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介紹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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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也彎腰伸手,兩個女人的手握在了一處。
任向柔打量著左佑,笑吟吟的說:“我看過左總監的一些設計案例,程暉找給我的,我很喜歡。”
是嘛,希望這次能讓範夫人滿意。”左佑本想借著說話的功夫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可是任向柔並沒放開,還是用力握著她的手。
任向柔接著說:“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左佑轉轉眼珠後回答,“應該是吧,不過我可是早就聽過範夫人的名字。”
任向柔抬手拍拍範程暉的手背,笑著對左佑說:“可我總覺得在哪裏,早就已經見過左總監了呢。”
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彼此很合眼緣呢。”左佑說完,淡淡朝範程暉看了一眼。
範程暉很淡定,也看著左佑。
三個人,頗為微妙的共處在一處。
喂,終於接我的電話了,你在哪裏?”任嘉年的目光從三個人臉上交替滑過,她剛剛撥了兒子的手機,任準很快就接了。
任準在電話裏問任嘉年在哪裏呢,任嘉年看一眼左佑露在白色運動短褲下的白皙小腿,慢慢說道:“在別墅門口呢,以為你沒回那邊是聽我的話住到了別墅這邊,我和你表姐過來看看。”
左佑一直留意著任嘉年的動靜,她聽出來這電話是和任準打的,隻是不知道任準在電話那頭回答了什麽,任嘉年聽了半天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隨後就掛了電話。
左佑的手機這時響了一聲,是收到新微信的提示音。
拿起手機,左佑用眼角餘光就感覺到,另外三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看。微信是任準發來的,“等我回去,不要和我母親多說什麽,一切等我來解釋,請前輩聽話。”
左佑失笑,他居然讓自己聽話,傻瓜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
不用他說左佑也知道眼下該如何應對這有些尷尬的局麵,她還以為自己借住在別墅的事情,即便不是由任準親自跟任嘉年說,通過別人間接也該知道了,所以她並不能確定任嘉年這副毫不知情被驚到的表現到底是不是真的。
吃不透對方的底,那麽暫時沉默最好了。
左佑打定主意,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安靜的等著任嘉年接下來會如何。
。。。。。。。
任準從車裏跳下來跑到別墅門口時,正好碰上剛從別墅裏走出來的範程暉。
姐夫,你來了。”任準微微喘息著停了下來。
範程暉看著任準,“你臉色不太好呢,聽說你昨晚發高燒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早說過你不必如此的。”
任準搖搖頭,“現在沒事了,我媽媽還在裏麵?”他指了下別墅問範程暉。
範程暉點了下頭,“怎麽沒把借房子給左總監的事情告訴姑姑呢,剛才弄得我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任準聳聳肩,沒回答。
醫院有急事需要我回去,等下你陪表姐去房子那邊吧,本來也是交給你來做的,辛苦你啦。”範程暉說完就準備離開。
任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叫住了他,“姐夫,我想問你一件事。”
——
範程暉沒吭聲,隻是停下來看著任準,等他發問。
姐夫和左佑,應該早就認識吧,姐夫喜歡……過她。”任準壓低了聲音問,問完緊緊盯著範程暉的眸子看,生怕錯過這個男人任何一個細微的眼神變化。
範程暉抿了抿嘴唇,突然很古怪的笑了起來,雖然任準和這位表姐夫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個不怎麽喜形於色的人,像此刻露出這種笑容的機會,恐怕也是少之又少。
你是因為那天在別墅裏看到我和她的樣子才這麽問吧。那我也問你,你喜歡左總監?”範程暉不答反問,眼神頗有興致的盯著任準。
任準微微一怔,一絲不易覺察的羞澀神情從眼裏泛起,他回避開範程暉的注視,聲音飄忽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
其實,有關你家族的那個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原因,你喜歡她嗎。”範程暉似乎下了某種決心,直接把話題扯到了那件事情上。
任準知道自己來中國的目的在任家這邊並非什麽秘密,可是突然被範程暉這麽一問,他不知為什麽,竟然從心底湧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來。
我很了解自己,沒有家族的這件事情,隻要我還有機會再遇到左佑,我依舊會喜歡上她的,事情就這樣。”任準語速很慢,很認真的說。
。。。。。。
機動車道上,範程暉的車開得很平穩,任何人見到他此刻的臉色都會覺得他眼下心情平靜,波瀾不驚。
還有機會再遇到……範程暉不露聲色在心裏反複默默念著任準方才說的這句話,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狠狠用力,手上的骨節分明的有些猙獰。
任準一踏進別墅的門,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任向柔正掩著嘴在笑,特別開心的樣子。
說什麽呢。”任準看一眼過來給他開門的左佑問。
左佑低著頭,“我說起在公司裏教訓你的事情,範太太很意外。”她說得聲音極小,任準聽了一愣。
你來啦,快過來。”任向柔笑著看任準。
看到任向柔並沒什麽異樣的情緒,任準放心了不少。
任準四下看看,“我媽媽呢。”他進來後還沒看到任嘉年。
左佑抬起頭,衝著樓梯角落的地方努努嘴,“進來之後一直在佛像那裏,我什麽都沒說,高野夫人也什麽都沒問。”
任準對左佑笑了一下,沒說話。
他走到任嘉年身後時,眼前的一幕,讓他恍惚間像是回到了自己在日本的那個家裏。
那時候他九歲,開始每日被母親強迫著一起拜佛像,燒香,誦~經~文,逢每個月的初一,還要用毛筆抄寫幾段金剛經。
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哪裏有耐心做這麽需要靜心的事情,可任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直到他隨著任嘉年去了韓國才結束。
他堅持不為別的,隻為一心向佛的母親隻有在那個時候才會多看他幾眼,和他說上一些話。
一陣頭暈……任準知道這是自己高燒後體力還沒恢複的表現,他用力睜了睜疲憊的眼睛,輕聲咳了一下。
任嘉年緩緩回過頭看著兒子:“你來啦,臉色好差,生病了怎麽不和我說,畢竟我就在南康,又不是不在你身邊。”
說著,任嘉年走到任準麵前上下打量。
左佑看著這對母子,她本以為下一刻任嘉年會伸手去摸兒子的額頭試試還熱不熱了,這是母親對孩子最正常的掛心反應。
可是等了好多秒之後,任嘉年的手也沒摸向任準的額頭。
左佑失笑,原來還有傻瓜和自己一樣,得不到媽媽的摸頭。左佑的記憶裏,生病發燒時摸她額頭擔心她的人有老爸有範程暉,獨獨沒有那個給她生命的老媽。
諷刺的是,會摸她額頭擔心她的兩個男人,一個已經不在了,另一個還在卻不如不在……
我暫時把這裏借給左總監住一段,還沒來得及和您說呢,我本想後天送您去機場時再說的。我經常發燒沒事的,現在已經好了。”任準跟在任嘉年的身後,邊說邊朝客廳裏的沙發走過來。
任嘉年坐到了任向柔身邊,伸手拍拍沙發叫任準坐到她旁邊,扭臉看看站在旁邊的左佑又說:“左總監也坐啊。”
任向柔熱情的招呼:“左佑坐我這裏,你講話好有趣啊!姑姑。你沒聽到吧,左總監說了好多小準的事,小準你怎麽這樣啊,哈哈……”
任準摸不著頭腦的看看左佑,見她一副淡定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這個辦公司裏霸道毒舌的左佑究竟跟任向柔說了什麽,竟然讓她能笑得這麽開心。
是嘛,我剛才虔心和菩薩說話,還真是沒聽到你們說什麽了,左總監再說說吧,我這個媽媽很想知道兒子工作時的樣子,我都沒見過呢。”任嘉年也擺出頗有興致的樣子問左佑。
任準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完看看手表,很自然的伸出手摟住了任嘉年說:“別笑話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工作了,表姐的別墅要去現場碰方案的,對吧左總監。”
任嘉年坐到了任向柔身邊,伸手拍拍沙發叫任準坐到她旁邊,扭臉看看站在旁邊的左佑又說:“左總監也坐啊。”
任向柔熱情的招呼:“左佑坐我這裏,你講話好有趣啊!姑姑。你沒聽到吧,左總監說了好多小準的事,小準你怎麽這樣啊,哈哈……”
任準摸不著頭腦的看看左佑,見她一副淡定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這個辦公司裏霸道毒舌的左佑究竟跟任向柔說了什麽,竟然讓她能笑得這麽開心。
是嘛,我剛才虔心和菩薩說話,還真是沒聽到你們說什麽了,左總監再說說吧,我這個媽媽很想知道兒子工作時的樣子,我都沒見過呢。”任嘉年也擺出頗有興致的樣子問左佑。
任準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完看看手表,很自然的伸出手摟住了任嘉年說:“別笑話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工作了,表姐的別墅要去現場碰方案的,對吧左總監。”
任向柔也哎呀了一聲,“是啊,我們去房子那邊吧,我有很多想法要和左佑說呢,姑媽一起去吧。”
任準,任向柔還有左佑,一起看著任嘉年,等她回答。
任嘉年被任準環抱著,抬手有些費力的攏了下鬢角的頭發,淺淺笑著搖搖頭,“我就不去了,馬上要回韓國了還有點事情要辦一下,你們去忙,左總監幸苦了,我這個兒子還需要多曆練費心了。”
任準放開任嘉年,瞥了一眼左佑後說:“我想給媽媽重新介紹一下左總監,就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