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我自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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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著心裏的痛,看著顧承閆說道,“顧承閆,她是假裝的,不是這樣的,她是裝給你看的,之前她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聽到我的話,顧承閆側頭看著我,他的眼裏滿是失望的情緒,“夏至,你太讓我失望了。”
顧承閆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我本來已經微涼的心徹底的冷卻了下去。
我驀地笑了起來,然後不再看身後的人轉身離開,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一點都不想,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搖搖晃晃的走著,卻感覺到眼前一片模糊,我努力的想要抓住什麽,最終卻什麽也沒有抓住,我一個踉蹌跌了下去,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仿佛聽到有人緊張的喊著我的名字。
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麵前的人,原來是楚莫。
“夫人,您醒了?我去通知顧總。”
說完,楚莫就出去了,而我的眼淚卻順著眼角低落在枕頭上。
我昏迷了,可是陪著我的人不是我的老公,而隻是他的助理,因為我的老公此時正在陪著別的女人,我覺得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活的最狼狽的女人。
當顧承閆過來的時候,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我沒有看著他,我隻是木然的看著天花板。
“醫生說你營養不良,讓你好好休息。”
顧承閆有些幹巴巴的說道。
我聞言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又聽到顧承閆說道,“夏至,記住我說過的話,不管怎麽樣,你永遠都是顧夫人。”
顧承閆的這話已經激不起我任何的感覺了,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的沮喪過,他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無非是在告訴我,我對他而言,隻是責任而已。
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想要他的責任。
顧承閆見我一直不說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夏至,你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你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說完,顧承閆就離開了,而我的眼淚不爭氣的再次流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病房的門被人再一次的打開,我以為是顧承閆去而複返,去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蘇薇薇和江北城。
“夏至,你他媽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搞成了這副模樣?我早就告訴過你了,讓你早點離開顧承閆,他不適合你。”
聽到蘇薇薇的話,我本來有些平複的心情又有些感傷了起來,我強自笑了一下,“是啊,怎麽辦呢?我怎麽就是那麽不聽話呢,所以我現在遭報應了。薇薇,我想你了,我想哥哥了,我想我之前住的那個小房子了。”我一邊說著,一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的愛哭了。
“你哭什麽哭?你就知道哭,你的男人要被人搶了,你也隻知道在這裏哭,我要是你,我就去將他搶回來。”
“我也想啊,可是,薇薇,他的心裏沒有我,他從來都沒有我,我對他而言不過是責任而已,我隻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所以他愛護我,不會讓我受委屈,可是白筱回來以後我就什麽都不是了,我就隻是顧太太而已。我也想去爭,我也想去搶啊,如果他肯給我一點的希望,哪怕粉碎碎骨我都會去將他搶回來的。可是,沒用啊,他的心不在我這裏,我搶回來也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而且,薇薇,我已經沒勁了,我現在自己都是千瘡百孔了,你讓我怎麽去將他搶回來啊?”
我茫然的說著,蘇薇薇看到我這個樣子,忍不住抱著我哭了起來,“我早就對你說過,這世界上最麻煩的東西就是情了,你為什麽不聽,非要弄的這樣的下場?”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吃上一顆。聽說,過奈何橋的時候,會有孟婆湯喝,喝了就會忘記所有,你說”
“夏至,你在說些什麽?你不準有那樣的想法。”一直沒有說話的江北城突然開口說道。他擔憂的看著我,“在我的心裏,你是打不倒的,可是這次你為什麽就這麽輕易放棄了。”
“不是我放棄了,是他放棄了我。”
“夏至,你他媽給我振作一點,我去給你找顧承閆,我去給你找他。”說完,蘇薇薇瘋了一般的跑了出去,我想阻止她,卻沒有一絲的力氣。
“北城,去幫我把薇薇找回來好不好?我輸了,可是也要輸的有驕傲,我不想讓別人看不起。”
我祈求的看著江北城,現在我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他了。
江北城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打開門,卻找蘇薇薇回來了。我躺在床上,靜靜的等著他們回來的消息,我聽到門口有動靜,我連忙看向了門口,我以為是江北城將蘇薇薇帶回來了,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白筱站在了我的門口。
“我不想看到你,出去。”我收回眸子,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同你說這件事的,夏至,剛才,承閆告訴我,你的腎髒和我的匹配度完全一致,這是真的嗎?”
白筱希冀的看著我,而我則被她的話給震懵了。
“你說什麽?”
“剛剛承閆對我說的,他說他讓醫生查了你的腎髒,同我的完全匹配,你不知道嗎?”
聽到白筱的話,我以為已經停止跳動的心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我感到自己無法呼吸了,顧承閆他?
“我不信。”
我不信顧承閆會這麽對我,“就算我和你的腎髒匹配度很高又怎麽樣?我不會給你的。”
“可是承閆說”
“如果是他說的,那麽你讓他來找我。”
我想最後讓自己死的徹底一些,如果他真的要取我的腎,那麽就讓顧承閆親自來對我說。
“夏至,我會如你所願的。”白筱得意的說道。說完,她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顧承閆再次回到了我的病房,不過才分開幾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他看起來卻蒼老了十歲都不止,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冷漠的注視著他,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