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他也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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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楠淵突然轉變的臉色讓後車座的兩個孩子都察覺到了,兩個孩子麵麵相覷,埋下心底的不安不敢開口。

    他伸手撥了一個號碼,冷聲開口:“把你家的帶回去,現在。”

    “行,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小南瓜抓緊了手中的玩偶,想開口問,卻又不敢。

    通過後視鏡,楚楠淵注意到了孩子的臉色,猶豫了一瞬,還是放鬆了,努力偽裝上自然。

    十幾分鍾後,楚楠淵和慕紫陽同時到達了楚家。

    就在門口,慕紫陽還衝著楚楠淵點頭。

    他沒說話,隻是帶著孩子進屋,一雙墨瞳幽深的嚇人。

    白璿和唐果正在客廳裏坐著,聽到門口的動靜抬頭看過去,白璿看到孩子有種失而複得的驚喜和倉皇,唐果吃了一驚,直接站起,詫異開口:“紫陽,你怎麽來了?”

    沒等慕紫陽回答,白璿一步上前,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不安的上下打量著,不停地問:“你們沒事吧?怎麽能亂跑出去?不要待在除了媽媽以外的人身邊。”

    神態緊張,倒像是剛從人販子手中救出了孩子。

    慕紫陽瞄了一眼身邊的好友,心底清楚,這件事沒有和諧收場的可能,還是把自家老婆先帶回去的好。

    “果果,”他唇角揚起笑,眼中是一貫的溫柔,開口,“我們回去吧,你也待那麽多天了。”

    唐果察覺到些許不對,卻又說不出,隻當慕紫陽是以往的態度,當下就拒絕了:“璿璿現在心情還沒好,我走了誰陪她?”

    “我陪。”

    低沉的聲音從旁側響起,帶著些許的沙啞,卻讓人感受到濃重的威脅。

    唐果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想起白璿說過的那些話,更不放心,大著膽子衝撞:“你們男人怎麽懂怎麽安慰女人?沒準事情越來越砸呢?要是。”

    “唐果!”慕紫陽加重了聲音,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

    和慕紫陽處了那麽多年,隻一句話,唐果就清楚,今天這件事,不是她能隨便決定的了。

    唐果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無力的閉上,隻能回頭擔憂的看白璿一眼,被慕紫陽拉走,五步一回頭的走出房間門口。

    慕紫陽拉唐果上車,沒有停留直接開車往回家的方向趕,不巧,路上堵車,慕紫陽把手搭在方向盤上,沉沉的吐了一口氣,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不代表著唐果也不說。

    唐果不解,也惱怒,將無能為力的惱火轉而質問慕紫陽:“你明明知道白璿是什麽情況,還放心讓她和楚楠淵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誰都插不了手。”慕紫陽的聲音很平靜。

    唐果聽不下去,聲音高了些,冷聲開口:“但楚楠淵不行,璿璿不喜歡他,他又強迫璿璿留下來,你覺得白璿能撐到什麽時候?她難道就不會神經崩潰嗎?”

    慕紫陽倏然轉頭,直直的看著唐果,眼眸幽深。

    她許久沒在慕紫陽身上看到過這樣的視線,微微皺眉有些不適應,別過頭開口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果果,不是白璿一個人委屈無奈,這些事,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是受害者。”

    “你的意思是……”

    唐果正要反駁,被慕紫陽打斷了話開口。

    “你是白璿的朋友,護著白璿,先前楠淵的確做得不對,沒有用對方式,這點我承認,但楠淵是喜歡白璿,除了利用她母親留下白璿,他還做了什麽事?”

    唐果的話卡在喉嚨口,沒能想出一句話說出口。

    “白璿不在那麽多年,他也沒少顧著柳如梅的生死。南瓜木馬是他的孩子,你也能看出來,他現在知錯,想要白璿,也願意撐起一個家,但是白璿的態度呢?始終的排斥,不解,甚至防他像是外人一樣,讓人心寒。”慕紫陽直視前方,眼眸有些冷。

    唐果小聲反駁:“璿璿在醫院的時候,他也不見得陪伴。”

    “萬一有急事呢?或者傷的更重呢?他也是個人。”

    唐果一愣,腦中似乎捕捉到什麽,慕紫陽下一句話緊接上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唐果,他們感情的事,沒有對錯,白璿避他防他,他未必好受,如果我這樣,你會是什麽感受?”

    一向乖順的二十四孝老公這一次難得為朋友說話,倒是將唐果震撼了不少。

    她愣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一聲不吭的坐在一邊。

    前麵的車散了,慕紫陽沒再說話,往家的方向開去。

    楚家。

    楚楠淵看著眼前的人緊張的確認孩子的安全,臉色陰沉的可怕,看她放心下來,終於冷冷的開口:“你們回臥室,我要和媽媽談談。”

    這次不用孩子回答,白璿利落的站起來,冷臉開口:“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沒留給楚楠淵反應的時間,她起身回臥室,動作幹脆的反鎖了房門。

    楚楠淵追上,砸著她的門,麵色有些猙獰了,聲音異常的冷靜,卻透著一種威脅。

    “白璿,你不要逼我把門砸開。”

    裏麵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反應。

    楚楠淵氣笑了,從花園倉庫那邊找到一個斧頭,朝著房門狠狠砸下去,一下又一下,門開始殘破,在重力砸下後,門開始崩潰,直到被斧頭劈開一個口子。

    他一腳出踹開門,入眼看到把自己無力埋在床上的白璿。

    他冷笑,扔下斧頭,將被子一掀,握住她的手腕,沒有一點心疼,直直將人從臥室拖回了書房。

    白璿被砸在書房的床上,脊背生疼。

    楚楠淵解開扣子,冷著臉掰著她的下巴,一向低沉的聲音染上了濃濃的威脅:“到現在你是不是還想離開我?”

    白璿掙紮無果,直直看著他,眼中冷靜的可怕,唇角稍稍勾笑,開口帶這一點破滅:“是,楚楠淵,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男人笑了,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徐徐開口:“白璿,我給了你選擇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白璿還沒回過神,一陣天旋地轉,身上的衣服被暴力的撕開,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身上那人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強勢的壓上來,不容她一點的反抗。

    她歇斯底裏的掙紮,卻逃不出魔爪,還是被狠狠侵犯著,到頭來,隻能無力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