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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芷寒愣了一下，迅速駐足，在門口靜靜聽著宿舍裏傳來的議論聲。
    “我之前在網上看過言總夫人的全身照，跟這個餘芷寒有點像哎……不過現在，怎麽找不到原來看到過的照片了呢？”
    “不需要動腦子想，都知道這個餘芷寒肯定不是總裁夫人啊，堂堂總裁夫人怎麽可能會來馨月學芭蕾呢？”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
    “……”
    餘芷寒清了清嗓子，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裏麵的五六個女同學見她走進來，迅速圍了上去。
    “芷寒，你自己說說，你該不會真的……是華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吧？”
    餘芷寒輕聲笑了笑：“你們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是總裁夫人。”
    “我就說不可能是嘛。”餘芷寒的舍友說道，“芷寒，我叫李夢潔，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舍友啦！”
    “芷寒，我是陸雨婷，住在你對麵宿舍的，和夢潔是好朋友。”
    餘芷寒笑著聽大家做完自我介紹，然後拿出給大家準備的禮物一一分發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覺得餘芷寒長得漂亮又平易近人，還和化是總裁夫人同名，也許是因為餘芷寒的禮物收買了她們，這些女同學對餘芷寒特別熱情。
    真的好久沒有過體會過這麽開心的感覺了。
    那一晚，餘芷寒做夢都在笑。
    ******
    夜。
    鄒珊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在房間落地窗邊的軟沙發上坐下。她眼前突然浮現了chiara的臉，以及凱文很自然地接過chiara手中行李箱的畫麵。
    她低下頭嗤笑一聲，然後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手機響起。
    “媽媽。”她接起。
    “嗯，”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姍兒，你聲音聽起來怎麽帶著鼻音，是不是感冒了啊？”
    媽媽溫柔的聲音讓鄒珊珊心底的委屈變得更加濃重起來，眼圈就在一瞬間變得通紅，她仰起頭，笑道：“沒有，我剛剛洗完澡出來，沒有感冒。”
    “那就好，天涼了，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不用這麽操心。”鄒珊珊往杯子裏又倒了些酒。
    “在媽媽麵前你永遠都是孩子……你也不小了，就不要總是那麽逞強，也是時候找個人陪在你身邊照顧著你了……”
    “媽，”鄒珊珊輕聲埋怨，“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去相親，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緣分遲早會有到的時候……”
    鄒珊珊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好了媽，我今天有點累，想早點睡，我先掛了啊，您也早點休息。”
    她在掛電話錢，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輕聲歎息……
    她一口喝掉杯裏的酒，轉頭看著窗外的斑斕的霓虹燈，竟然在一瞬間覺得有些孤獨。
    幾杯酒下肚，她有些暈乎乎的，拿起手機拍了張樓下夜晚的街景，發上了微博，配字：最近總是無端憂鬱，今日看著十二樓以下的霓虹燈閃，莫名感慨良多，然後突然發現，已經單身五年了。
    ……
    薩伯威酒吧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凱文正調酒，突然感覺褲兜裏的手機震了一下。兩分鍾之後，他抽空看了一眼，竟看見了鄒珊珊發的微博。
    他愣住。
    他一直把鄒珊珊的微博設置成了特別關心，但是可笑的是，自從他將她設置成特別關心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更新過動態。時隔五年，她突然發了這樣一段憂鬱的話……讓他覺得有些窒息。
    他丟下手裏的酒杯，急忙向韓迪叮囑了一聲，匆匆離開酒吧，絲毫不管韓迪在背後的大聲埋怨：“店裏這麽忙，你要去哪啊？！”
    他從打開車門到係安全帶，再到踩油門，仿佛是一氣嗬成，然後瘋了似的朝著鄒珊珊住的公寓開過去。
    平時要開半個小時的路程，他今天十五分鍾就開到了。
    他一邊按電梯一邊給她打電話。
    “喂？”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迷糊。
    “開門。”
    “嗯？？”她從沙發上跳起來。
    “我在你家門口。”他略喘氣。
    “你、你有什麽事嗎？”鄒珊珊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時間——九點三刻。這麽晚了，他來找她難道是有什麽急事嗎？
    “開門。”
    她無奈，隻好把門打開。
    對視。
    半分鍾過後，凱文舉起手裏的兩瓶酒：“我、我突然想到，上次從意大利給你帶了兩瓶酒，忘了給你。”
    ？？？鄒珊珊驚訝。
    “不請我進去坐坐麽？”凱文試探性地問了句。
    “啊，進來吧。”鄒珊珊側過身給他讓道。
    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來，但是不知怎麽地，今天像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他一眼就看見了圓桌上的酒杯，還有沙發上有些淩亂的毯子。他走到沙發邊，朝樓下望了一眼，原來照片就是在這裏拍的。
    他又轉過頭，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
    鄒珊珊站在一邊，見他的目光落在空的酒瓶上，連忙上前解釋：“其實我沒喝多少……”
    “怎麽能一個人喝酒呢？”凱文突然打斷她的話。
    “嗯？”鄒珊珊一愣。
    凱文說著就拿起桌上的開酒器，打開了手裏的一瓶酒，然後看著她：“能給我拿個杯子嗎？”
    鄒珊珊為難：“凱文……這麽晚了……要不咱們改天再……”
    “就今天吧，”他再次搶答，“今天突然特別想要你陪我喝點酒。”
    鄒珊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上前乖乖給他拿酒杯。
    ……
    次日清晨，鄒珊珊揉著疼痛的太陽穴醒來，偏頭看見凱文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嚇了一跳，她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還好衣服還在。
    他微微側身，啪地一巴掌拍在凱文額頭上。
    “啊！”凱文從睡夢中驚醒，在看見鄒珊珊的時候，也吃了一驚。
    鄒珊珊猛地掀開被子，滿眼的怒氣：“你怎麽沒回去？！”
    凱文無辜地撓了撓頭：“我記得我是回去了的……”
    說完，腦袋上又啪地挨了一巴掌：“那你把自己衣服脫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