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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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白璿和門口的保鏢拉扯的不可分交的時候,莫森踉蹌著出現在不遠處,他傷痕累累,臉色一片慘白,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擔心一陣微風都會輕易將他吹的散架。
“白,白璿…”他張了張嘴,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可他終究太過虛弱,話還沒說完身子便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響,雖然動靜不算太大,也足以讓白璿等人注意到了。
白璿不經意地轉頭一看,就看到莫森淒慘狼狽地倒在地上,臉色白的嚇人。
“讓開,你們給我讓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白璿一下子將擋在麵前礙手礙腳的保鏢推開,跑了過去。
“莫森,你怎麽樣了,醒醒啊莫森?”白璿力度適宜地拍了拍莫森的臉,連聲呼喚著,可是不論她怎麽喊,莫森也沒有絲毫反應。
白璿一時間也有些慌亂了,可是吃奶的力氣的用了,也搬不動莫森一個大男人,看到不遠處幾個保鏢還在那兒幹看著,她就一肚子氣。
“還愣著幹嘛,快過來幫忙啊!”白璿冷聲嗬道,轉過身又有些擔憂地望著莫森,“莫森,你堅持住,你不會有事的。”
幾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快步跑了過來。
“輕點,他受了傷。”白璿見幾個保鏢下手沒輕沒重的,忍不住出聲提醒道。見他們動作輕了不少,這才放心。
“送到客房去。”又叮囑了一句,白璿便掏出手機,趕緊打電話給家庭醫生,並且簡練地說了一下莫森的狀況。
看到莫森那副樣子,白璿生怕他會出什麽事,實在被嚇得不輕,好在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
“醫生,快點快點,看看他怎麽樣了?”白璿見了,連忙把醫生領進房間。
人命關天,醫生也沒那麽多虛禮,連忙把醫箱放下,走到莫森那兒查探起來,隻是越看醫生的臉色就越發凝重。
這可把白璿給急壞了,偏偏她又不敢出聲打擾醫生診治,隻能在一旁幹著急,嘴裏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念念有詞,“神仙保佑,可千萬別出事啊…”
就在這時候,房門啪嗒一聲,一道身影推門而入。
白璿不經意地一掃,當即動作一頓,有些疑惑地低聲呢喃了一句,“這個時候他怎麽突然回來了?”
不過,她正好有事要問他,回來了也好。
楚楠淵一抬眸,便看到白璿直刺刺的目光,他掠了過去又看向床上還昏迷著的莫森,冷聲問道:“怎麽樣了?”
醫生聽言,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唉,雖說性命無虞,可是這位先生雙手手筋全部都被挑斷了,傷勢太重了還拖了太長時間,以至於傷口嚴重感染,神經大麵積壞死,隻怕,隻怕…”
“隻怕什麽?”白璿心中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出聲問道。
“這位先生,以後雙手恐怕再也用不上力氣了。”醫生說著,語氣也是有些惋惜,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麽淪為殘廢,以後可如何是好啊?
“什麽,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嚴重?還有的治嗎?”白璿一聽,當即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唉,除非有奇跡,我先把傷口處理一下,不能再拖下去去了。”醫生說著,便開始處理傷口,跟著的小助理則負責遞各種醫療用具。
見狀,白璿也有些束手無策,隻能坐那兒焦急不安地幹看著,就連幫忙也不知道從何做起,還怕笨手笨腳幫了倒忙。
至於楚楠淵則淡定了許多,隻是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周身的氣息比往常還要冷冽幾分,看起來他心情也不是很好。
白璿此刻自顧不暇,哪裏還有閑工夫管楚楠淵心情怎麽樣,自然也就沒注意到了。
她趴坐在客房的沙發座位上,腦子裏突然湧現出和莫森從相識,互懟再到成為朋友的種種畫麵,在看他現在被人害成這樣的慘狀,愈發憤慨。
“是誰,這都是誰幹的,怎能這麽狠毒!”她低吼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充斥著怒意的眸子不斷轉動,閃爍著思索之色。
某一時刻,她突然望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楚楠淵,“莫森不是在公司裏嘛,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別說你不知道?”
“不是在公司裏發生的,我收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楚楠淵聲音冷硬,語氣卻有些漫不經心。
話說完,他眸子裏突然閃過一抹刺骨的冰冷,有些人還真是愈發膽大了,居然敢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對他楚氏的人下這麽重的毒手,真是沒把他楚楠淵放在眼裏。
老虎不發威,他們真當自己是病貓了不成?
“那你可知道這些都是誰幹的?”
白璿陡然感受到楚楠淵眸子裏一閃而逝的殺氣,也是心中一顫,不過想到莫森的慘狀,她也顧不上畏懼了,便大著膽子問道。
“是葉宥琛連同沈陌做得。”楚楠淵聞言,則據實相告,原本就深邃如深潭的眸子裏,又幽深了不少,叫人很難摸清楚他的心思。
白璿聽言,臉色當即陰沉下來,該死的,葉宥琛什麽時候和沈陌混到一起了,還突然對莫森出手,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雖然莫森這人自視甚高,說話也有些損,但不至於沒有腦子,輕易得罪這兩位。白璿一時間還真想不到,他們為什麽要對莫森下這麽重的手?
白璿想了片刻,索性沒再想下去,而且問了問一旁的楚楠淵。
隻是,這回即便楚楠淵也不知道了,當即冷冷地道:“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查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原來,還有楚總不知道的事情。”白璿不冷不熱地說道,似乎話外有話。
楚楠淵聽了,卻沒有在意,反而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附和著感慨了一句,“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比如,你的心事。
楚楠淵以前總覺得自己對這個小女人了若指掌,可現在他卻壓根不知道白璿到底在想什麽,不,他似乎從來就沒知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