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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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大人可是說真的密陽竟會有死士蒼離聽著身後刀捅入身體的聲音,感到有些怪。 vw

    是不是覺得很怪林昱向前方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側目用餘光看著身後,對蒼離說道:隻聽到刀子進入身體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到那些黑衣人的反應。哪怕是叫出來了兩聲,都沒有。

    蒼離疑惑著點點頭,隨即想到林昱看不到,立馬開口說道:確實是如此。如果說一個人的忍耐力較好,那還情有可原。可是方才那應該有六七個人,竟然一點喊痛的聲音都沒有

    雖說林昱是說了將他們處置掉,然而蒼離是清楚他們手下這些人的手段的,往往不會一劍封喉,反而會喜歡看著他們掙紮幾下,再送他們路。

    有的時候,那種刺傷別人所帶來的征服感,是許多人都喜歡的。軍隊生活單調又無聊,他們也會將其作為遊戲,任人戲耍。

    雖然病態,卻還是有許多人追逐。

    因為他們不算是正常人,而是密陽死士,隻聽命於主子的死士。林昱回頭,看向遠方,靜靜的與蒼離說道:他們的一生之,隻有成功和失敗兩件事。成功者拉著戰利品回去複命:失敗者,地自殺或者拚盡最後一擊想要從他們口問出一些事情,豈止是一個難字可以形容的

    早聽說過關於死士的傳聞,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會是真的。蒼離吃驚的說,隨後又看向林昱,問道:大人了解的這麽清楚,可是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

    前些日子,本官曾命令你去黎陽給子悠大人送信,然而本官卻並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與你一起回黎陽,反而自己去了別處。這件事蒼離你應該還記得吧。林昱輕聲詢問道。

    回大人,怎麽會不記得。蒼離應道:大人足足晚了將近十日才回到黎陽,連年祭都錯過了。

    那些日子,本官去的是密陽。林昱繼續往前走,說了這麽一句之後,看著前方的帳篷,自己先走了進去,隨後蒼離跟在他身後。

    大人既然那時候在密陽,可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除了有什麽事情較緊急,蒼離想不出來,有什麽事情會林昱回帝都黎陽,還要重要。

    是為了此事,當時時間太過於匆忙,許多事情都是隻知道了片麵而已,後又匆匆忙忙地回了帝都黎陽。很多事情都沒有查出來,當時跟皇說密陽之事的時候,沒敢多說話。林昱解釋道。

    密陽如果出現了死士,皇如果知道了,不會單單的派大人一個人前來了。蒼離說道,想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對自家大人有些叫屈。

    這還用你說林昱扭頭挑眉看著蒼離,戲謔的說道:隻不過萬一如果是本官想多了

    事實證明,大人並沒有想多蒼離反駁道,聲音在他家大人的威嚴目光下,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你又知道了林昱挑眉道:你怎麽不改行去當算卦的,看你這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不當算卦的倒是有點吃虧了。

    大人,屬下蒼離語噎,今天這一次,他被他家大人懟的可是不輕。

    不逗你了,吩咐下去吧,讓各位將士好好休息休息,明日進密陽城的路,應該會有一場硬戰要打。林昱緩緩的說道:讓都養足了精神,這一路除了趕路較快之外,精神都太過於放鬆,明日在行軍隊伍之,本官可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掉隊的影子。

    是,大人

    第二日一大早,剛剛可以看清腳下的路的時候,林昱一行人了路。

    他這次來密陽也沒有帶太多的人,黎陽到密陽,大部隊行軍太過於紮眼,還容易暴露目標,所以他們一切輕車從簡,大約有不到一千人。一路行蹤也較隱蔽,即使是走的官道,也是挑官道旁邊的路行走。

    所以昨日那一批人闖入他們的營帳之之時,林昱會那樣果斷的讓他們全部殺無赦,行蹤那樣的隱蔽,還能被發現,肯定不是尋常人。

    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可以走了。林昱剛走出來,想要看一下他們都準備好了沒有,蒼離看到他的身影,朝他走了過來,對他說道。

    嗯,該交代的都交代下去了林昱詢問道,身的披風被寒風高高的吹得揚起,林昱心裏不由得歎息道:這裏的早晨還真是有些冷。

    回大人的話,全部都已經交代下去了。蒼離應道,林昱看著他,點點頭。

    出發吧。

    在他們出發前往密陽的時候,在他們附近有一批黑衣人已經悄然轉身離開,與他們的方向相反,不知道去幹嘛去了。

    密陽迎賓樓內

    錦書徹夜未眠,一直馬不停蹄的在翻看著密陽城以前的軍事防備圖,一方麵讓迎賓樓內自己的人,在密陽城內外勘察。

    這一查可有點不得了了。

    密陽城守城將士,早已經被蘇冼禍害的,戰力僅剩爾爾,小規模的伏擊還是可以解決,但是怕過兩日,蘇冼會破釜沉舟,以死士來攻破密陽。

    而且另一件事情較讓她頭疼的是,她沒有調派密陽軍隊的權利,哪怕現在密陽軍隊僅剩的已經不足當時的二分之一,軍紀渙散的根本無暇來顧忌密陽城是否會失守。再者軍除了普通的將士,將領一個都沒有,聽說前些日子還是有一個的,一直在密陽軍,可是現在也絲毫找不到他的人來。

    主子,小桃姐姐回來了。錦書拿著軍事防備圖正在看,背對著門口,太過於專注,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漸漸靠近的人。一時間被她的突然出聲,差點對她動了手。

    曖,原來是青兒。錦書手已經摸了佩劍的劍柄,轉過身才發現是她迎賓樓內的一個侍女,名喚作青兒。是昨日小桃離開之時,交代其來照看自己的。

    雖然在錦書看來,她用不得別人照看,然而小桃的好心好意,她也是沒辦法拒絕的。而且依據現在的情況,她的身邊有一個人,也是好事。

    屬下抱歉,望主子見諒。青兒注意到了錦書摸佩劍的動作,以為主子是對自己不滿了,慌忙間跪在地,開口乞求道。

    不礙你的事情,這兩日我的精神有些太緊繃了。錦書緩緩地將她扶起來,一手將那軍事防備圖置於桌子之,一手伸起來摸著自己的額頭,歎氣道。

    青兒這時候才敢抬頭靜靜地看著錦書。錦書確實很困,這兩日沒怎麽睡覺不說,還一直在思考著該如何安置密陽的防衛才行,密陽軍那個將領如今找不到人,更是讓她憂心。向來不染情緒的桃花眼,竟然破天荒的可以看出來一絲絲的發愁。

    青兒不由得寬慰道:主子莫要心急,小桃姐姐已經進了密陽城,不用太久,會趕回來了。

    哦錦書疑惑道:既然已經進了密陽城,為何還要待會,難道是這短短的不到一裏的距離,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不成。

    回主子的話,小桃姐姐進城以後,有咱們的人看見了,然而不知為何,她進了城以後,並沒有立即的趕回迎賓樓。屬下們雖然怪,也不敢輕易的去打擾小桃姐姐,所以有人先回來,給屬下稟告了這個消息,讓青兒先來稟告主子。

    青兒說話的時候,眉間無意識地皺起,一邊與錦書說道,一邊好像還是在考慮著一些其他的問題。

    錦書仔仔細細的將青兒從頭看到了腳,並未發現有異常之處,隨即不動聲色的追問道:青兒,有話不妨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主子,青兒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青兒聞言,抬眸看向錦書,眼睛裏有著一些的害怕,還有一些期待。

    說話之前,自己先掂量好,覺得可講說,覺得不可講,別說。這不是很容易判斷的麽錦書嗤笑道,這話說的既是提醒,另一方麵也是警告。對於眼前的女子,柔柔弱弱的,跟她預想有一點的不同。

    她手下的人,都了解錦書的脾氣。平日裏並不喜歡計較太多,但是一旦到了要緊的時候,由不得其他人在底下的一些小動作。你如果足夠的聰明,不被她發現可還好,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是在動其他方麵的腦筋,而且還肆無忌憚的話,那麽別怪她翻臉無情了。

    主子,屬下隻是覺得,咱們如今直接撤出了密陽豈不是更好青兒不解地說:如今死守在密陽,密陽守軍暫時還不知道具體該如何調派,咱們留在這裏,豈不是徒徒的增加了傷亡

    青兒覺得如果咱們現在撤出密陽,密陽城敵軍來犯可以守幾日錦書緩緩一笑,竟然是沒有想到青兒會為了這個事情在發愁,隨即笑道:還有一件事,是密陽城一旦被攻破,日後咱們收回又需要幾日到時候咱們是攻,他們是守,傷亡於現在較,是大了還是小了

    青兒皺著眉頭,似乎想不懂錦書今日說這些話的意思,可是看著錦書十分好說話的樣子,青兒也不打算繼續繞著圈子,實話實說道:可是,主子,咱們畢竟屬於江湖之人,密陽城的攻占與守衛並非在咱們的責任之,為何主子

    青兒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錦書,十分怕她生氣的樣子,錦書一時間被青兒問的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才是。

    主子,青兒無心的,還請主子不要怪罪於青兒。錦書的沉默在青兒看來,已經是要生氣的前兆了,慌慌張張的俯身開口,說是自己的無心之失。

    錦書緩緩地扶眼前女子的臂彎,將她拉了起來,站直了身體,錦書輕聲說:也是許久,沒有人再問過我這樣的問題了,青兒你不用害怕。

    那為何主子的臉色會這樣難看青兒還是有些戰戰兢兢,不想順著她的動作值起身來。

    隻是在反思自己而已。錦書緩緩地轉過身子,背對著青兒,手撫那張軍事防備圖,緩緩地輕聲的說道:反思自己今日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的。

    她向來都是發號施令的人,還是第一次被手下的人這樣直麵的提出了質疑。青兒說的話,並非是沒有道理。此時如果他們都離開,他們屬於江湖人,不會攪和到這政治風雲之,更不會因為守衛密陽城,造成人員的傷亡。

    可是換一方麵來講,這裏曾是他父皇的土地,她更是沒有辦法,此看著密陽城被賊人搶去,此毀了數萬黎民百姓的性命。

    歸根究底,她與他們畢竟是不同的,即使現在他們聽命於她,遵從她的號召,可是她也沒有權利,讓這些人跟著她在密陽城內送死。

    主子錦書許久的沉默,讓青兒的心,緊張的有些提心吊膽,偷偷的看著錦書,小心翼翼的開口,喊著她的名字。

    嗯錦書瞬間被她的叫聲喚回了飄遠的思緒,扭過頭來看著她,神色溫和的對青兒說道:是不是怕了

    不,不,主子,青兒不怕青兒輕聲的說,微微低著頭,錦書看著,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道:既然不怕,青兒這麽的小心翼翼的作甚如今是我錦書,仰仗你們的時候,你們又有什麽怕的

    主子又在取笑青兒了。被錦書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青兒傻呼呼的揚起了頭,看著錦書說:主子覺得可以,青兒可以,主子去哪兒,青兒去哪兒。

    錦書緩緩的坐了下來,拉著青兒的手,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青兒掙紮了掙紮,錦書佯裝發怒對她說:讓你坐下你坐下。

    是,主子。青兒遵命。青兒在她身邊坐下,小心謹慎的樣子,看起來甚是好看,錦書不由得笑了起來,青兒盯著錦書的臉發愣道:主子,你笑起來真好看。

    錦書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輕聲的說道:難不成以前還將你們嚇到了

    不不沒有,隻是青兒慌慌張張的解釋道,然而可能是較慌張,說了半天連一句話都沒有完整的說出來。

    錦書笑著打斷了她,寬慰著她說:青兒別緊張,我又吃不了你。

    青兒聞言,隨即又低下了頭,靜靜的玩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怎麽說話。錦書看著她的樣子,瞬間覺得這個女子應該不是自己親手出來的,如果是她親手出來,應該不會看起來這樣的軟弱才是。

    青兒今年多大了心思動了動,錦書輕聲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剛過十六。青兒看著她,回答道。

    怪不得看起來你的樣子,如此的稚嫩,原來才十六歲。眼前的女子眉眼間細膩的似乎都能掐出來水來,一聽她的年齡,錦書恍然大悟一般的問道:十六歲,本該是在父母身邊的日子,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她十六歲的前半年,還是大荊最高貴的公主,然而到了後半年,已經成了大荊的千古罪人。

    父親母親全都不在了,小桃姐姐看屬下可憐,將屬下帶在了身邊,教屬下習武練功。昨日是小桃姐姐出去的急,怕別人照顧姑娘照顧的不周到,又看到屬下較細心,才將青兒派了來,替她位姑娘做事。

    青兒低著頭,輕聲的說。不怪她會害怕錦書,實在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一直都使生活在,她們的崇拜之的。隻聞其事,甚少見得其人。所以對於她這樣的基本看起來似乎是不夠資格的女子,能夠有這樣的機會來伺候自己的主子,也是很慌張的。

    父親母親錦書聽到這幾個字眼,心裏一番熱流湧過,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有些抱歉的對青兒說:抱歉,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主子,沒事,青兒已經習慣了,父親母親雖然不在了,可是他們會在天看著屬下的。青兒緩緩的說道,似乎是真的不介意。

    對,他們會在天護著你的。錦書輕聲說道,眼前的女子虔誠的樣子,與四五年前的她有些許的相似,讓她不由得感到同情。想起剛才她說的話,錦書忍不住又問道:因為這樣,你才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來做這樣危險的事情麽

    青兒雖然沒怎麽說話,但是她卻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屬下的父母,都是被強盜殺害的,他們搶奪了財物還不行,更是對他們下了殺手如果不是小桃姐姐那日經過的話

    聞言錦書拉緊了青兒的手,像是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一樣,跟她說:正因為是這樣,咱們現在才不能輕易的放棄密陽城,城外現在對密陽城虎視眈眈的呢,那些是死士,他們隻要財物,也是會殺人的。如果咱們棄城而走,密陽城內的黎民百姓不會成為他們的刀下亡魂了麽,青兒,你忍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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