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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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戰大獲全勝,林夢若神清氣爽的就去飯館開張去了,其實說實話她都不想去了,她剛才都那麽“教育”牛青書了,一會兒準有戲的,但她又怕她留下來兩個人放不開,所以她還是選擇出門了,知道結果就行,過程她可以腦補。
正午剛過,牛青書就過來報道了,這會兒白氏正在午睡,紫珠正對著她給牛青書的衣服發呆呢,見她所思之人明晃晃的站在她的麵前,心就像小鹿亂撞一樣砰砰直跳。
林夢若家有兩個屋子,因為怕吵到白氏,紫珠在白氏睡下之後就去了另一個屋子,所以現在這個屋裏,隻有紫珠和牛青書兩個人,孤男寡女的氣氛本來就夠微妙的了,再加上牛青書火辣辣的眼神,整個屋子裏的空氣都變得燥熱了起來。
“阿若說你給我做了衣服,我過來試試!”牛青書一本正經的說。
紫珠趕緊把衣服往牛青書懷裏一扔說:“拿回去試吧。”
牛青書看著紫珠眼睛裏全是笑意,然後強勢的說:“如果你答應嫁給我的話我就拿回去試,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在這試,讓你賴不掉!”
“你,你,你不要臉!”紫珠臉紅的像是蘋果一般,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讓人更想欺負。
牛青書朝紫珠逼近了一些,耍流氓的說:“對阿,我就不要臉了,要臉也娶不著你啊,紫珠,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可能是離的太近了,紫珠覺得牛青書火熱的氣息都噴灑在她臉上,這讓她的臉又紅了分,不自覺的往後又挪了挪說:“你說話就說話,離這麽近幹什麽!”
牛青書再次逼近,說:“嫁給我吧,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親你了!”
紫珠真的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牛青書嘴裏說出來的,惱怒的嗬斥道:“牛青書,你瘋了!”
可惜紫珠拿出了全部的氣勢裝憤怒,在牛青書眼裏也都變成了可愛,又往前逼近了幾步,直到把紫珠逼到了牆角,讓她無路可退以後又說:“對,我就是瘋了,我瘋到每天除了你就什麽都不想去想,我瘋到夢裏都是你,我瘋到你笑我就能跟著笑,你不開心我就比你還不開心!你心裏也有我的對吧?你告訴我,你心裏有我,你告訴我這不是我的一廂情願好不好?”
被逼到牆角的不光是紫珠的人,還有紫珠的心,牛青書這麽步步緊逼,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說不出拒絕的話,可是當她真的正視自己的內心時那條猙獰對的傷疤讓她猛然的從牛青書的情話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要保護自己說:“離我遠點,你們男人說什麽我都不相信!”這話是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待她反應過來馬上就後悔了,抬頭對著牛青書眼睛,發現牛青書幽深的眼眸裏全是受傷。
牛青書後退數步,和紫珠拉開了些距離,然後回頭看了看放在炕上的棉衣,再轉過頭來看看紫珠,自嘲的笑了一下說:“我以為你心裏有我,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衣服很好看,隻可惜我牛青書沒有那個命穿。”說完轉身就要走。
紫珠一看牛青書又走了,而且背影還那麽決然,心裏突然感覺很委屈,她是女人,她多愁善感,她善變,他難道就不應該哄著嗎?他為什麽就放棄的這般輕易?氣憤的走到炕邊,然後拿起她做好的衣服就甩在了地上,這樣也尤不解恨,還上去踩了兩腳,這一係列的動作做完之後,紫珠理智回籠的時候已經傻了,她想她多大了?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潑辣的少女了,她以為歲月這個東西早就磨沒了她所有的小性子,卻沒想到今天這小脾氣又長了回來。
正在紫珠發愣之際,突然覺得身體騰空了起來,然後就聽見牛青書低沉的聲音:“你踩我衣服做什麽?”
紫珠沒想到牛青書會去而複返,她剛才的那般舉動都被他看了去?一想到這她居然惱羞成怒:“什麽你的衣服?你不是不要嗎?再說了,這衣服是我做的,我想踩就踩,想燒就燒,想扔就扔,想給別人就給別人!”
“不能給別人,這衣服是給我做的!”牛青書孩子氣的吼道。然後摟著紫珠纖腰的雙臂又收緊了一些。
紫珠掙紮無效,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鬆開!你給我鬆開!你又不差這一件衣服,你去讓那個紅杏給你做去!”
牛青書發現紫珠真的是太能說了,嫣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竟然讓他連話的插不進去,他鬼使神差的低頭蜻蜓點水般的用自己的唇碰了碰紫珠的唇,然後迅速挪開,突然覺得整個人燥熱了起來。
隻能說這招真的是太好用了,紫珠馬上安靜了下來,雙頰緋紅,眼睛水汪汪的,然後嬌羞的罵了句:“臭流氓!”
牛青書見紫珠最後是如此反應,憨憨的笑了起來,然後俯下身去又親了一下,隻不過這個吻不再是蜻蜓點水的觸碰,而是如同盛夏裏的陽光一樣炙熱。
晚飯桌上,林夢若明顯覺得氣氛不對,紫珠一直低頭吃飯,而且是隻吃米飯,菜一口沒動,明顯的心不在焉,林夢若心裏隱隱的猜測牛青書應該是得了,故意輕咳了一聲說:“咳,紫珠,青書叔的衣服做好了沒有?”
紫珠一聽差點噎到,做賊心虛的回答說:“已經,已經給他了!”
林夢若曖昧的笑了一下說:“哦??青書叔今天來家裏了?娘,青書叔什麽時候來的?”把白氏拉進來就是為了讓紫珠通紅的臉更紅而已,這就是林夢若的惡趣味。
綠蝶悶頭吃飯,眼睛瞟了一眼林夢若,心裏嘀咕,小姐還是那個小姐,不“欺負”人才是奇怪了。
白氏被點名了,也曖昧的笑了一下,不愧是母女,有的時候表情神情什麽的簡直是一摸一樣:“人什麽時候來的我不知道,不過後麵動靜挺大呢,聽著是快要辦喜事的意思。”
白氏說的“動靜”指的是牛青書大聲表白那段,可是林夢若卻是已經想歪了,她腦袋裏想的全是大尺度,然後再看紫珠頭低的快貼桌子上了,心裏就更是坐實了這種想法,心裏暗暗讚歎牛青書是個爺們,下夠快。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抓緊把喜事給辦了吧,明天我和青書叔商量一下。”林夢若說。
紫珠怎麽聽怎麽覺得林夢若說話別扭,但她也沒想深處去想,畢竟林夢若才多大點兒啊,怎麽可能懂那麽多,而且好歹也是國公府小姐啊,雖然性格頑劣但思想一定是純潔的,當然了這也隻是紫珠美好的想象,她要知道林夢若此時腦補的畫麵,非得氣的吐血升。
“不,不用那麽快吧,這事不急!”紫珠紅著臉結巴的說。
林夢若斜了一眼紫珠之後接著調侃說:“我怕青書叔急啊。”這句話說的很是陰陽怪氣,這語氣的拿捏真的是極為精準,除了林夢若誰也掌控不好。
紫珠有點想偏了,覺得林夢若是話有話,可是一看林夢若笑的一臉的純真無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然後一陣心虛,覺得自己是色迷心竅,是自己想的齷蹉,然後正懺悔自己的齷蹉時,想起牛青書滾燙的唇,頓時心裏把牛青書罵了個半死,都怪他!
白氏倒是沒覺得林夢若說話陰陽怪氣,而是覺得是童言童語,這大概是天下當娘的都有的心裏,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孩子,單純而天真。
牛青書現在整個人都是興奮狀,而且總是喜歡摸自己的唇,大概是在竊喜的回味著,丫丫覺得自己爹爹最近很奇怪,前幾天悶悶的不愛說話,今天又興奮的就會傻笑,想了半天之後她覺得自己爹爹可能是病了,拉起牛青書的胳膊做診脈狀。
牛青書看丫丫有摸又樣的,哈哈一笑說:“丫丫是想讓爹爹陪你玩嗎?”
丫丫呼扇著大眼睛,眼裏滿是認真的問:“爹爹你是不是生病了?”
牛青書摸了摸丫丫的頭說:“爹爹沒病,但爹爹想問你,你想不想要娘?”
丫丫對自己娘真的是半分印象也沒有,她沒享受過母愛,所以更是沒覺得有娘有什麽好處,而且她這段時間隻要一出去玩,就能聽見有人小聲的說她很可憐,說她娘不要她和她爹了,既然娘不要她了,她也可以不要娘,所以丫丫一本正經的回答說:“爹爹不是說不找娘了嗎?丫丫也不要再去找她了!”
牛青書心疼的看著丫丫,心裏明白這是聽見什麽了,小心翼翼的說:“爹爹想讓你紫珠姨給你當娘可以嗎?”
紫珠想了一會兒說:“如果紫珠姨是丫丫的娘了,那以後丫丫爹爹和紫珠姨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睡覺了?”
“對啊,以後丫丫就可以天天和紫珠姨在一起了。”牛青書溫柔的說。
丫丫開始幻想了那種溫馨的畫麵,然後笑的眼睛和月牙一樣,開心的拍說:“好!丫丫要紫珠姨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