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碎壇溫酒論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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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趙麟行聽後起身,對著樓上的年人說道:“道友,在下師弟年幼,剛開始修煉尚不足月。眼拙笨,一時魯莽。還請道友見諒!”說罷便對著樓上略微作揖施禮。

    這一施禮不打緊,隻見樓上地板上破碎的酒壇碎片迅速的從樓上欄杆之間的空隙飛向樓下,樓上地板上的酒水麵湯和也同酒壇的碎片一同向樓下飛去。

    片刻之間,隻見所有的酒壇碎片都落在了剛才師兄弟二人吃麵的桌子上,碎片竟然都拚接整齊,儼然一個新的酒壇。飛下來的酒水和原本滴在一樓地上的酒水都一起裝入酒壇,竟然把酒壇幾乎裝了個滿壇。

    最令人稱奇的是酒壇竟然滴水不漏,好像酒壇從來都沒有破似的。而樓上樓下剛才還四處淋漓的酒水全部消失不見,地板上連一點潮濕都看不出來。

    連同剛才丁知魚施法潑出去的麵湯,竟然也不聲不響的落回到丁知魚的碗裏。全酒樓頓時鴉雀無聲,就連披著丁知魚道袍哭聲不止的小姑娘都停止了哭聲。因為小姑娘上沾的酒水和麵湯已經完全不見,她一時間驚的哭不出聲來。

    看到這一幕,樓上那位華服年人連忙起身,對著趙麟行還禮道:“道友客氣了,小徒魯莽在先!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稱呼?雲飛,還不快起身給這位前輩見禮。”

    那被喚作雲飛的華服少年也不情願的起身對著趙麟行見禮。

    “在下清虛趙麟行,適才出的是我師弟丁知魚,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昆吾楚千裏,劣徒柳雲飛。相見是緣,不如道友上樓上一敘,共飲幾杯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說罷趙麟行左對著自己剛才吃麵的桌子,淩空一抓,那壇酒便向著趙麟行左飛去。之後單托起剛才打碎又被拚起的那壇酒,領著丁知魚上樓,與昆吾派的楚千裏同桌而坐。

    楚千裏示意身後侍女斟酒,那名侍女略感為難,並未立刻前去斟酒。侍女心想,剛才這壇子也碎過,這酒也灑在地上過,是要如何斟酒如何喝?少爺還不又得發火?

    柳雲飛沒看出侍女的心思,便大聲催促道:“小憐,還不快給兩位道長滿上!”那名叫小憐的侍女聽明白了公子的話,便連忙捧起酒壇,為趙麟行、丁知魚倒酒。

    一倒之下,小憐不禁愕然,不僅這酒壇完好無損,而且這杯酒水竟也清澈無比。要知道就算是一壇上好的新酒,酒的酒粬也會使得酒略有雜質,色澤稍顯渾濁,更何況這小店的濁酒。

    小憐還未回過神來,隻聽得趙麟行說道:“也勞煩給你家主人滿上,不然如何對飲?”小憐聽罷,便去給楚千裏與自家主人柳雲飛倒酒。這酒一倒出來,小憐便覺得更加震驚。隻見自己家主人和楚千裏酒杯裏的酒赫然是渾濁的普通酒水,混雜著酒粬的顏色和殘留的雜質。

    之後,隻聽得楚千裏開口說道:“佩服,佩服,再下甘拜下風!清虛一派不愧有千年底蘊,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來,我們痛飲此杯!”

    趙麟行和丁知魚便分別與楚千裏、柳雲飛碰杯對飲。四人舉杯仰頭飲酒,人均一飲而盡。但那柳雲飛竟是嗆了一口酒出來,撒在自己的袍子上,兩位侍女又連忙用帕給柳雲飛擦拭。

    柳雲飛盯著丁知魚,麵色尷尬,眼帶怨怒。趙麟行接口打趣道:“看來賢侄控火有術,但是不勝酒力!尚不如我年幼的師弟。”

    柳雲飛聽了正待發作,隻聽得楚千裏大聲訓斥道:“平日讓你多練習下控水之術,你總是偷懶耍滑,現在才知道丟人?回去給我好好練習控水術!”

    那柳雲飛聽了麵色一紅,默不做聲,可眼怨恨的神色又深了一分。

    趙麟行便起身說道:“我和師弟還要趕路,多謝道友賜酒。我二人就不叨擾各位吃飯了,先行一步,後會有期!”

    說罷便領著丁知魚下樓,結了麵錢予店家後,二人騎驢而去。

    待丁知魚師徒出門,那柳雲飛便問道:“師父,我們真就咽了這口氣?”

    楚千裏沒好氣的說道:“咽不下你就去追啊?我鬥不過那趙麟行也就罷了,你怎麽連那小道士丁知魚都鬥不過?”

    柳雲飛說道:“徒兒一時間沒防備,故而著了那小道士的道。想再掐訣把酒水控住已經來不及了!”

    楚千裏不聽還則罷了,一聽就更生氣了,罵道:“你爹好歹也是個才子,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貨。你還以為我真的是叫他們上樓飲酒的?”

    柳雲飛委屈的說道:“難道還有假?”

    楚千裏這回聽了,倒是不生氣了,無奈地拍著徒弟的腦袋笑著說道:“雲飛你要知道,你這腦袋雖然皮囊不錯,但可真不是用來放在脖子上做擺設的。這趙麟行見我們譏諷他師弟,便漏了一,給我們個下馬威。

    他剛才那一作揖,控水,控土,控火便是一起用出來了,當真漂亮。若是隻把酒水和地上塵土分離便罷了,最難的是那酒水都是原封不動的被收回酒壇,而酒壇在酒水進入瞬間又被燒製如新。酒被拿上來直到我們喝的時候,酒尚有餘溫。

    為師讓他上來共飲,便是要找回場子。讓小憐倒酒的時候,就已經和他暗鬥法,結果他還是勝為師一籌。你沒見到他們師兄弟酒杯酒毫無雜質,我們的便是普通酒水嗎?我們舉杯共飲,又互相較量了一次,但是不分勝負。可也說不準是因為那趙麟行要分神照顧他師弟,為師因此占了便宜,與其打平。

    他那師弟丁知魚小小年紀,還未上山便把這一切都看的通透,故而便和你互相鬥法。沒想到你這沒腦子的東西,連這都看不出來,害我又丟一次臉。”

    柳雲飛聽了慚愧不語,但是還是不甘心的問道:“師父,我們真的就這麽忍了?”

    楚千裏陰沉的說道:“我們昆吾派也是名門正派,難道你還要暗下不成?不過你要用用腦子,我們路上不是碰到過一個雲辰派的弟子,那弟子酒後不是說奉師門之命,打探清虛派近些年新入山門弟子的情況麽?

    這丁知魚年紀我看不過十歲左右,還沒上山,居然是這趙麟行的師弟而不是徒弟,我看這裏大有問題。我們昆吾派是名門正派,雲辰派可未必嘍!”

    這回柳雲飛終於開竅了,說道:“弟子這就寫封信,派下星夜趕去雲城,把消息給雲辰派送過去!”

    師兄弟二人出門繼續騎驢前行,

    終於走到一座微禿小山下,此山雖小,確是很重要的一座山,命曰翠平嶺。這不起眼的小山上麵,竟然有一座烽火台。因為此小山的北側有一片難得的狹長穀地,可以直通依托翠微山脈而建的隋陳邊境的重要關隘——翠平關。

    而翻過了此地便是要進入陳國,陳國為大國,故而陳隋邊界的界山之下陳國並無駐軍。但是隋國國小,卻不得不防,便在翠平嶺建立了一座烽火台。留駐一隊五十人的騎軍,以備陳國進攻時點烽火同時,亦可由騎兵將消息送往翠平關軍鎮。

    丁知魚和師兄趙麟行兩人兩驢已經翻過小山的山頭,被烽火台上騎軍略微盤問便放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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