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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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琴奈替璐易絲做了急救治療,然後卻被莎歐家族的人給趕了出來。

    “斐安怎麽樣了?”

    前一刻還笑得跟朵花兒一樣的斐安,後一刻就失去了意識,幾個大男人足無措,要不是泰托還在,估計等琴奈回來他們都還沒把斐安安排到安靜的地方躺著。

    “隻是身體和精神都累了,她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魂力。”琴奈幫斐安掖好被子,“其他地方都沒什麽問題,讓她好好休息吧!”

    “那我也該走了。”泰托原本就是來湊熱鬧的,既然這熱鬧都散場了,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真得非常謝謝你!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該幹嘛……”納西索斯習慣性地摸摸金色短發。

    泰托推推眼鏡:“這也很正常,畢竟你們都還年輕,沒有成家,不會照顧女孩子。”

    “啊!”赫普同學轉頭盯著懷曼,“懷曼不年輕了吧?”

    “臭小子你什麽意思!”懷曼跳了起來,“誰說我不會照顧她的!”

    “可是,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你全都讓我一個人做,還經常說我做的飯沒有斐安師姐做得好吃!”赫普把懷曼的老底都揭了,“可見當初都是斐安師姐照顧你的!”

    “誰說的!斐安那個什麽的時候還不是我照顧她的!”懷曼不服氣地紅著臉吼道。

    老師,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總之,如果繼續留在這裏海門特他們就要找我麻煩了。你們在懷曼這裏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我就放心地回去了。”泰托背過身,“以後如果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去老地方找我。”

    送走泰托,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外麵的蟲叫聲異常清晰。

    懷曼的住所如斐安所說那樣離學院心區域還是有段路程的,住所背靠著索穀山,門口有條小溪流過,整體看上去不像宿舍或是學堂,反倒像是農舍,屋子前有一大片種菜的園子,園子裏還有一口井。

    房子不大,兩間臥室一個小廳,廚房和浴室很小但東西俱全,作為偶爾休閑調節的地方比較合適,但你讓納西索斯他們一直住在這裏就太過乏味了。

    住所外圍的環境就是些簡單的山山水水,沒有任何可以玩的地方,買東西、去學院食堂吃飯也都不方便。

    斐安還在她以前的臥室,即現在赫普的臥室裏安穩地熟睡著。

    納西索斯清清嗓子打破僵局:“咳!懷曼老師,我們這次來到學院是想麻煩你……”

    “我知道你們要來做什麽。”懷曼的表情有點冷談嚴肅,“我的答案也很明確:我拒絕!”

    拒絕得很幹脆,好像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你還沒聽我們說是幹什麽怎麽就幹脆地拒絕了呢?”歇裏爾反問。

    懷曼低下頭沉默了會兒,道:“你們要的筆記確實在我這裏,但無論你們說什麽做什麽我都不會把它交給你們的!”

    “那個……懷曼先生,能問一下為什麽嗎?”琴奈不想把局麵弄得更糟,畢竟眼前這個看似超級不靠譜的大叔是斐安的老師,她不想讓斐安夾在間難做人。

    懷曼從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壺酒來,開封後直接往嘴裏灌了兩大口。赫普習以為常地聳聳肩,看來今天又要去準備醒酒的藥了。

    “你們去過拉維基了吧?”他的聲音裏沒有了之前的不羈與輕浮,“想必也知道了從風的事。”

    “既然知道,”見他們全部點頭了,懷曼突然加大了音量,“那你們還要用這本筆記讓斐安去送死!?”

    納西索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確實,在聽完克麗絲講述從風事跡之後,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斐安會和從風一樣,因此才會在她要收下克麗絲給的神器卻邪刀時勸誡她,但她本人似乎異常堅定。

    “從風前輩是因為沒來得及收集完所有的神器,我們會幫著斐安一起找到八個神器的!到時候會找到合適的方法驅散黑暗,她也就不會和從風前輩一樣……”

    “你確定?”懷曼皺眉盯著明顯心虛的納西索斯,“你能保證她一定不會出事?”

    怎麽可能保證……納西連說服自己都很困難,更別說去說服懷曼了,他乖乖閉上了嘴。

    “但這是斐安大人的願望。”納西敗下陣來,輪到萊特了。

    “難道她想做什麽你們就由著她?她想要去死你們也同意?”懷曼的語氣越來越急,跟吃了炸藥似的,恨不得吃了他們,唬得琴奈和歇裏爾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你當時怎麽不去阻止從風?”年齡較長的萊特可沒那麽容易被嚇到,“我記得芙洛娜王後曾說過,赫瑞拉派的魂師或多或少都有點預知能力,想必你早就預料到那一天的到來,為什麽當時你沒能阻止她?”

    “你懂什麽!”大約是戳到了痛處,懷曼紅著眼睛站了起來。

    “我是不懂,所以也請你不要用你的主觀臆斷來判斷我們的感受!”萊特不經意地瞄瞄斐安所在的房間,“我們的心情在某種程度上是一致的!”

    懷曼頹然地坐了下來,撈起酒壺往嘴裏灌。

    “正因為我經曆過失去從風的痛苦,所以不願意為了同一樁破事再失去斐安,也不願你們和我一樣,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的無能為力,後半輩子在無盡的回憶和悔恨度過。”

    “你既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那為何不選擇和我站在一起呢?”斐安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小廳各位的耳。

    “斐安!你醒啦!”琴奈迅速跑到她麵前細細觀察了番,“沒有地方不舒服吧?”

    “沒有。璐易絲沒事吧?”斐安臉上還有倦色,畢竟那場可以載入學院曆史的經典比試耗費了她巨大的精力和魂力。

    “她沒有生命危險,最好是靜養一段時間。”琴奈無奈地搖搖頭,“不過我看她家族的人似乎是不會讓她好好休息了。”

    斐安改變不了璐易絲的姓氏,這種困難隻能她自己去克服。

    關心完璐易絲,輪到解決她和懷曼的問題了。

    “你還是不肯把從風的筆記交給我嗎?”她放軟了聲音,以期懷曼能有所動搖。

    懷曼不敢看她,眼睛亂瞟:“除非你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斐安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樣吧,我和你比試一場,如果我贏了,你就把從風的筆記交給我,怎麽樣?”