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再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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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國公夫人一日日的昏睡,林瑞煊終於是坐不住了,騎著馬衝進了紫禁城,直奔禦書房。
皇上看了一眼一臉苦色林瑞煊,淡淡的說:“來了?”
林瑞煊苦笑一聲,然後把一個賬本遞到皇上的書案上說:“皇上,這是皇子盜取國庫錢財的證據,你讓臣做的臣已經做了。剩下的臣不打算再做了!”
皇上撇了一眼賬本,然後定定的看著林瑞煊好一會兒,才說:“你可是怪朕?若不是朕,你們一家還齊樂融融呢,如今成了這個樣子,還害的你娘昏迷不醒,是朕之過。”
林瑞煊歎了口氣說:“皇上言重了,為江山社稷臣做這些並不算什麽,現在臣隻想功成身退,回家照顧照顧老娘,希望她能早日醒來。”
林瑞煊也是皇上這一陣營的人,年前國皇上偶然發現國庫虧空的厲害,經幾番調查才發現與皇子有關,所以特意讓林瑞煊想辦法查證一下,這才有了迎娶何媚一事,也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麵。
皇上歎了口氣說:“你不怨朕,朕卻不能不怨,你回去吧,你的家人朕幫你彌補!”
林瑞煊得到恩準,轉身走出禦書房,卻正好和匆匆趕來的皇子撞了個正著,林瑞煊橫眉冷對咬著後牙槽說:“皇子好自為之!”
皇子心裏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他終究是遲了。然後萬般忐忑的跨進了禦書房。
“兒臣知錯!!”不等皇上開口,皇子自己倒是先認了罪。
皇上眉頭一挑,冷冷的問:“說吧,錢花哪了?”
雖然皇上並沒表現出憤怒,可是皇子仍然一身冷汗,錢都花哪了?他能說他用來招兵買馬了嗎?他不能!所以他隻能沉默,一言不發。
皇子冷笑一聲說:“不想說?不想說也行,你把你拿走的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給我補回來,不然就別怪父皇了,小心的抽了你的黃帶子!”
皇子聽了一臉驚恐的說:“兒臣明白,兒臣這就把虧空給補回來。”抽了黃帶子就再不是皇室之人,皇子能不害怕嗎。
“嗯,好,回吧!”皇上言簡意賅的說。
皇子並沒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怒氣衝衝的去了太師府,太師這會正在淡然的喝茶,皇子氣的搶了他的茶杯就往地上摔,怒道:“太師,你讓我把事情都交給你處理,結果就出這昏招?”
太師歎了口氣說:“我以為皇子默許了呢,我當時不是說了嘛,有老國公爺在林瑞煊就沒什麽實權,我說這事就交給我辦了,你也同意了啊!”
皇子氣的竅生煙,憤怒指責太師說:“少和我說這些沒用的,你毒死老國公爺有什麽用?林瑞煊掌權了還能站在我這邊嗎?更何況現在老國公爺還好好的呢,你說這不是徹底和國公府對立了嗎?現在好了,林瑞煊把我們挪用國庫裏的錢財的事和父皇說了,父皇讓我一個月內補上所有虧空,你讓我怎麽辦?”
太師很淡定的說:“就算不和國公府對立,國公府就能站在我們這邊嗎?皇子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林子域現在在六皇子一邊,林瑞煊最後能和自己的親兒子自相殘殺?別到時候他臨時反水,咱們就潰不成軍了。”
“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了,那我問你,現在怎麽辦?國庫的錢都用的差不多了,我拿什麽往上補?”皇子憤然的往椅子上一坐問。
太師仍然很淡定的說:“皇子怕什麽,國庫的錢我太師府一並幫你補上!”做了這麽多年貪官,要是沒些家底不就是笑話了嗎,當然,他肯拿這個錢也是衝著國仗的位置去的,隻要皇子繼位他就有把握架空皇子,然後改不改朝,換不換代那就看他心情了。
皇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試探的問:“所以太師你是故意出這昏招的?”
太師一聽,趕緊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皇子可別這麽想我,我隻能說這何媚根本就是個蠢貨,我給她的藥是讓老國公爺身子不適的藥,誰知道她自己換成了劇毒呢,當時你和我說這何媚擅自調動你的人去刺殺林夢若我還不信,我想一個婦道人家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膽子,今日一看,她確實是有一副熊心豹子膽。這女人一發狠,著實嚇人。”
其實太師就是故意的,雖然那天皇子說對林夢若並沒有想法,可是他仍是不信,他這樣做就可以踢林瑞煊出局了,這樣皇子再想娶林夢若就是難比登天,如此一來,正妃之位必是他女兒的無疑。
皇子也心知肚明,但是他現在也隻能裝作對太師的話信以為真,不然虧空的錢誰去補上?現在還不是和太師府撕破臉的時候,算賬不怕遲,他一定一筆筆的記好了,有朝一日找這老匹夫討要。
太師見就這麽言兩語就把皇子打發走了,得意之色滿臉都是,這皇子就是個蠢貨,所以他拚盡一切也要扶他上位。
隻能說心有算計之人都容易大意輕敵,他們總是認為除他之外都是傻瓜,殊不知是各有各的算計。
林瑞煊回到府,就去了老國公夫人那,隻不過去了也是遠遠的望著,有林夢若在他不敢上前。
白氏看著林瑞煊一臉的蕭條,終究是於心不忍,把進瑞煊拉出屋外說:“娘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老太醫今天施針之後說娘最遲兩個月也是能醒的,你就不要天天過來了,省的阿若對你發脾氣。”
林瑞煊悶悶的說:“我隻是想看看能幫上什麽忙,娘現在這樣我什麽都不做怎麽能夠安心呢,哪怕每天被阿若罵兩句也好,這也算贖罪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氏歎了口氣說。
林瑞煊一臉苦色的看著白氏說道:“玉素,若是當年之事我有苦衷,你能信我嗎?”
白氏別開了臉,苦笑著說:“過去的事莫要再提了,我隻當我忘了,包括過去的過去!”
林瑞煊聽了身子猛的一震,他聽明白白氏的話了,這是斷了過去和他的種種情感了,木然的轉身,像行屍走肉一般的往自己的書房走。
白氏看著林瑞煊如此神情,覺得她自己的心一陣陣的疼,最終還是張嘴問道:“你說你有苦衷,那你的苦衷是什麽?”
林瑞煊一聽白願意聽他解釋,快步的跑了回來說:“當時是皇上授意我這麽做的,讓我假裝站隊皇子,然後查一下國庫虧空是不是和他們有關。”
白氏輕哼了一聲說:“所以皇上也授意你讓你縱欲到腎虛?”
林瑞煊臉色瞬間漲紅,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我,不可能,腎虛,我我我,都沒碰過她,我年沒碰過女人我怎麽可能腎虛!”
白氏聽了心一動,又問:“你的意思是老太醫是庸醫!”
林瑞煊矢口否認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確實不應該腎虛。”
“林子精你怎麽解釋?你沒碰過她怎麽會有兒子?”白氏諷刺的說。
林瑞煊一臉苦笑的說:“誰說林子精是我兒子?”
白氏呆愣愣的看著林瑞煊,這真的是真的嗎?若這是真相她該以各種態度麵對林瑞煊?
林夢若把白氏和林瑞煊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對林瑞煊的話可是相信的,因為隻有她知道林瑞煊的腎是怎麽虛的。這也說通了,遇刺那天林瑞煊為何死死的護著她們了。
“我當時以為阿若隻是溺水,沒什麽大事,挪你們去別院住幾天等爹娘回來了,也就能順理成章的接你們回來了,可是我萬般沒想到沒幾天你和阿若就失蹤了,當時我以為是嶽父接走了你們,卻不想你們在鄉野待了年,再見時,隔閡以生。”林瑞煊苦笑著說。
白氏的身子無法克製的顫抖,喃喃道:“你當年不說,為何現在又說了?”
“我已經把皇子挪用國庫的證據交給皇上了,順便請求閑賦家,皇上已經應允了,我終於功成身退了,隻可惜,我們卻回不去了。”林瑞煊悲哀的說。
“我憑什麽相信於你?別的都可以任由你胡編亂造,可是你的身體老太醫給你診的明明白白,難道會有假不成。”白氏揪著腎虛這事不放,說到底也是心裏在意。
林夢若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原不原諒林瑞煊她得好好想想,可是她卻希望白氏放下心結,這樣白氏才能再展笑顏。
“他腎虛是假的,是我下的藥!”林夢若從屋子裏走出來淡淡的說。
林瑞煊終於清白了,如釋重負的同時,一臉苦澀的看著林夢若說:“對自己親爹是真能下的去啊!”
林能過並不搭話,而是遞給林瑞煊一個藥丸,說:“吃了你就好了。”
白氏心裏也跟著舒服了許多,那些積壓在心裏的苦悶終於可以消散於無形了,一時之間很難適應,種種委屈全都變成了眼淚,又覺得這麽在林夢若麵前哭太丟人,所以邊哭邊往院子外麵跑。
林夢若看呆愣愣的林瑞煊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杵這做什麽,還不快點追!”
林瑞煊把腿就追,不出幾步就追上了白氏,並且把她摟在懷裏,白氏掙紮著喊道:“放開我,你放開我!”
林瑞煊聽了白氏的話反而抱的更緊了一些,說:“不放,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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