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你就是個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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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璿抵抗不過,最終還是被楚楠淵扛著進了臥室,被他砸在床上。

    一陣頭昏眼花,白璿在床上彈了彈,腦中還沒反應過來。

    楚楠淵壓身上來,不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

    幾乎遵從著本能,白璿使勁的踢打,聲音尖銳:“楚楠淵!你混蛋!”

    楚楠淵扯開了襯衫的領口,冷聲開口:“是,我混蛋。”

    白璿幾近崩潰,嘶啞著聲音歇斯底裏的吼著:“你為什麽非要纏著我!我沒有你好好的,你憑什麽要過來纏著我!你為什麽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的生活!”

    尖銳的聲音在房間中久久盤旋,最後一個不落的進了楚楠淵的耳朵。

    楚楠淵垂下眼眸,情緒在裏麵翻滾,俯身在她耳邊沉沉開口:“白璿,從我們見麵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我們會糾纏一輩子。”

    他已經愛上了,也失去過一次,就不會再放手,哪怕是讓他傾家蕩產,他都不可能再讓白璿從他身邊逃離開。

    這一次,他盡力了,白璿要什麽,他就給什麽,夠卑微了,夠傾心了,如果還是不行,那就恢複強硬手段。

    楚楠淵抬眼,眼底閃躍著一絲瘋狂,卻又伴著溫柔,讓白璿下意識覺得心悸。

    沒等白璿說什麽,楚楠淵欺身壓上,一直手嫻熟的抓住她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抽出腰間的皮帶將人綁住,捏住她的下巴固定住就要上去強吻。

    白璿眼底劃過一抹瘋狂,拚命掙紮,手被緊緊按住,伸腳亂踹,也不知道踹到了什麽,隻聽見上方的楚楠淵倒抽了一口氣,稍稍鬆手,往後退開,再抬頭看她,眼中的溫柔和唯一的清明不複存在,隻剩下暴戾。

    白璿倒抽一口氣,心底了然。

    她踹到了不該踹的地方。

    幾乎下意識,白璿想逃跑,才剛摸到床的邊緣,手腕被雙眼發紅的楚楠淵一把抓住拖了回來,一把摁在床上,動作狠戾,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昨晚的場景重現。

    他不顧白璿的哭喊強要了她,沒有顧及她的感受,一次次掠奪強占,將白璿的哭喊屏蔽在耳外,發狠了要著懷中的人,絲毫沒察覺身下的人什麽時候累昏過去的。

    等白璿醒來時,捆著手腕的皮帶已經解了,身體的酸軟在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月光淺淺的鋪進房中,泛著些許柔和。

    她認不清現在幾點了,她隻知道,現在自己最痛恨的人就躺在身邊,今晚和昨晚重複著一樣的經曆。

    屈辱,折磨,這些無一不在折磨著她的神經。

    白璿麵無表情,忍著酸痛邁下床,走到一個櫃子麵前,伸手將掛在上麵的刀拿下來,一把摘了刀鞘,匕首在夜色中泛著白光,顯得格外的恐怖。

    她握緊匕首,快步走到床邊,緩慢的將刀鋒對著楚楠淵,手中愈發的用力,匕首就這麽架在他脖子上,帶著逼人的寒氣。

    白璿牢牢看著楚楠淵,心底的所有情緒翻湧上來,紅了眼睛,忍不住痛哭。

    幾年前,遇到這個男人,然後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完全仇恨?不可能,但完全喜歡,也不可能。

    白璿的手開始發抖,刀很鋒利,稍稍一刮擦就是一道血痕。

    如果現在她要他死,隻要一下,割破動脈,不出一晚上,折磨她的人就永遠消失了。

    白璿看著楚楠淵平靜的臉,手抖的厲害。

    今晚可能是唯一的機會,要是換成平時,以楚楠淵的警覺,可能早就醒了。

    她用力握緊刀,遲疑了片刻,卻還是突然撒手,將匕首扔在地上,坐在角落痛哭流涕。

    她沒用,她不行,她下不了這個手。

    就這樣互相折磨著吧,等什麽時候折磨出頭了,就讓兩個人都解脫吧。

    白璿仰頭,眼淚順著臉龐滑落,無聲的滴落在地毯上,被吞噬的幹淨。

    她沒有回到床上睡,隻是自己衝洗了一下,換了身睡衣,就趴在桌子前睡。

    門被楚楠淵自己反鎖了,她出不去。

    做好了第二天腰酸背痛脖子僵硬醒來的準備,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自己還是回到了床上,隻是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旁邊的位置也沒有餘溫,應該走了很久。

    白璿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輕輕咳嗽了一聲,聲音嘶啞的厲害。

    喊多了,哭多了,喉嚨沒壞已經是奇跡。

    白璿麵不改色的起身洗漱,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打算下樓去找孩子,卻不想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一個中年女人站在樓下,光是從衣服的搭配和做工上看,就足以看出是個接受高等教育並且有錢的婦女。

    可巧,還是個熟人。

    白璿眸色一冷,沒管她,轉身打算去孩子房間讓孩子起床吃飯。

    她還沒走兩步,就被底下的女人發現了。

    那人抱臂,抬頭看她,卻仍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用命令的口吻開口:“白璿,別以為在這裏躲躲藏藏就能過下去。”

    白璿停住腳步,低頭朝她看去,一言不發。

    底下的人膽子大,以往誰都不敢上二樓,她扶著樓梯直接就上來了,站定在離白璿不遠的位置,一張頗有些年齡的麵容格外的熟悉。

    “白璿,你真是好大的臉,還留在這裏,也不知道哪裏被我兒子看上,幾年前不放過他,幾年後還不打算放過。”

    這句話她好像聽過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災星,你這次回來是找你媽,結果克死了你媽,現在還跟我兒子待在一起,就是想早晚克死他。白璿,就是魔物都沒有你這麽歹毒的心腸。”

    一聲聲指責,說的義正言辭,仿佛她就是個活生生的妖女一般。

    如果換做以往,白璿肯定要計較上很久,至少就她母親的話題,能將那人反駁的啞口無言,但她最近實在沒這個心情去較量這些。

    白璿擺擺頭,覺得腦袋裏一團聲音,晃著煩,幹脆稍稍倚靠在護欄邊,淡淡看著對麵的人,開口漠然:“蔡女士,你想說什麽就幹脆的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