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願言恩伯,甘心首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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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心裏是這樣想的,口怎麽說的是另外一回事了,子悠貼近她說道:小桃又不是沒有見過,七殿下這般的害羞,可還是想到了第一次了

    想到第一次被小桃撞破的場景,錦書羞紅了臉,身覺得不自在,恨不得跟子悠離得遠遠地。 vw

    看七殿下這樣子,應該還是記得的,隻不過七殿下還是把藥喝了吧,要不然待會又要讓他人看到了。子悠說話滿是戲謔,錦書的臉紅彤彤的,幾乎要跟落日媲美。

    你還說呢,還不都是怪你,才會讓小桃她們看見。錦書嗔怪道,第一次子悠喂她喝藥的時候,她抵死不從,硬生生的是被哄了好久,子悠又是說好話,又是萬事都依她,一副小女人的模樣,讓子悠更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萬萬沒想到當時的小桃站在帷幔之後,錦書隻顧著鬧騰子悠,完全將她給忽略了去,以至於直到最後小桃被他們逗笑的憋不住了,錦書才知道原來這裏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其他的人。頓時將自己的頭深埋在了被子裏麵,再也不能見人了。

    子悠也不反駁,端起藥碗湊到她跟前,俯在她耳邊,喝了吧,每次折騰我,我雖然很是樂意,可是我更願意你養好了身子,再使勁的折騰。到時候無論是什麽要求,什麽動作,什麽姿勢我都配合,好不好

    錦書聽他這話更是羞紅了臉,怎麽那麽容易讓人想歪呢,劈手奪過藥碗認命的喝了下去,子悠趕忙將裝著蜜餞的小碟子湊到她跟前,喂到她嘴裏。

    小桃,進來將藥碗給你主子拿下去。子悠從她手接過,放在一邊的桌子,不顧錦書抗議,將她從被子裏挖了出來,抱在懷裏走到了飯桌旁。

    小桃應聲走了進來,剛好看到子悠服侍自家主子的殷勤模樣,想笑又不敢,憋著從他們身後繞過,取過桌邊桌子放的東西,快步的走到了門口,主子跟大人若是還有需要的東西,隨時叫我們,我們在屋外守著。

    子悠擺了擺手,讓她退下,小桃打算為他二人合了房門,錦書出聲阻止,門開著吧,搞得好像我們見不得人一樣。

    小桃愣怔的看了看子悠,詢問他的意思,錦書見狀佯裝怒道:呦,子悠大人,你這可是厲害了,在這迎賓樓還沒有幾日,竟然將我的手下收服的服服帖帖的,到讓我這個做主子的,有些放心不下了。

    錦書拿起桌子放著的茶杯,輕飲了一口,斜睨著看著二人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這茶倒是好茶,香味沁人心脾,入口一陣清香,看得出來為了這茶,她的幾個屬下可是沒少費功夫。

    小桃可沒有膽子冒犯自家主子,聽了錦書的話顫顫巍巍的要解釋,聽到子悠大人很是不要臉的接話道:你我之間還分什麽彼此,想要折騰我向我發難便是,何必牽扯到無辜的人。

    錦書撇撇嘴,子悠這人還真的是呦嗬,我都還在這兒呢,子悠大人可護了,莫不是看了我這裏的丫頭子悠大人若是喜歡,向我討了便是

    你這嘴巴還真是不饒人,怎麽說我心悅的也是她的主子,你這給我扣的這一頂高帽,子悠我可真的是承受不起。子悠一邊跟錦書布菜,小心翼翼的將所有她喜歡吃的都挑到她跟前的盤子裏,才在她身邊緩緩坐下。

    嗬嗬,男人這話嘛,說十分信三分也罷了,子悠大人你說的這些話是屬於三分真呢,還是屬於另外那七分假呢

    如果是屬於七分假,你還不得哭死。子悠悠然說道,跟小桃招了招手,讓她退下。小桃擔心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戰戰兢兢的離開了。子悠再扭頭看到錦書嘟起來的小嘴。

    俯下身去在她唇偷了一個香來,子悠滿足的笑了,我知道錦書姑娘也是心悅我,舍不得我的眼睛在別的女子身,我發誓從今以後我看你一人兒。

    不正經的錦書也不是特意想要為難他,隻是心裏氣不過,剛才被他那樣的調戲,想鬧騰鬧騰,我餓了,子悠大人喂我吃飯

    遵命,我的小祖宗

    黎陽離王府

    沒想到這皇帝還真的將北疆王家的丫頭,許給了咱們王爺,他是看不起咱們還是怎麽的了離王回帝都之時,明麵帶的人並不多,眼前說話的這個,是跟了離王大概十來年的管家吳銘。

    離王殿下坐在堂壁畫的前麵,手指十分有節奏的在桌麵敲打著,聽了吳銘的話,他未置一詞。

    倒是身邊站著的另外一個人憋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開口:當初若不是咱們殿下,他四皇子哪有這個機會坐那九五至尊之位,沒想到最後便宜了他,千不該萬不該。

    嗬嗬,吳旻你說話還是注意點,別以為這是離王府,可以這樣的明目張膽。離王站起身來,一把扯下一旁掛著的佩劍,寶劍出鞘,在月光的映照下,離王靜靜的摸著鋒利的劍刃。

    吳旻聞言慌忙在原地跪了下來,掌了自己的嘴幾巴掌,王爺,是屬下失言了。

    離王摸著手的寶劍,一邊拿著布子擦拭著,一邊說:這把劍當年是父皇賜予本王的,還記得父王的原話,希望我用此劍鏟除奸佞。

    身邊站著的吳氏二兄弟,一時間沒有接話,不知道自家王爺,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麽。

    離王擦夠了劍刃,將其合,將佩劍放在一旁的桌子,你們說,當年的父皇,是不是真的隻是為了打消本王的顧慮,好為了沁貴妃那一雙兒女的以後鋪路

    最後的兩個字幾乎是離王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離王殿下他在人前彬彬有禮謙遜有加,然而私底下確實喜怒不定殘暴不仁的,吳氏兄弟多有體會。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才不會引得離王殿下的暴怒。

    怎麽,隻是一句話,這樣難回答麽離王側目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倆,微微一笑,笑容堪月光,純良又無害,還是說你們也覺得,父皇單單隻是為了,想要牽製與本王,才將其賜予了本王呢

    這把佩劍若是其他的寶劍倒還好說,可是這把劍確確實實是景仁帝專用的佩劍,自從景仁帝出生起帶在身旁,後來賜予了自己,他還開心了許久。

    回王爺的話,先帝是真心愛著王爺的,若不是有沁陽姐弟二人的阻礙,迷惑了先帝,王爺也不會被先帝放於西陲那樣的荒蕪之地。吳旻想了想,將當初事情的一切過錯,全部都推到了沁陽姐弟的身,輕鬆的拉走了離王的怒火。

    離王殿下轉身,背對著他們二人,仰望著天邊皎潔的月亮,說:對,是他們迷惑了父皇,才讓父皇舍棄了本王,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是是是,王爺,您說什麽都是。

    嗬嗬,父皇,您應該沒有想到兒臣還有回來黎陽的那一天吧。這一切啊,都歸功於您的好兒子,如果不是他,兒臣怎麽還回的來

    吳銘與吳旻在離王殿下的背後偷偷的看了彼此一眼,二人默契的搖了搖頭,對此不置一詞。

    既然您寧死都不願意放兒臣回來,那麽兒臣總歸要讓您在天之靈要瞑目。你好好的看著兒臣是如何將您的好兒子,大荊最受寵的九殿下送進地獄,讓他跟他的姐姐陪葬。又是如何將您辛辛苦苦選擇的景陽帝拉下馬的。父皇您可要睜大了眼睛看著啊,切不可一時不察,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

    夜間一片寂靜,離王殿下邊說邊笑,吳銘與吳旻二人戰戰兢兢的,生怕怒火觸及到自己的身。自從王爺知道景陽帝已經頒布了旨意,讓其與北疆王爺的女兒嫣然郡主成親的時候,離王殿下已經變的不太正常,時常跟他們說一些不適合他們聽到的話語。

    離王殿下再次轉身,回到剛才坐的位置,撫摸著劍柄,籌謀了這麽多年,沒想到本王想要的始終還是未得手,堪堪的又損失了一個靳王叔,讓本王心裏甚是不悅。吳銘吳旻,你們又是怎麽看這件事情的

    靳王是離王在黎陽拉攏的第一個朝臣,也是對其最為主要的一個朝臣。畢竟現在入主朝鳳殿的人還是他的女兒,若是到了最後靳王還在的話,那個千鶴郡主,說不定還會有些用處。

    王爺無須憂心,當初推了千鶴郡主一把,讓其嫁給了當時的四殿下,這才拉攏到了靳王爺,讓他來替我們辦事。五年前的事情他辦得甚好,如今也隻能在牢獄度過渾渾噩噩的一生。什麽話他也未說,更是沒有將王爺供了出去,這個棋子咱們也是時候該棄掉了。

    靳王不死,始終是一個。於凡呢,他那麽有能力,處置靳王叔的事情,交給他了。他若是不想做,他寶貝女兒的性命,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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