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瘋狗樣咬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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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億贍養費……
我連一毛錢都沒有見到好不好,這是誰造的謠言?!
承受不住同事們探究審視,還有一些夾雜著惡意的目光,我疾步進了不遠處的茶水間,從包中翻出手機,找到方才的新聞。
你們別聽風就是雨的,真要有一億的贍養費,芷兒還回這裏上班?趕緊各忙各的去吧,小心總編待會見你們的清閑成這樣,把你們一個個調去山區做跟蹤報道。”
童曉曦擔心我,說完以後,急急忙忙跟了過來,“你別在意這些,我們都是做新聞報道的,你應該清楚這些東西,就是一陣風,刮過去就沒事了。”
這不是一陣風的問題,新聞上寫著我聯合我的出軌對象,掏空了陳默宇的家底,陳默宇忍辱負重,苦苦支撐著偌大的百貨公司,為了填補資金空缺,變賣了房產和車子,把原本座駕換成了普通的黑色普桑。
新聞上還配上了陳默宇從普桑車上下來的照片。
這個陳默宇倒是挺配合媒體炒作的,真特麽的惡心透頂了。
下麵評論都是一致指責我是馬蓉的翻版,將維護我的零星幾個人噴的體無完膚,當然被罵的最慘的還是我的這個女主角。
評論區已經蓋起了高樓,不斷叫囂著若是見到我,一定要對我扔石頭,人雞蛋,吐口水。
還有一些偏激嘴上不留德的人,更是去詛咒我的家人,不得好死等等的。
看到那些惡毒的評論,我氣的拿著手機的手不斷顫抖著。
我以為離了婚,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沒想到陳默宇竟然還跟隻瘋狗樣死咬著我不放。
我還沒有對他發難呢,他竟然又開始搞我了。
我找到陳默宇的手機號給他的打過去,他一直不接,我握緊手機,準備去找他算賬。
芷兒你別衝動……”
童曉曦見我一臉殺氣,急忙伸手拽住我的胳膊,“這新聞稿是出自新虞,一定是老妖婆做的怪,你現在過去,老妖婆再反咬你,惱羞成怒。我們雜誌社是力挺你的,出了這樣的新聞,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等總編和主編過來,看看她們怎麽說吧。”
新虞……
怪不得李瓊要離開風華雜誌社,原來是為了去別家雜誌社幫助心儀的男人洗白。
記憶中李瓊和陳默宇沒有見過麵,讓人費解的是,她竟然這麽在意陳默宇,這或許就是死忠粉的可怕之處吧。
我重新又看了一邊新聞,新聞配圖是昨天我跟童曉曦在西餐廳的照片,當時正好是吃飯點,西餐廳沒有剩餘包廂,我們坐在一樓的大廳中,能聽到我們說話的也就是周圍的幾桌人。
當時是我太大意了。
這新虞的人手段是不是也的太下作了些,又不是八卦狗仔,你也不是什麽明星,竟然還要偷拍,模糊焦點,斷章取義,向你身上潑髒水,簡直是媒體雜誌社敗類。竟然還有人說新虞跟我們雜誌社齊頭並進,是雜誌社圈內的兩棵常青樹,我呸……”
童曉曦怒不可遏,沒忍住啐了一口。
思緒被怒火幾乎燒沒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去解決眼前這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總編叫你們兩個過去。”
有同事敲了敲門,我深吸口氣,跟著童曉曦去了總編辦公室,徐棉和王晨都在。
總編的麵色不是很好看,“聽徐主編說韓雲哲已經接受了新虞雜誌的采訪了?”
我跟童曉曦異口同聲的說了聲是,我剛欲把事情攬在我的身上,童曉曦搶先一步說道:“這件事情怪我,是我心太急,拉著芷兒跑向遊泳館裏麵,不小心滑進了遊泳池,報廢了手機,導致韓雲哲一直沒有聯係到我們。”
這不是反悔的理由,我倒是覺得從一開始他就在耍我們的報社,沒想讓我們采訪,這一點從他要求換采訪記者就能看出來。”徐棉等童曉曦說完,客觀的分析道:“新虞本來就跟我們的雜誌社是競爭對手,時常會會挖握門的牆角,這一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唐芷和童曉曦兩個。”
我也讚同徐主編的說法。而且據我所知李瓊已經做了新虞的主編,她本身就……就因為十年才升上主編的位置對我們雜誌社有諸多不滿。再加上她幾次提議讓我們給陳默宇正名,總編都沒有同意,還在例會上讓她顏麵盡失……”
白眼狼!”
總編啪嗒下把手中的雜誌摔在辦公桌上,“雜誌社提拔主編,一是看能力,二是看跟同事們的相處情況。她能力不行,次次策劃出來的東西都需要我給改動大半,是她當主編,還是我當主編。如果不是看她資質老,這些年兢兢業業,很少請假的份上,我會升她做主編嗎?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在我背後捅刀子!”
總編雷厲風行,很少發火,但發起火來波及麵極廣,我們四個或坐或站,眼觀鼻子鼻觀心,誰也不敢出勸慰。
十多分鍾後,總編的火氣終於消了大半。
現在就去找一個比韓雲哲外形更佳,影響力更大的體育明星,不管用說呢麽辦法,一定要把這一期報紙銷量提上去,壓新虞一個頭。”
韓雲哲不是那種粗獷大漢,很像韓國的那種花美男,現在的女孩子大都喜歡這種長相的男生,就算是韓雲哲沒有拿過太過有影響力的賽事冠軍,也被捧的高高在上,反倒是那些世界級的冠軍,因為長相平平,而被遺忘了。
總編說的容易,可要找長相和人氣能跟韓雲哲媲美的,簡直難如登天啊。
從總編辦公室出來,我們四個人都愁眉不展。
在網上扒拉一天都沒有找到理想的采訪對象,我們一直加班到很晚才回去。
徐棉跟我說,有的事情越出來澄清,會被罵的越狠,暫且先不發聲,等圍觀的吃瓜群眾漸漸冷靜下來,到時候我們再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們就會以同情的目光去看待我這個受害者。
徐棉在雜誌社工作的時間比我好長一些,經驗自然比我要多很多,聽她這麽我也覺得有些道理。
忙碌的時候,就把新聞的事情給忘到一邊,等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時,腦袋又被那些事情給填的滿滿當當。
身累心累,我本想回家洗洗睡下的,路上接到我媽的電話,她問了我網上的事情,跟我說,她相信我。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早已沒了那次她跟我說,支持我離婚是活的那種滿滿的感動,反倒是覺得有些虛假。
以前隻知道傷口恢複的再好,仔細看還會發現疤痕,活了二十六年我才發現,心傷了後也很難痊愈,哪怕對方是你最親最親的親人。
我輕輕嗯了聲。
我媽有安慰了我幾句,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身體,我一一應下。
芷兒,那個國外的專家說最近幾天過來的,為什麽還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礫子的情況這幾天穩定嗎?”
身命體征都挺穩定,隻是他這樣一天天的躺著,媽這心裏一點兒都不踏實。”
我問問,等會給你回電話。”
都是遊泳館的事情鬧的,竟然把礫子的治療事情給忘了。
主治醫生的事情都是紀封航幫忙聯係的,我給紀封航打電話,紀封航不接,我隻得下了公交車,大車去金海岸。
晚上十點,我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偌大的房間漆黑一片,我打開燈,看向玄關,紀封航的拖鞋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裏,他還沒回來。
大概是在應酬吧。
應酬少不了要喝酒,我打開冰箱看了下,解酒藥沒了,倒是有一冰箱的新鮮蔬菜,我拿出海帶和牛肉洗淨做好醒酒湯後,坐在沙發上等待紀封航回來。
昨天剛出院,身子虛弱,時間不長,我身子一歪,靠著沙發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手機響起,我隨手拿過點開。
手機屏幕上出現一大灘血跡,滿眼的紅,嚇得我手一抖,手機砸在我的臉上,讓我瞬間睡意全無。
我睜大眼睛,呼吸略有些急促,我急忙坐起身,拿過手機。
給我發短信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好你一個唐芷,我到今天才知道你那個孩子不是默宇的,是你害的我失去了孩子,這筆賬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看著短信的內容,肯定是宋暖給我發的了。
看完短信,我不禁想到那天晚上她拉著我摔下樓梯的一幕。
是,沒錯,我是騙了她,可那又怎樣,她對我做的事情,比我過分十倍百倍!
人如果她不是害怕自己進不了陳家,她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去賭,明明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還……
我的手不由得撫向我平坦的小腹,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我本來打算忽略掉這條短信的,把這個陌生號碼拉到黑名單的,我突然想起,宋暖最近都在打紀封航的主意,若是我把我肚子裏麵的孩子的親生父親告訴宋暖,她會又怎樣的反應呢?
想到這裏,我冷冷勾唇,手指在屏幕上輕點著,編、輯好短信的內容之後,手指輕輕地滑向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