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殘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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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璿帶著設計作品上場了,舞台上忽然暗了下來,在場的人都有些躁動了起來,她也有些疑惑,葉宥琛忽然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她不要擔心,白璿皺著眉頭抽回了手。
場上再次亮了起來,大屏幕上是個女生在燈光下畫圖,在市集中選材,在製作間縫紉的鏡頭,看起來十分認真的模樣,視頻最後是設計稿和那件十分完美的婚紗設計。
簡單高雅,看起來極其的奢華,眾人都驚歎,似乎都很期待設計作品的出場。
白璿聽從了葉宥琛的安排,從台後,推著自己破損的婚紗上台來,然後是穿著黑天鵝裙子的女生跳起了芭蕾舞,大屏幕上又顯示出了泥濘火焰和刀劍,最後聚光燈全部打在了白璿跟她的作品上。
這件作品是設計A班的白璿同學設計的‘怒’,潔白美麗的天鵝是人們趨之若鶩想要得到的......”
主持人開始念著設計理念,白璿發覺這些設計理念竟然就是自己的理念,隻是最後,主持人念白的背景音樂加劇。
......她為了保護國家,獻出了美麗的身軀,潔白高貴的羽毛被敵人汙染,它不再美麗,可是卻更加的高貴令人仰視.......”
白璿看向了葉宥琛,他正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她一時間有些慌亂,收回眼神,然後是燈光亮起,場下是雷鳴般的掌聲。
殘破的婚紗因為一個視頻,因為理念的改變,顯得十分的獨特,她看到了坐在台下蕭染嫉恨的眼光,眼中燃起的熊熊妒火,像是要將她燃燒。
白璿這才明白了,這件婚紗一定是蕭染的傑作!
設計主題很新穎,設計效果也十分的明確,隻是這並不符合這次設計大賽的主題,並且帶著一些負能量的動,評委們對這個有著不同設計品味的設計比較滿意可是卻不能打上高分。
中等偏下的分,不至於扣學分。
分數已經打了出來,坐在台下的蕭染卻再也按捺不住的站起來發聲質疑說:“這明明是一件不完整破損的作品,是沒完成的吧。”
唐果也站起來說:“你怎麽知道是沒有完成?難道你還不允許破洞褲的存在麽?”
蕭染冷笑了一聲說:“你可以試試這件衣服是否能穿上,它要是能穿在模特的身上,什麽樣的樣式我不管,可是它後麵的夾子夾著衣服才不至於衣服掉下來,這也算一件完成了的衣服麽?”
白璿在評委的要求下,將婚紗緩緩轉過來,果然,衣服的背後還用夾子夾著的。
評委皺著眉頭問:“為什麽要濫竽充數?”
說完低著頭就要改分,蕭染不無得意坐了下去,唐果十分急切的想要辯駁,被白璿眼神示意之後,也隻好不服氣的坐下了。
葉宥琛在這個時候走上了舞台,他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塑料密封袋,袋子中裝著一個裝有不明液體的瓶子,白璿注意了蕭染的表情,果然,在她看見了那個袋子裏的東西之後表情便有些不自在。
評委老師,我是白璿同學的指導老師,我以我的教授頭銜做擔保,這件婚紗最原始的模樣就是視頻中那件白色婚紗的模樣,隻是因為一些同學的嫉妒,遭到了惡意的破壞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彬彬有禮的說著事情的經過,顯然相信的人也不是全部,當他拿起手中的東西,坐在下麵的人除了蕭染,其餘人都十分疑惑的看向他。
這個東西就是倒在了這件婚紗上的汽油,很難清洗,而還有被惡意剪壞的裙麵和背後的鎖扣處證據還在那同學那裏。”
台下有評委發問說:“你怎麽知道這就是倒在上麵的?”
他不禁扭頭看向了有些慌張的蕭染,然後帶著笑意轉過頭來解釋說:“我已經讓專業人員提取了櫃子上的指紋還有這個瓶子上的指紋,而我也已經經過排除的手法,從幾個嫌疑最大的人中確定了是誰做的。”
是誰?”
台下有人起哄,如此看來,相信的人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
唐果抬頭起哄說:“誰這麽缺德?找出來就應該被記過!”
對啊!真是缺德.......”
蕭染很想走,可是身邊坐著的兩個從來沒見過的男人攔著她,讓她無處可逃了。
葉宥琛看向了蕭染說:“就是剛剛提出疑問的那位同學。”
蕭染還是爭辯著說:“你憑什麽說是我,你連我的指紋都沒有檢驗過。”
她有些胸有成竹的坦蕩,因為開櫃子的時候,她怕傷了手,所以是帶著保護手套進行的,而就算裝著汽油的瓶子上有指紋,也肯定是模糊不清的。
因為,在設計大賽之前,所有的作品都是保密,如果這件婚紗不是破壞的,又怎麽知道鎖扣是在背後?又恰好‘沒有做好’呢?”
葉宥琛咄咄逼人的逼問讓蕭染一時語塞,他又道:“你覺得你不可能留下指紋?我已經讓人用了國外最先進的技術提取複原了這上麵的指紋,你要是不是破壞者,就可以當場留下指紋,我們來檢驗?”
蕭染不敢相信的後退了一步,搖著頭說:“不是我!不是我!”
她這麽失態的樣子已經讓人斷定了這就是她做的,評委組有些惋惜的把她的成績拿出來記成了沒完成,這樣的品行是不應該在大賽上出現的,而白璿也並沒有得到高分,剛剛過了線罷了。
隻是這場鬧劇終於結束,白璿推著自己的作品走到了後台設計大賽照常進行,葉宥琛跟她進了陳列見,看她把婚紗取下來裝進了袋子中。
他從她的手中搶過了袋子丟在了一邊,轉身把陳列間的門上了鎖,一步步的逼近了白璿。
白璿開始有些驚恐和抵觸,看著他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最後隻是皺著眉頭看著他說:“葉總,我很感激你剛剛為我解圍,也很感激你讓蕭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葉宥琛勾起了唇角,笑著說:“你的感謝就隻是口頭上的表示麽?這樣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她皺著眉頭說:“你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