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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菲聽到這話可不開心了，她抱起胳膊，嘴角帶著哂笑看著他，兩秒之後，呼出一口氣：“你和她可做不成朋友呢，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誰嗎？”
    “顧菲，”餘芷寒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朝那男生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我還有些急事。”
    說完便拉著她往洗手間跑，餘芷寒關上門，臉色微怒地看著她。
    “你這麽急著拉我進來幹什麽？讓我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一頓啊。”顧菲邊說便卷袖子。
    “教訓？為什麽？”
    顧菲氣得瞪大眼睛：“你沒見他剛才把我當成空氣了麽？我主動跟他說互換聯係方式，他竟然無視我哎！”她說著轉身麵向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我看上去難道不比你年輕兩三歲嗎？你是已經結了婚的人好嗎？怎麽能……”
    “顧菲！”餘芷寒突然喊住她。
    顧菲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立刻改口：“好吧，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替你保密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顧菲問她。
    餘芷寒走到水池邊洗手，一臉無奈：“學長學姐們今天請新生吃飯，不得不來。”
    顧菲抱起胳膊：“真是搞不懂你，放著好好的……”‘言太太’三個字剛到嘴邊，在看見鏡子裏餘芷寒瞪起的眼睛的時候，又咽了下去，“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要去馨月那種地方學芭蕾啊？”
    “你來這做什麽？”餘芷寒抽出紙巾擦手。
    “陪客戶咯，來這種地方還能幹什麽？”顧菲剛說完，就驚訝地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鏡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餘芷寒一驚，一抬頭，便也看見了從洗手間推門出來的鄒珊珊。
    “我當然也是陪客戶咯。”鄒珊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到餘芷寒身邊洗了洗手。
    “言太太去馨月學芭蕾了呀？嘖嘖嘖，總裁夫人的生活就是多姿多彩啊，不像我們這些沒有男人依靠的女人，隻能拚命地工作，拚命地討好客戶。”她的臉微微泛紅，很明顯是喝了些酒。
    “不過言太太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哦，剛才有男生問你要聯係方式，我可都是看在眼裏了的，這萬一下次沒那麽幸運，被媒體拍到了，說你放著‘言太太’不做，去跟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生聯誼，你覺得言總臉上會好過嗎？”
    鄒珊珊的每一句話都戳著餘芷寒的痛處，她握緊雙手，在鄒珊珊一臉得意地朝她轉過來，剛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她一巴掌扇了上去。
    鄒珊珊被扇的那邊臉瞬間紅了兩個度，她鼻翼明顯地煽動了幾下，緊接著嗤笑一聲，抬起頭來狠狠瞪著餘芷寒：“言太太流產之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呢，怎麽，難道言總因為你沒保住孩子，跟你離婚了嗎？”
    餘芷寒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另外一邊臉上，然後踏著高跟鞋憤憤地離開了洗手間。
    一直呆呆立在旁邊的顧菲被餘芷寒流產這件事嚇得不輕，但是看見餘芷寒離開，她也很快反應過來，然後跟了上去。
    鄒珊珊突然覺得雙腿無力，往後退了一步，靠在洗手台上，她轉過身，雙手撐在台子上，自嘲般地笑了兩聲。
    言慕染，他害死了她的父親，他憑什麽擁有美滿的家庭，她要讓他體會到失去親人有多麽痛苦……
    顧菲一路追著餘芷寒跑出酒店，餘芷寒完全不看紅綠燈，在紅燈亮起的時候突然要邁開腳步往前走，猛地被顧菲拉住。
    “你不要命了啊？！”顧菲在大馬路上朝她大喊。
    餘芷寒紅著眼眶在馬路邊呆呆地站著。
    顧菲從握著她的手上感覺到她在發抖。
    “真是，不想打人就不要勉強啊。”顧菲無奈地歎著氣。
    “讓我回去。”餘芷寒想要甩開她的手。
    顧菲突然拉著她往自己車停靠的方向走：“我送你。這種不靠譜的飯局你以後還是少參加的好，要是被言慕染知道了，他肯定會衝到校長麵前讓他調整校風。”
    餘芷寒任由她拉著自己，目光呆滯。
    顧菲將她塞進副駕駛座，然後自己從車前繞到駕駛座上，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附身替她係上安全帶。
    “是你打了別人，拜托不要擺出這樣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出來好不好？”顧菲埋怨。
    餘芷寒隻是沉默。
    顧菲撇了撇嘴，猶豫了幾秒：“你……該不會真的跟言慕染……離婚了吧？”
    餘芷寒聞言，警惕地瞪著她。
    “幹嘛這麽凶狠地等著我，我現在對言慕染沒有半點私心，他在我眼裏沒那麽重要。”
    餘芷寒繼續盯著她：“那你這樣費盡心機地接近我幹嘛？”
    顧菲哭笑不得：“我費盡心機？天哪……你這個女人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餘芷寒輕輕呼出一口氣，擺正腦袋看著前方：“麻煩你送我回馨月吧。”
    顧菲一邊插鑰匙一邊呢喃：“真是不止有被迫.害妄想症，還特別喜歡對人發號施令來著。”說完，一腳油門踩了上去。
    餘芷寒被嚇了一跳：“你該不會是喝酒了吧？？”
    車頓時停住。
    顧菲無辜地眨了眨眼：“我確實喝酒了。”
    餘芷寒瞪著眼看著她。
    顧菲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你來開吧。”
    餘芷寒跟著解開安全帶：“我打車回去吧，你自己叫個代駕。”
    “喂喂喂，”顧菲抓住她的手臂，“我剛才把你從那個男生手裏救了下來，你好歹也要幫我一次吧。”
    餘芷寒簡直無法反駁，隻好下車跟她換了位置。
    車開到馨月門口，餘芷寒解開安全帶下車，顧菲連忙下車追了上去：“喂，我讓你送我回家，你怎麽把車開到這裏來了？！”
    餘芷寒一邊往門口走，一邊答：“謝謝你的車，我幫你叫了代駕，五分鍾就到了。”
    剛走到學校門口，餘芷寒突然停住腳步，顧菲也跟著停了下來，順著餘芷寒的目光看過去，驚訝地瞬間長大了嘴。
    言慕染站在路燈下，也看見了她們，然後提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