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飛行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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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梅如遇到了一個棘的問題。

    她所在的江洲市,一個大人物身邊的紅人,某44男秘書長跳樓了,從市政府的心主樓的1層,縱身一躍。

    不給自己一點生還的希望。

    離上一任市委書記調離江洲市隻有短短59天,秘書長在風聲鶴唳抖瑟了一個多月,終於繃不住了。

    秘書長姓朱,人肥胖,圓圓的臉。平時,除了繁忙的公務,有了空會寫寫空洞無物的幼稚散。天天早晨點更新微信,每天一則心靈雞湯故事。

    是個做事上路子的人。

    江洲市有一份具有全國刊號的學類雜誌,經常刊登他的千字。

    這是沒辦法的事。

    雜誌靠發行養不活。

    靠市場拉廣告也養不活二十號人。

    怎麽辦?

    雜誌主編是個小資女人,為了辦雜誌,把自己弄得一身的風流韻事,社會上傳遍了她的流言。

    可是,有什麽用?被唾沫淹死,辦雜誌的錢也搞不來。

    朱秘書長為了雜誌的生存是立了大功的。

    沾點學味道,喜歡寫些花花草草的遊記及哲理小的男人,即使在染缸一樣的官場,似乎還不至於很壞。

    也似乎胃口不大,做不了驚天動地的事。

    做大貪官,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牛人做的出格事。

    所以,朱秘書長跳樓了。

    廖梅如作為第一調查組責任人,被卷到了政治風雲裏,連每天一個問候親愛的夫君電話也不行了。

    最後一個電話打給夫君時,兩個人聊到發燙。

    “老公,我要嘴硬骨頭了……”

    “不要怕,我這就回來。”顏涵瑛說。

    “嗯,沒有你在身邊,我怕的很。”廖梅如說。

    “現在知道怕了,那時叫你不要離開大學,要是教教書,多太平……”

    “現在說這樣的泄氣活也沒用。你知道的,江洲這邊多麽複雜,案子錯綜複雜,我真怕出事……”

    “我這就回來,估計在10天……凡事多長心眼,夜裏盡量不要外出應酬……要不住我爸那邊,安全一點……”

    “好的,得想個理由,這樣唐突地回家……”廖梅如說。

    “理由不費事,想一個就是,爸爸家有衛兵,吃飯也是現成的……”

    “知道了,快回來吧。”廖梅如梨花帶雨的哭了。

    其時顏涵瑛正在國門霍爾果斯停留。

    別人都去看國與國的界碑了。

    眾人站在兩國交界處拍照,天高地迥,地大人少。

    遠在天涯。

    看天,抒情,敞開心扉,放逐靈魂。

    這位高富帥在國門旁邊的免稅商店,給妻子廖梅如選絲織的內衣,香水,皮包,他有的是錢,也很有品位。廖梅如最信任他的眼光。

    廖梅如一直在使用的一款香水,清新淡雅,若無若有。

    付了款,顏涵瑛站在異域吹來的風裏,與妻子深入談心。

    顏涵瑛知道要是沒有他的肩膀,妻子廖梅如根本扛不動現有的職務與工作。

    她有多麽不易,隻有顏涵瑛知道。

    這個女人除了工作,心裏就隻有夫君,身在官場,又是如此特殊的工作,她隻能相信一個人,而且她必須相信一個人。

    廖梅如將封閉著調查市委秘書長跳樓一案,這意味著冒多大的生命風險。

    可是,箭在弦上,她沒有一個字的托辭。

    越野國門遊玩到此結束,顏涵瑛隻說公司有重要的事,必須返回。

    其他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

    保時捷suv越野拉練,從霍爾果斯直插烏魯木齊,其餘人也無心戀戰,隻說下次有會再玩。

    隨緣,遊玩也是一樣的。

    出門在外一個多月,他們個個都是歸心似箭。

    廖梅如在封閉調查官員跳樓案前,匆匆去省檢察院領命,隻在檢察院的大院裏,與兒子顏涓若見了一麵。

    她沒精力管他,上大學了,他也應該管好自己。

    顏涓若的人生進入到了一個新境界,父母包括把他捧在心裏的爺爺,都似乎不記得他了,他也忘記了幾個天天在他耳邊念經似的親人了。

    他終於放棄在出租屋裏的電腦,直接到了網吧。

    昔日重現,他又開始像個鬥士,沉浸在魔獸的世界裏,所向披靡。

    與他聯的,正是那個叫瞳的禦女,終於與她並肩,在魔獸裏忘情的沉淪。

    轉眼期考試,顏涓若的政治經濟學講師把他叫到了宿舍。

    這是一次嚴肅的談話。

    全班0多人,隻他一個人考試不及格。

    離他們高考,時間不過半年,難道學裏學過的東西他都忘了嗎?

    顏涓若自己也不明白,這種炒冷飯的課程,政治經濟學,他為什麽隻得了5分。

    講師是從國人民大學調進來的,碩士畢業,年輕的很。

    顏涓若第一次被一個年輕教師的目光所震懾。

    他說:“你完了,我告訴你,保送研究生,沒你的份;所有的獎學金等次與你無關。將來就業,你這盞紅燈將害你不淺,沒有單位會優先考慮你……”

    不愧是人大的研究生,那一本正經,那語氣,及深入腦幹的講道理,讓顏涓若突然悵然若失,又忐忑不安。

    其實,顏涓若的心性發育實在是太蝸牛速度了,他以為自己還是初生,初的時候,他被女生追求,誰追求他,他就記恨誰,她們就像攔在他走道上的玫瑰花,美不美不知道,但刺了他的衣服褲子皮膚,阻礙了他前進,有沒有?

    他不需要談對象,根本就很厭惡女生對自己的那種眼神。

    他怎麽樣,跟具體哪個女生有毛關係啊?

    他幾乎經常處於發瘋狀態,那些唇上已有毛絨絨胡子的同班男生的眼神,差點淩遲他。

    到了初,他的身高一下子躥到了180多公分,廖梅如仰視著看他,他突然覺得媽媽很可笑。

    後來,他便進了初部附近的網吧。

    打遊戲打到差點找不著家。

    他是一個神童類的網遊高。

    那是他最幸福忘情的青春期。

    許多人不了解迷戀網遊的女孩子,像瞳這樣優秀的遊戲高,在茫茫網海遇到,真可謂千年等一回。

    他們不管對方長相,不管對方學業或者工作如何如何,那些都是毛,都是塵埃。

    他們為對方折服,為彼此的友誼點讚,誰也不能離開誰。

    離開了誰就缺一角,什麽都玩不起來。

    那個人大碩士畢業的政治經濟學老師,終於給了顏涓若一個合格。

    考查課嘛,但顏涓若不久後應該會知道,低分數是會影響他就業的,即使他將來出國讀書,低分數還會影響他申請排名較前的美國大學。

    害怕競爭,幸還是不幸呢?

    大飛正在飛越太平洋,平穩舒適。

    顏涓若一個通宵都很清醒。

    艙內打鼾聲此起彼伏。

    顏涓若想到了江洲此次幾個阿姨的托付。

    他隨從包裏取出一疊資料,這是他為那個美國哈佛博士畢業的姑娘陳宸找到的,秋妃的資料。

    他選擇認為比較靠譜的資料帶給陳宸。

    另外,他唯一加了一個人的微信,她叫冷惠。

    他想在國內置點業。

    不在江洲置業,誰又能承認他是一個江洲人。

    況且依他這樣的高收入,一年的年薪,足夠在江洲買一套好房子。

    想到這裏,他的頭腦滑過朱繡的影子。

    她想他嗎?

    這個天馬行空的跨國生意人。

    一個膽大獨特的北京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