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重回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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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克麗絲那裏獲得了神器卻邪刀後,以納西索斯為首的五人自此就要開始尋找剩餘的個神器了。

    如果像隻無頭蒼蠅亂轉,就算花上一輩子也不見得找全,他們商量下來決定先去找到從風留下的筆記。

    至於她說的時間來不及了,斐安暫時還沒有頭緒。

    從風的筆記留給了她唯一的學生,也就是斐安的老師懷曼,而懷曼自進入聖古柯察學院後就再也沒有踏出去過一步,也從沒有和他的第一個學生斐安有過任何的聯係,看上去倒有些無情無義。

    重新回到學院去找懷曼要從風的遺物,目標很明確,但卻並不容易達成。

    首先擺在他們麵前的是那道保護著學院的天然屏障,莫斯特荒原。

    無論是進去還是出來都非常困難,當年斐安還差點死在裏麵。

    “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

    想要重新進入學院,一般來說有種方法。第一種最為簡單粗暴,直接闖進去就好了。但斐安已經知道了那片試煉場的真相,從試煉場進去比從試煉場出來更難,就更不願意以這種方法進去。

    第二個辦法是傳信給自己的老師,獲得他與學院的允許後,老師會將專屬於他個人的傳送陣法告知給學生,就能輕而易舉地進入學院。

    但這個方法並不適用於他們,斐安很確定懷曼在得知自己是赫瑞拉旁支的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她,更別談讓她重新回到學院裏的事。

    “第個方法,找人通融一下。”斐安說起這個辦法有點底氣不足,“學院內有一個很特別的傳送通道,每次有權有勢的人想要進入學院都是通過那個特殊通道的。”

    有權有勢?納西索斯歪著頭想了半天,怎麽總覺得他們五人就有個貌似挺符合的?

    “納西這說的不就是你嘛!”納西還沒反應過來,單線的歇裏爾立刻指認出來。

    斐安卻搖搖頭:“並不是這麽簡單的,我們需要找到負責那條特殊傳送通路的人。”

    問題在於找誰呢?

    她沉思良久:“我去找那人問問吧!”

    “你等一下!”納西趕緊拉住斐安的肩膀,“斐安你又準備一個人行動了吧?我們這次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歇裏爾附和:“是啊是啊!斐安你又想脫離組織!”

    “對方如果不答應你該怎麽辦?”琴奈牽起她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要是對方實在不肯,我們可以把納西有權有勢的身份壓上去!”

    斐安歎氣,理解他們的好意,但靠納西的權勢身份是沒有用的,在魂師的國度裏,大魂師才是猶如國王的存在。

    不過既然他們都這麽說了,斐安再撇下他們獨自行動就太不地道了,隻好同意了。

    他們到了索穀城,街上的人比斐安之前所見要少了一大半,可能是因為年一度的魂師試煉還要個多月才開始。

    斐安帶著他們直奔點著金色火焰牌子的魂師協會小屋,輕輕敲門,過了很久都沒有人應答。

    “人不在?”

    奇怪,這個時候泰托會去哪裏?

    “斐安大人,想一想你要找的人還會去哪裏?”萊特對索穀城並不太熟悉,隻是以前為芙洛娜王後辦事時才來過幾次。

    還會去哪裏?斐安跟泰托僅有一天的交情,哪裏知道那個看著糊塗實則精明的老頭會去什麽地方?她隻和他在協會小屋以及……

    斐安一下子把頭抬了起來,難道說他在那個地方?

    索穀城最南麵的地方,斐安站在一行人的最間,看著大開著的墓園鐵門。

    她記得鑰匙隻有泰托一人有,果然是在這裏嗎?

    大門旁的兩根石柱子上,烏鴉械性地轉動頭,時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嘎”怪叫聲。明明是個大晴天,從墓園內竄出來的風卻陰冷無比,甚至有時候還會發出嗚咽聲,令聞者不寒而栗。

    “這裏是、是墓地?”琴奈害怕地躲到了納西身後,雙微顫地抓著他的右肩。

    是的,是墓地,葬著從試煉場成功出來卻因傷重救治不得而沒能活下去的年輕魂師們。他們本該有更長的路可以走,有大段的篇幅去書寫他們的人生,卻因為那些人的貪婪而英年早逝。

    斐安收收心,帶頭走了進去,烏鴉因響動撲騰著翅膀往更深處飛去,扇動落下了好幾片黑色的羽毛。

    路旁的青鬆翠柏仍像她初見時那樣高大挺拔、鬱鬱蔥蔥,可它們越是繁茂,在來者心上施加的悲痛就越是沉重。陣陣風吹過,針葉互相拍打“沙沙”作響,厚重的身影遮擋住了陽光,將人們的心全都禁錮在了這一方土地之上。

    斐安一眼就看到了佝僂著身體的泰托,不知道是蹲著還是坐著,他正盯著一塊墓碑看。

    和夥伴們對視了下,斐安放輕腳步來到墓園的最後一排,站到布雷爾﹒皮特的墓碑前望著泰托比之前更瘦了的背影。不知什麽時候,這裏的墓碑又增加了個。

    “泰托老師。”斐安輕輕喚了聲。

    泰托遲疑了下,旋即轉過身來,眯起本就小的眼睛,托了托夾鼻眼鏡,發出“哦哦”的聲音。

    “你是……”並不是沒有認出來,泰托隻是沒敢確定。

    斐安走到他身邊,半開玩笑道:“是我,斐安。不會因為我沒穿朱紅色的魂師長袍您就認不出來了吧?”

    走近了斐安才從泰托身上感覺到時間流走的速度。他幹瘦得像根枯木,原本花白的胡子已經全白,皮膚更像粗糙、幹裂開的樹皮。

    “哦哦!”泰托笑笑,臉上的笑紋像一層層的溝壑,“你怎麽回來了?”

    斐安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轉而去看泰托剛才一直盯著的墓碑,可是並沒有看出什麽。

    “泰托老師在做什麽呢?”

    泰托晃晃腦袋:“老啦!不用啦!想把這上麵的字重新描金,可眼睛卻看不太清楚了!”

    沒等斐安回應,歇裏爾從墓碑後麵探出娃娃臉:“我來幫忙!”

    泰托嚇了一跳,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四個人,驚呼道:“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