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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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上顯示的全都是白璿學習品德優秀,還有父親早逝,母親病重在醫院,靠勤工儉學給母親掙醫藥費。
看完之後他浮躁的心難得的平靜下來了,然後盯著資料上的幾張白璿兼職時候的照片,陷入了沉思當中。
晚上的時候,白璿又去了muse,這次不是秦穆讓她去的,隻是她覺得既然答應了是去上班就不能接著關係來徇私枉法。
白璿忽然發覺muse裏麵清靜了很多,沒有了以往的魚龍混雜,但還是很熱鬧。
有幾個小混混來騷然白璿的時候,她就沒有了不能招惹他們的想法,楚楠淵出現的時候,其中一人正抓著她的手不鬆開。
他上前去直接一腳把對方踢在了地上,楚楠淵是一個人,但是對付幾個小混混來說綽綽有餘。
隻是沒想到其中一人竟然把桌子上的酒瓶拿起來就往楚楠淵的頭上砸,白璿驚呼一聲,他一轉身就用手臂擋住了酒瓶。
白璿怕他手上,馬上叫來了權哥,這群小混混是經常在這個酒吧鬧/事的人,權哥讓人帶走了他們,問楚楠淵需不需要去房中休息一下。
他冷著臉搖了頭然後拉著白璿出了muse。
一上車白璿看到他手臂部位,襯衫上的血已經在往下滴了。
她有些緊張的盯著他那隻手沒有說話,隻是等一回到家中,她十分著急的讓孫管家去拿來了藥箱。
孫管家拿來藥箱問道:“怎麽受的上?”
白璿正要說話,楚楠淵說:“在酒吧遇到仇家,被砸了一酒瓶。”
孫管家看了看一旁還穿著酒吧調酒師衣服的白璿,蹲下身子說,摸了摸他的手臂說:“沒有傷著骨頭。”
然後讓白璿去端了一盆熱水來,孫管家手法十分熟練的給楚楠淵擦幹淨了手臂,消了毒,然後是上藥纏繃帶,動作一氣嗬成十分流暢。
白璿都懷疑起了楚楠淵是不是經常手上,孫管家已經包紮起經驗了。
孫管家站起來對白璿說:“注意傷口不能沾水,像我剛剛那樣上藥包紮。”
白璿點了點頭,扶著楚楠淵進了臥室。
她睡在他的身側,離得遠遠的,生怕碰到他的傷口,哪怕傷口是在另一邊。
楚楠淵一直沒有說話,白璿也不敢說話怕吵著他休息。
半夜的時候,白璿一直沒有睡熟,感覺到他在動,起身一看,他身上的被子已經掉在了地上,下床把被子蓋回身上的時時候,她摸到他的脖子燙的厲害。
她有些驚訝的打開了睡眠燈,昏暗的燈光中能看到他緋紅的麵頰。
是發燒了。
白璿緊張的打開了燈跑到客廳裏去敲了敲孫管家的房間,說楚楠淵發燒了。
孫管家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拿著酒精進了屋子給楚楠淵的手心和腳心擦了酒精降溫。
她端著冰水守在他的身邊為他敷額頭孫管家出門去接醫生。
半個小時後,撐在床邊快要睡著了的白璿被叫醒,家庭醫生摸了摸楚楠淵的額頭問她:“換了幾次冰袋了?”
兩次。”
醫生點了點頭從隨聲帶的藥箱拿出了注射器和藥水,孫管家帶著白璿走了出去。
白璿一直在門外坐立不安,孫管家忍不住安慰道:“沒事的,楚總身體一直很好。”
半個小時後,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對孫管家說:“楚總沒事,現在已經退燒了。”
孫管家端了一杯水給他說:“楚總發燒的原因是什麽?”
很可能是因為太過疲勞後又劇烈運動,生理性發燒,隻要注意休息就好。”
說完拿出一個注射器和一瓶藥水說:“今晚必須有人守在楚總身邊,要是又發燒起來了就趕緊打一針這個,然後天亮就送去醫院。不過一般不會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聽我的。”
孫管家點了點頭,等到送了家庭醫生回去,白璿從房間出來後說:“孫管家,你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我叫你。”
他也沒有推辭點點頭說:“辛苦你了。”
白璿一直在床邊守著楚楠淵,他隻要稍微一動,她就會警覺的伸出手探探他的體溫。
還好,沒有發燒。
楚楠淵覺得有些熱踢開了被子,她便不厭其煩的給他又蓋上,直到後半夜,他似乎是睡熟了,終於安穩了一些她趴在他的身邊就漸漸睡著。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楚楠淵隻覺得昨晚上身體的沉重感沒有了,除了手臂有些疼痛之外,他隻覺得神清氣爽。
動了動手之後,發現自己的手似乎被人緊緊的攥著,他扭頭一看,看見的是白璿趴在床邊睡著了,而抓著自己的就是她的手。
楚楠淵笑著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她驚醒了,習慣性的坐起來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
她鬆了一口氣,然後發現他竟然已經醒了過來,忙問道:“你沒事吧?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了。”
楚楠淵搖了搖頭,她卻忽然紅了眼眶。
怎麽了?”他想抬手摸摸她的臉,但是受傷的手根本抬不起來。
她帶著責怪的口氣說:“不硬撐著會死嗎?硬撐著差點就要死了......”
說著竟然掉下了幾滴眼淚。
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楚楠淵卻覺得心忽的一軟說:“我沒事了,別哭了,醜死了。”
白璿生氣的打了他一下,不小心碰到了他受傷的手臂。
嘶”
她立馬擦掉眼淚抱著歉意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楠淵心情十分好的說:“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無賴!”白璿說完就站起身來,然後俯身抱了抱他。
楚楠淵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的抱著她說:“以後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不用說謝謝,不用對我用敬語知道嗎?”
白璿沒有回答他,隻是在他的耳邊說:“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他搖搖頭說:“再抱抱我。”
直到白璿的腰有些酸了他才鬆開她,然後臉上是和往常一樣的調笑說:“你很怕我死了?”
她撇撇嘴說:“你昨晚是因為我才動手的,我是怕你死了讓我負責。”
楚楠淵隻聽了這句話中的‘怕你死’這三個字,笑著說:“你不想我死,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