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女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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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裏樹木繁盛,即使是冬季,仍舊還是有許多越冬的植物,數量也不在少數,一路阻擋著賢王殿下幾人的前進,渾渾噩噩漫無目的的在樹林裏走了大約四日的光景,這一日的傍晚他們遇到了這一路最大的一個難題。小說

    他們已經不知道具體走到了深山老林的哪個位置,隻能憑借著感覺,順著那條依稀可以看到痕跡的小路繼續往前走。然而沒多久看到在這條小路的最前方,五個分叉路口,頓時讓他們不知道走哪一條較好。

    幾人站在分岔路口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賢王殿下眉頭緊蹙,死死的看著眼前,似乎這樣的話,可以找得到哪一條路是對的。

    師傅,眼前這麽些條路,咱們怎麽走才是好賢王殿下輕聲詢問,五條路每一條都有可能,到底是哪一個,還是需要細細的掂量掂量。

    殿下覺得是哪一條藺蒙不答反問,眼角掛著暖暖的笑容。

    本王也不知道,這五條路看起來似乎是一樣的,並無太大的差別,難不成咱們要走進去一條一條的試麽,那得試到什麽時候賢王殿下皺著眉頭,不知所措。

    嗬嗬,殿下想多了,怎麽可能一條一條的去試,這五條路不知道通向何處,更不知有多遠有多長,咱們已經走了三四天的時間了,一條一條的試下去,先不說能不能找得到,連咱們帶的食物,也是撐不了幾天的。藺蒙笑道,靜靜的蹲下身子,近距離的去查看幾條路有什麽不同。

    大學士,莫不是要咱們分開來,一條一條的去瞧一瞧何一耐不住性子,隨即說道,藺蒙繼續笑而不答,仍舊低著頭看著地。

    自然是不可以分開行動的,賢王殿下替藺蒙說道,跟何一解釋:第一日咱們進林子的時候,已經有人盯了咱們。咱們雖然初戰告捷,可是並不知道咱們的身後還有多少人。

    殿下,那咱們要怎麽辦何一有一些急躁了,說道:不能一條一條去試,也不能分開行動,可是這裏明顯有五條路,咱們似乎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不是似乎,是確實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賢王殿下垂眸看著一直在幾條小路換來換去走著的藺蒙,沉著聲音說:如果咱們不能找到正確的路的話,一旦轉身回頭,在這裏等著咱們得可能是不知數量的死士,到時候咱們一個個的都疲憊不堪,又怎麽會有力氣去與他人纏鬥

    但是依殿下的意思,他們如果到了這裏,五條路選來選去,也夠他們費一些時日,正好給咱們的行動提供了不少的時間。如果他們找不到咱們的話,勢必會等在這裏,到時候不是還是會有一番惡鬥怎麽做似乎都是不利於咱們的事情。檸七聞言說道。

    小七這話有幾分道理,卻還是不對的。藺蒙一邊彎腰看著旁邊的小路,一邊朝他們幾個人走了過來,輕聲帶著笑說道:咱們不知道這進去以後還有多深,也不知道咱們可以走幾日,所以咱們這一次一定要選對才是。隻不過這五條岔路口,也有一個好處,迷惑咱們的同時,他們也不敢輕易前進。如果隻是等在原地的話,他們也並不知道咱們會有幾日才能出來。所以說來,其實最困惑的應該是屬於那些後來的人。

    但是這樣的前提不都是在咱們選對的路的情況下的麽賢王殿下輕聲詢問,看著藺蒙笑意滿滿的臉,似乎他的師傅,已經有了對策。

    對,所以這一條路咱們一定要選擇好。藺蒙低下身子,手摸著腳下的土地,若有所思的跟賢王殿下說:殿下要不近距離來看看,這裏有什麽不同之處

    賢王殿下聞言也俯下了身子,盯著眼前的土地看了許久,隨即說:師傅可是在這地找腳印順著印跡咱們走過去

    不是的,既然這裏麵有這五條路來迷惑人,說明咱們走的方向是對的,這五條路裏麵一定有一條是可以找到蘇老將軍的。既然這路是可以用來迷惑人的,有怎麽可能讓人找得到印跡來藺蒙輕笑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腳下的路。

    師傅這話有道理,那麽咱們該怎麽辦

    殿下來看看,我這裏的這條路與其他四條有什麽不同之處藺蒙半蹲在左邊的第二條路,讓賢王殿下過去看一看。

    賢王殿下先是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藺蒙所指的那條路,又看了看其他的幾條路,疑惑的說: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差異,隻不過師傅那條路,霜會多一些。

    此時已經是傍晚,山的天總是會冷一些,霜已經悄悄的的蓋滿了荒草之。這裏他們站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小草場,荒草叢生荒蕪的灌木叢枝錯亂,顯得一片雜亂無章。

    殿下可知人這一輩子最不可缺的東西是什麽藺蒙又問。

    食物空氣,還有什麽賢王殿下問道,似乎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何意義。

    殿下,其實應該是水。藺蒙站了起來,賢王殿下跟在他身後也站了一起,藺蒙看出來了賢王殿下臉的狐疑之色,不由得說:人若不飲水,三日都不見得可以頂得過去。蘇老將軍既然當初是舉家而遷,來到了這深山密林之,他必定會找一處清淨的水源的。

    師傅的意思是說,隻要咱們找到了這幾條路,哪一個水源較多,那是那個方向了賢王殿下恍然大悟。

    殿下再來看,這些路都很窄,僅僅夠一個人穿過去,然而每條路之間間隔都很大,一直通向了前方的林子深處。藺蒙引著賢王殿下向第二條路看過去說道:殿下再來看這一條路,這邊的霜看起來要其他幾條多一些,而且荒草也要大一些。

    確實是。賢王殿下看著眼前,點點頭。

    冬季霜重的地方有的是因為水源的影響,這裏較之其他地方霜重,說明這裏的水源要其他的地方要多。藺蒙蹲下身子,跟賢王殿下說:殿下再來看看這裏,雖然與其他路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荒草叢生,蓋住了原本的痕跡,可是隻要殿下湊近身子來看,可以看出來這條路許多落葉以及荒草都是被人為覆蓋去的。

    聞言,賢王殿下湊過去,按照藺蒙所言,低著頭,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才說:這裏麵還有荒掉的鬆枝,然而這一片地方最多的是荒草以及大型的樹木。然而在前方大約數十來步的距離,咱們過來的地方,如果本王沒有記錯,那邊有幾棵鬆樹。

    對,所以這樣說來,應該是當時人過來的時候,故意手攬著荒草荒葉,一路走一路撒過去,林子裏濕氣重,葉片腐朽的較快,沒有幾日將原本的印跡蓋了下去,讓他人求而不得。藺蒙說。

    既然這樣,是不是可以確定舅舅與外祖父在這條小路的盡頭賢王殿下問道。

    八九不離十。老將軍向來是聰敏懂得享受之人,即使隱居,也不會給自己找的環境太差的,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這條路。

    既然這樣,咱們從這過去吧。賢王殿下當機立斷,藺蒙點點頭。

    何一你們幾人去旁邊林子裏找些枯枝枯葉,記得要最麵的那一層,等咱們走過去之後,將它們沿著咱們走的路撒過去,另外還有兩側的小路,也蓋一點。藺蒙衝何一說道。

    大學士放心,這樣的天氣,等咱們過去以後,霜又會落在葉子的,他們如果跟大學士一樣的聰明機智的話,可能才會發現。梓七笑道,然後轉身與何一一起,去撈葉子去了。

    黎陽城皇宮內崇陽殿。

    犴司,你說今天晚她會來麽景陽帝手拿著一份奏折,然而眼睛卻沒有往那麵看任何的東西,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詢問犴司說道。

    回皇的話,奴才奴才不知。犴司笑著,緩了緩才說。景陽帝聞言,側頭看著犴司,語氣涼涼的說道:朕問你的話,現在也開始敷衍了事了

    回皇,奴才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朕讓你說,你說。說不好了,小心朕罰你。景陽帝隨手將手的奏折扔向一旁,看向犴司,威脅道說。

    回皇,奴才覺得如果子悠大人前些日子前來所說是真的話,那麽她今天晚自然是會回來的,今日是二十,按時間來講,確實是她應該進宮的日子。犴司低著頭說道。

    犴司,你覺得她回來會找到朕想要的東西麽景陽帝眯著眼睛,笑著說,笑意卻有點不達眼底,顯得冷冷的。

    回皇,那人既然是為了貝利郡主而去的,自然是會以找貝利郡主為主要的事情,皇想知道什麽,她應該是知道的吧。

    你現在說話倒是越來越圓滑了。景陽帝聽聞犴司所說,輕嗤道:連朕也覺得你這幾句話說的雖然聽起來,不怎麽舒服,可是卻十分的有道理。

    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那個人帶回來的消息,允了她多少,他要從她身得到多少,這樣一來,才公平不是

    奴才謝皇誇獎。犴司笑道。

    景陽帝轉頭,平視著前方,口喃喃自語一般的說:她去的時候,那時候剛出了貝利郡主的事情,沒有多久,年祭還未開始,朕將她送離了宮。如果這次回來,她什麽還是都不知道的話,那麽朕也沒有必要在留著她了。犴司,你說呢

    皇聖明。犴司急忙回道。

    去吧,按照往日的習慣,外麵的人遣了去,快要到時間了,別讓別人看到她。景陽帝輕聲說道,犴司點點頭,退了下去。

    殿內的紅燭搖曳,景陽帝一個人高坐於龍椅之,手拿著幾本奏折,或輕或重的批畫些什麽,一直過了很久很久。

    吱的一聲,殿門被人從外麵開啟,景陽帝手捧著奏折,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像是意識到了眼前人的接近,出聲詢問道:你回來了。

    語氣平穩,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一樣。

    嗯。看到我回來,皇似乎很是開心進來的人一襲紅衣,身材豐腴。風姿綽約之間一扭一扭的向景陽帝這邊走了過去,看著那個坐於高位的人,不由得開口說道:皇,今日還真是清閑,竟有這番心思,等著奴婢我回來。

    景陽帝絲毫不理會她話裏話外的譏誚,手的奏折看完了一本,又拿起了一本,此說道:看巫師大人這欣喜的樣子,事情應該全部辦妥了吧。

    皇覺得呢那個紅衣女子慢慢的走近景陽帝,站在景陽帝的身側,盯著他手的奏折來看,戲謔的說道:看起來跟奏折無異,沒想到卻是皇手的探子,來跟皇匯報林昱大人在外一事。奴婢看到了倒是無所謂,是不知道林昱大人若是看到了這封密信,想起明裏那麽信任自己的皇,竟然暗來了這麽一出,他會不會叛變啊。蘇冼那邊的情況可是很難處理的,而且林昱大人又是大荊難得一見的豪傑之士,投誠了的話,說不定會以禮相待哦。

    景陽帝似乎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麽,自顧自的看著自己手的東西,紅衣女子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後,手裏攥著自己的一撮頭發,在指尖把玩著,靜靜地看著景陽帝手裏的東西。

    不一會兒,景陽帝將其合,放在奏折之下,雙手撐在眼前的桌子之,問道:看巫師大人這樣子,給朕的感覺是,不光巫師大人的事情辦妥了,似乎還有了意外的發現,今日巫師大人既然來了,難道不打算跟朕說說麽

    皇,我們巫族將回報。今日如果奴婢我將所有的事情告知了皇,那麽皇打算給奴婢什麽東西作為回報呢紅衣巫女轉了一個身,將景陽帝的奏章往前一推,自己挪著屁股坐了去。景陽帝看她的動作側身抬起了頭,剛好跟那女子的眼神在空交匯。

    皇這是沒有想好給奴婢什麽東西,還是根本不想給許久沒有聽到景陽帝說話,反而被景陽帝滿是冷意的目光嚇得背汗流津津的,紅衣巫女不由得換了一句話說:既然皇還沒想好,那麽不妨奴婢我說一件事,皇替我辦來可好

    年祭那一天,北疆王書為朕抓來了幾個西域來的巫女,此刻正被關押於靖律司的地牢之。景陽帝麵無表情的說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紅衣巫女繼續說:巫師大人覺得朕應該怎麽處置她們幾人才好敢來謀殺大荊的王爺

    皇,幾個西域女子,難不成那般的不容易處置紅衣女巫笑了笑,聲音極其放肆,穿透力極強,嬉笑道:皇才這幾天沒見,怎麽的如此的優柔寡斷了呢

    也對,朕不應該優柔寡斷。景陽帝隨手再次從她身後抓起來一本奏折,呈放於眼前,一邊打開一邊說:刺殺北疆王叔,確實是死罪。看來那個名為莉婭的女子,朕確實是應該將她處以極刑了,巫師大人,你覺得千刀萬剮怎麽樣

    景陽帝丟下手裏的奏折,眼睛與紅衣巫女牢牢的互視在一起,清楚的看到了那紅衣巫女眼,令人不容易忽視的慌張與害怕。

    怎麽,巫師大人這是害怕了景陽帝笑道,看著她的臉:沒想到還有巫師大人怕的東西。既然如此,巫師大人可覺得朕方才說的主意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話,那麽再換五馬分屍行不行

    景陽帝說完,紅衣巫師的身體更加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而且更為嚴重的是,她的身子跟頓時失去了支撐一樣,從桌子滑了下去,攤在景陽帝的腳邊。

    皇,你說的可是真的無意識的呢喃一般,紅衣巫女方才放肆的笑容,跟從來都不存在一般,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

    嗬嗬,巫師大人如果不信的話,那麽明日早朝之事,朕下一道旨意,將那幾個女子從地牢裏麵拉出,遊街示眾,每隔一個小時割掉她們身的一塊肉,可好讓旁人都看看,刺殺咱們大荊的北疆王爺,會是如何的下場,以儆效尤,豈不是很好

    皇,不要紅衣巫女,繼續說道,伸出手扶景陽帝的大腿,懇求道。

    誰知景陽帝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腿往一邊一側,紅衣巫女撲了一個空,狼狽的攤倒在地,景陽帝從龍椅站了起來,繞到她的另一邊,蹲下了身子,與紅衣巫女視線齊平。

    紅衣巫女抬眸看著景陽帝,景陽帝諷刺的微笑著,伸出手握著紅衣巫女的下頜,聲音極為冷淡的說道:要不要巫師大人你說的不算,不是說要回報麽,那麽朕也要看看,巫師大人帶回來的東西,夠不夠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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