,你們不敬重反而嫉恨南疆的瘴人毒瘴更是你們無數人都破不了的難題,沁陽親自將其解決了,你們不擁護,反而嫉恨她收複了被無數人叫難叫險的南疆,你們不以她為榮,反而嫉恨蘇越大人,你們做人的底線,如今已經低下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麽景陽帝聽聞蘇越的話,怒由心起,向來習慣著在外人麵前滿是笑意的眸子,此時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再無任何的暖意。

    皇您飽讀詩書,曆史典籍也讀的不少。千年來,功高蓋主,能夠功成身退的將士向來都是無數不多的幾個而已。蘇越輕笑道繼續說:親王殿下鋒芒畢露而且不知道收斂,已經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嫉妒。皇可能不明白麽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朕隻知道,因為你們的一己之利,手握重兵的親王殿下,從此銷聲匿跡,再無往日的輝煌。景陽帝向後靠在椅子之,閉起了眼睛。蘇越窺不得半點他的情緒。

    雖說大荊還沒有女子當朝的先例,可是先帝那麽寵愛親王殿下,親王殿下又從來都不斂其鋒芒,一步一步走的甚是耀眼,惹人注目。雖說朝敬重親王殿下者甚眾,可是總有那麽幾個,又怎麽甘願在一個女子的手下為臣子。皇,您應該理解的吧。

    因為不甘心,所以你能出手麽

    如果隻是親王殿下的話,微臣何以用這麽大的手段,算她手握重兵,可是畢竟是女子,有許多事情都顧及不到,算日後稱帝,她的南疆軍隊自然會給別人,如此之人,又有何懼蘇越笑道,眼睛裏出現了一點光芒,稍縱即逝,隨後又憤恨出聲:可是萬不該的是,先帝竟然派了子悠大人前去陪同,子悠大人如今皇您也甚是看重,子悠大人的能力,皇你不也是明白的吧。

    算是子悠大人一同前去,又與沁陽有何幹係,讓你們如此的費盡心思,千萬算計

    皇真的不知道麽蘇越譏誚道:先帝有意將蕪錦司掌司使一職讓子悠大人接任,南疆軍隊屬於邊境之軍,若是編製,是可以編入蕪錦司的,皇你說這樣,他們能不著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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