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欠你一場婚禮(大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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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封航被我的動作弄的一愣,想躲開,卻在我抬起頭時按住我的後腦曬,加深了蜻蜓點水一吻。
等我們分開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我的臉上浮現一層粉霞。
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完了,離開兩天,我已經分外想鬆果了,跟紀封航說了一聲,準備回去看她。
“你好好休息,我……”
“一個吻就想抵消我積聚了一晚上的怒氣?”
“那你還想怎樣?”
我假裝生氣,不滿的看著他。
“從現在開始伺候我,一直到我出院為止。”
他不說,我也是這麽打算的,我也沒矯情,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我得先去接鬆果。”
“我會讓人去接,你現在在這裏坐下。”
紀封航指了指床邊的椅子,對於他霸道的舉動,我已經習以為常,拉過椅子坐下。
紀封航聯係秘書,聽他報上的地址,我急忙給他糾正。
“不是那裏,鬆果在……”
紀封航睨了我一眼,我突然恍然大悟,摸過床頭櫃上的報紙砸在紀封航的腦門上。
“你是不是打算我不主動上門找你澄清,你這輩子就不讓我見到鬆果了。”
昨天他回到桐城之後就應該把小家夥給接走了,想到這裏,我又氣又惱,這個大騙子,之前一直說,不會爭鬆果的撫養權的。
“啊……”
紀封航突然痛苦的悶哼聲,我急忙丟掉手中的報紙,一臉擔心的詢問他,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去叫醫生。
“沒事,逗你玩呢!”
紀封航臉上漫上笑容,我氣得抬手又想揍他,他急忙討饒,難得見他會有笑逐顏開的模樣,我的心裏也喜不自勝。
紀封航昨晚一夜沒睡,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人就會有些困頓,見他的眼中滿是血絲,我催促他睡一會兒。
他跟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緊握著我的手不鬆。
在他的熟睡的時候,枕頭旁的手機響了起來,紀封航一向淺眠,我怕打擾到他,急忙拿過來想要調成靜音。
薇……
宋雨薇嗎?
原來兩人還有聯係,我心中那根一直被我忽略的刺又開始冒了出來。
我鬼使神差的滑下接聽。
“爸爸,我在學校的繪畫比賽中得了一等獎哦。”
耳邊響起一個稚嫩的男聲,那聲爸爸讓我心裏生出一股怪異感。
“你……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沒錯的,你是誰,爸爸呢?”
我是誰,紀封航的前妻,現女友?
我張張嘴巴,心中堵得慌,“你……你的媽媽叫宋雨薇?”
宋雨薇是顧家的養女,聽顧嘉恒說,她其實是我生母的妹妹得女兒,妹妹妹夫在一場車禍中去世,當時生母剛“失去”我,就抱過來撫養了。
算起來,我應該叫她一聲姨姐吧。
“是啊,你是誰?”
“我……我叫唐芷。”
在他承認是宋雨薇的孩子時,我就想掛斷電話了。
“抱歉。”
下一秒,電話中響起一道女聲,“我是宋雨薇,我下次記得不會讓銘恩再亂叫了。”
宋雨薇跟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半點兒都不盛氣淩人,她是紀封航以前深愛過的女人,據說還在國外登記了,我不知道用怎樣的心態跟她交談。
“你的事情嘉恒跟我說了,紀封航是個好人,你好好珍惜,至於銘恩,他不是紀封航的孩子,他的生父是嚴海。”
從宋雨薇的口中,我知道了當年車禍的細節,嚴海在大貨車撞過來的時候把方向盤打向右側,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紀封航。
嚴海被送進急救室,是受了輕傷的紀封航主刀,最後卻依舊沒有挽回好友的命,紀封航自責難過,最後封刀不再看病。
娶宋雨薇,也隻是想替嚴海照顧她而已。
真的是那樣嗎?
我覺得不是,紀封航應該是真的喜歡過宋雨薇,隻是這些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再去深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掛斷電話之前,宋雨薇說,或許我該給她叫聲姐姐,我張了張嘴巴,姐姐兩個字始終難出口,宋雨薇也沒有為難我,說下次見麵的時候,希望能親耳聽到。
“小姨,舅舅說你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叫鬆果,記得告訴她,她有個很想念她的哥哥哦。”
這是銘恩最後跟我說的話,聞言,我的心裏突然滑過一股暖流,所有的隔閡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傻笑什麽呢。”
紀封航醒來之後,見我在發呆,伸手戳了戳我的臉頰。
我急忙回頭,紀封航的手機再次響起,這一次打電話過來的是曹文傑,說是找到陳默宇了。
“做掉。”
“交給警察吧。”
我不想讓紀封航手上沾上鮮血,搖頭阻止,紀封航遲疑下,按照我的意思吩咐曹文傑。
“鬆果呢?”
“被老爺子半路劫走了。”
秘書剛才來過了,說是鬆果被老爺子帶去吃好吃的了。
從老爺子的態度上來看,是接納我跟鬆果了。
紀封航的身體恢複的速度還算神速,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後,嚷著要出院,我跟他一起住回了滿是回憶的金海岸,房子裏麵的裝飾跟我離開時沒有任何差異。
我跟紀封航好似分開三年的戀人,故意忽略這三年中間發生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不提,不代表沒有發生過,易陽的生父暴露之後,陶家對陶然過分苛責,導致她精神處在崩潰的邊緣,在易陽再一次犯病的時候,她失手把易陽摔下樓梯,導致易陽死亡,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非常大,聽張媽說,她整天都神經兮兮的,每天都覺得有人要害她。
老爺子找了知名的神經科專家卻被陶家人轟了出來,林敏旋被老爺子驅逐出國,他在世時不許林敏旋回國。
至於紀封陽,不知道怎麽就突然開竅了,在主治醫生的陪同下,離開桐城,出去看看外麵的景色。
他的決定得到了老爺子和紀封航的支持,特別是老爺子覺得特別欣慰。
顧言親自上門找過我幾次,言語間得意思是想讓我說服紀封航把從顧氏奪走東西還給他,我裝作聽不懂。
讓我意外的是,紀封航在顧言找上門之前就把轉讓書給了顧嘉恒,顧嘉恒是個有原則的人,並麽有接受。
三個月後,紀封航恢複的差不多了,他知道我一直惦念林美儀,他陪著我去了一趟監獄。
監獄中的林美儀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她,短短的頭發下,白皙的臉龐雖然已經爬上皺紋,但依稀能看出年輕的時候很美。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樣子。
她見到我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我起身離開,才聽到她說,“謝謝你還能來看我,對不起。”
她的這句對不起應該是發自肺腑的,我的眼眶突然之間微微濕潤。
林美儀欠我得對不起還了,顧言欠她的呢,恐怕這一輩子,那個自大的男人都不會承認他做錯了吧。
從監獄離開後,我的心情有些沉重,紀封航帶著我來到了時代廣場,聽到周圍有人議論紛紛,我一仰頭看到廣場上空飄起的幾個紅色氣球上寫著“唐芷,嫁給我吧”,我愣怔幾秒,猛然回頭看向正站在我身旁的紀封航,若無其事的輕咳一聲。
時代廣場上,擺放著一圈的玫瑰和百合花,還有一個樂隊進行表演,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單膝跪地,向我求婚嗎?
誰知這家夥竟然拉著我回到車內,低低罵了曹文傑一聲。
他的模樣奇怪,我心生狐疑,轉頭看向車外。
“你喜歡這樣的場麵?”
語落,紀封航拉著欲下車。
“你幹嘛,我可不想上頭條。”
紀封航才“離婚”幾個月,再次高調求婚,我們肯定會被媒體抨擊,幸虧紀封航方才沒有……
“你喜歡,上頭條又怎樣?”
“誰說我喜歡了,你對我不要那麽霸道比什麽都強。”
聞言,紀封航輕挑下眉,“我很霸道嗎?”
我重重的點下頭,我以為紀封航會發火,沒想到他凝眉認真的思考下,“我改可以,但你必須想辦法讓鬆果認我這個爸爸。”
“你自己得不到她的承認,怪我嘍。”
我白了紀封航一眼,突然紀封航認真的看著我,“唐芷,我欠你一個婚禮。”
“不用了,什麽時候去民政局把證補了就行了。”
“你倒是挺好打發的。”
紀封航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麵子掛不住,冷哼了一聲,“該死的曹文傑,我讓他準備一個溫馨一些的求婚儀式,他倒是挺高調。”
啟動車子的時候,紀封航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我沒聽清,問他,他沒說。
老爺子知道紀封航不辦婚禮,心裏就跟貓爪樣撓著,開玩笑的說:“你這個三婚四婚的就消停一些吧。”
老爺子話雖是這麽說,在我生母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讓兩家人一起吃了個飯,認下這門親事。
生母得知我是她的女兒,高興得不能自已,可能是壓抑了大半輩子,她不顧顧言的挽留跟他離婚,搬離顧家,跟顧嘉恒一起生活。
顧言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從生母的口中,我得知因著她懷孕的時候,精神時好時壞,會偶爾亂吃藥,導致顧嘉恒心髒不好,不能大喜大悲。
原來顧嘉恒一直保持平和的心態是因為這個。
後來我見到過童曉曦,最終因為孩子,她跟童曉澤通過重重阻礙在一起了。
而八月,跟我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後,臨近開學,顧嘉恒帶著她回家一趟,她的父母和外公已經搬離原來的住宅,不知所蹤。
小姑娘大哭了一場,在顧嘉恒勸說和再三保證幫她大廳她親人下落之後,才勉強跟著顧嘉恒回來。
八月挺喜歡顧嘉恒,我擔心顧嘉恒的身體,八月多少懂一些醫理,就以顧嘉恒的住所離學校近為由,讓八月住了過去。
生母挺喜歡八月,三人倒是相處很融洽。
而我跟紀封航生活日漸回歸正常,剛開始,他愛死了鬆果,到後來卻覺得小家夥礙眼,動不動就把她拎回老宅,我抗議過卻最終以失敗告終。
同年冬天我再度懷孕,拿到驗孕單的那一刻,紀封航竟然喜極而泣。
“鬆果的人生我缺席了三年,這個我爭取做一個合格的父親,還有合格的丈夫。”紀封航不顧周圍人的視線,將我攬進懷中,貼近我的耳畔,“我好像從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你並不是誰的替身,隻是我紀封航愛的那個女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