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安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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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vw白抻點頭。

    景陽帝歎氣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烏鎮,看起來似乎還是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景陽帝竟然還是笑著對白抻說:白抻大人,你們這些年懷揣著這麽大的秘密,活著累麽

    說出來了,自然是不累了。白抻輕笑道,像是解脫了一樣。

    那麽白抻大人,那些年的事情,都說完了麽沒想到景陽帝知道了這麽多以後,仍舊是沒有放了他的打算,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繼續追問道:白抻大人,不妨好好的想想,有沒有什麽遺漏疏忽的地方還沒有說出來

    什什麽聞言,白抻大人麵部表情已經瞬間皸裂,甚至連剛才的坦然瞬間不見了蹤影。

    他能說的已經都說了,景陽帝這還是再問什麽亦或者景陽帝他今日的目的不隻是單單的問他玉石一事

    如果白抻大人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的話,那麽朕來再次提醒提醒白抻大人。景陽帝一手搓著自己衣服的一邊,緩緩地俯下身子,湊近白抻跟他說道:朕記得朕要問的這個問題,其實年祭那天朕問過你,白抻大人可否記得

    景陽帝這話一問出來,可以看到白抻瞬間麵如死灰的臉色,景陽帝隨即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想要說的是什麽,於是乎他繼續問道:五年前,親王殿下的印璽是如何到了白抻大人的手裏的,又是如何從白抻大人的手裏暗送與別人的。朕要知道全部,一點一滴,都不得隱瞞。

    白抻側頭看著景陽帝,頓時覺得天塌了一般,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的話來。

    景陽帝站在他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白抻,等待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許久之後,地牢外天邊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清晨的後山裏,時不時的傳出來幾聲鳥鳴聲,清脆悅耳,聽得人心甚明。

    在景陽帝審問白抻隔壁的那間牢房裏,一個遮麵的女子靠在牆,聽了往事的一樁樁一件件,早已經泣不成聲。

    犴司在外麵猶豫了許久,才走進了牢房,在那女子的麵前恭恭敬敬的說道:主子,天快亮了,皇命令奴才送主子回宮去。

    密陽迎賓樓,棋字號房門戶大大的敞開著,賢王殿下隻身坐於房間前的欄杆之,在他的手裏拿著一隻長簫,在手細細的把玩著。

    錦書外出回來,三樓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賢王殿下他靜靜坐著,盯著那隻蕭在出神發呆的樣子。錦書也沒有刻意的避開來,朝著她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賢王殿下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微微回了神,也沒有刻意地跳下去,看她到底是誰。反而是等她靠近之後,下巴抵在自己的膝蓋之,仍然拿著那隻長簫,輕聲問道:錦書姑娘,可是你過來了

    錦書靜靜的朝他走了過去,沒有說話,緩緩地將自己的麵紗扯了下來,靠在他身後的欄杆之,雙手抱胸玩味的說:深更半夜的,賢王殿下不知屋內睡覺,反而以這樣的方式待在這麽令人矚目的地方,莫不是在等錦書

    賢王殿下摩挲著手的長簫,狀似無意卻又仔細的跟她解釋道:方才那個叫做小楊的給本王收拾完房間下去的時候,本王看到了他腰間配的這支長簫,隨即借了過來,玩耍玩耍。

    錦書不接話,仍舊靜靜地站在他的旁邊,雙手抱胸目光清明的看著前方,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果不其然,賢王殿下的下一句話說:順帶有些無聊,坐在這裏等著看看琴字號房裏,住的是不是錦書姑娘。

    如今既然已經看到了,賢王殿下可還有其他的話要說錦書淡淡的看著他,對他說的話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本王隻是想知道,錦書姑娘不應該是在黎陽然而今日卻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賢王殿下早已經習慣了錦書這樣冷淡的態度,也是不怎麽在意,自顧自的說著。

    這與賢王殿下有關係麽錦書說話毫不留情,也絲毫沒有因為他是大荊的王爺,對他溫語輕言,冷淡孤傲的樣子與對常人無異。

    不,這倒是沒有關係。賢王殿下輕笑道:隻不過本王有些好罷了,錦書姑娘今日出現在密陽的時間太過於湊巧,讓本王有些不放心而已,錦書姑娘不願意跟本王這樣的說說麽

    說什麽錦書輕聲問道:錦書想要在何處,什麽時候需要求的賢王殿下的同意了隻不過賢王殿下現在既然這樣說,那錦書倒是怪了,今日如果不是錦書記憶錯亂的話,錦書倒是覺得,如果今日錦書去的不湊巧的話,賢王殿下的性命,現在可還會在還會像現在這般悠閑自在,玩弄長簫

    嗬嗬,錦書姑娘說的也是。賢王殿下輕聲解釋說道:如此看來,倒是本王說的話還是錯的了,本王深感慚愧,還請錦書姑娘不要怪罪於本王。

    怪罪錦書冷聲重複道:錦書隻是區區的一屆白衣,可是擔不起賢王殿下的怪罪二字,殿下還是不要這樣折煞錦書了。

    既然是本王做錯了事情,請求原諒自然是應該的,隻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看,錦書姑娘給不給本王這個道歉的機會了。賢王殿下輕笑道,很是好說話的樣子。

    錦書知道了,賢王殿下若無其他的事情,錦書先行告辭了。錦書抱著劍,起身想要離開。

    錦書姑娘何必匆匆忙忙的本王在密陽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還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錦書姑娘,還請姑娘不吝賜教。賢王殿下繼續說,態度謙卑的,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賢王殿下才智過人,又有什麽事情是錦書可以幫的忙的,賢王殿下應該是找錯人了吧。錦書仍舊背對著他,雙手抱胸,手裏還握著一把寶劍,說話的樣子給人一種刀槍不入的感覺。

    據本王所知,密陽乃是青煜閣的總壇所在地,錦書姑娘既然是青煜閣的人,想必錦書姑娘對密陽的事情應該很是熟悉的。連今日遇到的那幾個死士,錦書姑娘都知道賢王說道,想要說動她。

    知道又如何一定要告訴殿下你麽這又是何道理錦書反問。

    額賢王殿下一下子被錦書給噎到了,人家確實是沒有什麽事情都告訴他的道理,他現在這樣的要求,人家答應了是情分,不答應不幫忙的話是本分,即使他想要知道,人家也不見得要幫忙,賢王殿下耐著性子說:本王

    賢王殿下雖然是外出為公事,隻不過錦書倒是很好,殿下外出一直都這樣的高調麽怪不得賢王殿下一行人剛一進入密陽的邊界,有了死士前來,想要取走殿下的性命。錦書諷刺道,他一口一個的自稱著本王,難不成連自己的身份都一點都不想隱瞞如此高調,惹人注目,讓人不想關注都不容易。

    嗬,錦書姑娘多想了,既然外出在外,本王自然是會注意一點的。賢王殿下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解釋說說:如今這裏也沒有外人,彼此知根知底的,本王又何須防著。隻不過是因為看到,錦書姑娘這麽晚不在自己的房間,匆匆外出現在才回來,心裏好可是密陽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

    跟賢王殿下沒有關係的事情,賢王殿下還是少些問著才好,萬一到時候禍從口出,賢王殿下避之不及,那時候豈不是冤死了錦書今日說話,尤其的諷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一向淡定的自己,竟然會激動到這樣的地步。

    錦書話裏的不滿,賢王殿下聽得清清楚楚,想起那些天來,與錦書之間的不和諧之處,尤其是因為嫣然郡主一事,子悠尷尬的跟錦書說:錦書姑娘可還是在怪罪本王那個時候沒有聽錦書姑娘的勸,與嫣然郡主一事之,與錦書姑娘生了口角之事麽如今看來,本王實在是抱歉

    那日他們走後,藺蒙也跟他說了其的厲害之處,他心裏震驚的同時,也在自責,如果當時他能夠多聽錦書的兩句話,北疆王叔如今也不會淪為如今要與嫣然擇婿的地步。

    賢王殿下想多了,您是高高在的王爺,又為何跟小女子這一屆平民來計較至於當時的嫣然郡主一事,要說跟王爺過不去的,現在也應該是北疆王爺而已,又跟錦書又有什麽關係,賢王殿下可不要多想了。錦書冷冷的說,態度一點都不給他通融。

    錦書姑娘那你為何,今日要以如此的態度來對待本王除了那件事,本王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其他地方愧對姑娘的。

    賢王殿下沒有地方對不住錦書的,錦書向前走了兩步,隨後才轉過身看向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錦書隻是不喜歡與你們這些人打交道而已,條條道道的看起來太累了。

    賢王殿下正想開口說什麽,聽到另一邊的書字號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藺蒙看到站在棋字號房間門口的錦書與賢王二人,雖然吃驚卻還是笑著衝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師傅,這麽晚了還沒睡進門快走到他們身旁的時候,賢王殿下開口問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他的師傅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初來乍到,總歸是有些不適應的地方的。藺蒙走到他跟前,輕聲說道:錦書姑娘與賢王殿下,這麽晚了還在此處,該不會是單單聊天那麽簡單的事情吧。

    本王睡不著,想著出來吹吹風散散心,沒想到會遇到從外麵回來的錦書姑娘,順便聊了幾句。

    藺蒙聞言,看向錦書,語氣和煦的說:今日之事可是多謝了姑娘,不知道姑娘深夜出去,可是有要緊之事需要去辦如果有藺蒙可以幫忙的,錦書姑娘可以盡管開口。

    藺蒙之於錦書,總歸是與子悠之於錦書一樣,是不一樣的,年少時,藺蒙教她識字讀書學習了諸多的道理,亦師亦友,其實那般輕輕鬆鬆可以丟棄的人。

    錦書看了看外麵的天空,轉過了身子,留下了一句話說:此地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更深露重的,總歸是對身體不好的。藺大學士與賢王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話,跟錦書進來說話吧。

    即便是迎賓樓是她的地盤,又有她坐鎮在此處,隻不過對於藺蒙,她不能有一絲一毫閃失。

    不等他們二人說話,錦書自己走了過去,開了自己的房門,轉身看向他們二位。藺蒙與賢王殿下互相看了看,賢王殿下跳了下來,與藺蒙一起,走了進去,順帶還觀了房門。

    走了進去,賢王殿下才知道,來的時候看到的,亦或者是自己猜到的,確實都是真的。錦書的琴字號房間裏,大大小小插著梅枝的花瓶不在少數。尤其是在房間的間的位置,背後的牆已經全被挖空了,隻留下大概有六七歲小孩那麽高的雕花欄杆。

    人走過去可以極目遠眺,輕輕鬆鬆的看到遠處的景色,賢王殿下走了過去,才發現那邊竟然是一大片的梅林,紅白梅花交相綻放,甚是好看。

    距離欄杆有一兩步的地方,放著一個巨大的屏風,剛好堵住了被挖去牆壁的那塊地方,屏風兩側放著兩個巨大的落地花瓶,裏麵放著幾株含苞待放的梅花。

    屏風的前麵是一把古琴,裝飾精美,花樣紋路細膩,賢王殿下看得出來,那也是價值不菲。

    然後又邊又是一個特大的屏風,將裏麵的空間一分兩半,那邊看起來應該是錦書休息的地方。

    空氣洋溢著淡淡的梅香,聞起來很是沁人心脾,賢王殿下與藺蒙走了進去,不由得讚歎道:今日讓小楊帶著本王幾個人來挑選房間的時候,小楊跟本王說過,這間房間不對外開放,本王當時很好。如今有幸進來一看,果真是不同凡響。

    錦書走過去,摸了摸桌子放著的茶水,還是溫熱的,拿出茶杯倒了幾盞茶,放在了他們二人的跟前。

    她的房間裏,隻要有她在的時候,茶壺裏的水時時刻刻的都有人給她換著,所以此時茶水溫熱她並不怪。

    藺大學士可有事情要問錦書,那問吧。錦書坐了下來,手捧著茶盞,衝他說道。

    賢王殿下吃驚的看著錦書,心想方才她對待自己的態度,與現在不知道差了多少。

    錦書姑娘可是知道一些關於密陽死士的事情,今日聽姑娘所說,姑娘一點都不怪,賢王殿下在密陽邊界線遇刺的事情。藺蒙也不跟錦書兜兜轉轉,聰明人說話總是要簡單許多。

    確實,錦書確實知道一點事情,錦書緩緩的飲了一口茶水,驅散了外出而來從心而生的寒氣說道:隻不過錦書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擔憂密陽這邊的情況,所以才快馬加鞭的趕過來的,沒想到剛一過來,看到了賢王殿下與藺大學士你們幾個人與他們在纏鬥,所以出手了。

    領書姑娘可否跟我們說說那些死士從何而來,又是要做什麽來用的可好藺蒙詢問道。

    那些都是曾經的密陽城守軍,錦書輕聲說,手摩挲著茶杯的杯口,繼續說:那些曾經為大荊浴血奮戰的勇士們,短短的四年時間,在蘇冼的手下不知道經受了怎樣的折磨,淪為這樣受人控製的死士。直到如今,錦書也隻是知道那些死士從何而來,至於蘇冼要用他們做什麽,還未得知。

    數量有多少藺蒙繼續問。

    大約有兩萬人,曾經的密陽駐軍有四萬多人,是大荊各州府縣駐軍最多的地方了,隻不過現在看來,僅剩的密陽軍軍紀渙散,早已經不複往日的輝煌。

    蘇冼真是狼子野心賢王殿下說道。

    凡事有因必有果,蘇冼如今成了這樣,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藺大學士你與賢王殿下,如今在密陽,身邊也隻有這麽幾個人,萬不可衝動行事。錦書說道,與賢王殿下相處了這麽久,加之以前的了解,對他的性子摸了個準,絲毫不差。

    他做事極容易衝動,此時跟他說了你往這邊的事情,也是希望他知道了以後,可以變的沉穩一點,不要總是強出頭。

    恩。藺蒙點點頭,看向賢王殿下,賢王殿下雖然想要反駁,可是一想到次的事情,一下子把所有的話全部都咽了回去。

    迎賓樓是我的,這裏的安全防衛,藺大學士與賢王殿下自然是不用擔心,錦書忽視了賢王欲言又止的樣子跟他二人說:今晚二位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如果想要徹底的解決,密陽這邊的事情,還需賢王殿下親自出手,去密陽青黎山請一個人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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